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水神的新娘（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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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故事，这就是我。”小康自嘲地笑笑，“一个在罪恶中长大，最终又屈服于罪恶的懦夫。”
“你没有屈服，不是吗？”
如果小康真的向乌头镇古老的陋习屈服了，余梦与一开始看到的他就不是半个怪物，而是完全的怪物了。
他在迷茫，他在犹豫。
但现在，他完全下定决心了。
“我不知道他们现在信仰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肯定不配被称为神。那群该死的鱼白天会扮做可怜的姑娘们的模样，监视对它不满的人，晚上又会去守在水神庙附近。”
小康恨得牙痒痒。
“你确定水神是一条鱼？”
余梦与从物品栏里取出了她抽到的c级道具——奇怪的鱼骨。
确实挺奇怪的，巨大而又扭曲的骨架，根本不像是来自现实世界正常鱼的样子。
“你们说，水神能被杀死吗？”
小康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只要让他们相信水神能被杀死就行了。”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小康书记，和我们一起推翻这一切吧。”余梦与伸出一只手。
小康郑重地和她握了握手。
“你们要做什么？”
他们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乔婶。
但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曲为三下五除二把她捆了起来丢进房间。
“我们当然是要去砸了你们的破庙！”
“我们现在好像一群反派啊。”何逸阳傻乎乎地笑了。
孙寅骏：……
唐颖在商城里购买了一个名为超强力扩音喇叭的c级道具给了小康，“等会就靠你说服镇民们了。”
小康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几人开始商量具体行动细节。
“我的建议是明天白天去破坏水神庙。今晚应该是姑娘们和爱她们的家人们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了。”小康的眼神有些忧伤，但很快又坚定起来，“不过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而且那群鱼晚上会比白天凶恶数倍。”
“那我看就六点吧，我一分钟也不想多等了。”曲为跃跃欲试。
其他几人都没有异议。
“到时候，玉泽和梦与主要负责破坏水神庙，其他人拦住镇民并且随时提防着可能从水中出现的水神。”到了最后关头，唐颖重新担起了队长的职责，“现在由梦与和小康一起去说服外面的镇民吧。”
为了安全起见，余梦与还是拿上了煤油灯。
“你在紧张吗，小康书记？”余梦与看了一眼小康，他拿着喇叭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毕竟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能不紧张吗？”小康笑得有些勉强。
仔细想来，现在的小康好像也就比她大一岁多，毕竟大学毕业就回了乌头镇当书记然后被迅速撤职。
余梦与安慰他：“没关系，客栈里的人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那你呢？”小康问。
“客栈里的人也是我坚强的后盾。”
她只是一个被迫出来的菜狗罢了，一有事只能大喊救命。
小康突然笑了。
“姑娘，你真有意思。”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康揩去眼角的泪花，眼神坚毅：“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我是他们的‘小康书记’，我要带他们去往更美好的明天。”
“乡亲们！”
本在忙着自己事情的镇民都转头看向他。
余梦与看见了乔乔和乔叔。
“也许你们很多人都不认识我，在这里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康，是新来的书记，也是土生土长的乌头镇人。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小康紧紧握住喇叭，“大家都知道我们乌头镇有水神的婚礼这个习俗，甚至现在街上有很多人是它的受害者。我认为它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东西，所以我和来自异乡的朋友们决定早上六点去砸了水神庙，咱乌头镇持续了几百年的陋习，该断了！”
小康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乔乔身上：“我曾经没能救下一个姑娘，但现在，我想救下未来所有像她一样的姑娘。我不想愧对我‘书记’的名头，我想给在场的乡亲们一个交代。为此，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知道也许有很多人不信任我，但是没关系，就算只有我们几个人，我们也会去完成这件事！”
我们可没说只有我们几个人也要硬上，这话余梦与只敢在心里说说。她看向街上的人群，看着他们的神情。
她知道，他们都会同意的
“小康书记，我和我爸会去的。”乔乔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你，小康书记。也谢谢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有了乔乔打头，越来越多的镇民加入了白天破坏水神庙的计划。
小康的眼眶微红，朝着镇民们深深鞠了一躬。
“不要谢我，是我要谢谢你们。最后的时光，大家都要快乐啊！”
余梦与复杂地看了一眼小康和镇民们，他们或许都有感觉，破坏水神庙，破坏了域的核心，他们也会随之消失。
但他们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域中的存在，真的都是恶的吗？
小康，乔乔，乔叔他们，又何尝不是被困在域中无法脱身的可怜人？
“我讲得怎么样？”凑过来问话的小康打断了余梦与的思绪。
“很好很好，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还好有小康，不然她觉得就凭他们这些外来人还真不一定能说动镇民们。
“我们也回去准备准备。”
确实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比如，余梦与现在真的快要饿死了。
接近清晨六点。
所有人都休整完毕，出发前往水神庙。
水神庙外，已经围满了人。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精神还矍铄着。
“他就是乌头镇的镇长。”孙寅骏低声说。
此刻镇长面露不善：“小康，你带着这群人要做什么？”
小康丝毫不慌：“镇长，你昨晚没听到吗，我们要来破坏这水神庙，断了乌头镇持续几百年的陋习！”
他举起喇叭，大喊：“乌头镇没有水神，只有妖怪！这几位是我从外面请来驱除妖怪的高人，今天我们就要除了妖怪，砸了它的庙！乡亲们，你们不要为虎作伥，想想以前被送给水神的姑娘们，她们的生命就该停止在那一刻吗？”
这小康还挺能编的。
余梦与将奇怪的鱼骨丢了出来，接过小康递来的喇叭：“你们的水神已经死了，庙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吧？”
围在庙旁的镇民们开始窃窃私语。
镇长的面容逐渐扭曲。
“你们这几个骗子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把这群对水神大人大不敬的家伙抓起来，水神会庇佑我们的！”
“对，水神大人怎么可能死了？”
“嫁给水神是她们无上的荣誉！”
……
“我突然觉得水神的婚礼这个习俗真的有些奇怪。”
“我闺女当时……”
“我家确实流传着最开始的水神是条巨大的鱼的说法。”
镇民的话语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余梦与看到，有些人的尖牙，开始消失了。
“还不快上！”镇长催促。
还坚持对水神和镇长的信任的镇民们开始动了。
“小康书记说得没错，这水神庙，早该砸了！”
是乔叔他们来了，带着棍棒等作为武器。
没想到在这不寻常的域中，最后的环节竟然演变成了互殴。
“快去吧！”唐颖打伤了几个镇民，开出一条路来。
余梦与和杜玉泽在人潮的缝隙里穿梭。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了？”
扮演少女的怪鱼们此刻半人半鱼，不是童话故事里美人鱼那种鱼尾人身的形象，而是人皮没披好的怪物，一段是人的形态，另一段又是鱼的形态。
“那你们是不是也忘了我们了？”
穿着红色嫁衣的少女们一个接一个从乌河里爬出。
“我们当时淹在水里，被你们啃食，真的好痛啊。”
“就算披着人皮，怪物还是怪物。”
少女们和怪物们纠缠在一起，给余梦与和杜玉泽让出了一条道。
他们终于靠近水神庙了。
庙宇的朱漆已然斑驳，琉璃瓦也已经有了无数皲裂的痕迹。它存在得太久太久了。现在，是时候消失了。
“爆裂弹珠。”几颗彩色的弹珠出现在了杜玉泽手中，他轻轻一丢，扔进了水神庙里。
“走。”杜玉泽拉上了余梦与，退到了安全的位置。
伴随着爆炸声，伫立在乌头镇数百年，见证过无数血与泪的庙宇轰然倒塌。
【当前域核心已被破坏，恭喜各位！此域将于十分钟后彻底消失，请各位做好收尾工作！现在发起积分结算——】
【用户余梦与在本域清理工作中积极参与，结算积分726分，额外赠送白银宝箱及青铜宝箱各一个！】
水神的信仰者们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齐齐颓然坐到了地上。，在地上无力地摆动着。
还站立着的镇民们，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终于结束了”。
棍棒落地的声音。
喜极而泣的声音。
解脱般的呐喊。
身着红色嫁衣的少女们看着来自乌头镇外的六人：“谢谢你们。”
说罢，她们笑着去寻找她们的亲人了。
“回家啦！”
“要我送你们离开吗？”小康的身上挂满了彩，但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用了，小康书记，带他们回家，带他们去往明天吧。”余梦与冲他摆摆手，“再见。”
她和她的同伴们目送着乌头镇的镇民们走向远方。
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
“这就是我的故事，这就是我。”小康自嘲地笑笑，“一个在罪恶中长大，最终又屈服于罪恶的懦夫。”
“你没有屈服，不是吗？”
如果小康真的向乌头镇古老的陋习屈服了，余梦与一开始看到的他就不是半个怪物，而是完全的怪物了。
他在迷茫，他在犹豫。
但现在，他完全下定决心了。
“我不知道他们现在信仰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但肯定不配被称为神。那群该死的鱼白天会扮做可怜的姑娘们的模样，监视对它不满的人，晚上又会去守在水神庙附近。”
小康恨得牙痒痒。
“你确定水神是一条鱼？”
余梦与从物品栏里取出了她抽到的c级道具——奇怪的鱼骨。
确实挺奇怪的，巨大而又扭曲的骨架，根本不像是来自现实世界正常鱼的样子。
“你们说，水神能被杀死吗？”
小康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只要让他们相信水神能被杀死就行了。”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他问。
“小康书记，和我们一起推翻这一切吧。”余梦与伸出一只手。
小康郑重地和她握了握手。
“你们要做什么？”
他们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乔婶。
但她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曲为三下五除二把她捆了起来丢进房间。
“我们当然是要去砸了你们的破庙！”
“我们现在好像一群反派啊。”何逸阳傻乎乎地笑了。
孙寅骏：……
唐颖在商城里购买了一个名为超强力扩音喇叭的c级道具给了小康，“等会就靠你说服镇民们了。”
小康顿时感觉压力山大。
几人开始商量具体行动细节。
“我的建议是明天白天去破坏水神庙。今晚应该是姑娘们和爱她们的家人们相处的最后一段时间了。”小康的眼神有些忧伤，但很快又坚定起来，“不过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而且那群鱼晚上会比白天凶恶数倍。”
“那我看就六点吧，我一分钟也不想多等了。”曲为跃跃欲试。
其他几人都没有异议。
“到时候，玉泽和梦与主要负责破坏水神庙，其他人拦住镇民并且随时提防着可能从水中出现的水神。”到了最后关头，唐颖重新担起了队长的职责，“现在由梦与和小康一起去说服外面的镇民吧。”
为了安全起见，余梦与还是拿上了煤油灯。
“你在紧张吗，小康书记？”余梦与看了一眼小康，他拿着喇叭的手不住地颤抖着。
“毕竟是我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讲话，能不紧张吗？”小康笑得有些勉强。
仔细想来，现在的小康好像也就比她大一岁多，毕竟大学毕业就回了乌头镇当书记然后被迅速撤职。
余梦与安慰他：“没关系，客栈里的人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那你呢？”小康问。
“客栈里的人也是我坚强的后盾。”
她只是一个被迫出来的菜狗罢了，一有事只能大喊救命。
小康突然笑了。
“姑娘，你真有意思。”
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小康揩去眼角的泪花，眼神坚毅：“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了。我是他们的‘小康书记’，我要带他们去往更美好的明天。”
“乡亲们！”
本在忙着自己事情的镇民都转头看向他。
余梦与看见了乔乔和乔叔。
“也许你们很多人都不认识我，在这里简单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小康，是新来的书记，也是土生土长的乌头镇人。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小康紧紧握住喇叭，“大家都知道我们乌头镇有水神的婚礼这个习俗，甚至现在街上有很多人是它的受害者。我认为它是一个不该存在的东西，所以我和来自异乡的朋友们决定早上六点去砸了水神庙，咱乌头镇持续了几百年的陋习，该断了！”
小康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最后落在了乔乔身上：“我曾经没能救下一个姑娘，但现在，我想救下未来所有像她一样的姑娘。我不想愧对我‘书记’的名头，我想给在场的乡亲们一个交代。为此，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我知道也许有很多人不信任我，但是没关系，就算只有我们几个人，我们也会去完成这件事！”
我们可没说只有我们几个人也要硬上，这话余梦与只敢在心里说说。她看向街上的人群，看着他们的神情。
她知道，他们都会同意的
“小康书记，我和我爸会去的。”乔乔脸上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谢谢你，小康书记。也谢谢你们，远道而来的客人们。”
有了乔乔打头，越来越多的镇民加入了白天破坏水神庙的计划。
小康的眼眶微红，朝着镇民们深深鞠了一躬。
“不要谢我，是我要谢谢你们。最后的时光，大家都要快乐啊！”
余梦与复杂地看了一眼小康和镇民们，他们或许都有感觉，破坏水神庙，破坏了域的核心，他们也会随之消失。
但他们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域中的存在，真的都是恶的吗？
小康，乔乔，乔叔他们，又何尝不是被困在域中无法脱身的可怜人？
“我讲得怎么样？”凑过来问话的小康打断了余梦与的思绪。
“很好很好，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还好有小康，不然她觉得就凭他们这些外来人还真不一定能说动镇民们。
“我们也回去准备准备。”
确实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比如，余梦与现在真的快要饿死了。
接近清晨六点。
所有人都休整完毕，出发前往水神庙。
水神庙外，已经围满了人。
站在人群最前方的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男人，精神还矍铄着。
“他就是乌头镇的镇长。”孙寅骏低声说。
此刻镇长面露不善：“小康，你带着这群人要做什么？”
小康丝毫不慌：“镇长，你昨晚没听到吗，我们要来破坏这水神庙，断了乌头镇持续几百年的陋习！”
他举起喇叭，大喊：“乌头镇没有水神，只有妖怪！这几位是我从外面请来驱除妖怪的高人，今天我们就要除了妖怪，砸了它的庙！乡亲们，你们不要为虎作伥，想想以前被送给水神的姑娘们，她们的生命就该停止在那一刻吗？”
这小康还挺能编的。
余梦与将奇怪的鱼骨丢了出来，接过小康递来的喇叭：“你们的水神已经死了，庙也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吧？”
围在庙旁的镇民们开始窃窃私语。
镇长的面容逐渐扭曲。
“你们这几个骗子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还不把这群对水神大人大不敬的家伙抓起来，水神会庇佑我们的！”
“对，水神大人怎么可能死了？”
“嫁给水神是她们无上的荣誉！”
……
“我突然觉得水神的婚礼这个习俗真的有些奇怪。”
“我闺女当时……”
“我家确实流传着最开始的水神是条巨大的鱼的说法。”
镇民的话语里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余梦与看到，有些人的尖牙，开始消失了。
“还不快上！”镇长催促。
还坚持对水神和镇长的信任的镇民们开始动了。
“小康书记说得没错，这水神庙，早该砸了！”
是乔叔他们来了，带着棍棒等作为武器。
没想到在这不寻常的域中，最后的环节竟然演变成了互殴。
“快去吧！”唐颖打伤了几个镇民，开出一条路来。
余梦与和杜玉泽在人潮的缝隙里穿梭。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们了？”
扮演少女的怪鱼们此刻半人半鱼，不是童话故事里美人鱼那种鱼尾人身的形象，而是人皮没披好的怪物，一段是人的形态，另一段又是鱼的形态。
“那你们是不是也忘了我们了？”
穿着红色嫁衣的少女们一个接一个从乌河里爬出。
“我们当时淹在水里，被你们啃食，真的好痛啊。”
“就算披着人皮，怪物还是怪物。”
少女们和怪物们纠缠在一起，给余梦与和杜玉泽让出了一条道。
他们终于靠近水神庙了。
庙宇的朱漆已然斑驳，琉璃瓦也已经有了无数皲裂的痕迹。它存在得太久太久了。现在，是时候消失了。
“爆裂弹珠。”几颗彩色的弹珠出现在了杜玉泽手中，他轻轻一丢，扔进了水神庙里。
“走。”杜玉泽拉上了余梦与，退到了安全的位置。
伴随着爆炸声，伫立在乌头镇数百年，见证过无数血与泪的庙宇轰然倒塌。
【当前域核心已被破坏，恭喜各位！此域将于十分钟后彻底消失，请各位做好收尾工作！现在发起积分结算——】
【用户余梦与在本域清理工作中积极参与，结算积分726分，额外赠送白银宝箱及青铜宝箱各一个！】
水神的信仰者们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齐齐颓然坐到了地上。，在地上无力地摆动着。
还站立着的镇民们，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终于结束了”。
棍棒落地的声音。
喜极而泣的声音。
解脱般的呐喊。
身着红色嫁衣的少女们看着来自乌头镇外的六人：“谢谢你们。”
说罢，她们笑着去寻找她们的亲人了。
“回家啦！”
“要我送你们离开吗？”小康的身上挂满了彩，但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只有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用了，小康书记，带他们回家，带他们去往明天吧。”余梦与冲他摆摆手，“再见。”
她和她的同伴们目送着乌头镇的镇民们走向远方。
阳光穿过云层，洒落在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