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高原风云（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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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很重要。如果能利用好他疼爱的女儿，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但这还不是全部。
我之所以如此关注那个女孩，不仅是因为她拥有我们教团需要的才能，还因为她足够愚蠢。”
菲莉西亚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您说的我们教团需要的才能，是指她可以指挥很多士兵吗？”
“没错。我们教团里有很多骁勇善战的信徒，但这还不够。
如果我们想在列强之间崛起，成为一支独立的军事力量，就必须要有能够指挥数万大军，运筹帷幄的将领。
在我们教团培养出这样的人才之前，只能借助马尔坎和那个女孩的力量。
否则，仅凭我们教团的力量发动战争，不用说别人，光是卡迪尔要塞的弗洛贝克就能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那您说的‘足够愚蠢’是什么意思？
太聪明的人不好控制，这我当然明白，但太愚蠢了也不行吗？”
“没错。愚蠢的人确实容易控制，但太容易控制了也不行。
因为，我能轻易控制的人，别人也能轻易控制。
所以，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傀儡被别人抢走，一开始就不能选择太愚蠢的人。
你要记住这一点。”
菲莉西亚看着频频点头的特莉娅，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悉心教导女儿克蕾米娅的场景。
她还记得，克蕾米娅曾经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要超越自己。那副不服输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爱。
虽然特莉娅的天赋无法和克蕾米娅相提并论，但她也很聪明。
她也像自己一样，从小就被卖到教团里？
对了，她好像听说过，几年前，统治大陆中部的米勒迪亚王国灭亡时，王都发生政变，陷入一片混乱，很多贵族家的孩子都被卖到了教团里。
她记得，特莉娅就是在那时候被卖来的。考虑到她出色的战斗力和聪明的头脑，她的父母肯定不是普通人。
如果当年没有那场政变，她现在应该还在接受良好的教育，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而不像自己，就算没有被卖到教团，也很有可能过着悲惨的生活。
菲莉西亚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和特莉娅边走边聊，来到了废弃矿井附近的森林。菲莉西亚发出信号后，埋伏在周围的暗杀团信徒们纷纷现身。
其中一名来自提利亚的女信徒，还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我现在要去佩雷塔城，说服库里安和我们合作。
你带几个可靠的人留在这里，监视他们。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那个叫菲奥尔的家伙不简单，所以有些不放心。
你盯着他们，看他们是否会乖乖前往佩雷塔城，然后你再带人跟过去。
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不过……”
特莉娅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菲莉西亚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是想问，我打算怎么处理克里斯蒂安吧？”
菲莉西亚主动问道。特莉娅这才鼓起勇气说道：
“是。您也看到了，那个和卡瑞丽娜小姐交手的年轻人，
我越看越觉得他像您的儿子，就是我之前没能杀掉的那个。
他现在又出现了，我们该怎么办？”
特莉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菲莉西亚虽然内心也很不安，但她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特莉娅道：
“不用担心，忘了他吧。
我们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克里斯蒂安，就算他还活着，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处置。
既不会更好，也不会更糟。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
特莉娅这才放下心来，向菲莉西亚行礼后，便带着几名信徒，返回废弃矿井，继续执行监视任务。
虽然菲莉西亚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她心里其实非常不安。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箭法高超、武艺不凡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儿子。
当初，她苦口婆心地劝他努力习武，保护自己，他却总是充耳不闻，现在倒好，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菲莉西亚感到既生气，又无奈。
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暂时不去想克里斯蒂安的事。
只是，这谈何容易。
“菲莉西亚祭司，有重要情报。”
就在菲莉西亚沉思的时候，牵马过来的提利亚女信徒，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事，塔拉莎？”
菲莉西亚猛然回过神来，问道。
刚才，她差点就陷入了对儿子的担忧中无法自拔。
“那个……我……”
塔拉莎有些犹豫，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特莉娅远去的背影上。
“怎么了？是不能让特莉娅听到的事吗？”
菲莉西亚定了定神，问道。塔拉莎点了点头。
“是的。您听我慢慢说。
我按照您的吩咐，动用了一切手段，调查了卡瑞丽娜的身世。”
“然后呢？”
“正如您所料，卡瑞丽娜很可能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什么叫‘很可能’？到底是不是？”
“抱歉，我的意思是，她几乎可以肯定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马尔坎的妻子生前非常喜欢社交，所以见过她女儿的人不在少数。
根据他们的描述，马尔坎的亲生女儿，应该是个有着一头显眼的橘色头发的混血儿。
而卡瑞丽娜的长相，和东部弗利亚人几乎没什么区别，所以她肯定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菲莉西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果然如此。如果不是亲生女儿，马尔坎却对她视如己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是的，她很可能是米勒迪亚王国最后一位国王的女儿。
我们也找到了目击证人，他们说，那位国王的女儿，长得像她的母亲，也就是卡斯特雷阿的王妃，几乎和东部弗利亚人一模一样。
所以，卡瑞丽娜几乎可以肯定是米勒迪亚王国最后一位公主。”
菲莉西亚也听说过这件事。
当年，米勒迪亚王国最后一位国王登基的时候，弗洛伦正在大举进攻卡斯特雷阿的南部领土。
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很多卡斯特雷阿人为了躲避战乱，不惜渡过大河，逃往大陆中部的荒野。
很多难民，就这样被迫留在了大陆中部。
米勒迪亚的最后一位国王，注意到了这些难民。
为了平息国内日益激烈的部族冲突，重振国家，他决定拉拢这些难民，将他们变成自己的心腹。
于是，他娶了一位出身名门的卡斯特雷阿难民女子为妻。
不仅如此，他还极力撮合当时因为常年征战而尚未娶妻的中年将领马尔坎，娶了王妃的亲戚。
忠诚的马尔坎，无法违抗国王的旨意，最终答应了这门婚事。就这样，两对新人喜结连理。
菲莉西亚听说，虽然是政治婚姻，但国王和马尔坎都很爱自己的妻子。
之后，国王和马尔坎先后生下了女儿，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没想到，一场政变，让这个国家彻底灭亡了。
据说，在那场政变中，王妃和公主，以及当时也在王宫里的马尔坎的妻子，都遇害了。
但如果塔拉莎的情报准确，那么，当年遇害的，应该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而不是米勒迪亚的公主。
“我明白了。
马尔坎是想，等他占领了基尔克，就公开卡瑞丽娜的真实身份，在那里重建米勒迪亚王国。
他真是个忠臣啊。
为了重建故国，他竟然狠心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抚养国王的遗孤。
如果他的亲生女儿知道真相，会怎么想？”
听到这里，塔拉莎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她继续说道：
“祭司，关于马尔坎的亲生女儿，我还有另一个重要情报，她可能还活着。”
菲莉西亚心头一震。
她立刻意识到，如果能找到马尔坎的亲生女儿，那将是一张非常有用的王牌。
“你说什么？她还活着？她在哪里？你查到了吗？”
“还不确定，但是……”
塔拉莎指着特莉娅远去的方向。
“你是说，特莉娅？”
菲莉西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的目光落到特莉娅那头橘色的头发上时，她才恍然大悟，顿时目瞪口呆。
“你是说，特莉娅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这怎么可能？
菲莉西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如我刚才所说，这只是猜测，但可能性很大。
当年，王宫被攻陷，米勒迪亚王国灭亡的那天，
马尔坎的妻子确实死了，但他的女儿却被人救了出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卖到了我们教团。
您也知道，当时有很多贵族家的孩子因为那场动乱而沦为孤儿，我们教团也趁机买了不少人，
说不定将来会有用。”
“岂止是有用，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菲莉西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她原本以为，能让马尔坎的养女听命于自己，就已经是意外收获了，没想到，他的亲生女儿竟然也在自己手里！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利用这两张王牌。
“有了这两张王牌，马尔坎就彻底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真的吗？”
“当然。我们可以让他为我们教团卖命。
你马上去查清楚，特莉娅到底是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菲莉西亚难掩兴奋之情，吩咐道。
“那当然很重要。如果能利用好他疼爱的女儿，就能让他乖乖听话。
但这还不是全部。
我之所以如此关注那个女孩，不仅是因为她拥有我们教团需要的才能，还因为她足够愚蠢。”
菲莉西亚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您说的我们教团需要的才能，是指她可以指挥很多士兵吗？”
“没错。我们教团里有很多骁勇善战的信徒，但这还不够。
如果我们想在列强之间崛起，成为一支独立的军事力量，就必须要有能够指挥数万大军，运筹帷幄的将领。
在我们教团培养出这样的人才之前，只能借助马尔坎和那个女孩的力量。
否则，仅凭我们教团的力量发动战争，不用说别人，光是卡迪尔要塞的弗洛贝克就能把我们打得落花流水。”
“那您说的‘足够愚蠢’是什么意思？
太聪明的人不好控制，这我当然明白，但太愚蠢了也不行吗？”
“没错。愚蠢的人确实容易控制，但太容易控制了也不行。
因为，我能轻易控制的人，别人也能轻易控制。
所以，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傀儡被别人抢走，一开始就不能选择太愚蠢的人。
你要记住这一点。”
菲莉西亚看着频频点头的特莉娅，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年悉心教导女儿克蕾米娅的场景。
她还记得，克蕾米娅曾经咬牙切齿地说，总有一天要超越自己。那副不服输的样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可爱。
虽然特莉娅的天赋无法和克蕾米娅相提并论，但她也很聪明。
她也像自己一样，从小就被卖到教团里？
对了，她好像听说过，几年前，统治大陆中部的米勒迪亚王国灭亡时，王都发生政变，陷入一片混乱，很多贵族家的孩子都被卖到了教团里。
她记得，特莉娅就是在那时候被卖来的。考虑到她出色的战斗力和聪明的头脑，她的父母肯定不是普通人。
如果当年没有那场政变，她现在应该还在接受良好的教育，过着幸福的生活吧。
而不像自己，就算没有被卖到教团，也很有可能过着悲惨的生活。
菲莉西亚的心情有些复杂。
她和特莉娅边走边聊，来到了废弃矿井附近的森林。菲莉西亚发出信号后，埋伏在周围的暗杀团信徒们纷纷现身。
其中一名来自提利亚的女信徒，还牵着一匹马走了过来。
“我现在要去佩雷塔城，说服库里安和我们合作。
你带几个可靠的人留在这里，监视他们。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我总觉得那个叫菲奥尔的家伙不简单，所以有些不放心。
你盯着他们，看他们是否会乖乖前往佩雷塔城，然后你再带人跟过去。
如果有什么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是。不过……”
特莉娅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不敢说出口。
菲莉西亚看出了她的心思。
“你是想问，我打算怎么处理克里斯蒂安吧？”
菲莉西亚主动问道。特莉娅这才鼓起勇气说道：
“是。您也看到了，那个和卡瑞丽娜小姐交手的年轻人，
我越看越觉得他像您的儿子，就是我之前没能杀掉的那个。
他现在又出现了，我们该怎么办？”
特莉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菲莉西亚虽然内心也很不安，但她还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特莉娅道：
“不用担心，忘了他吧。
我们还不确定他是不是克里斯蒂安，就算他还活着，也不会改变我对你的处置。
既不会更好，也不会更糟。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专注于眼前的事情，明白吗？”
“是，我明白了。”
特莉娅这才放下心来，向菲莉西亚行礼后，便带着几名信徒，返回废弃矿井，继续执行监视任务。
虽然菲莉西亚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她心里其实非常不安。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箭法高超、武艺不凡的年轻人，就是自己的儿子。
当初，她苦口婆心地劝他努力习武，保护自己，他却总是充耳不闻，现在倒好，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菲莉西亚感到既生气，又无奈。
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能暂时不去想克里斯蒂安的事。
只是，这谈何容易。
“菲莉西亚祭司，有重要情报。”
就在菲莉西亚沉思的时候，牵马过来的提利亚女信徒，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事，塔拉莎？”
菲莉西亚猛然回过神来，问道。
刚才，她差点就陷入了对儿子的担忧中无法自拔。
“那个……我……”
塔拉莎有些犹豫，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特莉娅远去的背影上。
“怎么了？是不能让特莉娅听到的事吗？”
菲莉西亚定了定神，问道。塔拉莎点了点头。
“是的。您听我慢慢说。
我按照您的吩咐，动用了一切手段，调查了卡瑞丽娜的身世。”
“然后呢？”
“正如您所料，卡瑞丽娜很可能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什么叫‘很可能’？到底是不是？”
“抱歉，我的意思是，她几乎可以肯定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马尔坎的妻子生前非常喜欢社交，所以见过她女儿的人不在少数。
根据他们的描述，马尔坎的亲生女儿，应该是个有着一头显眼的橘色头发的混血儿。
而卡瑞丽娜的长相，和东部弗利亚人几乎没什么区别，所以她肯定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菲莉西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果然如此。如果不是亲生女儿，马尔坎却对她视如己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是的，她很可能是米勒迪亚王国最后一位国王的女儿。
我们也找到了目击证人，他们说，那位国王的女儿，长得像她的母亲，也就是卡斯特雷阿的王妃，几乎和东部弗利亚人一模一样。
所以，卡瑞丽娜几乎可以肯定是米勒迪亚王国最后一位公主。”
菲莉西亚也听说过这件事。
当年，米勒迪亚王国最后一位国王登基的时候，弗洛伦正在大举进攻卡斯特雷阿的南部领土。
在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中，很多卡斯特雷阿人为了躲避战乱，不惜渡过大河，逃往大陆中部的荒野。
很多难民，就这样被迫留在了大陆中部。
米勒迪亚的最后一位国王，注意到了这些难民。
为了平息国内日益激烈的部族冲突，重振国家，他决定拉拢这些难民，将他们变成自己的心腹。
于是，他娶了一位出身名门的卡斯特雷阿难民女子为妻。
不仅如此，他还极力撮合当时因为常年征战而尚未娶妻的中年将领马尔坎，娶了王妃的亲戚。
忠诚的马尔坎，无法违抗国王的旨意，最终答应了这门婚事。就这样，两对新人喜结连理。
菲莉西亚听说，虽然是政治婚姻，但国王和马尔坎都很爱自己的妻子。
之后，国王和马尔坎先后生下了女儿，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没想到，一场政变，让这个国家彻底灭亡了。
据说，在那场政变中，王妃和公主，以及当时也在王宫里的马尔坎的妻子，都遇害了。
但如果塔拉莎的情报准确，那么，当年遇害的，应该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而不是米勒迪亚的公主。
“我明白了。
马尔坎是想，等他占领了基尔克，就公开卡瑞丽娜的真实身份，在那里重建米勒迪亚王国。
他真是个忠臣啊。
为了重建故国，他竟然狠心抛弃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抚养国王的遗孤。
如果他的亲生女儿知道真相，会怎么想？”
听到这里，塔拉莎的脸色更加凝重了，她继续说道：
“祭司，关于马尔坎的亲生女儿，我还有另一个重要情报，她可能还活着。”
菲莉西亚心头一震。
她立刻意识到，如果能找到马尔坎的亲生女儿，那将是一张非常有用的王牌。
“你说什么？她还活着？她在哪里？你查到了吗？”
“还不确定，但是……”
塔拉莎指着特莉娅远去的方向。
“你是说，特莉娅？”
菲莉西亚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的目光落到特莉娅那头橘色的头发上时，她才恍然大悟，顿时目瞪口呆。
“你是说，特莉娅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这怎么可能？
菲莉西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如我刚才所说，这只是猜测，但可能性很大。
当年，王宫被攻陷，米勒迪亚王国灭亡的那天，
马尔坎的妻子确实死了，但他的女儿却被人救了出来，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卖到了我们教团。
您也知道，当时有很多贵族家的孩子因为那场动乱而沦为孤儿，我们教团也趁机买了不少人，
说不定将来会有用。”
“岂止是有用，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菲莉西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她原本以为，能让马尔坎的养女听命于自己，就已经是意外收获了，没想到，他的亲生女儿竟然也在自己手里！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利用这两张王牌。
“有了这两张王牌，马尔坎就彻底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真的吗？”
“当然。我们可以让他为我们教团卖命。
你马上去查清楚，特莉娅到底是不是马尔坎的亲生女儿。”
菲莉西亚难掩兴奋之情，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