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高地风云（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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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看到你因为长相，不能自由地出门，心里很难过。
虽然，世界上到处都是，以貌取人的蠢货，但听说，弗洛伦对混血儿，比我们卡斯特利亚要宽容得多。
弗洛伦和内菲林两国的交界处，皮纳雷斯城，就有很多弗利亚人和赫利亚人的混血儿。
你去了那里，至少比在这里，要自在得多。”
克罗托斯是真心实意地，为徒弟着想。
但弗莉西亚听到这句话，却浑身颤抖，
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我知道了，您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我赶走。您已经找到您的亲生儿子了，就不需要我这个替代品了，是吗？”
弗莉西亚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什么？替代品？你在胡说什么？”
克罗托斯完全没有想到，徒弟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慌忙解释道：
“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想把你，送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你一直待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还要看那些村民的脸色，有什么意思？
克劳迪娅是弗洛伦王国，非常有名的学者，连王室都知道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很有天赋，如果你能成为克劳迪娅的徒弟，将来一定能成为，弗洛伦最优秀的学者之一。
弗洛伦的优秀学者，虽然不多，但这也意味着，你会有更多的机会，施展你的才华。
这比待在卡斯特利亚，那个已经变成污水池的学术界，要好几百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无论克罗托斯怎么解释，弗莉西亚都不肯听。
“您不用再找借口了，您就是想，和您的亲生儿子，单独相处，我在这里，碍您的眼了，所以您才想把我赶走。”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误会我了。
不管克里斯蒂安，会不会和我一起生活，我都希望，你能去一个更好的地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克罗托斯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他想把徒弟，送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弗莉西亚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她哭着，跑上了二楼，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平时都很乖的，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克罗托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原本以为，徒弟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这个笨蛋，都是因为你，你太迟钝了。这孩子，能一直待在你身边，真是难为她了。”
普拉特斯教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然后喝了一口闷酒。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吗？”
“我大概知道。我去和她谈谈吧。”
克罗托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普拉特斯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上了二楼。
“我果然只是个替代品，在他找到他的亲生儿子之前，可以用来，暂时替代他的替代品。”
弗莉西亚躲在房间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时，她听到有人敲门。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来烦我。”
她以为是师父追上来了，便冷冷地说道。
“是我，我来和你谈谈，那个笨蛋，让我来的。”
听到是普拉特斯教授的声音，弗莉西亚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普拉特斯教授，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但此时此刻，弗莉西亚宁愿面对他，也不想面对，那个让她伤心的师父。
“那个笨蛋，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还在发愣呢。所以，我就替他来了。”
“他一直都很迟钝，我已经习惯了。”
弗莉西亚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了床上。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普拉特斯教授，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耐心地劝说道：
“我这个人，不擅长说好听的话，所以我就直说了。
我知道，你很失望，但那个笨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儿子，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儿子。
让他忘记，那个第一个叫他爸爸的孩子，就等于让他去死。”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比得上他那个，了不起的儿子呢？”
弗莉西亚平时很聪明，但现在，她似乎陷入了，一种自卑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她觉得自己，只是师父儿子，的替代品。
“不，不，你不要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和他的儿子，是不一样的，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够取代你。
那个笨蛋，还有我，都很感激你。
如果没有你，那个笨蛋……我的好朋友，现在可能，还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不，他很可能，已经死在某个角落里，变成了一堆白骨。”
普拉特斯教授，认真地看着弗莉西亚，说道。
“我知道，自从他的妻子，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他之后，他就一直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他每天都喝得烂醉，我也只能陪着他一起喝，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堕落下去。
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被赶出了家门，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是你，把他从深渊里拉了回来。”
“我没有救他，是师父救了我。”
弗莉西亚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如果不是你，他那天，在街上，捡垃圾吃的时候，遇到了你，他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你，他会突然来找我借钱，买手术工具吗？
如果不是你，他会放下学者的尊严，去做外科医生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普拉特斯教授，指着弗莉西亚，说道。
“他遇到你的时候，你被父母抛弃了，因为长相怪异，被人排斥，奄奄一息。
他看到你，就突然醒悟了，他决定，要振作起来。
他想用，照顾你的方式，来对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你就是他，新的生活目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的儿子，也无法取代你。
你们两个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师父要是听到您这么说，一定会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命中注定，也没有必然，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所以，这个世界才有趣，不是吗？
这句话，我也听他说了无数遍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最讨厌不合理的事情的自然哲学家，居然会说，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
普拉特斯教授，哈哈大笑起来，弗莉西亚也忍不住笑了。
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
“如果师父，有您一半的细心，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那个笨蛋，从小就这样，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他虽然迟钝，但他没有恶意，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知道，他只是，比较爱钱而已。”
“他也只对那些，有钱人，才会狮子大开口。我知道，他经常免费，为那些穷人治病。”
弗莉西亚笑着点了点头。
克罗托斯确实会向那些，有钱人，索要高昂的医疗费，但对于那些，因为生计所迫，而受伤的穷人，他几乎都是免费治疗。
比如，那些，砍柴时受伤的樵夫，那些，被铁水烫伤的铁匠，等等。
“我知道，师父心地善良。
前段时间，他还救了一个，在路边摔倒的老奶奶，而且是免费治疗。
他发现，老奶奶不是无缘无故摔倒的，而是因为头晕，才摔倒的，所以，他还免费给老奶奶，开了治疗头晕的药。
如果他真的，只爱钱的话，他会这么细心吗？”
“可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却不明白你的心意，你心里，肯定更难受吧？”
“您怎么，这么了解我？”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
普拉特斯教授，终于成功地，把弗莉西亚，带回了楼下。
他们下楼的时候，克罗托斯，还在焦急地等待着。
“孩子，如果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你别生气，我这个人，比较迟钝。”
看到师父，因为担心自己，而手足无措的样子，弗莉西亚的心情，彻底好了。
“没关系，我们还是先找到您的儿子，再说吧。”
克罗托斯，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这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克罗托斯，就开始四处打听，去高原地区的马车。
弗莉西亚和普拉特斯教授，则留在家里，一边聊天，一边准备行李。
他们两个人，非常聊得来。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弗莉西亚还把自己画的，一些病人的画像，拿给普拉特斯教授看。
普拉特斯教授，对她的画工，赞不绝口，他说，他感觉，那些画像上的脓疮，马上就要破裂了，里面的脓血，都要喷出来了。
虽然，他的形容，有些奇怪，但弗莉西亚，还是很高兴。
然而，几天过去了，克罗托斯，依然没有找到，去高原地区的马车。
他越来越焦急，弗莉西亚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她知道，那些车夫，之所以不愿意去高原地区，是因为她。
他们都觉得，她长得太奇怪了，而且，高原地区，现在还有火山爆发的危险，所以，都不愿意载她。
否则的话，以克罗托斯的财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一辆马车呢？
“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没有我，您就能找到马车了。”
弗莉西亚，忍不住对普拉特斯教授说道。
“别傻了，他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别再给他添乱了，现在，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消息吧。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去买头驴，把行李驮上，然后我们，步行去高原地区。”
“师父，身体那么好，应该没问题，但普拉特斯教授，您受得了吗？别到时候，还没到高原地区，您就累垮了。”
虽然，弗莉西亚是在开玩笑，但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6月21日这天，克罗托斯，一大早就出门，去找马车了。
弗莉西亚，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她觉得自己，拖累了师父。
无论普拉特斯教授，怎么夸奖她的画，都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傍晚时分，克罗托斯，带着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回来了。
那个年轻人，就是之前，被弟弟刺伤，差点死掉的那个，农场主的长子。
“我在村口，遇到了他，他说，他遇到麻烦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弗莉西亚，看到师父，脸色凝重，便担心地问道。
“我啊，看到你因为长相，不能自由地出门，心里很难过。
虽然，世界上到处都是，以貌取人的蠢货，但听说，弗洛伦对混血儿，比我们卡斯特利亚要宽容得多。
弗洛伦和内菲林两国的交界处，皮纳雷斯城，就有很多弗利亚人和赫利亚人的混血儿。
你去了那里，至少比在这里，要自在得多。”
克罗托斯是真心实意地，为徒弟着想。
但弗莉西亚听到这句话，却浑身颤抖，
内心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我知道了，您就是想，找个借口，把我赶走。您已经找到您的亲生儿子了，就不需要我这个替代品了，是吗？”
弗莉西亚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快要哭出来了。
“什么？替代品？你在胡说什么？”
克罗托斯完全没有想到，徒弟会是这样的反应，他慌忙解释道：
“我不是要赶你走，而是想把你，送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你一直待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里，还要看那些村民的脸色，有什么意思？
克劳迪娅是弗洛伦王国，非常有名的学者，连王室都知道她的名字。
我知道你很有天赋，如果你能成为克劳迪娅的徒弟，将来一定能成为，弗洛伦最优秀的学者之一。
弗洛伦的优秀学者，虽然不多，但这也意味着，你会有更多的机会，施展你的才华。
这比待在卡斯特利亚，那个已经变成污水池的学术界，要好几百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无论克罗托斯怎么解释，弗莉西亚都不肯听。
“您不用再找借口了，您就是想，和您的亲生儿子，单独相处，我在这里，碍您的眼了，所以您才想把我赶走。”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误会我了。
不管克里斯蒂安，会不会和我一起生活，我都希望，你能去一个更好的地方。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克罗托斯无奈地，一遍又一遍地强调着，他想把徒弟，送到一个更好的地方。
弗莉西亚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她哭着，跑上了二楼，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平时都很乖的，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的脾气？”
克罗托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他原本以为，徒弟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很高兴的。
“你这个笨蛋，都是因为你，你太迟钝了。这孩子，能一直待在你身边，真是难为她了。”
普拉特斯教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然后喝了一口闷酒。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吗？”
“我大概知道。我去和她谈谈吧。”
克罗托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普拉特斯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上了二楼。
“我果然只是个替代品，在他找到他的亲生儿子之前，可以用来，暂时替代他的替代品。”
弗莉西亚躲在房间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这时，她听到有人敲门。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别来烦我。”
她以为是师父追上来了，便冷冷地说道。
“是我，我来和你谈谈，那个笨蛋，让我来的。”
听到是普拉特斯教授的声音，弗莉西亚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普拉特斯教授，身上那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
但此时此刻，弗莉西亚宁愿面对他，也不想面对，那个让她伤心的师父。
“那个笨蛋，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他还在发愣呢。所以，我就替他来了。”
“他一直都很迟钝，我已经习惯了。”
弗莉西亚叹了口气，无力地坐在了床上。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但她的表情，却一点也不像，已经习惯了的样子。
普拉特斯教授，直接坐在了地上，开始耐心地劝说道：
“我这个人，不擅长说好听的话，所以我就直说了。
我知道，你很失望，但那个笨蛋，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儿子，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儿子。
让他忘记，那个第一个叫他爸爸的孩子，就等于让他去死。”
“我知道，我怎么可能，比得上他那个，了不起的儿子呢？”
弗莉西亚平时很聪明，但现在，她似乎陷入了，一种自卑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她觉得自己，只是师父儿子，的替代品。
“不，不，你不要这么想，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和他的儿子，是不一样的，你也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人能够取代你。
那个笨蛋，还有我，都很感激你。
如果没有你，那个笨蛋……我的好朋友，现在可能，还过着浑浑噩噩的生活。
不，他很可能，已经死在某个角落里，变成了一堆白骨。”
普拉特斯教授，认真地看着弗莉西亚，说道。
“我知道，自从他的妻子，带着他的儿子，离开他之后，他就一直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他每天都喝得烂醉，我也只能陪着他一起喝，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就这样堕落下去。
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被赶出了家门，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是你，把他从深渊里拉了回来。”
“我没有救他，是师父救了我。”
弗莉西亚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如果不是你，他那天，在街上，捡垃圾吃的时候，遇到了你，他会怎么样？
如果不是你，他会突然来找我借钱，买手术工具吗？
如果不是你，他会放下学者的尊严，去做外科医生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普拉特斯教授，指着弗莉西亚，说道。
“他遇到你的时候，你被父母抛弃了，因为长相怪异，被人排斥，奄奄一息。
他看到你，就突然醒悟了，他决定，要振作起来。
他想用，照顾你的方式，来对抗这个，不公平的世界。
你就是他，新的生活目标，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他的儿子，也无法取代你。
你们两个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师父要是听到您这么说，一定会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命中注定，也没有必然，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所以，这个世界才有趣，不是吗？
这句话，我也听他说了无数遍了。
你说可笑不可笑？一个，最讨厌不合理的事情的自然哲学家，居然会说，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偶然发生的。”
普拉特斯教授，哈哈大笑起来，弗莉西亚也忍不住笑了。
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
“如果师父，有您一半的细心，我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那个笨蛋，从小就这样，这辈子都改不了了。
他虽然迟钝，但他没有恶意，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知道，他只是，比较爱钱而已。”
“他也只对那些，有钱人，才会狮子大开口。我知道，他经常免费，为那些穷人治病。”
弗莉西亚笑着点了点头。
克罗托斯确实会向那些，有钱人，索要高昂的医疗费，但对于那些，因为生计所迫，而受伤的穷人，他几乎都是免费治疗。
比如，那些，砍柴时受伤的樵夫，那些，被铁水烫伤的铁匠，等等。
“我知道，师父心地善良。
前段时间，他还救了一个，在路边摔倒的老奶奶，而且是免费治疗。
他发现，老奶奶不是无缘无故摔倒的，而是因为头晕，才摔倒的，所以，他还免费给老奶奶，开了治疗头晕的药。
如果他真的，只爱钱的话，他会这么细心吗？”
“可是，这么细心的一个人，却不明白你的心意，你心里，肯定更难受吧？”
“您怎么，这么了解我？”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
普拉特斯教授，终于成功地，把弗莉西亚，带回了楼下。
他们下楼的时候，克罗托斯，还在焦急地等待着。
“孩子，如果我刚才，说错了什么话，你别生气，我这个人，比较迟钝。”
看到师父，因为担心自己，而手足无措的样子，弗莉西亚的心情，彻底好了。
“没关系，我们还是先找到您的儿子，再说吧。”
克罗托斯，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这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克罗托斯，就开始四处打听，去高原地区的马车。
弗莉西亚和普拉特斯教授，则留在家里，一边聊天，一边准备行李。
他们两个人，非常聊得来。
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弗莉西亚还把自己画的，一些病人的画像，拿给普拉特斯教授看。
普拉特斯教授，对她的画工，赞不绝口，他说，他感觉，那些画像上的脓疮，马上就要破裂了，里面的脓血，都要喷出来了。
虽然，他的形容，有些奇怪，但弗莉西亚，还是很高兴。
然而，几天过去了，克罗托斯，依然没有找到，去高原地区的马车。
他越来越焦急，弗莉西亚也看出了，他的心思。
她知道，那些车夫，之所以不愿意去高原地区，是因为她。
他们都觉得，她长得太奇怪了，而且，高原地区，现在还有火山爆发的危险，所以，都不愿意载她。
否则的话，以克罗托斯的财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一辆马车呢？
“要不，我还是别去了吧？没有我，您就能找到马车了。”
弗莉西亚，忍不住对普拉特斯教授说道。
“别傻了，他怎么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别再给他添乱了，现在，你就乖乖地，待在这里，等消息吧。
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去买头驴，把行李驮上，然后我们，步行去高原地区。”
“师父，身体那么好，应该没问题，但普拉特斯教授，您受得了吗？别到时候，还没到高原地区，您就累垮了。”
虽然，弗莉西亚是在开玩笑，但她心里，还是很担心的。
6月21日这天，克罗托斯，一大早就出门，去找马车了。
弗莉西亚，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她觉得自己，拖累了师父。
无论普拉特斯教授，怎么夸奖她的画，都无法让她开心起来。
傍晚时分，克罗托斯，带着一个年轻人，急匆匆地回来了。
那个年轻人，就是之前，被弟弟刺伤，差点死掉的那个，农场主的长子。
“我在村口，遇到了他，他说，他遇到麻烦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弗莉西亚，看到师父，脸色凝重，便担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