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master（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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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巍本来打算到洋馆外散散心，然而在经历过和辻堂依子一番预想外的交谈后，他的心情已经沉重到了单靠散步无法缓解的地步。
来到外面，他随便绕着建筑物转了两三圈后，便失去了兴致，索性坐在正门前的台阶上独自一个人冥思苦想了起来。
温道鲁到底希望他们怎么做？今后还要不要听从休斯·阿道鲁的安排？像豪格那样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确？
问题很多，闵巍一个人的话显然是力不从心。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突然，一片阴影从头上笼罩了下来。有所察觉的闵巍立刻抬起头来望去，与此同时一个青年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下午好。你是豪格呢？还是闵巍？或是两者都不是？”
提问的这名青年，白色的皮肤，金色的短卷，雪白的套装，身材高大匀称，相貌透露着咄咄逼人的英气。最关键的是，他似乎是从外面走近来的。
乍一见到这个人物闵巍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是闵巍！那个，请问你是……”
“菲力克，‘欧贝里斯克’坦克组的成员。”
“‘欧贝里斯克’！”
闵巍惊呼着从台阶上蹿了起来，然后在手足无措中找着接下来的话。
“那个，您是来找阿道鲁先生的吧？”
“是，但又不是。”菲力克笑道。
“嗯？什么意思？”
“我说是，是因为恐怕现在在这里的人我只认识他一个。我说不是，是因为我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在于此。我是为你们而来的。”
“我们？”
“嗯。”
菲力克肯定地点了点头。
“作为师兄，自然要抽空来看看师弟妹们的情况啦。何况，还是老师自认为教得最用心的一批学生。”
“您说师兄……难道，您也受过阿道鲁先生的训练吗？”
“训练谈不上，只有一两句话的程度。”
“一两句话，就叫‘老师’吗？”
闵巍感到很不可思议。 但这在菲力克看来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如果有人可以三言两语让人有茅塞顿开的感觉，然后在所从事的事业上突破一个阶段。你也会心悦诚服地叫他‘老师’的。”
这是在说阿道鲁先生吗？
闵巍有些怀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的训练并没有取得什么成绩，而辻堂依子说这是休斯·阿道鲁训练方法的问题。既然如此，休斯·阿道鲁似乎不像是一个可以给人指点迷津的人。
“你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呢。”
看到闵巍的表情，菲力克笑道。
“你们的训练不顺利吗？”
听到对方这么问，闵巍犹豫了一下后决定干脆把事情说出来。并不是他防范意识薄弱，只是脑袋已经被弄得受不了急欲一吐为快罢了。
与此同时，在洋馆内，三楼休斯·阿道鲁的房间中，其人也已经把训练闵巍几人的事情告诉了电话另一端的萝玛利亚。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休斯诉苦地说着。
“大姐头，我真的有教导他人的才能吗？”
闻言，萝玛利亚深吸一口气后，突然大吼了出来。
“你这个大蠢货！”
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响起，休斯差点被吓得从床上跌下来，还好及时控制住了身体。
“大，大姐头？”
“都是你非要做些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事才会变成这个结果的。”
收敛了一些怒气的萝玛利亚训斥道。
不符合自己的风格。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当初菲力克那家伙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样想着，休斯试探性地回应道：“这是在说我准备教案计划课程的事吗？”
“跟这种事有什么关系！你过去不是也给温道鲁写过指南吗？”
萝玛利亚的回答出乎休斯的预料不禁让他露出了惊愕又不明所以的表情。
“那大姐头你指的是。 中”
“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是说这个。”
“哪有啊！”
休斯急忙辩解了起来。
“我可是很认真的！”
“是自以为认真吧。就算你史无前例地准备了教案，史无前例地真心思考着去教导一回别人。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从最初开始就对教导那五人不情不愿，推动你去行动的就只是温道鲁的请求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
“对别人可能够了吧。但对你来说就完全不够了。”
“为什么呀！”
“因为你拥有的是教导他人的才能。”
“这个我现在不就正在做吗！”
“不，你并没有。休斯，为什么你的绰号是‘master’而不是‘teacher’，这个问题你有想过吗？”
这个休斯还真的没有想过，所以一句话也回答不出。
“teacher是教育的存在，而master则是引导的存在。如果把人生比作道路的话，你的才能并不是教给别人如何去走路，而是指明他们应该前进的方向。这就需要好好注视着那个人。你现在有好好注视那五个人吗？”
“……”
“没有吧。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训练他们的话，就要为了他们而去训练他们，而不是为了温道鲁。就这样吧，我还要继续我的研究呢。”
话闭，萝玛利亚干脆地挂断了通信。
听着声音在耳边消失，休斯向后仰倒在了床上，随即一翻身把脸面向了墙壁。
大姐头果然厉害，完全指出了自己心里的症结所在。
休斯默默地如此思索着合上了眼睛，断绝了意识和现实的联系。
就算明白了道理，但正如萝玛利亚所说的那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
“果然变成这样子了。”
听完闵巍不计后果一吐为快的牢骚后，菲力克沉无奈地如此说道。
“果然？您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吗？”
“因为老师他做了不符合他风格的事啊……而且总觉得，他教你们就跟在教温道鲁一样啊。”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闵巍不解地追问道。
“你知道温道鲁曾经向老师学习的事情吗？”
“嗯。阿道鲁先生稍微提过两句。”
“听说，老师教导他的方法就是根据一本指南的重复强化训练。‘往好了说是随和，往坏了说就是没有性格悟性’，这是我们会内熟识温道鲁的人对他的评价。正因学东西领悟力差，所以他使用重复强化法反倒效果很好。至于你们嘛……人各有异，就是一概而论的这点不像老师的风格啊。”
“那，阿道鲁先生的风格是什么啊？”
“嗯……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吧。老师虽然被称为‘master’但实际上并没有大量传授给人知识或者经验，往往只是说一两句话就让人换了个思路感到云开雾散，或者是告诉他人应该找谁去学习。”
“那为什么不这样对我们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定是讨厌你们呢。”
菲力克开玩笑地说道。
“讨厌我们？”
“因为，从结果来看，不就等于是你们害死了温道鲁吗。”
砰！砰！这句话不禁让闵巍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对此没有察觉的菲力克则是是继续说着。
“温道鲁对老师的意义不同凡响啊。我们叫休斯老师多少带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温道鲁却不同。他是唯一一个接受过老师手把手教育的人，也就是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学生。所以，他们两个才私交甚密啊。所以，他不会是……”
菲力克猛然间看到闵巍的表情不由得停下了话音。因为他看到闵巍正在积极地思考着。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辻堂依子的话还有此时这位菲力克先生的话，两者加在一起终于让闵巍注意到了内心一直以来的纠结。
自己，不，是自己几人无法忘记温道鲁，在心里的某个部分一直在否定着温道鲁的死，所以无法容纳一个似乎是来替代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豪格无法认同阿道鲁先生的原因。不，仅仅只是豪格，而是大家都不认同。
而阿道鲁先生呢？大概正如菲力克先生所说的那样，在心里的某处，即便理智不会，感性上，潜意识里也在讨厌自己几人。因为温道鲁就等于是被自己几人杀死的，温道鲁是阿道鲁先生重视的学生。
所以，阿道鲁先生就像自己几人不认同他一般也不认同自己几人。
这正是自己一直感觉到的那个不对劲的地方。
想通了，这个瞬间闵巍彻底想通了。
“看来，你已经没有需要烦恼的事了呢。”
见到闵巍渐渐舒缓开眉头，菲力克笑道。他这句话也唤醒了闵巍的意识。
“谢谢您！”
“没什么好谢的，归根结底是你自己相同的啊。那么，我这就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
闵巍立刻惊呼了起来。
“那个，您不再见见其他人了吗？还有，不见阿道鲁先生了吗？”
“算了，我本来就是想知道这边的情况而已。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也没什么事了。对了，能请你暂时不要把我来过的事说出去吗？”
“为什么啊？”
“老师那个人啊……毕竟是小孩子嘛，自尊心还是很高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嗯。那我这就走了。”
说着菲力克转身迈开了步伐，然而没走几步又停下了，随即回过了头。
“对了！既然烦恼没了，你们接下来可要更加努力哦！”
“嗯！我们会的！”
回应着，闵巍回头望向了洋馆的三楼，那里有着休斯的房间在。
温道鲁是希望自己几人可以靠自己活下去，绝不会想看到任何一个人被他的亡灵所束缚，这其中肯定也包括阿道鲁先生。
这个道理就算知道了也不容易贯彻。
究竟该如何才能释怀呢？
这个问题就算一个人想不出，可只要大家一起想的话一定会有方法的。而这个大家自然也包括了阿道鲁先生！
闵巍暗暗下定了决心。
闵巍本来打算到洋馆外散散心，然而在经历过和辻堂依子一番预想外的交谈后，他的心情已经沉重到了单靠散步无法缓解的地步。
来到外面，他随便绕着建筑物转了两三圈后，便失去了兴致，索性坐在正门前的台阶上独自一个人冥思苦想了起来。
温道鲁到底希望他们怎么做？今后还要不要听从休斯·阿道鲁的安排？像豪格那样的做法到底是否正确？
问题很多，闵巍一个人的话显然是力不从心。无论他如何绞尽脑汁都想不出解决的办法。
突然，一片阴影从头上笼罩了下来。有所察觉的闵巍立刻抬起头来望去，与此同时一个青年的声音也传入了他的耳中。
“下午好。你是豪格呢？还是闵巍？或是两者都不是？”
提问的这名青年，白色的皮肤，金色的短卷，雪白的套装，身材高大匀称，相貌透露着咄咄逼人的英气。最关键的是，他似乎是从外面走近来的。
乍一见到这个人物闵巍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我是闵巍！那个，请问你是……”
“菲力克，‘欧贝里斯克’坦克组的成员。”
“‘欧贝里斯克’！”
闵巍惊呼着从台阶上蹿了起来，然后在手足无措中找着接下来的话。
“那个，您是来找阿道鲁先生的吧？”
“是，但又不是。”菲力克笑道。
“嗯？什么意思？”
“我说是，是因为恐怕现在在这里的人我只认识他一个。我说不是，是因为我的最终目的其实并不在于此。我是为你们而来的。”
“我们？”
“嗯。”
菲力克肯定地点了点头。
“作为师兄，自然要抽空来看看师弟妹们的情况啦。何况，还是老师自认为教得最用心的一批学生。”
“您说师兄……难道，您也受过阿道鲁先生的训练吗？”
“训练谈不上，只有一两句话的程度。”
“一两句话，就叫‘老师’吗？”
闵巍感到很不可思议。 但这在菲力克看来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如果有人可以三言两语让人有茅塞顿开的感觉，然后在所从事的事业上突破一个阶段。你也会心悦诚服地叫他‘老师’的。”
这是在说阿道鲁先生吗？
闵巍有些怀疑。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们的训练并没有取得什么成绩，而辻堂依子说这是休斯·阿道鲁训练方法的问题。既然如此，休斯·阿道鲁似乎不像是一个可以给人指点迷津的人。
“你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呢。”
看到闵巍的表情，菲力克笑道。
“你们的训练不顺利吗？”
听到对方这么问，闵巍犹豫了一下后决定干脆把事情说出来。并不是他防范意识薄弱，只是脑袋已经被弄得受不了急欲一吐为快罢了。
与此同时，在洋馆内，三楼休斯·阿道鲁的房间中，其人也已经把训练闵巍几人的事情告诉了电话另一端的萝玛利亚。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休斯诉苦地说着。
“大姐头，我真的有教导他人的才能吗？”
闻言，萝玛利亚深吸一口气后，突然大吼了出来。
“你这个大蠢货！”
这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响起，休斯差点被吓得从床上跌下来，还好及时控制住了身体。
“大，大姐头？”
“都是你非要做些不符合自己风格的事才会变成这个结果的。”
收敛了一些怒气的萝玛利亚训斥道。
不符合自己的风格。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当初菲力克那家伙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样想着，休斯试探性地回应道：“这是在说我准备教案计划课程的事吗？”
“跟这种事有什么关系！你过去不是也给温道鲁写过指南吗？”
萝玛利亚的回答出乎休斯的预料不禁让他露出了惊愕又不明所以的表情。
“那大姐头你指的是。 中”
“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是说这个。”
“哪有啊！”
休斯急忙辩解了起来。
“我可是很认真的！”
“是自以为认真吧。就算你史无前例地准备了教案，史无前例地真心思考着去教导一回别人。但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从最初开始就对教导那五人不情不愿，推动你去行动的就只是温道鲁的请求而已。”
“这样就足够了。”
“对别人可能够了吧。但对你来说就完全不够了。”
“为什么呀！”
“因为你拥有的是教导他人的才能。”
“这个我现在不就正在做吗！”
“不，你并没有。休斯，为什么你的绰号是‘master’而不是‘teacher’，这个问题你有想过吗？”
这个休斯还真的没有想过，所以一句话也回答不出。
“teacher是教育的存在，而master则是引导的存在。如果把人生比作道路的话，你的才能并不是教给别人如何去走路，而是指明他们应该前进的方向。这就需要好好注视着那个人。你现在有好好注视那五个人吗？”
“……”
“没有吧。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要训练他们的话，就要为了他们而去训练他们，而不是为了温道鲁。就这样吧，我还要继续我的研究呢。”
话闭，萝玛利亚干脆地挂断了通信。
听着声音在耳边消失，休斯向后仰倒在了床上，随即一翻身把脸面向了墙壁。
大姐头果然厉害，完全指出了自己心里的症结所在。
休斯默默地如此思索着合上了眼睛，断绝了意识和现实的联系。
就算明白了道理，但正如萝玛利亚所说的那样，“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
“果然变成这样子了。”
听完闵巍不计后果一吐为快的牢骚后，菲力克沉无奈地如此说道。
“果然？您早就知道会这样了吗？”
“因为老师他做了不符合他风格的事啊……而且总觉得，他教你们就跟在教温道鲁一样啊。”
“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闵巍不解地追问道。
“你知道温道鲁曾经向老师学习的事情吗？”
“嗯。阿道鲁先生稍微提过两句。”
“听说，老师教导他的方法就是根据一本指南的重复强化训练。‘往好了说是随和，往坏了说就是没有性格悟性’，这是我们会内熟识温道鲁的人对他的评价。正因学东西领悟力差，所以他使用重复强化法反倒效果很好。至于你们嘛……人各有异，就是一概而论的这点不像老师的风格啊。”
“那，阿道鲁先生的风格是什么啊？”
“嗯……有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吧。老师虽然被称为‘master’但实际上并没有大量传授给人知识或者经验，往往只是说一两句话就让人换了个思路感到云开雾散，或者是告诉他人应该找谁去学习。”
“那为什么不这样对我们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说不定是讨厌你们呢。”
菲力克开玩笑地说道。
“讨厌我们？”
“因为，从结果来看，不就等于是你们害死了温道鲁吗。”
砰！砰！这句话不禁让闵巍的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对此没有察觉的菲力克则是是继续说着。
“温道鲁对老师的意义不同凡响啊。我们叫休斯老师多少带有一点开玩笑的成分，温道鲁却不同。他是唯一一个接受过老师手把手教育的人，也就是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学生。所以，他们两个才私交甚密啊。所以，他不会是……”
菲力克猛然间看到闵巍的表情不由得停下了话音。因为他看到闵巍正在积极地思考着。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辻堂依子的话还有此时这位菲力克先生的话，两者加在一起终于让闵巍注意到了内心一直以来的纠结。
自己，不，是自己几人无法忘记温道鲁，在心里的某个部分一直在否定着温道鲁的死，所以无法容纳一个似乎是来替代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豪格无法认同阿道鲁先生的原因。不，仅仅只是豪格，而是大家都不认同。
而阿道鲁先生呢？大概正如菲力克先生所说的那样，在心里的某处，即便理智不会，感性上，潜意识里也在讨厌自己几人。因为温道鲁就等于是被自己几人杀死的，温道鲁是阿道鲁先生重视的学生。
所以，阿道鲁先生就像自己几人不认同他一般也不认同自己几人。
这正是自己一直感觉到的那个不对劲的地方。
想通了，这个瞬间闵巍彻底想通了。
“看来，你已经没有需要烦恼的事了呢。”
见到闵巍渐渐舒缓开眉头，菲力克笑道。他这句话也唤醒了闵巍的意识。
“谢谢您！”
“没什么好谢的，归根结底是你自己相同的啊。那么，我这就回去了。”
“这就回去了！”
闵巍立刻惊呼了起来。
“那个，您不再见见其他人了吗？还有，不见阿道鲁先生了吗？”
“算了，我本来就是想知道这边的情况而已。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也没什么事了。对了，能请你暂时不要把我来过的事说出去吗？”
“为什么啊？”
“老师那个人啊……毕竟是小孩子嘛，自尊心还是很高的。”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嗯。那我这就走了。”
说着菲力克转身迈开了步伐，然而没走几步又停下了，随即回过了头。
“对了！既然烦恼没了，你们接下来可要更加努力哦！”
“嗯！我们会的！”
回应着，闵巍回头望向了洋馆的三楼，那里有着休斯的房间在。
温道鲁是希望自己几人可以靠自己活下去，绝不会想看到任何一个人被他的亡灵所束缚，这其中肯定也包括阿道鲁先生。
这个道理就算知道了也不容易贯彻。
究竟该如何才能释怀呢？
这个问题就算一个人想不出，可只要大家一起想的话一定会有方法的。而这个大家自然也包括了阿道鲁先生！
闵巍暗暗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