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骑士与佣兵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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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您为什么要成为骑士呢？”
菲洛贝克忍不住放柔了语气，问道。
“虽然我也很尊敬已故的张公主殿下和王妃殿下，但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像您母亲那样的人。希望我的回答，没有冒犯到您。”
菲尔米娅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颊微微泛红。听到她的话，菲洛贝克自然不会感到不快。
“怎么会呢，您能如此尊敬我的母亲，我感到非常高兴。”
“其实，我弟弟会受伤，也是因为我。当时我太想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骑士了，所以就冲动了些，结果害得弟弟被长矛刺伤。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向父亲解释清楚的。”
“您不必太过自责。在战场上，自己受伤或是死去，都比不上亲眼目睹战友的牺牲，来得更加痛苦。
但是，如果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要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沮丧之中，那您又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呢？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菲洛贝克语重心长地说道，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骑士，在教导着新兵。
“您弟弟受伤，我感到很遗憾。但您要知道，我之所以会逮捕您，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事实上，我亲眼目睹了您在弟弟受伤后，是如何冷静地为他止血的，您的沉着冷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相信，只要您能按部就班地训练，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
听到菲洛贝克的话，菲尔米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从小就求父亲教我剑术，但他总是敷衍我，只肯教我一些基础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剑术，只是成为骑士的众多条件之一，精通剑术，并不代表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在我看来，您冷静沉着的性格，比剑术更加重要。”
在与菲尔米娅探讨“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的过程中，菲洛贝克对她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神奇的是，随着他对菲尔米娅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他发现，她竟然越看越漂亮了。
“这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哥哥之前，因为贪功冒进，犯下过错误。我后来问过父亲，他之所以对您抱有偏见，就是因为这件事。
但我并不认为，骑士贪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只要像我和哥哥这样，不要好高骛远，骑士想要建功立业，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菲尔米娅的话，让菲洛贝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骑士贪功，是人之常情”这样的话。
“我和母亲，一直在努力地说服父亲，尤其是母亲，她对您的遭遇，感到非常同情。她说，如果不是您，我们全家，可能早就被刺客杀害了。
她还劝父亲，不要总是生气，要听听您的解释，为此，她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子，现在父亲都开始躲着她了。”
菲尔米娅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觉得，父亲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同意我来探望您。
而且，负责调查此事的克莱夫大人，是一位非常正直的人，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洗清冤屈，恢复名誉的。”
菲尔米娅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菲洛贝克，然后，她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开了。
菲洛贝克突然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等您恢复名誉之后，可以再来找我吗？我想向您请教，如何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
“当然可以，我答应您。”
菲尔米娅说完，转身离开了地牢。
虽然与菲尔米娅的谈话，时间不长，但却让菲洛贝克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从绝望的深渊中，走了出来。
他吃光了菲尔米娅带来的食物，然后，开始思考，如何在听证会上，为自己辩护。
10月27日，听证会如期举行。听证会的地点，设在卡姆琳城主克莱夫的军营里，卡拉曼、他的儿子克里斯蒂安、他的两个侄子、菲洛贝克、皮埃尔、基尔克城的行政官等相关人员，都来到了现场，分坐在长桌的两侧。
卡拉曼的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菲洛贝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克莱夫安排了大量的士兵，守卫在现场，他自己则坐在长桌的中央，主持着听证会。
“各位，听证会现在开始。
作为第十一军团的临时成员，菲洛贝克骑士，有义务服从军团长皮迪亚斯大人的命令。但他却违抗了大人的命令，擅自离开了自己的防区，最终导致了两起严重的后果。
第一，城市多处发生火灾，造成大量平民伤亡。第二，神殿被烧毁，50多名佣兵的家属和伤员，不幸遇难。
此外，卡拉曼大人的小儿子，也在这次事件中受伤，但大人并没有要求特殊对待，而是让我们将此事，与第一起事件，合并处理。
既然这是受害者家属的意愿，那我们就按照大人的指示，进行处理。”
克莱夫条理清晰地说道。
“虽然平民伤亡事件，也令人十分痛心，但那是另外一起案件，我们会在稍后进行处理。今天的听证会，将集中讨论卡拉曼大人提出的指控，也就是神殿纵火案。各位，对此，还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人提出异议，克莱夫便继续说道：
“很好，那么，就请基尔克城的行政官，先来介绍一下，关于这起案件的调查结果。”
行政官看起来，比几天前苍老了许多，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个……菲洛贝克骑士刚来的时候，我们都很高兴，也很信任他，所以，我们都很配合他的工作，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太遗憾了。”
行政官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报告。
“神殿里的佣兵家属和伤员，全部遇难。
那座神殿，是一座非常古老的木质建筑，而且，当时神殿里，存放着大量的药膏，所以，火势蔓延得非常快。
大部分尸体，都被烧焦了，无法辨认身份，但我们已经和佣兵团的干部、军医等人，一起对现场进行了勘察，根据死者遗留的衣物、饰品等特征，初步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不过，我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些尸体上，有刀伤。”
“你是说，有人在火灾发生之前，就已经被杀害了？”
克莱夫问道。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行政官的话音刚落，卡拉曼的侄子，克里兹，就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菲洛贝克，大声吼道：
“就是他！是他杀了我的母亲！那些刺客，只是碰巧放了一把火，他就将计就计，烧毁了神殿，想要毁尸灭迹！这个杀人凶手！”
克里兹想起了母亲的惨死，悲愤交加，泣不成声。
但菲洛贝克已经从最初的绝望中，走了出来，他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住口！我为什么要杀害佣兵的家属和伤员？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火灾发生的时候，我正带着我的部下，在城外巡逻，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的部下！”
“你的部下，当然会替你说话！你完全可以趁着夜色，偷偷潜回城里，杀了我的母亲，然后再回到城外，你的部下什么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去杀害50多个人？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母亲！”
克里兹的情绪，十分激动，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立功！所以，你就杀了我的母亲，然后，嫁祸给刺客，想要独吞所有的功劳，对不对？”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哥哥，是故意用长矛，刺伤军团长大人的儿子的？”
“那、那是因为你卑鄙无耻，竟然用女人和孩子，来当挡箭牌！都是你的错！”
“够了！”
看到场面快要失控，克莱夫连忙制止了他们。
“不管是什么原因，刺伤军团长大人儿子的人，是你的哥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克劳斯，开口说道：
“虽然这是一场意外，但我承认，是我用长矛，刺伤了那个孩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但是，我母亲的死，我身为人子，当然要为她报仇，所以我不会为我的行为道歉。
尤其是菲洛贝克，你休想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逃避你应有的惩罚。”
克劳斯比他的弟弟，要冷静理智得多，而且，他的口才也很好，菲洛贝克意识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我的立场，和之前一样，我承认，我违抗了军团长的命令，擅自离开了自己的岗位，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责任。
但是，我不会因为愧疚，就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烧毁神殿，杀害佣兵的家属和伤员。
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你们要逼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吗？”
菲洛贝克不再理会卡拉曼的两个侄子，而是看着克莱夫，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卡拉曼，你怎么看？”
克莱夫问道。
卡拉曼一直沉默不语，听到克莱夫的问题，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菲洛贝克骑士，我们并肩作战过很多次，你虽然出身名门，但却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你认可我的实力，也肯定我的功劳，从来不介意我的出身，我对此，一直心怀感激。”
卡拉曼看着菲洛贝克，一字一句地说道：
“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你能不能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真的没有杀害我的妻女吗？”
“我发誓，我没有杀害你的妻女。如果我真的那么在乎功劳，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既不能获得任何奖励，还会毁掉我前途的蠢事吗？
我当时，只是想给你的家人，留一条活路，仅此而已。”
菲洛贝克语气坚定地说道。
卡拉曼听完他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绝望。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对不起。”
就在这时，军营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按照规定，所有参加听证会的人，都不能携带武器，卡拉曼带来的佣兵，和克莱夫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在军营外列队等候。
但是，他们却突然打了起来。
“请问，您为什么要成为骑士呢？”
菲洛贝克忍不住放柔了语气，问道。
“虽然我也很尊敬已故的张公主殿下和王妃殿下，但我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成为像您母亲那样的人。希望我的回答，没有冒犯到您。”
菲尔米娅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脸颊微微泛红。听到她的话，菲洛贝克自然不会感到不快。
“怎么会呢，您能如此尊敬我的母亲，我感到非常高兴。”
“其实，我弟弟会受伤，也是因为我。当时我太想证明自己有资格成为骑士了，所以就冲动了些，结果害得弟弟被长矛刺伤。都是我的错，我回去以后，一定会好好地向父亲解释清楚的。”
“您不必太过自责。在战场上，自己受伤或是死去，都比不上亲眼目睹战友的牺牲，来得更加痛苦。
但是，如果每次遇到这种事情，都要陷入深深的自责和沮丧之中，那您又怎么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呢？战争，还没有结束啊。”
菲洛贝克语重心长地说道，仿佛一位经验丰富的骑士，在教导着新兵。
“您弟弟受伤，我感到很遗憾。但您要知道，我之所以会逮捕您，并不是因为这件事。事实上，我亲眼目睹了您在弟弟受伤后，是如何冷静地为他止血的，您的沉着冷静，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相信，只要您能按部就班地训练，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
听到菲洛贝克的话，菲尔米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从小就求父亲教我剑术，但他总是敷衍我，只肯教我一些基础的东西，真是太过分了！”
“剑术，只是成为骑士的众多条件之一，精通剑术，并不代表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在我看来，您冷静沉着的性格，比剑术更加重要。”
在与菲尔米娅探讨“如何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的过程中，菲洛贝克对她的印象，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更神奇的是，随着他对菲尔米娅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他发现，她竟然越看越漂亮了。
“这话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我哥哥之前，因为贪功冒进，犯下过错误。我后来问过父亲，他之所以对您抱有偏见，就是因为这件事。
但我并不认为，骑士贪功，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只要像我和哥哥这样，不要好高骛远，骑士想要建功立业，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吗？”
菲尔米娅的话，让菲洛贝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骑士贪功，是人之常情”这样的话。
“我和母亲，一直在努力地说服父亲，尤其是母亲，她对您的遭遇，感到非常同情。她说，如果不是您，我们全家，可能早就被刺客杀害了。
她还劝父亲，不要总是生气，要听听您的解释，为此，她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子，现在父亲都开始躲着她了。”
菲尔米娅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觉得，父亲的态度，已经开始软化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同意我来探望您。
而且，负责调查此事的克莱夫大人，是一位非常正直的人，您一定要振作起来，我相信，您一定可以洗清冤屈，恢复名誉的。”
菲尔米娅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菲洛贝克，然后，她站起身来，似乎准备离开了。
菲洛贝克突然有些舍不得她离开。
“等您恢复名誉之后，可以再来找我吗？我想向您请教，如何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骑士。”
“当然可以，我答应您。”
菲尔米娅说完，转身离开了地牢。
虽然与菲尔米娅的谈话，时间不长，但却让菲洛贝克重新燃起了希望，他从绝望的深渊中，走了出来。
他吃光了菲尔米娅带来的食物，然后，开始思考，如何在听证会上，为自己辩护。
10月27日，听证会如期举行。听证会的地点，设在卡姆琳城主克莱夫的军营里，卡拉曼、他的儿子克里斯蒂安、他的两个侄子、菲洛贝克、皮埃尔、基尔克城的行政官等相关人员，都来到了现场，分坐在长桌的两侧。
卡拉曼的人，都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菲洛贝克，为了防止意外发生，克莱夫安排了大量的士兵，守卫在现场，他自己则坐在长桌的中央，主持着听证会。
“各位，听证会现在开始。
作为第十一军团的临时成员，菲洛贝克骑士，有义务服从军团长皮迪亚斯大人的命令。但他却违抗了大人的命令，擅自离开了自己的防区，最终导致了两起严重的后果。
第一，城市多处发生火灾，造成大量平民伤亡。第二，神殿被烧毁，50多名佣兵的家属和伤员，不幸遇难。
此外，卡拉曼大人的小儿子，也在这次事件中受伤，但大人并没有要求特殊对待，而是让我们将此事，与第一起事件，合并处理。
既然这是受害者家属的意愿，那我们就按照大人的指示，进行处理。”
克莱夫条理清晰地说道。
“虽然平民伤亡事件，也令人十分痛心，但那是另外一起案件，我们会在稍后进行处理。今天的听证会，将集中讨论卡拉曼大人提出的指控，也就是神殿纵火案。各位，对此，还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人提出异议，克莱夫便继续说道：
“很好，那么，就请基尔克城的行政官，先来介绍一下，关于这起案件的调查结果。”
行政官看起来，比几天前苍老了许多，他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个……菲洛贝克骑士刚来的时候，我们都很高兴，也很信任他，所以，我们都很配合他的工作，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真是太遗憾了。”
行政官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报告。
“神殿里的佣兵家属和伤员，全部遇难。
那座神殿，是一座非常古老的木质建筑，而且，当时神殿里，存放着大量的药膏，所以，火势蔓延得非常快。
大部分尸体，都被烧焦了，无法辨认身份，但我们已经和佣兵团的干部、军医等人，一起对现场进行了勘察，根据死者遗留的衣物、饰品等特征，初步确定了他们的身份。
不过，我们在检查尸体的时候，发现，其中一些尸体上，有刀伤。”
“你是说，有人在火灾发生之前，就已经被杀害了？”
克莱夫问道。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的。”
行政官的话音刚落，卡拉曼的侄子，克里兹，就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菲洛贝克，大声吼道：
“就是他！是他杀了我的母亲！那些刺客，只是碰巧放了一把火，他就将计就计，烧毁了神殿，想要毁尸灭迹！这个杀人凶手！”
克里兹想起了母亲的惨死，悲愤交加，泣不成声。
但菲洛贝克已经从最初的绝望中，走了出来，他毫不示弱地反驳道：
“住口！我为什么要杀害佣兵的家属和伤员？对我有什么好处？而且，火灾发生的时候，我正带着我的部下，在城外巡逻，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我的部下！”
“你的部下，当然会替你说话！你完全可以趁着夜色，偷偷潜回城里，杀了我的母亲，然后再回到城外，你的部下什么都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去杀害50多个人？我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害我的母亲！”
克里兹的情绪，十分激动，根本听不进任何解释。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立功！所以，你就杀了我的母亲，然后，嫁祸给刺客，想要独吞所有的功劳，对不对？”
“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哥哥，是故意用长矛，刺伤军团长大人的儿子的？”
“那、那是因为你卑鄙无耻，竟然用女人和孩子，来当挡箭牌！都是你的错！”
“够了！”
看到场面快要失控，克莱夫连忙制止了他们。
“不管是什么原因，刺伤军团长大人儿子的人，是你的哥哥，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克劳斯，开口说道：
“虽然这是一场意外，但我承认，是我用长矛，刺伤了那个孩子。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但是，我母亲的死，我身为人子，当然要为她报仇，所以我不会为我的行为道歉。
尤其是菲洛贝克，你休想用这种方式，来转移大家的注意力，逃避你应有的惩罚。”
克劳斯比他的弟弟，要冷静理智得多，而且，他的口才也很好，菲洛贝克意识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但是，他不能坐以待毙。
“我的立场，和之前一样，我承认，我违抗了军团长的命令，擅自离开了自己的岗位，这才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责任。
但是，我不会因为愧疚，就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烧毁神殿，杀害佣兵的家属和伤员。
我说的，都是实话，难道，你们要逼我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吗？”
菲洛贝克不再理会卡拉曼的两个侄子，而是看着克莱夫，再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卡拉曼，你怎么看？”
克莱夫问道。
卡拉曼一直沉默不语，听到克莱夫的问题，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菲洛贝克骑士，我们并肩作战过很多次，你虽然出身名门，但却从来没有看不起我，你认可我的实力，也肯定我的功劳，从来不介意我的出身，我对此，一直心怀感激。”
卡拉曼看着菲洛贝克，一字一句地说道：
“看在我们曾经并肩作战的份上，你能不能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真的没有杀害我的妻女吗？”
“我发誓，我没有杀害你的妻女。如果我真的那么在乎功劳，你觉得，我会做出这种，既不能获得任何奖励，还会毁掉我前途的蠢事吗？
我当时，只是想给你的家人，留一条活路，仅此而已。”
菲洛贝克语气坚定地说道。
卡拉曼听完他的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悲伤和绝望。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但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太晚了。对不起。”
就在这时，军营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按照规定，所有参加听证会的人，都不能携带武器，卡拉曼带来的佣兵，和克莱夫的士兵，都放下了武器，在军营外列队等候。
但是，他们却突然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