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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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的容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凝望，是为了把你死死记住。
——————————
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痛？……”
随之放肆狂笑。
众人惊惶转头，目光所及，一名女子正徐步而来。她身着一袭妖冶红衣，惨白的绝世容颜，不同于凡尘俗世中的女子，她的美，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界限的凄美。
那红衣女人身形如魂魄般若隐若现，从黑暗深邃的院子深处走向王妃，周身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她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目光凶狠幽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似是某种不祥的谶语。侍卫和仆人皆呆若木鸡，忘记了阻拦，亦或只是胆怯，就这样瞠目结舌地杵在原地。
“这是。。。女鬼吗？”丫鬟们知是谁说了一句，接着“哇”地一声，女眷们便惊恐退后，侍卫们这时才如梦方醒，拔刀相向，可谁都不敢冲在前面。
“就凭你们？是想来陪葬吗？”
女人嘶吼，双臂一挥，一股强风席卷而来，把十几米开外，准备靠近的侍卫弹飞倒地，骨裂之声响起！女人继续向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项王。
“王，你可曾想我？五年之约已到，我来取，你答应我的。”
项王的眼神复杂难言，犹如深潭一般，令人难以窥视其底。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身着白色睡袍，映衬得脸色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他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倒在地上的王妃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手中捧着的是他视若珍宝的妻。看着王妃那苍白憔悴的面容，他心如刀绞，无尽的懊悔涌上心头。他伸出手，轻轻地撩起她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动作温柔中参透着不舍，然后仔细地将它们别到那他亲吻过无数遍的耳后。
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啊！原本信心满满的他本以为此次归来能够完美解决所有问题，但仅仅是稍微休息了这么短短几个时辰而已，未曾想局势竟然急转直下发展至此。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此时此刻的千千，则目光呆滞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中充斥着满满当当的询问、疑惑与迷茫……她多么希望能在第一时间从他那里获得一个明确清晰的答案啊！
\"保护好夫人!\"
就在这时，项王那句掷地有声且铿锵有力的命令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在千千耳畔轰然炸响。话音未落，只见项王毅然决然地霍然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时只给千千留下了一抹孤寂落寞的背影。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侍卫们训练有素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密有序地围成一圈，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牢牢守护在王妃身前。
红衣女子再次大笑起来，她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真是好笑，是在给我演夫妻情深么？你怕这几年入戏太深，别把自己骗了？”
“她是谁？王妃？哈哈哈哈。。。”
“你不妨你现在告诉她，你娶她为了什么？”
项王叹气，他痛苦的闭上眼，如鲠在喉，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在想该从何说起，他知道，早晚要有这一天，可是，他无数次设想过的场景此刻发生，原来是这般滋味，他虚弱又无力的唤了声:“妖妖。。。”
他走近她，她扑到他怀里，这是她的王啊，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本一花妖，无意踏入凡尘，却为这凡人迷了眼，甚至为了救他，不惜献祭自己的妖丹，她为他香消玉殒也不后悔。
他为了救她，寻她一丝魂魄，找来道士施法藏于樱花树内，他甚至为她献祭女童之血滋养其魂魄，道士说只要寻到一仙时仙日，八字五行至仙之体，待花妖花开不败之时，同样用其鲜血浇盖，便能灵魂互换，人妖转移。
去年盛夏之日，她便已灵魄成型，她等啊，等啊，没有等来王妃的血液，却等到他爱上了这个为她而备的祭品，她日夜看着他们耳磨厮守，如胶似漆，她气的要癫狂，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只是一棵树，一棵不能挪动的树。
她本想一谢了之，花开花败，让魂魄随风飘散，但是这该死的女人怀孕了，怀的是她爱的男人的唯一血脉。
那个她，日日在她树下，为孩子缝制衣物，一脸幸福的模样让她恶心！这是偷来的幸福！你这个祭品！
而她自己多少次想在夜间化做人形，走到她面前，撕烂她的脸，这个丑女人，全府的人是眼瞎了么？这么平平无奇一张脸也敢讲如花似玉？哈？真是侮辱我这绝色花妖！
可是她做不到，她怎么都聚不出人形，她只能不甘心的等，等他回来想起她的爱。
他，终于回来了，我好高兴，我不停地散落着花瓣欢迎着你回来，你看见了么？不，你没有，你从踏入府内，没到我这里看过一眼，便进了她的房间，就这么急不可待？
原来恨是多么好的养料啊，滋养了我无法凝聚的妖魄，一点一点，聚拢起来了我日日的思念，与日日的痛！
她抬起头，眼里噙满了泪水:“王，为了见你，我凝形已用了所有妖力。还不快点下手？”
项王轻轻把花妖推开些距离，双手还在她的肩上，“妖妖，你听我说，我为你寻了更年轻的，来人啊，把那女孩押过来！”
随之，一个十三四岁白净粉嫩的女娃，被押送进院子。花妖打量，这女娃，一张精致的小脸，嵌一双玲珑的双目，衣着破破烂烂，上面全是补丁，但丝毫没有掩盖住天然的灵气。。。
花妖一笑，“好是好，可是。。。”随之，双手指向王妃的方向，“我！只，要——她！”
千千站在人群中，明明她在簇拥的中央，却显得那么孤伶。是啊，她老了吧？想年，她年方二八，嫁入王府，如今已过双十之龄。初见他时，她便心生倾慕，不顾父亲在朝廷中的立场，执意嫁他为妻。从对她不理不睬，终于让他打开心扉，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以为金石所致，原来都是一场阴谋与笑话。
她只是一妖的替身，她的血是唤醒她的药引？
那么接下来呢？她会变成妖怪，看着另一个她取代自己的位置，享受她原本应有的幸福吗？那她的孩子呢？难道也要成为这份幸福微不足道的养料吗？她的血，孩子的血，难道要成为他们爱情的祭祀品吗？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原本以为的深情厚意，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心，原来可以如此脆弱，那些过往的回忆，只需轻轻一触，便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
“项、步、予”她一字一顿，“你以为爹爹会放过你吗？”
“这大周的天下是我们扈家给的，因为我爱你嫁你，我爹才能效忠于你父皇！”
项王大惊，他没有回头，眉头紧锁，额角崩出青筋:“把夫人的嘴给我堵住！”
“等下，你不想听，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千千挣脱掉听命而来下人的束缚。
“当初是你故意接近的我？”
“是。”
“你爱过她？”
“是。”
“你也爱我？”
“是。”
“是？”千千冷笑，“王爷的心，果然是海纳百川！”
“我真傻啊，我一直以为娶我是为了能够助你夺嫡，你才答应的，没想到，项布予你是不爱江山，爱妖孽。”
“准备用什么方式杀我？吊死？烧死？哦对了，是要我的血吧，那应该刺死砍死才对！”
锤儿已经急得哭了出来，使劲拽住王妃向前走的步伐，“夫人，你就别说了！”
陪嫁丫鬟锤儿知道这王府，是有很多老将军的眼线的，只要拖住时间，等老爷来救小姐，她们就还有希望，这时候不该再激怒这只花妖了。
“让她说，很快她就说不了话啦，还有什么遗言一起说了！我会代替你，变成你的样子，继续做你爹的乖女儿，做王爷的王妃，而你们，都得死！”
项王看着眼前这个已全然陌生的花妖，他又不忍心责怪，都是为了他，她才变成这样。
“妖妖，我说了，这里有给你准备的新替身，你看看她的模样和你也有几分相似。”
项步予挥手让人把女孩带到身前，花妖手指轻触女娃脸蛋，确实是一副好皮囊，生的娇巧，惹人怜惜……”
“那么王，若妖儿要了这身躯，你是让一个没来头的丫头做平妻还是妾呢？你该怎么跟扈将军和你父王解释呢？”花妖斜眼询问男人，眼神魅惑。
“你没有说辞的，别骗自己了，再不动手，就让我来帮你。”说罢便朝屋内袭去。
有侍卫高喊:“保护王妃，王爷！”语毕，率先冲向花妖所在位置，刀戟还没挥砍便被花妖用妖法拽住脖子腾空飞起，又狠狠摔下，顿时鲜血四溅。
跪在旁边的小女娃脸上，同时也沾染上喷溅而出的血液，她急忙跪地磕头，“求王爷不要杀我啊，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别怕，我看谁敢要你我的命！”
王妃的声音如洪钟般洪亮，众人不禁为之一震。项王也随之转身，心中暗自诧异，这个女人莫非疯了？她难道没有看到花妖正在此处大肆杀戮吗？
扈千千接住项步予疑惑的目光，她轻摇了下头，一只手抵住下巴，流露出无辜的神情：“怎么办呢？我？还是妖？亦或是二者皆想要呢？”
她一侧的眉毛向上轻挑，进一步问:“杀我？还是杀她？”
项步予和花妖皆为之一震，这个女人，此时，她还在……挑衅？
当你的容颜，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凝望，是为了把你死死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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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痛？……”
随之放肆狂笑。
众人惊惶转头，目光所及，一名女子正徐步而来。她身着一袭妖冶红衣，惨白的绝世容颜，不同于凡尘俗世中的女子，她的美，是一种超越了生死界限的凄美。
那红衣女人身形如魂魄般若隐若现，从黑暗深邃的院子深处走向王妃，周身散发着阴森诡异的气息。她脸上挂着阴森的笑容，目光凶狠幽怨，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似是某种不祥的谶语。侍卫和仆人皆呆若木鸡，忘记了阻拦，亦或只是胆怯，就这样瞠目结舌地杵在原地。
“这是。。。女鬼吗？”丫鬟们知是谁说了一句，接着“哇”地一声，女眷们便惊恐退后，侍卫们这时才如梦方醒，拔刀相向，可谁都不敢冲在前面。
“就凭你们？是想来陪葬吗？”
女人嘶吼，双臂一挥，一股强风席卷而来，把十几米开外，准备靠近的侍卫弹飞倒地，骨裂之声响起！女人继续向前，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项王。
“王，你可曾想我？五年之约已到，我来取，你答应我的。”
项王的眼神复杂难言，犹如深潭一般，令人难以窥视其底。他的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身着白色睡袍，映衬得脸色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他心急如焚地快步走到倒在地上的王妃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起来，手中捧着的是他视若珍宝的妻。看着王妃那苍白憔悴的面容，他心如刀绞，无尽的懊悔涌上心头。他伸出手，轻轻地撩起她散落在额前的几缕发丝，动作温柔中参透着不舍，然后仔细地将它们别到那他亲吻过无数遍的耳后。
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啊！原本信心满满的他本以为此次归来能够完美解决所有问题，但仅仅是稍微休息了这么短短几个时辰而已，未曾想局势竟然急转直下发展至此。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此时此刻的千千，则目光呆滞地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中充斥着满满当当的询问、疑惑与迷茫……她多么希望能在第一时间从他那里获得一个明确清晰的答案啊！
\"保护好夫人!\"
就在这时，项王那句掷地有声且铿锵有力的命令犹如一道晴天霹雳般在千千耳畔轰然炸响。话音未落，只见项王毅然决然地霍然站起身来，转身离去时只给千千留下了一抹孤寂落寞的背影。
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侍卫们训练有素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紧密有序地围成一圈，宛如铜墙铁壁一般牢牢守护在王妃身前。
红衣女子再次大笑起来，她的脚步也随之停了下来，等待着男人的靠近。
“真是好笑，是在给我演夫妻情深么？你怕这几年入戏太深，别把自己骗了？”
“她是谁？王妃？哈哈哈哈。。。”
“你不妨你现在告诉她，你娶她为了什么？”
项王叹气，他痛苦的闭上眼，如鲠在喉，他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他在想该从何说起，他知道，早晚要有这一天，可是，他无数次设想过的场景此刻发生，原来是这般滋味，他虚弱又无力的唤了声:“妖妖。。。”
他走近她，她扑到他怀里，这是她的王啊，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她本一花妖，无意踏入凡尘，却为这凡人迷了眼，甚至为了救他，不惜献祭自己的妖丹，她为他香消玉殒也不后悔。
他为了救她，寻她一丝魂魄，找来道士施法藏于樱花树内，他甚至为她献祭女童之血滋养其魂魄，道士说只要寻到一仙时仙日，八字五行至仙之体，待花妖花开不败之时，同样用其鲜血浇盖，便能灵魂互换，人妖转移。
去年盛夏之日，她便已灵魄成型，她等啊，等啊，没有等来王妃的血液，却等到他爱上了这个为她而备的祭品，她日夜看着他们耳磨厮守，如胶似漆，她气的要癫狂，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她只是一棵树，一棵不能挪动的树。
她本想一谢了之，花开花败，让魂魄随风飘散，但是这该死的女人怀孕了，怀的是她爱的男人的唯一血脉。
那个她，日日在她树下，为孩子缝制衣物，一脸幸福的模样让她恶心！这是偷来的幸福！你这个祭品！
而她自己多少次想在夜间化做人形，走到她面前，撕烂她的脸，这个丑女人，全府的人是眼瞎了么？这么平平无奇一张脸也敢讲如花似玉？哈？真是侮辱我这绝色花妖！
可是她做不到，她怎么都聚不出人形，她只能不甘心的等，等他回来想起她的爱。
他，终于回来了，我好高兴，我不停地散落着花瓣欢迎着你回来，你看见了么？不，你没有，你从踏入府内，没到我这里看过一眼，便进了她的房间，就这么急不可待？
原来恨是多么好的养料啊，滋养了我无法凝聚的妖魄，一点一点，聚拢起来了我日日的思念，与日日的痛！
她抬起头，眼里噙满了泪水:“王，为了见你，我凝形已用了所有妖力。还不快点下手？”
项王轻轻把花妖推开些距离，双手还在她的肩上，“妖妖，你听我说，我为你寻了更年轻的，来人啊，把那女孩押过来！”
随之，一个十三四岁白净粉嫩的女娃，被押送进院子。花妖打量，这女娃，一张精致的小脸，嵌一双玲珑的双目，衣着破破烂烂，上面全是补丁，但丝毫没有掩盖住天然的灵气。。。
花妖一笑，“好是好，可是。。。”随之，双手指向王妃的方向，“我！只，要——她！”
千千站在人群中，明明她在簇拥的中央，却显得那么孤伶。是啊，她老了吧？想年，她年方二八，嫁入王府，如今已过双十之龄。初见他时，她便心生倾慕，不顾父亲在朝廷中的立场，执意嫁他为妻。从对她不理不睬，终于让他打开心扉，她做了那么多努力，以为金石所致，原来都是一场阴谋与笑话。
她只是一妖的替身，她的血是唤醒她的药引？
那么接下来呢？她会变成妖怪，看着另一个她取代自己的位置，享受她原本应有的幸福吗？那她的孩子呢？难道也要成为这份幸福微不足道的养料吗？她的血，孩子的血，难道要成为他们爱情的祭祀品吗？
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原本以为的深情厚意，如今却显得如此讽刺。心，原来可以如此脆弱，那些过往的回忆，只需轻轻一触，便瞬间变得支离破碎，四分五裂。
“项、步、予”她一字一顿，“你以为爹爹会放过你吗？”
“这大周的天下是我们扈家给的，因为我爱你嫁你，我爹才能效忠于你父皇！”
项王大惊，他没有回头，眉头紧锁，额角崩出青筋:“把夫人的嘴给我堵住！”
“等下，你不想听，便回答我几个问题！”千千挣脱掉听命而来下人的束缚。
“当初是你故意接近的我？”
“是。”
“你爱过她？”
“是。”
“你也爱我？”
“是。”
“是？”千千冷笑，“王爷的心，果然是海纳百川！”
“我真傻啊，我一直以为娶我是为了能够助你夺嫡，你才答应的，没想到，项布予你是不爱江山，爱妖孽。”
“准备用什么方式杀我？吊死？烧死？哦对了，是要我的血吧，那应该刺死砍死才对！”
锤儿已经急得哭了出来，使劲拽住王妃向前走的步伐，“夫人，你就别说了！”
陪嫁丫鬟锤儿知道这王府，是有很多老将军的眼线的，只要拖住时间，等老爷来救小姐，她们就还有希望，这时候不该再激怒这只花妖了。
“让她说，很快她就说不了话啦，还有什么遗言一起说了！我会代替你，变成你的样子，继续做你爹的乖女儿，做王爷的王妃，而你们，都得死！”
项王看着眼前这个已全然陌生的花妖，他又不忍心责怪，都是为了他，她才变成这样。
“妖妖，我说了，这里有给你准备的新替身，你看看她的模样和你也有几分相似。”
项步予挥手让人把女孩带到身前，花妖手指轻触女娃脸蛋，确实是一副好皮囊，生的娇巧，惹人怜惜……”
“那么王，若妖儿要了这身躯，你是让一个没来头的丫头做平妻还是妾呢？你该怎么跟扈将军和你父王解释呢？”花妖斜眼询问男人，眼神魅惑。
“你没有说辞的，别骗自己了，再不动手，就让我来帮你。”说罢便朝屋内袭去。
有侍卫高喊:“保护王妃，王爷！”语毕，率先冲向花妖所在位置，刀戟还没挥砍便被花妖用妖法拽住脖子腾空飞起，又狠狠摔下，顿时鲜血四溅。
跪在旁边的小女娃脸上，同时也沾染上喷溅而出的血液，她急忙跪地磕头，“求王爷不要杀我啊，我家里还有弟弟妹妹要养，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别怕，我看谁敢要你我的命！”
王妃的声音如洪钟般洪亮，众人不禁为之一震。项王也随之转身，心中暗自诧异，这个女人莫非疯了？她难道没有看到花妖正在此处大肆杀戮吗？
扈千千接住项步予疑惑的目光，她轻摇了下头，一只手抵住下巴，流露出无辜的神情：“怎么办呢？我？还是妖？亦或是二者皆想要呢？”
她一侧的眉毛向上轻挑，进一步问:“杀我？还是杀她？”
项步予和花妖皆为之一震，这个女人，此时，她还在……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