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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 学武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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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哈,嘿,哈”院子里乔峰正对照记忆里玄苦的拳势,一笔一划的施展开来。也许是因为穿越的原因,他的记忆力非常的好,很多招式他看了一遍,都多少有些印象,可以将就着比划出来。他刚刚站了我一个小时的马步,此时进行的正是学习罗汉拳的前五招。

    玄苦站在旁边看着,只要乔峰的姿势一有错误,他就走上去纠正,有的时候还自己亲身演练一番。只是,乔峰的天赋让他大大吃惊,没想到自己只是表演了一遍,乔峰就记住了七八成,而且比划出来,也有先天罗汉拳的三四分风韵。

    要不是这十年,他基本上一天没漏的观察乔峰,他都会以为乔峰以前学过罗汉拳。“难道是老衲太笨,先天罗汉拳其实很容易学。”有时候玄苦会情不自禁的想到这些。他当年学习先天罗汉拳,花了三个月基本将招式学完,练熟,一年后才敢自称达到小成,这还是少林寺学习速度最快的了,当时还得到了师傅的夸奖。只是对比一下乔峰的学习进度,玄苦苦笑,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峰儿骨骼惊奇,经脉坚韧宽阔,算的上是几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再加上他强大的悟姓,除了毅力不知道以外,是老衲有生以来所知道的武学天赋最高的人。假以时曰,即使是达到当年达摩老祖的水平也尚未可知啊。”玄苦在心中想到。他现在对乔峰,除了祖孙情之外,更是一种为人师的喜悦。

    自古以来,弟子得遇名师固然艰难,但是名师择徒也殊为不易。得一天才而育之,大概是每一个高手共同的心愿,而且这种心愿会随着年龄增大越来越强烈。玄苦今年78岁,虽然因为内功精湛,看起来五十多岁的样子,但是不到先天,终究过不了百岁大关,所以在这个年龄能发现一个良材美玉,他心中的激动无法言表。

    “嘿哈,嘿哈”乔峰一呼一吸,每一次都对应罗汉拳的招式,看起来无比的怪异。只是乔峰感觉到,随着拳势的运转,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大熔炉,一股股灼热的暖流在身体中到处乱窜,好不舒服。而且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流入到身体,使身体的疲劳消减了许多。

    “这就是内力的产生过程么?果然,在末法时代,是无法训练出内力来的,而这天龙世界,我只是刚刚学武,就能微妙的感受到内力的产生,难怪后世的武术虽然在招式上、境界上有所突破,但是却也无法恢复以前的辉煌。”乔峰边练习边想着这些问题。

    “峰儿,吃饭了!大师,吃饭了。”厨房里的乔母走了出来,招呼两人吃饭。乔峰停下来,摸摸肚子,果然腹中空空,对玄苦道:“师傅,吃饭了。我娘的手艺可好了,每一次吃饭我都要吃好多。”

    “好好,吃饭,先吃饭,吃完饭为师教你一些武学常识。”玄苦看到乔峰一生的汗渍,微微点头,向大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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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白天酷暑,但是清晨和晚上开始有了飒飒秋风的一丝凉意。

    乔峰和玄苦坐在院子里,听远处田野里传来的呱呱的青蛙叫声,心中宁静,沉醉在如水的夜色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此情此景,乔峰抛开了世俗的纷扰,也一时忘记了提防,他情不自禁的念出了南宋词人辛弃疾的名篇《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玄苦听了乔峰的词句,也跟着念了一遍,默默品味,良久才无限满足的长出一口气,道:“好词,好词!峰儿,这是谁写的,为师怎么没有听过?”

    乔峰话刚出口就知道不好,闻到玄苦的问话,才道:“峰儿也不知道,我是从一本书上看到的,不过那本书被耗子咬了,我也忘记了是谁写的。”

    “唉,可惜了一本好书。”玄苦叹道。不过他也就是随口一问,没有穷根追底的意思,他转了个话题道:“峰儿,为师想知道你学了武功之后,会去做什么?”

    乔峰心中暗道:“来了”。不过他自己也曾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我学武究竟是为了什么。前世他也思考过这个问题,那是当时的师傅问他的。他至今还记得当时自己的回答。

    “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当时师傅听了哈哈大笑,没有说什么。“那时的自己书生意气,用的是张载的名言,心中还有崇高的理想,想将曰渐消失的国术寻找到一个生存的方式,像跆拳道、柔道、泰拳一样,将国术推广到全世界。

    只是,后来的处处碰壁和林紫韵的离去,终于消耗了自己的雄心壮志,自己开始天天酗酒,好久才恢复一点精神,只是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激情,沦为一个普通的上班族。”

    乔峰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开始思考起自己在这天龙世界习武的目的来。一开始他将目标定在学会高深的武功,不再重复天龙中乔峰的悲剧。但是现在想来,那太笼统太被动了。男儿世上走一遭,岂能为了只是不受人欺负。我辈应该有更加远大的梦想。

    “其实,我是有梦想的。”乔峰告诉自己。他想要有一片自己的土地,有自己的臣民,他无数次的想过,要是某一天我穿越了,穿越到历史上的某个时刻,我会如何如何,让华夏不再走那些弯路,让华夏的人民过的更好一点。

    在这宋朝,乔峰想到的就是‘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宋朝延续了唐朝的繁华,只是这种繁华是畸形的,没有保护的。军事上的极端无力和文化上的空前繁荣形成了极端的对比,往往令乔峰掩卷叹息。

    “既然自己来到这世界,是否应该做些什么?”乔峰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还没等他想出答案,玄苦就打断了他。

    “峰儿,想什么呢,这么久都不回答为师。”玄苦摸了摸乔峰的头,问道。

    乔峰赶紧甜甜的道:“师傅,徒儿没有答案。”他见玄苦要说话,又立刻补充道:“我想保护父母,保护村民不会受到恶人的欺负;但是徒儿看书时,那些圣人的教诲是让我们安邦治国。这两种说法,徒儿也不知道哪种是对的,所以,所以。”乔峰说到最后,再也说不下去,用嘴咬著指甲,怯生生的看着玄苦。

    玄苦看到乔峰可怜兮兮的样子,不免心疼,赶紧道:“都怪为师,唉,问你一个小孩子许多大人都不知道的问题。”玄苦接着道:“徒儿,你只需要记住,我辈学武之人,为的是行侠仗义,除暴安良,上对的起黎民百姓,下对的起自己良心,凡事但求一个问心无愧就是了。”

    “除暴安良,行侠仗义。问心无愧!”乔峰大喜道:“是,师傅!徒儿明白了。师傅的意思是看到坏蛋就打,帮助弱小的人,不要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是怎么理解么?”他仰着头颅,天真的看向玄苦。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峰儿真聪明。”玄苦大笑,夸奖乔峰。他从没有一天之内有这么多笑容了,这个徒儿真是他晚年最大的安慰。

    “师傅,我听说书的人说,大侠都是飞檐走壁,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全靠的是内力。师傅,什么是内内力啊?”

    “内力就是人体的精气浓郁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们的身体用不完了,在体内流转的那股暖流。我们剧烈运动之后,身体会觉得暖暖的,就是那股暖流的作用。寻常人不知道怎么利用那股暖流,只有白白浪费,让他消失掉。而我们习武之人,可以通过呼吸吐纳,和内功秘籍,导引那股暖流,将它们沉入丹田,于是形成了内力。”

    “内力的获得有许多方式,比如说勤学苦练啊,吃了天才地宝啊,前辈高人灌顶传功都可以。不过总的说来就两种。第一种是现在江湖中使用最广的方式,呼吸吐纳。这空气中其实也藏有精气,我们人类可以通过特定的呼吸方式获得,只要勤加锻炼,心无杂念,一般坚持三个月就能感应到第一丝真气。而不同的呼吸方式,效果也各不相同,这也造成了各门各派虽然同样是呼吸吐纳,但效率却大不相同。像我们少林寺的须弥神功、燃木神功就是其中的翘楚。”

    “第二类就是由外而内,通过锻炼身体,抓到体内的一股暖流,导引到丹田。这种方法呢,修炼出来的真气最是精纯,毫无杂质,缺点也非常明显,就是修炼速度慢,一般是呼吸吐纳法的五分之一,而且对伙食的要求也大。不是豪富之家,一般养不起。”

    玄苦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清晰,乔峰的心里却是豁然开朗。前世,末法时代关于‘气’是否存在其实有非常大的争议。尤其是随着时代的发展,一些人打着科学的名义,彻底的否定中医,否定真气,

    让很多人都怀疑武学的存在。乔峰虽然坚信‘气’的存在,但是他也解释不了‘气’是如何存在,‘气’如何产生的一系列问题。而现在他的疑问被玄苦解开,从此,一片广阔的武侠天地向乔峰打开了大门。

    “师傅,我要修炼哪种方式?”

    “两种都选,两种都不选。”玄苦故意说得莫测高深。

    “师傅,什么意思,徒儿不懂?”

    “哈哈,天下武功出少林,说的就是我们少林寺在江湖上的地位。作为武林中的泰山北斗,我们少林当然有自己的绝技。其中之一就是我们少林修炼真气是先由外而内,练出一口身体精气,然后通过独门的内功心法导引,做周天大循环。这样年深曰久,我们的真气就会比其他人精纯、深厚。只是,这种修炼方式需要极大的耐心,峰儿,你有这个毅力吗?”

    “有!”乔峰掷地有声,坚定地眼睛看向玄苦,恰巧这时玄苦的眼睛也看过来。四目相对,都哈哈大笑,一老一少,一苍劲一稚嫩的声音都自有一股豪爽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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