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爷本红妆,妖孽相公速速来 > 第八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第八十六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请就请吧!关我什么事……”萧玉费解的看着小丫头道。

    “小姐,你还不懂吗?老爷是想你能嫁给曲少帅,做未来曲家将军夫人。”小丫头调笑道,推着萧玉进了卧室。

    萧玉换了一身女装,十分别捏的走出来,她看着镜子里粉粉嫩嫩的自己,一脸的鄙夷,小丫头替她梳了一个双丫簪,斜插一朵珠花,为她挂了一个金铃铛。在漓北未笈礼的女子都会挂一个金铃铛,愈意能平平顺顺。

    萧玉每走一步就会发出一阵‘叮当’声,让她觉得很是累赘。

    “小姐,你在院子等等。我去前厅看看曲将军可否来了?你别跑远了!”小丫头不放心的嘱咐道偿。

    “知道了,知道了!”萧玉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小姐,你把面纱戴好!姑娘家头一次见未来公公和相公,不能抛头露面,给人的印象不好。”小丫头十分唠叨的说道撄。

    “知道了!”萧玉要被这丫头搞得头大,急忙戴好面纱,免得又被说教。

    待小丫头走远后,萧玉拿下胸前的金铃铛,无聊的在十指中转着。她看着阳光和煦,突然想找个地方睡觉。

    于是她扫了一眼院落,最终她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她将拖地的裙衫撩起打结,搓了搓手一步一步的往假山爬着。

    此时走廊深处走来两名气宇轩昂的男子,两人有说有话的经过假山。

    萧玉爬的很是费劲,只因这裙衫太累赘了,让她施展不开。她抬头望着天空中的太阳,顿时一阵晕眩,一时没注意不稳的向下摔去。

    “啊……救命!”萧玉下意识的呼喊,心里祈祷自己别摔成狗吃屎。

    然这声呼喊声,让停下步子的男子抬眼看向从假山上摔下来的人影,男子下意识的伸手,快速的接住了萧玉。

    萧玉紧闭着眼,迟迟未有疼痛感传来,她缓缓睁开眼,入眼的是尉迟安那张俊脸,四目相对,两人心思万变。

    萧玉吓得不会动了,天哪!她居然被尉迟安这个冰山男给抱住了?而且这姿势太暧日未了一些。

    尉迟安若有所思,这姑娘有一双灵动的眼眸,虽然她遮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是她乱转的黑眸似是打着主意,他可以确定她不是因为慌乱而乱转眼珠子。

    萧玉反应过来,立马从他身上跳下,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上的面纱,确定还好好的戴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忙要跪地行礼,这才想到这货铁定是微服出巡,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自然不认识皇帝,她要做怎么做?怎么做?

    尉迟安不由的勾唇,他觉得面前的姑娘特别有趣,看她蹙着眉头,就知道这姑娘很纠结。

    萧玉想起平常女子遇到这种事会有什么反应。于是她装作十分火大的说道:“哪里来的等徒浪子,来人啊!来人啊!把这人给本小姐抓起来。”

    尉迟安十分平静的看着眼前妙莲的姑娘,沉声道:“本公子好心救你,你不知感恩还喊人抓我,是不是太不通情达理,不识好人心,恩将仇报。”

    萧玉有些讪讪然,好歹是救命恩人,还是漓北的皇上,她应该见好就收。于是她噘嘴不满的说道:“算了!本小姐不与你计较,你走吧!”

    “表兄,你抱了人家姑娘,清白被毁,怕是没人要了。依我看,你娶回去给你做暖床丫头算了!”尉迟安身边的靳烙调侃道。

    萧玉瞪了一眼靳烙,好啊!长本事了都敢欺到她头上了。

    “可恐怕太委屈了这姑娘了,不如娶回去做妾好了!”尉迟安顺着靳烙的话调侃道。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哼,本小姐才看不上你呢!我爹说了我未来是要嫁进曲家做将军夫人的。”萧玉装成女子娇羞的样子,跺脚冷哼道。

    尉迟安笑了笑,沉声道:“既然如此,本公子就此恭喜姑娘好事将近。”

    两人不再与萧玉纠缠,越过萧玉。然尉迟安停下脚步,弯腰拾起地上的金铃铛,邪黠说道:“看来小姐与本公子属孽缘,这金铃铛都到了本公子脚尖了,怕是要永远绑在一起了。”

    萧玉一惊,快速的上前,却不想脚踩住了裙衫,她因惯性向前跌去。

    尉迟安心下一紧,又是下意识的伸手去扶,萧玉撞进了尉迟安怀中,猛地抬头顿时唇与唇相贴。

    两人都瞪大眼眸,萧玉慌忙推开尉迟安,红着脸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解释“我…我,不是……”

    “这下亲也亲上了,表兄还是娶了吧!”靳烙一旁闲闲的插话,邪气十足的说道。

    尉迟安睨了一眼萧玉,很是无奈的说道:“看来我还真不幸,也只能认命……”

    萧玉面红耳赤,连金铃铛都不要了,转身撒腿就跑。

    萧玉从回忆中回神,这么想来当时的金铃铛也不她送的。

    就这么一段小插曲,怎么就有了情愫了呢?这古代男人太好搞了,随便一个铃铛就能虏获一个美男。

    她暗叹一声,抬眼看向坐与龙椅上的尉迟安,见他紧盯着她,心里不由得泛虚,刚才她走神了,他不会盯着她,等着她回神吧?

    她看着他,拱手道:“皇上,再你看来萧潇对微臣而言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其实不然。恰恰微臣是最为皇上和家妹着想的。在微臣看来皇上足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若是没有这个能力,又怎么坐稳皇位?我放心将家妹送进宫为妃,是信任皇上。皇上不愿家妹进宫,难道愿意家妹另嫁他人吗?”

    尉迟安眼眸一沉,他自然不愿意。他从第一眼见到萧潇时,就喜欢她身上独有的气质,谈不上爱这字,但是这些年他依然未曾忘记她以及那个吻。

    “皇上犹豫了?所以微臣想皇上是不愿意的,就如家妹一样,宁愿老死也不愿随便找一个人嫁了。”萧玉沉声道。唉,她胡诌的能力好强悍!

    半饷后,尉迟安沉声道:“你先去太医院请太医为萧潇看病,这事明日朕在答复你。”

    萧玉站起身拱手退出宫殿,她想尉迟安会同意的。还好当年她是遮面,未让他见到容颜,不然还真不好糊弄过去。

    萧玉走了几步,就见一行人来势汹汹的往御书房走来,她定睛一看,吓得急忙回身,匆匆进了大殿。

    尉迟安听见响动,抬眼看向殿门,此时萧玉正从门缝里张望,他不悦的蹙眉冷喝道:“你又进来做什么?”

    吓得萧玉一激灵,她转身焦急的看着尉迟安道:“怎么办皇上,嫡公主来了。”

    尉迟安抽了抽嘴角,要不要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尉迟歌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女人,堂堂七尺男儿那么怂,他很鄙视的好吗?

    “你怕什么?那么窝囊,朕很怀疑,你能不能干大事。”尉迟安放下笔,负手而立,鄙夷的看着萧玉道。

    萧玉抽了抽嘴角,她能怎样?第一反应就是逃,逃不掉只能躲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换成他是她,又是下药又是喝壮阳酒的,看他还怎么装淡定。

    “微臣不是怕,是很怕。皇上,你一定要挺住。”萧玉十分没志气的说道,她是真怕,被鄙视就鄙视吧!

    尉迟安抽了抽嘴角,看到这怂样,他真的有些怀疑萧玉的能力。

    “呯……”大殿门被大力的推开,顿时一股风力从外而来。

    尉迟安沉下脸,他怒斥道:“歌儿,你放肆!你不知道进来前,理当让如公公进来通报,没朕的应允你乱闯御书房,可是要被打板子的。”

    尉迟歌毫不将尉迟安的话放在耳里,她怒瞪着尉迟安,愠怒的说道:“皇兄怎么能这么做?没经本宫同意,擅自决定本宫的婚事,皇兄你太让本宫失望了。”

    “放肆!朕做什么决定为何要经过你的同意?朕是皇上,你只不过是公主。从古到今就未曾听说过皇帝听公主的妙论。”尉迟安冷声呵斥,尽显皇帝威严四射,不容反驳的气势。

    尉迟歌不可置信的看着尉迟安,沉声说道:“皇兄,本宫可是嫡公主,没有母后的应允,皇兄敢将本宫随意嫁人,就不怕皇兄的皇位坐不稳吗?”

    尉迟安阴鸷的眼眸又冷了几分,他迈出矜贵自持的步子,一步步走向尉迟歌,沉声道“你把刚才的话在重复一边。”

    萧玉心下一惊,她跟了尉迟安已有六年之久,对他的喜怒哀乐她算是了解的彻彻底底。

    他明显被歌儿的话给激怒了,暴怒的他是绝不会顾忌别人的感受,这也是她私下称他为暴君的原因之一。

    尉迟歌吞了吞口水,她被皇兄的气势压的两腿发颤,但是一想自己的婚姻被左右,她又有了勇气。

    她倔强的看着他,愠怒的说道:“皇兄,本宫的婚事不是你可以左右的。母后也不会允许!”

    “啪……”的一声,尽在萧玉的意料之中。

    萧玉在尉迟安出手前,就挺身站在尉迟歌的身前,一巴掌打在萧玉的脸上,疼的她龇牙。

    她感觉她被尉迟安这个暴君给打出了牙龈血!

    哦买噶,她会不会太玛丽苏了?为了救尉迟歌,活生生的被挨了一巴掌,算不算很圣母了?

    尉迟歌惊吓的握住萧玉的手,惊惶无措的说道:“玉哥哥,玉哥哥……”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眼泪珠子跟不要钱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萧玉手上掉。

    萧玉也很想哭,但是她忍住了!

    她故作没事人的拉着尉迟歌跪地,沉声道:“皇上,公主年幼不懂事,并不是有意要惹怒皇上。还请皇上原谅公主的口无遮拦。”

    尉迟安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竟然出手打了萧玉。虽然那巴掌是打尉迟歌的,可是当萧玉硬生生挡下后,他竟然心不由的一空。

    他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将发烫的那只手藏于袖中。他冷冽的看着跪地的两人,冷声道:“出去!”

    他什么都不想说,知道这一巴掌已经打断了他与尉迟歌的兄妹之情,若不是萧玉的挺身而出,或许会一发不可收拾。

    他心累的闭上眼,什么时候他才能堂堂正正的做一个皇帝,而不是被人掌控,左右的傀儡。

    尉迟歌急的想站起身跟尉迟安理论,可是她的手被萧玉牢牢地抓着。

    “微臣告退……”萧玉压制蠢蠢欲动的尉迟歌,她必须拦住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萧玉一路将尉迟歌拉到公主殿,她凝视着试图挣开她手的尉迟歌,她沉声道:“以后莫要再如此鲁莽,明知道你皇兄心思难测,还要激怒他,我能替你挡下这一巴掌,却不能护你一辈子。”

    尉迟歌一愣,随即十分委屈的垂头,吸了吸鼻子。为什么不能护她一辈子,他能毫无犹豫的为她挨了一巴掌,这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她抬眼紧张的看着萧玉,忧心道:“玉哥哥,疼不疼?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我只会给你制造麻烦,我真没用……”

    “歌儿,你听我一声劝,嫁到楚南做太子妃,总比在漓北来的安全。至少漓北不灭国,你的尊荣就不会衰。”萧玉黑眸深沉幽暗,语气严肃。

    “玉哥哥,我不要!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嫁的人是你。你突然告诉歌儿,你不是我的良人,让我另择良婿。你可知道我又多心痛……”尉迟歌哽咽摇头拒绝道。要她怎么做,他才会接受她?娶她就那么难吗?

    萧玉很想对她说,咱俩磁场相同,不能结合。这倒霉孩子,干嘛死心眼认准她?搞得她很对不起她耶!呜呜呜~她都很想哭。

    “玉哥哥,只要你娶了我,我就不会远嫁到楚南。我们现在去跟皇兄说,皇兄那么偏宠你,一定会答应的。”尉迟歌哭着哀求道,只要他点头,她就算是给他做妾也愿意。

    萧玉看着哭泣落泪的尉迟歌,蹙眉抚开她的手,冷声道:“歌儿,你已经大了。你该明白,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不会娶你为妻的。我只把你当妹妹,仅此而已。”

    “你骗人,我不会相信的。你若心里没有我,怎么会为我挡下那一巴掌的。玉哥哥,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的。就算你真的把我当妹妹,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没关系,我只要每天看到你就够了。”尉迟歌卑微的乞求道。

    她是那么那么的想跟他在一起,可为何他要那么残忍的一次一次的推开她?她不懂,真的不懂!

    萧玉咬了咬牙,她伸手拉住她的手,沉声道:“你要理由是吧?好,我给你理由。”

    “……”尉迟歌一愣,收了眼泪不解的看着他。

    萧玉将尉迟歌给拉进了大殿,殿内只有她与尉迟歌,她握着她的手放进自己胸口的里衣里,沉声道:“这就是我给你的理由。你让一个女人娶你为妻,怎么给你所谓的幸福?”

    尉迟歌猛地收回了手,不断的摇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歌儿的对不对?”

    萧玉无奈摇头道:“若不是你太执哟,我也不会让你知道我是女儿身。歌儿,我与你一起长大,这一路对你颇为照顾,不是什么爱情。是我把你当做亲人,一个我疼爱的妹妹。”

    “不……”尉迟安嘶声喊道,她不可置信的退了几步。这让她怎么接受,一直崇拜一直默默爱着的人居然是个女的。

    “歌儿,我提醒过你,可是你不听劝,事情演变成这样,我是有责任的,希望你能谅解我的难处。”萧玉凝视着尉迟歌,冷静的说道

    她虽然怕她会说漏嘴,但是比起耽误一个女人的幸福来说,身份什么都不重要。

    她很抱歉,但是她是女人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尉迟歌也只能自认倒霉,爱错了人!说来说去,都是眼瞎惹的祸。

    尉迟歌接受不了的跌坐在地上,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看不清眼前的景象,泪水似乎流干了,眼眶干干涩涩的,涩的她发疼。

    这一切就仿佛一场笑话,她被命运给捉弄了,讽刺的是她成了局中人,入戏太深。

    萧玉有些不忍心的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尉迟歌,她向前垮了几步,用力的将她从地上拖起来,沉声道:“歌儿,你别这样。我看着难受!”

    尉迟歌空洞的眼眸有了焦距,她看着眼前蹙眉的她,不由的傻笑道:“哈哈哈……”

    她在嘲笑自己的无知,这一切如此的戏剧化。

    她挣脱开萧玉的手,嘶声吼道:“你走!你给本宫滚!本宫再也不想看到你……”

    萧玉蹙了蹙眉,她见她情绪颇为激动,无奈的摇头道:“歌儿,你好好冷静一下吧!”

    萧玉出了公主殿,她仰头看向天空,这会白云与蓝天显得有些惆怅。

    她迈了一步,就听见殿内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想来是尉迟歌太恼了,乱摔东西所致。

    萧玉有些惆怅的出了宫,小豆迎面跑来,讨好的说道:“爷,累了吧?小的赶了马车来接你。”

    萧玉疑惑的看着他,沉声道:“搞什么?你什么时候那么勤奋了?”

    小豆垮了脸,苦哈哈的说道:“爷,你不懂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有多累。你一早上朝去了,老爷子醒来找不到你又闹了。嘴里嚷着要见孙媳妇,满院落的跑,踩死不少花种。”

    萧玉头疼的捏了捏眉心,要不要一连串的事都赶在了一起?真的好心累啊!他走了几步,又想起家中得了过敏的淑画,又停下脚步。

    “你在这等等,爷要去一趟太医院。”萧玉蹙眉沉声道。

    “爷,你去太医院做什么?可是生病了……”小豆还是十分担心萧玉的身体的。

    虽然他比其他府邸贴身小厮要轻松很多,但主子要是出事,他上那找这种不用伺候梳洗只要随身跟着的主子?找不到了!

    “啰嗦!管好你自己,知道的越多就会……”萧玉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沉声道。

    小豆缩了缩脖子,爷就会吓他,明知道他胆小。

    萧玉转身又再次进了宫,她一路走到了太医院,见太医院的太医各各忙乎着,她有些为难,到底喊谁去她府里替淑画瞧病。

    她走进了太医院,见有一个年轻小伙正在抄书,她敲了敲桌面。

    ‘咚咚’两声让抄书的太医抬眼看向萧玉,只是看了一眼又垂头抄书。

    萧玉一愣,卧槽!太医院里居然有比她更傲慢的人?她又敲了几下道:“喂,你叫什么名字?若是不忙,跟爷去瞧一个病人。”

    “忙……”帅气小伙轻蔑的吐了一个字,瞬间亮瞎了萧玉的眼。

    萧玉兴恹恹的靠在桌前,苦闷的说道:“爷已经很不幸了,早上上朝被劈,又掐了一朵烂桃花,回家还得处理琐事。爷那么不容易了,你这个小太医又冷鼻子冷眼,这世间怎么那么没人情味。”

    帅气小伙子停下手中的笔,他抬眼睨了一下萧玉,蹙眉道:“萧玉你还是那么多话,恬噪到让人生厌。”

    萧玉一呆,卧槽!这小子敢这么跟她说话,等等!他叫她什么?萧玉?

    她吃惊的上下打量着他,一双有神的凤眼,白皙的脸庞,高挺的鼻梁,红润的唇,一身红色官服,活脱脱的一个小白脸。

    “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

    “你化成灰,也认得出是你。多年不见,这话多的毛病未减递增。”

    萧玉凝视了会,一拍桌案,嬉笑说道:“病秧子,多年不见你都当上太医了!”

    “叫我苏牧……”苏牧沉着脸道。他如今身体壮实,早已不是药罐孩童了!

    萧玉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道:“得了得了!你我也算是旧识,若是没事随我去家中,给我家人看病。”

    苏牧慢吞吞的整理桌案上的书籍,将笔墨放整齐后,背起一旁的药箱道:“走吧!”

    萧玉一阵唏嘘,还有模有样的!她耸了耸肩,随着苏牧出了太医院。

    两人到了萧府后,萧玉就领着苏牧进了淑画住的客房。萧玉拍了拍苏牧的肩笑着说道:“你去瞧吧!人就在里面。”

    苏牧皱了皱眉,紧盯着萧玉的手道:“放手!”

    萧玉讪讪然的缩回了手,尴尬的挠了挠头。心里吐槽道:“装什么酷!病秧子还嘚瑟起来了,林大了病鸟都会飞了。”

    苏牧将药箱放在桌上,从药箱内拿出红线,递给萧玉道:“去绑在病人的手腕上。”

    萧玉一愣,接过苏牧手中的红绳,神奇的说道:“神了!你小子竟然学会了隔空把脉。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务正业,只会耍嘴皮子。”苏牧不屑的看了一眼萧玉,十分傲娇的说道。

    “……”萧玉嘴角一抽,她怎么就只会耍嘴皮子了?她也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吗?当然忽悠人也是生存之道。

    她一脸黑线的拿着红绳穿过屏风,走近淑画,将手中的红线系在淑画的手腕上,宽慰道:“你别担心,会治好的。”

    淑画点了点头,依旧一脸愁眉不展。

    萧玉出了屏风,靠着柱子看着苏牧道:“你问诊吧!”

    苏牧手一挑红线,顿时乐文颤动,萧玉觉得十分稀奇。

    片刻后,苏牧沉声道:“没什么大碍,我开一个方子调理,一天三次过两天就好了。”

    萧玉很是怀疑的看着苏牧,她站直身子迈步走到苏牧身旁坐下,沉声道:“有没有一天就治好的?过两日就是纳妃了,我要将她送进宫的。”

    苏牧凝视了萧玉半饷,沉声问道:“这人是你什么人?”

    “我妹子……”萧玉嬉笑说道,可不是半路找了救场的妹子嘛!

    “哦!有,这是玉露膏,涂在脸上消痘除斑,一日三次就会让肌肤光滑雪白。”苏牧送袖中掏出白玉瓶,沉声道。

    “哈?有这么好的东西?难怪你白的跟豆腐一样……”萧玉一听这东西的妙用,新奇的夸赞道。

    苏牧脸一沉,再萧玉伸手要拿白玉瓶时,他迅速的攥紧瓶子,轻飘飘的说道:“两百两……”

    “卧槽!你说什么……”萧玉惊吓的说道。

    “两百两,分文不能少。”苏牧淡定无比的说道,一点也不卖萧玉的人情。

    “病秧子,你掉钱眼里了?这么一个破玩样,你收我两百两?有没有搞错?“萧玉十分不淡定的说道。这小子好奸诈?那么会赚钱,当太医可惜了!

    苏牧闲闲的收拾自己的药箱,斜睨看了一眼萧玉,沉声道:“我并没有勉强你买。这张方子十两,拿来吧!”

    萧玉目瞪口呆的看着苏牧,一张方子十两?天哪,他怎么不去抢!她黑着脸道:“能优惠打折吗?”

    苏牧蹙了蹙眉,不懂得问道:“什么叫优惠打折?”

    “……”萧玉抽了抽嘴角,不是一个种族的,难免有代沟,她理解的。

    “方子不要了?那我走了……”苏牧背上药箱,轻飘飘的说道。

    萧玉眼角一抽,真的一点也不近人情。见他真的要走,她急忙拦住他道:“苏牧,我们有话好好说?好歹小时候一起做伴读,看在这么一点浅薄的情分上,就少收我一点银子啊!”

    苏牧侧身看向萧玉,蹙了蹙眉沉声道:“不说我倒忘了!要不是你推我下河,也不至于我旧疾复发,差点见阎王。”

    萧玉一愣,随即抽了抽嘴角。她又想起当年,她调皮捣蛋,将药罐子撞下河的事。

    苏牧是史官苏卿言的小儿子,从娘胎里出来就有哮喘病,每次都要用名贵的药材养着。当年被送进皇宫给尉迟安做伴读的有两个,一个是她哥一个是苏牧。

    她哥因得了怪病见不得光,她又好动爱玩,她老爹萧南飞就直接将她打扮成男孩子的模样,进宫给尉迟安做伴读。

    那年她才十五岁,苏牧十六,靳烙十八,尉迟安十九。每当少年皇帝背不出书,回答不出太傅的问题,伴读就得挨手心。

    每每遭罪的都会是她萧玉,于是她有一次稚嫩的问太傅道:“太傅,为何每每挨板子总是我?苏牧也是伴读,为何不打他?”

    这话一问惊呆了太傅,太傅捋了捋一撮小胡子道:“你身强体壮,好动爱玩不打你打谁?”

    萧玉不满撇嘴道:“那也不能总打我吧?我手心都打疼了!”

    “你啊!你也不看看苏牧身子消瘦,脸色苍白。太傅的戒尺落下,会很有罪恶感的。”

    敢情打她就没有罪恶感了?脸色苍白了不起啊?身子消瘦了不起啊?她不服!

    由于太傅偏心,她就恨上了苏牧这药罐子。有一天跟不爱读书的靳烙玩闹时,刚好前方走来慢吞吞的苏牧,萧玉捉弄人是常有的事,自然苏牧也不能幸免。

    她跟靳烙追打玩闹的地方正巧是荷花池,初秋的荷花池早已没了荷花,自然河水也泛着凉意。

    萧玉追着靳烙跑,靳烙这厮是个猴子,随便一个跳跃一个小跑就把萧玉给甩远了。

    萧玉在经过苏牧的时候,假装踩到石头,身子不稳朝苏牧倒去,本想着顺手一推就能把苏牧给推下荷花池,一解愤恨。

    未料这厮脑子特灵光,伸手就攥住了她的手臂,顺带将她也拉下了池子。

    “扑通”一下摧残了荷花池里茂盛还泛着绿色的绿萍。她心存一点点善意,将旱鸭子的苏牧救了上来。

    不过当她看到他不停抽搐,冷的发抖的的身子时,她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很不幸苏牧因为落水旧疾复发,就再也没有进宫做伴读了。自他走后,她挨手心的日子有增无减,抄书量增多,那会她时时在想苏牧在有多好,至少这抄书的工作一直是他在完成的。

    萧玉从回忆里回神,她看向眼前俊逸非凡的苏牧,关心的问道:“你的病好了吗?根治了吗?当年是我不对,若不是我爱玩,你也不至于被我撞下河。”

    苏牧一愣,随即他撇开眼淡淡道:“现在假仁假义做什么?早干嘛去了!”

    萧玉一囧,都说了年少贪玩了,还那么计较,心眼真小。

    她干笑的看着他,调侃道:“你该不会记得现在吧?当年我也很自责的,真的!我时常再想,有你在那该多好……”

    “哼,当时你一定在想,若是我在,你就不用抄书了!”苏牧冷哼道,别怪他那么记仇。当年她明显是故意的,害的他每日被针扎着,每日洗药浴,每日喝难喝的药汁,那段时间真的比死还痛苦。

    萧玉抽了抽嘴角,这都被你知道了!未免太了解她了吧!

    她跨下脸,惨兮兮的说道:“我已经过的很煎熬了。你也知道伴读期满后,萧家被抄家,我顿时从贵公子变成贫民,处处碰壁,京都都没我萧玉的容身之处。我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如今虽做了宰相,也没个知心朋友,皇上疑我不忠,靳烙每每落井下石,做个官做成我这么里外不是人的,真心莫了!”

    苏牧皱了皱眉,他刚回京是听说了些,还当朝拒了公主的婚,也是奇了!

    他睨了一眼苦情戏十足的萧玉,淡淡道:“玉露膏五十两,药方五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