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水神的新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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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乌头镇的人员，除了余梦与和唐颖，还有另外四个人。
唐颖对着四人说道：“侦查科新来的妹妹余梦与，这次和我们一起行动，你们介绍下自己。”
首先说话的是副驾驶上坐着的穿着一身西装的一副精英样子的男人:“你好，我是孙寅骏。”
“老孙，你看你哪有个行动科的样子？”开车的光头松开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孙寅骏肩膀拍了拍，“小余，我是曲为，你叫我曲哥就可以了。”
孙寅骏不满地拍开曲为的手，说道：“司机请好好开车。我说过多少次了，穿正装是为了应付我老婆，她又不知道我具体工作是做什么的。”
“曲哥，孙哥你们别让小余看了笑话。”在最后排的一个较为年轻的男性打起圆场，“小余你好，我是何逸阳。我旁边这位是杜玉泽，他不爱说话，你见谅。”
何逸阳旁边的杜玉泽，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和黑色的口罩，两只耳朵上都挂着蓝牙耳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前辈们好，我是余梦与，很高兴与大家共事，还请前辈们多多指教。”
“好了，大家现在已经互相认识了。”唐颖拍拍手，“接下来的域将由我们共同清理，希望大家好好合作。曲为不要一根筋胡来，寅骏等会换好方便活动的衣服，玉泽要多和我们沟通，梦与到时候跟紧我，逸阳暂时没有什么要叮嘱的。希望我们能顺利清理完域，大家能平安归来。”
在车上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一晃眼，几个小时就过去了，车子也即将驶入乌头镇。
一块巨石矗立在路边，“乌头镇”三个大字由红色的油墨镌刻其上。
再往前，就是乌头镇的范围了。
奇怪的是，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厚重的白色雾霭却笼罩着前方的道路。
“曲为，找个地方停车，我们走进去。”唐颖下达了指令。
“这个域也太大了。”何逸阳咋舌，“队长，陆科长有来看过吗？”
“百分之七十五，很危险的值。”唐颖严肃地说，“所以这次还带上了梦与，希望能在它更进一步成熟前把核心毁掉。”
待曲为停好车后，几人带好背包，走到了浓雾前。
余梦与试探性地把手伸进了雾中。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冰冷的，粘腻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怪的感觉。
余梦与确定，从这片雾开始，就是域的范围了。
孙寅骏看向唐颖:“队长，这雾有问题。”
“有问题也得进。曲为、玉泽打头，寅骏、逸阳殿后，梦与跟着我。”唐颖示意，“进！”
一进到雾中，诡异的雾气直往身上钻，直至将人全部包裹，余梦与甚至看不见身侧的唐颖和前方的曲为杜玉泽。
隐隐约约的，远处似乎传来少女断断续续的歌声。
“……我家住在乌头镇……”
“……水神水神娶新娘……”
“……我把那嫁衣身上穿……”
“……爹娘心里亮……”
“队长，看不见路，也看不见你们，要往哪走啊？”曲为大声问。
余梦与小声开启了技能。
浓雾在她眼前散去，她清楚地看到五位队友警惕地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远处，一群看不清面庞身着红色嫁衣的少女齐齐指向了一个方向。
余梦与一手抓住了曲为，一手抓住了唐颖，说道:“大家牵在一起，跟着我走。曲哥伸左手可以碰到玉泽前辈，寅骏前辈伸右手可以碰到逸阳前辈，你们两位上前一步来，唐颖姐伸右手可以碰到他们。”
看到六人连成了一条线，余梦与才带着左右的人向嫁衣少女们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一会，属于乌头镇的飞檐翘尾的房屋楼舍终于映入眼帘。
“终于可以看见了！”曲为喊出声来。余梦与也适时松开了左右两人。
“这就是侦查科的实力吗，小余好厉害！”何逸阳忍不住夸赞。
连杜玉泽也多看了她两眼。
余梦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打架暴力或许她没法冲在前面，但这种时候起起作用还是可以的。
“嘘，有人。”唐颖低声提醒。
余梦与慌乱地关闭了自己的技能。
不远处，一条河流横亘在他们与乌头镇之间。一叶小船静静泊在河边。
乌头镇的特色之一是它以河流——乌河为主干道，镇民们划着小舟，享受着独属于水乡的恬静闲适的生活。
一名高大的船夫站立在船尾，他身着斗笠蓑衣，手里撑着一根长长的竹篙。
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坐在船头玩水。发现有人来了，她起身跳下船，一路小跑着向六人的方向过来。
凑近了才发现，这少女根本不像个正常人。
苍白病态的脸，毫无血色的唇，眼底下一片乌青。
余梦与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恐怖电影恐怖游戏里会出现的鬼娃娃。
她一开口却是健康少女娇俏活力的声音：“几位是来我们乌头镇旅游的吗？我叫乔乔，这是我的爸爸——”她指了指船夫，又继续说:“他是个船公，你们可以叫他乔叔。你们要坐我家的船吗？我家在镇上开了一家客栈，坐我家的船住客栈有优惠哦！”
乔乔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齐齐看向唐颖，等着她做决定。
“好，那我们就坐乔乔家的船吧。”唐颖笑着面对乔乔，“我们第一次来乌头镇旅游，等会乔乔可要多多给我们介绍一下。”
余梦与对唐颖肃然起敬，不愧是能在行动科做到支队队长的人，这定力就还不是她能比的。
乔乔很开心地应了，引着六人上船。待人都坐稳后，乔叔不紧不慢地划起了船。
“梦与，这个给你。”唐颖将一副墨镜递到余梦与手上，“来旅游怎么能把墨镜忘了呢？”
陆昭卓同款瞎子墨镜。
余梦与算明白了，陆昭卓总爱戴着一副墨镜是为了在域里隐藏自己正在使用中技能。
面对乔乔和乔叔这样的域中人，是需要隐藏的么？
又或者说 他们，真的是人吗？
发觉自己已经想了太久，余梦与连忙向唐颖道谢。
乔乔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两位感情真好。”
“都能一起来旅游了，感情能不好吗？”唐颖回应，“乔乔和乔叔感情也挺好，一起出门揽客。”
乔乔却没接唐颖的话茬，而是又新开了一个话题：“几位这个时间来乌头镇旅游，可真是赶上好时间了。再过七天，就是我们乌头镇最出名的水神的婚礼，现在我们乌头镇可热闹了！”
小船经过的一条条街巷，无一不张灯结彩，小摊小贩林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余梦与记得，现实中乌头镇的传统节日，也是在七天后，但不是什么水神的婚礼，而是叫谢水节。
乌头镇因水而兴，原住民便选了这么一天，专门用来感谢哺育他们的水。
说起水神的新娘，余梦与倒是想起了学过的一篇课文，为了谋取钱财，地方乡绅每年都要为河伯办喜事，将年轻的女孩投入河中溺死。乌头镇的水神的婚礼，和这有关吗？
乔乔不愿再多谈和水神的婚礼有关的事了，只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七天后你们就知道了”就开始介绍乌头镇必打卡的美食和景点了。
余梦与对这些没兴趣，毕竟他们也不是真的来旅游的。想想上个域的黑影，那些食物还不一定是食物。她懒懒地倚在船舷上，盯着水面出神。
乌河的水很清澈，能看清水中嬉戏的鱼虾。
如果这个域能正常一点，当做来旅游也挺不错的，余梦与想。船摇晃的幅度刚刚好，她有些昏昏欲睡。
！！！
本来有些迷糊的余梦与被惊醒了。
水中，鱼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随水流飘动的女性。背部朝上，黑色的秀发在水中散开。
忽然，她旋了个身。
余梦与看见了她的脸。
是乔乔！
余梦与迅速远离了船舷。
“这位姐姐怎么了？是在水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吗？”船上的乔乔问。
余梦与瞟了一眼水面，刚才在水中漂动的乔乔已经消失不见，一尾鱼儿愉快地跃出水面，仿佛刚才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姐姐，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水里看到了什么？”乔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前，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肩膀，声音森然，势有她不回答不罢休的模样。
“没有，我刚才打了个盹，迷迷糊糊间梦到自己离船舷太近摔进水里了，直接给我吓醒了。”余梦与平复心情，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真实可信一些，“还好只是个梦。”
乔乔看起来是信了，她松开双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在船上确实不能靠着船舷睡觉，很危险，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哦。那我们继续刚才的介绍吧！”
接下来的路程，可以说得上平静。余梦与再去看水中，也再没看见过水中的乔乔了。
“好了，我的介绍到此结束！乌头镇美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领略。我家客栈到喽，我带你们进去！”
乔乔步履轻快地下了船，示意六人跟上。
唐颖点点头。
六人迅速下了船，跟着乔乔进了挂着“乔家客栈”牌匾的小楼。
而在他们身后，水淋淋的少女攀上船尾，安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客栈里。
前往乌头镇的人员，除了余梦与和唐颖，还有另外四个人。
唐颖对着四人说道：“侦查科新来的妹妹余梦与，这次和我们一起行动，你们介绍下自己。”
首先说话的是副驾驶上坐着的穿着一身西装的一副精英样子的男人:“你好，我是孙寅骏。”
“老孙，你看你哪有个行动科的样子？”开车的光头松开一只握着方向盘的手，在孙寅骏肩膀拍了拍，“小余，我是曲为，你叫我曲哥就可以了。”
孙寅骏不满地拍开曲为的手，说道：“司机请好好开车。我说过多少次了，穿正装是为了应付我老婆，她又不知道我具体工作是做什么的。”
“曲哥，孙哥你们别让小余看了笑话。”在最后排的一个较为年轻的男性打起圆场，“小余你好，我是何逸阳。我旁边这位是杜玉泽，他不爱说话，你见谅。”
何逸阳旁边的杜玉泽，戴着黑色的棒球帽和黑色的口罩，两只耳朵上都挂着蓝牙耳机，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前辈们好，我是余梦与，很高兴与大家共事，还请前辈们多多指教。”
“好了，大家现在已经互相认识了。”唐颖拍拍手，“接下来的域将由我们共同清理，希望大家好好合作。曲为不要一根筋胡来，寅骏等会换好方便活动的衣服，玉泽要多和我们沟通，梦与到时候跟紧我，逸阳暂时没有什么要叮嘱的。希望我们能顺利清理完域，大家能平安归来。”
在车上众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一晃眼，几个小时就过去了，车子也即将驶入乌头镇。
一块巨石矗立在路边，“乌头镇”三个大字由红色的油墨镌刻其上。
再往前，就是乌头镇的范围了。
奇怪的是，在这阳光明媚的午后，厚重的白色雾霭却笼罩着前方的道路。
“曲为，找个地方停车，我们走进去。”唐颖下达了指令。
“这个域也太大了。”何逸阳咋舌，“队长，陆科长有来看过吗？”
“百分之七十五，很危险的值。”唐颖严肃地说，“所以这次还带上了梦与，希望能在它更进一步成熟前把核心毁掉。”
待曲为停好车后，几人带好背包，走到了浓雾前。
余梦与试探性地把手伸进了雾中。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冰冷的，粘腻的，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奇怪的感觉。
余梦与确定，从这片雾开始，就是域的范围了。
孙寅骏看向唐颖:“队长，这雾有问题。”
“有问题也得进。曲为、玉泽打头，寅骏、逸阳殿后，梦与跟着我。”唐颖示意，“进！”
一进到雾中，诡异的雾气直往身上钻，直至将人全部包裹，余梦与甚至看不见身侧的唐颖和前方的曲为杜玉泽。
隐隐约约的，远处似乎传来少女断断续续的歌声。
“……我家住在乌头镇……”
“……水神水神娶新娘……”
“……我把那嫁衣身上穿……”
“……爹娘心里亮……”
“队长，看不见路，也看不见你们，要往哪走啊？”曲为大声问。
余梦与小声开启了技能。
浓雾在她眼前散去，她清楚地看到五位队友警惕地站在原地四处张望。
远处，一群看不清面庞身着红色嫁衣的少女齐齐指向了一个方向。
余梦与一手抓住了曲为，一手抓住了唐颖，说道:“大家牵在一起，跟着我走。曲哥伸左手可以碰到玉泽前辈，寅骏前辈伸右手可以碰到逸阳前辈，你们两位上前一步来，唐颖姐伸右手可以碰到他们。”
看到六人连成了一条线，余梦与才带着左右的人向嫁衣少女们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好一会，属于乌头镇的飞檐翘尾的房屋楼舍终于映入眼帘。
“终于可以看见了！”曲为喊出声来。余梦与也适时松开了左右两人。
“这就是侦查科的实力吗，小余好厉害！”何逸阳忍不住夸赞。
连杜玉泽也多看了她两眼。
余梦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打架暴力或许她没法冲在前面，但这种时候起起作用还是可以的。
“嘘，有人。”唐颖低声提醒。
余梦与慌乱地关闭了自己的技能。
不远处，一条河流横亘在他们与乌头镇之间。一叶小船静静泊在河边。
乌头镇的特色之一是它以河流——乌河为主干道，镇民们划着小舟，享受着独属于水乡的恬静闲适的生活。
一名高大的船夫站立在船尾，他身着斗笠蓑衣，手里撑着一根长长的竹篙。
一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女坐在船头玩水。发现有人来了，她起身跳下船，一路小跑着向六人的方向过来。
凑近了才发现，这少女根本不像个正常人。
苍白病态的脸，毫无血色的唇，眼底下一片乌青。
余梦与觉得她长得有点像恐怖电影恐怖游戏里会出现的鬼娃娃。
她一开口却是健康少女娇俏活力的声音：“几位是来我们乌头镇旅游的吗？我叫乔乔，这是我的爸爸——”她指了指船夫，又继续说:“他是个船公，你们可以叫他乔叔。你们要坐我家的船吗？我家在镇上开了一家客栈，坐我家的船住客栈有优惠哦！”
乔乔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齐齐看向唐颖，等着她做决定。
“好，那我们就坐乔乔家的船吧。”唐颖笑着面对乔乔，“我们第一次来乌头镇旅游，等会乔乔可要多多给我们介绍一下。”
余梦与对唐颖肃然起敬，不愧是能在行动科做到支队队长的人，这定力就还不是她能比的。
乔乔很开心地应了，引着六人上船。待人都坐稳后，乔叔不紧不慢地划起了船。
“梦与，这个给你。”唐颖将一副墨镜递到余梦与手上，“来旅游怎么能把墨镜忘了呢？”
陆昭卓同款瞎子墨镜。
余梦与算明白了，陆昭卓总爱戴着一副墨镜是为了在域里隐藏自己正在使用中技能。
面对乔乔和乔叔这样的域中人，是需要隐藏的么？
又或者说 他们，真的是人吗？
发觉自己已经想了太久，余梦与连忙向唐颖道谢。
乔乔一直笑眯眯地看着她们。
“两位感情真好。”
“都能一起来旅游了，感情能不好吗？”唐颖回应，“乔乔和乔叔感情也挺好，一起出门揽客。”
乔乔却没接唐颖的话茬，而是又新开了一个话题：“几位这个时间来乌头镇旅游，可真是赶上好时间了。再过七天，就是我们乌头镇最出名的水神的婚礼，现在我们乌头镇可热闹了！”
小船经过的一条条街巷，无一不张灯结彩，小摊小贩林立，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余梦与记得，现实中乌头镇的传统节日，也是在七天后，但不是什么水神的婚礼，而是叫谢水节。
乌头镇因水而兴，原住民便选了这么一天，专门用来感谢哺育他们的水。
说起水神的新娘，余梦与倒是想起了学过的一篇课文，为了谋取钱财，地方乡绅每年都要为河伯办喜事，将年轻的女孩投入河中溺死。乌头镇的水神的婚礼，和这有关吗？
乔乔不愿再多谈和水神的婚礼有关的事了，只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七天后你们就知道了”就开始介绍乌头镇必打卡的美食和景点了。
余梦与对这些没兴趣，毕竟他们也不是真的来旅游的。想想上个域的黑影，那些食物还不一定是食物。她懒懒地倚在船舷上，盯着水面出神。
乌河的水很清澈，能看清水中嬉戏的鱼虾。
如果这个域能正常一点，当做来旅游也挺不错的，余梦与想。船摇晃的幅度刚刚好，她有些昏昏欲睡。
！！！
本来有些迷糊的余梦与被惊醒了。
水中，鱼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随水流飘动的女性。背部朝上，黑色的秀发在水中散开。
忽然，她旋了个身。
余梦与看见了她的脸。
是乔乔！
余梦与迅速远离了船舷。
“这位姐姐怎么了？是在水里看到了什么东西吗？”船上的乔乔问。
余梦与瞟了一眼水面，刚才在水中漂动的乔乔已经消失不见，一尾鱼儿愉快地跃出水面，仿佛刚才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
“姐姐，我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在水里看到了什么？”乔乔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前，双手紧紧箍住她的肩膀，声音森然，势有她不回答不罢休的模样。
“没有，我刚才打了个盹，迷迷糊糊间梦到自己离船舷太近摔进水里了，直接给我吓醒了。”余梦与平复心情，努力让自己的话听起来真实可信一些，“还好只是个梦。”
乔乔看起来是信了，她松开双手，露出灿烂的笑容：“在船上确实不能靠着船舷睡觉，很危险，大家都要注意安全哦。那我们继续刚才的介绍吧！”
接下来的路程，可以说得上平静。余梦与再去看水中，也再没看见过水中的乔乔了。
“好了，我的介绍到此结束！乌头镇美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去领略。我家客栈到喽，我带你们进去！”
乔乔步履轻快地下了船，示意六人跟上。
唐颖点点头。
六人迅速下了船，跟着乔乔进了挂着“乔家客栈”牌匾的小楼。
而在他们身后，水淋淋的少女攀上船尾，安静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