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骑士与佣兵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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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他很可疑，但您也没必要把他赶走吧？好好和他聊聊，然后把他送到军团长大人那里不就好了吗？”
送走马利克后，彼得问道。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跑来，穿得却那么花里胡哨的，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肯定没安好心，我们还是少和他扯上关系为妙。仔细想想，把他赶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弗洛贝克沉思片刻，然后脸色凝重地开始写信。
“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你尽快把这封信送到我父亲手里，让他不用担心卡斯特雷亚，也别管那些森林猎人的鬼话，赶紧派兵来支援我们。”
“遵命。”
彼得接过信，转身去找传令兵了。
也许是弗洛贝克的预感太准了，当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菲迪亚斯派来的传令兵叫醒了。
他来到指挥营帐，看到军团里的几位重要将领都坐在桌子旁，而军团长身边，赫然坐着那个年轻的使节——马利克，他正笑盈盈地看着弗洛贝克。
“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这位是蒂米拉公国泰斯金伯爵的儿子，马利克公子。你为什么要把蒂米拉公爵派来的正式特使赶走，而且没有向我报告？”
军团长用比平时更加严厉的语气质问道。弗洛贝克看着军团长不悦的表情，又看了看强忍着笑意的马利克，心里暗叫不好。
“我并不知道马利克公子是正式特使，我只是觉得他的话不可信，所以才把他赶走了，而且我认为，这种事不值得向您报告。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片忠心，希望您能原谅我的鲁莽。”
“不值得报告？他明明是来给我们提供破局之策的！”
“虽然我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马尔坎是从蒂米拉的方向渡河，偷袭了卡迪尔要塞的，而且，我听说，马尔坎的军队里，还有不少是从蒂米拉的部落里招募来的士兵。”
“所以，我无法相信蒂米拉和马尔坎没有任何关系。”
弗洛贝克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只会让军团长更加生气，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已经看过了蒂米拉公爵的亲笔信，并且以代理总督的身份，同意了与他们结成临时军事同盟。”
“而且，我已经就你的无礼行为，向马利克公子道了歉，他也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你，你应该感到庆幸，我们才没有因此而引发外交纠纷。”
菲迪亚斯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那应该是蒂米拉的正式外交文书，弗洛贝克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份文件。
“你擅自做主，没有及时向我报告如此重要的事情，而且还对外国特使无礼，甚至越权行事，我对你非常失望。”
“现在我们的兵力充足，你还是回后方去吧，去基尔克城协助防守吧。那里聚集了大量的难民，治安很不好，你也负责管理一下吧。”
菲迪亚斯很清楚，该怎么惩罚弗洛贝克，才能让他最难受，那就是把他调到后方去，让他没有机会立功。
“您是不相信我吗？”
弗洛贝克有很多话想说，但他还是忍住了，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如果我不相信你，还会把保护我家人的任务交给你吗？虽然你让我很失望，你父亲也在我危难之际抛弃了我，但我还是会信守承诺的。”
“不过，我会把你最想要的东西，从你身边夺走，那就是立功的机会。”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宽恕。”
弗洛贝克虽然非常失望，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把这份命令交给行政官，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你现在就回后方去反省吧，好好想想，要想早日立功升迁，应该怎么做。”
弗洛贝克接过军团长递来的命令，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刚走出指挥营帐，就看到彼得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应该是担心弗洛贝克，所以才没睡好。
“那个该死的马利克，他居然使出这种手段，军团长大人也太过分了！”
彼得听到弗洛贝克被调到后方去了，顿时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真是太狡猾了，你想想看，如果他一开始就去找军团长大人，军团长大人肯定会怀疑他和马尔坎勾结，说不定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就算他有正式的外交文书，军团长大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他。”
“没错，但他先来找您，然后说您对他无礼，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再去见军团长大人，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完全不同了。”
“军团长大人一向都很注重上下级关系和面子，他因为生气，再加上对外国使节的愧疚，肯定会更加相信马利克的话，尽量满足他的要求，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弗洛贝克不仅为自己被调到后方而感到耻辱，更让他感到屈辱的是，他居然被马利克那种狡猾的家伙当枪使了。
而且，他也不相信，马利克会真心实意地和他们合作。
但现在军团长已经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他也无计可施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你去叫醒大家，让他们收拾东西，我再睡一会儿。”
弗洛贝克和彼得告别后，回到自己的营帐，和衣躺在床上，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10月20日早上，弗洛贝克顶着一双熊猫眼，带着自己的士兵，离开了第十一军团的大本营，前往基尔克城。他的侍从们赶着备用战马，带着各种行李，跟在后面。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从基尔克城赶来的队伍，他们运送着各种物资，还有一些姗姗来迟的预备役士兵，他们刚刚才领到武器装备。看到那些士兵和自己背道而驰，弗洛贝克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自从马尔坎占领了卡迪尔要塞之后，基尔克城外就变成了难民营。
那些在城里有亲戚朋友，或者有一定财产和地位的人，还能在城里找到住处，但大部分难民，只能在城外搭帐篷，只有在敌人来袭的时候，才能进城避难。
平时，难民们可以进城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但如果有人想偷偷摸摸地在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来，就会被民兵抓住，被鞭打一顿后，赶出城去。
弗洛贝克率领着骑兵队和侍从们，穿过拥挤的难民营，进入了城门。彼得看着城外混乱的景象，担忧地说道：
“把这么多难民留在城外，真的没问题吗？”
“总比把他们留在村子里好吧，如果把他们留在村子里，他们很可能会被马尔坎那伙人抓走，要么被卖去做奴隶，要么加入他们，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他们来到城防军的军营，发现这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了，那些精壮的士兵，都被调到军团大本营去了。
弗洛贝克让士兵们在空荡荡的营房里休息，自己则带着彼得，去拜访城防军的行政官。
他们在街上看到几个拿着生锈刀剑的民兵在巡逻，那些民兵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甚至还有不少童子军，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显然是被迫上街巡逻的。
“弗洛贝克大人，欢迎，欢迎，我一辈子都在和文件打交道，以后城防的事，就全靠您了。”
年迈的行政官热情地接待了弗洛贝克，接过他带来的命令，仔细地阅读了一遍，然后请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广场那边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吗？”
弗洛贝克没有拒绝行政官的好意，接过酒杯，但他闻到酒的味道比想象中要浓烈得多，于是又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放下了。
“您应该听说了吧？我们抓到了一个提利亚杀人魔，他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百姓，今天就要被处死了，所以我允许所有想看热闹的人，不管是市民还是难民，都可以去广场观看。”
“在行刑之前，还会有人把那个杀人魔的罪行，编成戏剧，搬上舞台，我们还请来了乐师，到时候会演奏欢快的音乐，等行刑结束后，还会有一位从首都来的名医，用那个杀人魔的尸体，给城里的绅士们，上一堂生动的解剖课。”
“原来如此，难怪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是啊，那些背井离乡的难民，还有我们这些一直住在城里的人，大家都已经身心俱疲了。”
“虽然戒严令已经解除了，但马尔坎那伙人还占领着卡迪尔要塞，人心惶惶的，大家都需要找点乐子。”
“而且，那个杀人魔正好也是提利亚人，所以，我请示了军团长大人，提前对他执行了死刑。”
“那个杀人魔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他是不是和弗利亚人有什么仇，所以才见人就杀？”
“不是的，我们对他进行了多次审讯，但他总是胡言乱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疯子。”
弗洛贝克和行政官闲聊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
“对了，佣兵队长卡拉曼的妻子和女儿，还有那些受伤的佣兵，现在都在哪里？”
“他们都被安置在城外的一座废弃的神庙里，还有上次战斗中受伤的佣兵，也都在那里养伤，一开始只有二十多人，现在已经有五十多个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当然可以，我派人带您过去。”
行政官非常热情，他立刻派人带着弗洛贝克，来到了城外的那座废弃的神庙。
这座神庙，是现任国王登基后，在宗教改革的浪潮中，被国家没收的，原本是用上好的木材建造的，应该非常宏伟壮观，但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了。
大部分木材都已经腐烂了，那些精美的装饰和建筑材料，也都被拆走了，就连原本矗立在神庙中央的巨大神像，也被砸得粉碎，面目全非。
“如果这尊神像的主人，真的是神灵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庇佑这片土地了。”
弗洛贝克苦笑着摇了摇头，和彼得一起走进了神庙。
虽然神庙的外表破败不堪，但内部的装饰，还保留着一些昔日的风采，而且被打扫得很干净。
那些原本是祭司们居住的房间里，住着重伤员，而轻伤员们，则被安置在宽敞的大厅里，他们用木板隔开，各自休息。
“我也觉得他很可疑，但您也没必要把他赶走吧？好好和他聊聊，然后把他送到军团长大人那里不就好了吗？”
送走马利克后，彼得问道。
“深更半夜偷偷摸摸地跑来，穿得却那么花里胡哨的，你不觉得奇怪吗？而且，听他说话的语气，肯定没安好心，我们还是少和他扯上关系为妙。仔细想想，把他赶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弗洛贝克沉思片刻，然后脸色凝重地开始写信。
“我总觉得心神不宁的，你尽快把这封信送到我父亲手里，让他不用担心卡斯特雷亚，也别管那些森林猎人的鬼话，赶紧派兵来支援我们。”
“遵命。”
彼得接过信，转身去找传令兵了。
也许是弗洛贝克的预感太准了，当天晚上，他好不容易才睡着，就被菲迪亚斯派来的传令兵叫醒了。
他来到指挥营帐，看到军团里的几位重要将领都坐在桌子旁，而军团长身边，赫然坐着那个年轻的使节——马利克，他正笑盈盈地看着弗洛贝克。
“你们应该已经见过面了，这位是蒂米拉公国泰斯金伯爵的儿子，马利克公子。你为什么要把蒂米拉公爵派来的正式特使赶走，而且没有向我报告？”
军团长用比平时更加严厉的语气质问道。弗洛贝克看着军团长不悦的表情，又看了看强忍着笑意的马利克，心里暗叫不好。
“我并不知道马利克公子是正式特使，我只是觉得他的话不可信，所以才把他赶走了，而且我认为，这种事不值得向您报告。我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片忠心，希望您能原谅我的鲁莽。”
“不值得报告？他明明是来给我们提供破局之策的！”
“虽然我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马尔坎是从蒂米拉的方向渡河，偷袭了卡迪尔要塞的，而且，我听说，马尔坎的军队里，还有不少是从蒂米拉的部落里招募来的士兵。”
“所以，我无法相信蒂米拉和马尔坎没有任何关系。”
弗洛贝克明知道自己这样做，只会让军团长更加生气，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立场。
“我已经看过了蒂米拉公爵的亲笔信，并且以代理总督的身份，同意了与他们结成临时军事同盟。”
“而且，我已经就你的无礼行为，向马利克公子道了歉，他也宽宏大量地原谅了你，你应该感到庆幸，我们才没有因此而引发外交纠纷。”
菲迪亚斯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那应该是蒂米拉的正式外交文书，弗洛贝克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份文件。
“你擅自做主，没有及时向我报告如此重要的事情，而且还对外国特使无礼，甚至越权行事，我对你非常失望。”
“现在我们的兵力充足，你还是回后方去吧，去基尔克城协助防守吧。那里聚集了大量的难民，治安很不好，你也负责管理一下吧。”
菲迪亚斯很清楚，该怎么惩罚弗洛贝克，才能让他最难受，那就是把他调到后方去，让他没有机会立功。
“您是不相信我吗？”
弗洛贝克有很多话想说，但他还是忍住了，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如果我不相信你，还会把保护我家人的任务交给你吗？虽然你让我很失望，你父亲也在我危难之际抛弃了我，但我还是会信守承诺的。”
“不过，我会把你最想要的东西，从你身边夺走，那就是立功的机会。”
“我明白了，感谢您的宽恕。”
弗洛贝克虽然非常失望，但他还是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把这份命令交给行政官，他会给你安排好的，你现在就回后方去反省吧，好好想想，要想早日立功升迁，应该怎么做。”
弗洛贝克接过军团长递来的命令，默默地退了出去。他刚走出指挥营帐，就看到彼得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应该是担心弗洛贝克，所以才没睡好。
“那个该死的马利克，他居然使出这种手段，军团长大人也太过分了！”
彼得听到弗洛贝克被调到后方去了，顿时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真是太狡猾了，你想想看，如果他一开始就去找军团长大人，军团长大人肯定会怀疑他和马尔坎勾结，说不定是在耍什么阴谋诡计，就算他有正式的外交文书，军团长大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他。”
“没错，但他先来找您，然后说您对他无礼，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再去见军团长大人，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完全不同了。”
“军团长大人一向都很注重上下级关系和面子，他因为生气，再加上对外国使节的愧疚，肯定会更加相信马利克的话，尽量满足他的要求，结果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弗洛贝克不仅为自己被调到后方而感到耻辱，更让他感到屈辱的是，他居然被马利克那种狡猾的家伙当枪使了。
而且，他也不相信，马利克会真心实意地和他们合作。
但现在军团长已经对他彻底失去了信任，他也无计可施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吧，你去叫醒大家，让他们收拾东西，我再睡一会儿。”
弗洛贝克和彼得告别后，回到自己的营帐，和衣躺在床上，但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10月20日早上，弗洛贝克顶着一双熊猫眼，带着自己的士兵，离开了第十一军团的大本营，前往基尔克城。他的侍从们赶着备用战马，带着各种行李，跟在后面。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从基尔克城赶来的队伍，他们运送着各种物资，还有一些姗姗来迟的预备役士兵，他们刚刚才领到武器装备。看到那些士兵和自己背道而驰，弗洛贝克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自从马尔坎占领了卡迪尔要塞之后，基尔克城外就变成了难民营。
那些在城里有亲戚朋友，或者有一定财产和地位的人，还能在城里找到住处，但大部分难民，只能在城外搭帐篷，只有在敌人来袭的时候，才能进城避难。
平时，难民们可以进城购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但如果有人想偷偷摸摸地在城里找个地方住下来，就会被民兵抓住，被鞭打一顿后，赶出城去。
弗洛贝克率领着骑兵队和侍从们，穿过拥挤的难民营，进入了城门。彼得看着城外混乱的景象，担忧地说道：
“把这么多难民留在城外，真的没问题吗？”
“总比把他们留在村子里好吧，如果把他们留在村子里，他们很可能会被马尔坎那伙人抓走，要么被卖去做奴隶，要么加入他们，我们又能怎么办呢？”
他们来到城防军的军营，发现这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的士兵了，那些精壮的士兵，都被调到军团大本营去了。
弗洛贝克让士兵们在空荡荡的营房里休息，自己则带着彼得，去拜访城防军的行政官。
他们在街上看到几个拿着生锈刀剑的民兵在巡逻，那些民兵都是一些老弱病残，甚至还有不少童子军，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显然是被迫上街巡逻的。
“弗洛贝克大人，欢迎，欢迎，我一辈子都在和文件打交道，以后城防的事，就全靠您了。”
年迈的行政官热情地接待了弗洛贝克，接过他带来的命令，仔细地阅读了一遍，然后请他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广场那边很热闹，发生什么事了吗？”
弗洛贝克没有拒绝行政官的好意，接过酒杯，但他闻到酒的味道比想象中要浓烈得多，于是又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放下了。
“您应该听说了吧？我们抓到了一个提利亚杀人魔，他杀害了很多无辜的百姓，今天就要被处死了，所以我允许所有想看热闹的人，不管是市民还是难民，都可以去广场观看。”
“在行刑之前，还会有人把那个杀人魔的罪行，编成戏剧，搬上舞台，我们还请来了乐师，到时候会演奏欢快的音乐，等行刑结束后，还会有一位从首都来的名医，用那个杀人魔的尸体，给城里的绅士们，上一堂生动的解剖课。”
“原来如此，难怪大家都去看热闹了。”
“是啊，那些背井离乡的难民，还有我们这些一直住在城里的人，大家都已经身心俱疲了。”
“虽然戒严令已经解除了，但马尔坎那伙人还占领着卡迪尔要塞，人心惶惶的，大家都需要找点乐子。”
“而且，那个杀人魔正好也是提利亚人，所以，我请示了军团长大人，提前对他执行了死刑。”
“那个杀人魔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他是不是和弗利亚人有什么仇，所以才见人就杀？”
“不是的，我们对他进行了多次审讯，但他总是胡言乱语，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觉得，他应该是个疯子。”
弗洛贝克和行政官闲聊了几句，然后站起身来。
“对了，佣兵队长卡拉曼的妻子和女儿，还有那些受伤的佣兵，现在都在哪里？”
“他们都被安置在城外的一座废弃的神庙里，还有上次战斗中受伤的佣兵，也都在那里养伤，一开始只有二十多人，现在已经有五十多个了。”
“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
“当然可以，我派人带您过去。”
行政官非常热情，他立刻派人带着弗洛贝克，来到了城外的那座废弃的神庙。
这座神庙，是现任国王登基后，在宗教改革的浪潮中，被国家没收的，原本是用上好的木材建造的，应该非常宏伟壮观，但现在已经破败不堪了。
大部分木材都已经腐烂了，那些精美的装饰和建筑材料，也都被拆走了，就连原本矗立在神庙中央的巨大神像，也被砸得粉碎，面目全非。
“如果这尊神像的主人，真的是神灵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庇佑这片土地了。”
弗洛贝克苦笑着摇了摇头，和彼得一起走进了神庙。
虽然神庙的外表破败不堪，但内部的装饰，还保留着一些昔日的风采，而且被打扫得很干净。
那些原本是祭司们居住的房间里，住着重伤员，而轻伤员们，则被安置在宽敞的大厅里，他们用木板隔开，各自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