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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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新皇登基,在宫中大摆筵席,皇帝准许朝廷大臣携带家眷参与,一方面联络联络感情,君臣之间熟悉熟悉,另一方面也是冲淡政变带来的人心惶惶,安抚下众人的情绪,好尽快步入正轨。袁宝儿央求敬翔带她去,她对朱友贞充满了好奇,任清泉曾说这个朝代没有这个人,结果现在这个人冒出来了,还替代任清泉成了皇帝,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总觉得最近这些蹊跷的事情必然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至于是哪种联系,她必须要亲自去寻一寻蛛丝马迹。但是她又担心被认出来,于是用一些现代的化妆技巧粗略为自己改了改妆,除非遇到非常熟悉她的人,不然也挺难认出来,更何况她现在是男儿身。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一些大臣,其中也有些敬翔所熟悉的,他便嘱咐袁宝儿不要乱跑,与几位大人寒暄起来。袁宝儿见这些朝中大臣一个个锦衣萝服,儿子女儿们一个个也是精心打扮,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深深地感叹,果然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为了隐藏在人群中,今天她着一身褐红长袍,正是贵公子们最喜欢的样式,梳了时下流行的男子发式,戴着笼冠,同样熏衣敷粉,只不过她在粉中加了点高度稀释的桐树汁,敷到脸上反而脸有些黑,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她敷黑了。筵席尚未开始,殿阁中一片喧哗,果然没有人注意到她,那些准备过来巴结的大臣子女打听到她只是敬翔的侄子,过来见见世面,都纷纷失去了兴趣。“陛下驾到”,闻此声大臣们都停止了喧哗,随着皇帝进殿,所有人都跪拜一地,“平身”,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袁宝儿以为听到了任清泉的声音,她猛一抬头,见到的却是一张英武不凡、菱角分明的脸,但这张脸十分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回想片刻,她猛然记起,是兴国寺的厢房内的画像!皇帝就是画像中的人!这真是奇怪。敬翔发现她居然大胆盯着皇帝看,拉了下她的衣角,幸而她站的位置比较偏,皇帝根本没注意她。袁宝儿心里疑问重重,继续悄悄窥探。皇帝今天倒是没带着太后过来,听说是太后略有不适,奇怪的是杨师厚居然也不见人。皇帝身边的有两个妃子,听说一个姓张,是正妻,一个姓郭,是侧室,不过均尚未正式册封。姓张的,是张归霸的女儿,这张归霸原本是黄巢手下的将领,黄巢起义失败后,他便投降了朱温,不但立下赫赫战功,还救了朱温数次,朱温很器重他,封他为镇国*军节度使,并做主让朱友贞将他女儿娶了,不过朱温才刚刚登基,张归霸就病死,也算是福薄之人,死后被朱温追封为太师。听说张氏嫁入均王府后颇受宠爱,也深得张惠的喜欢,其兄长张汉杰官拜控鹤指挥使,另一个兄长张汉鼎也是武将,目前都是皇帝颇为倚重的人物,太后一直属意她做皇后,但皇帝登基之时并未一同册封。而郭氏是皇帝的新宠,据说是登州刺史郭归厚的女儿,只因生得千娇百媚,被皇帝宠幸了便进了宫,袁宝儿仔细看了看着郭氏,发现她倒是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虽然宴会上一派热闹,袁宝儿还是看得出来,皇帝似乎兴致缺缺。不经意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袁宝儿的视线,原来是贺王朱友雍,他坐在左边比较靠近皇帝的位置,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听说他前几天才来到汴州投奔皇帝,是唯一没有被软禁的亲王,现在看来,这长得最像的两兄弟,相处得倒也还和谐。她看着朱友雍,却见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失意,从前种种,如在昨日,突然,朱友雍也看向她,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了……袁宝儿大惊!看着朱友雍一步一步靠近,袁宝儿心里一阵紧张,难道他认出了自己?朱友雍走到她面前,正当袁宝儿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转过身一把拉住敬翔的胳膊道:“未来的岳丈,本王敬你一杯”,敬翔隐皱眉头道:“贺王殿下喝多了,言谬了”。朱友雍不依,带着醉意道:“本王并未说错,本王要娶吟凤。敬大人,难道你不愿意把凤儿嫁给本王?本王看着吟凤长大,比起你这个爹爹,本王才是她的亲人!”敬翔道:“这……”。一旁的袁宝儿看到父亲无言以对,粗着嗓子道:“贺王殿下言重了,殿下对凤儿妹妹的好,舅父自然是铭记于心、感恩戴德,如今凤儿妹妹尚不知身在何处,舅父也日夜担心。只是若要论及婚事,凤儿妹妹既是公主,她的婚事舅父也不能擅自做主”。朱友雍斜眼看她道:“你是谁?”敬翔忙道:“殿下,这是微臣的外甥,敬新磨”。袁宝儿忙行礼道:“见过贺王殿下”。朱友雍没认出她来,只是似说与他们听,又似自言自语道:“你说得对,我要让皇兄给我和凤儿赐婚”,说罢转身朝皇帝走去。任清泉正觉得百般聊赖,张氏、郭氏小心伺候着。朱友雍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道:“皇兄,臣弟今天要向你讨个赏”,任清泉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并不抬眼看他,把玩着手中酒杯道:“哦,六郎想要什么赏赐?”朱友雍道:“臣弟想要皇兄为臣弟和吟凤公主赐婚。”此言一出,任清泉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一字一句地对朱友雍道:“吟凤公主的夫婿吾早就选好了”,他突然一把揪住朱友雍的衣领将他拉近,用只有他俩听到的声音道:“那就是吾!”然后拍了拍朱友雍的肩膀,哈哈大笑,外人看来似乎这对兄弟关系匪浅。唯独朱友雍,闻言酒醒了一半,用怨愤的目光看着他的兄长嚣张的笑脸,但他只能忍,黯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喝得比先前更凶了。袁宝儿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正觉得纳闷。任清泉的目光落到敬翔这边,他听说敬翔带了外甥敬新磨过来,正要看个仔细,一个身影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等他接过郭氏递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之前的身影,便作罢。原来,正当袁宝儿和任清泉即将四目相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面孔挡在了她前面,看穿着似乎也是哪家的公子。这位公子对她说了句:“跟我走”,便不由分说拉着她出了筵席,一路将她拉到宫门之外。袁宝儿被他拉着走了一段,眼看离筵席越来越远,着急着奋力甩开他的手,呵斥道:“你是谁?”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抹掉脸上的乔装掩饰露出真容,竟是朱友微。旁边的墙角走出一个丫头,激动地叫道:“公主!”袁宝儿这才反应过来,欣喜地唤道:“七哥,彩雁,你们怎么来了?”朱友微露出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容道:“七哥说过要带你出宫的”,他明明心里挂念,一打听到她的消息就进宫来找她,却装得云淡风轻。眼下,朱友贞登基成了新皇,建王身为亲王却不能以真面目进入皇宫,被新皇处处提防,这让袁宝儿不觉感叹身为皇家的人,多么身不由己,在乱世,尤其颠沛流离。彩雁“激动”得哭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道:“公主,我好想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袁宝儿抱着她不住安慰道:“我也想你,我们这不是见到了吗,好啦,别哭了,现在一切都好了”。彩雁点了点头道:“公主再也不要丢下雁儿了”,袁宝儿忙道:“好,你跟着我回敬府吧”。趁袁宝儿不注意,彩雁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朱友微,朱友微略一颔首,算是默许了她去敬府的要求。待两个女人叙完情,朱友微道:“今后若有时间,七哥教你易容术,你现在这身装扮想要骗过四哥根本不可能,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四哥已经认出你了”。袁宝儿诧异道:“四哥如此厉害?”朱友微淡淡道:“四哥比你想象的更厉害,不然,怎么能演出‘死而复生’这样的好戏!”袁宝儿道:“那四哥和七哥谁更厉害?”朱友微冷笑道:“哪天比比,你就知道了,今天不早了,我先送你们回府”。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新皇登基,在宫中大摆筵席,皇帝准许朝廷大臣携带家眷参与,一方面联络联络感情,君臣之间熟悉熟悉,另一方面也是冲淡政变带来的人心惶惶,安抚下众人的情绪,好尽快步入正轨。袁宝儿央求敬翔带她去,她对朱友贞充满了好奇,任清泉曾说这个朝代没有这个人,结果现在这个人冒出来了,还替代任清泉成了皇帝,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她总觉得最近这些蹊跷的事情必然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至于是哪种联系,她必须要亲自去寻一寻蛛丝马迹。但是她又担心被认出来,于是用一些现代的化妆技巧粗略为自己改了改妆,除非遇到非常熟悉她的人,不然也挺难认出来,更何况她现在是男儿身。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一些大臣,其中也有些敬翔所熟悉的,他便嘱咐袁宝儿不要乱跑,与几位大人寒暄起来。袁宝儿见这些朝中大臣一个个锦衣萝服,儿子女儿们一个个也是精心打扮,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心里深深地感叹,果然是“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为了隐藏在人群中,今天她着一身褐红长袍,正是贵公子们最喜欢的样式,梳了时下流行的男子发式,戴着笼冠,同样熏衣敷粉,只不过她在粉中加了点高度稀释的桐树汁,敷到脸上反而脸有些黑,所有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她敷黑了。筵席尚未开始,殿阁中一片喧哗,果然没有人注意到她,那些准备过来巴结的大臣子女打听到她只是敬翔的侄子,过来见见世面,都纷纷失去了兴趣。“陛下驾到”,闻此声大臣们都停止了喧哗,随着皇帝进殿,所有人都跪拜一地,“平身”,一道熟悉的男声传来。袁宝儿以为听到了任清泉的声音,她猛一抬头,见到的却是一张英武不凡、菱角分明的脸,但这张脸十分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回想片刻,她猛然记起,是兴国寺的厢房内的画像!皇帝就是画像中的人!这真是奇怪。敬翔发现她居然大胆盯着皇帝看,拉了下她的衣角,幸而她站的位置比较偏,皇帝根本没注意她。袁宝儿心里疑问重重,继续悄悄窥探。皇帝今天倒是没带着太后过来,听说是太后略有不适,奇怪的是杨师厚居然也不见人。皇帝身边的有两个妃子,听说一个姓张,是正妻,一个姓郭,是侧室,不过均尚未正式册封。姓张的,是张归霸的女儿,这张归霸原本是黄巢手下的将领,黄巢起义失败后,他便投降了朱温,不但立下赫赫战功,还救了朱温数次,朱温很器重他,封他为镇国*军节度使,并做主让朱友贞将他女儿娶了,不过朱温才刚刚登基,张归霸就病死,也算是福薄之人,死后被朱温追封为太师。听说张氏嫁入均王府后颇受宠爱,也深得张惠的喜欢,其兄长张汉杰官拜控鹤指挥使,另一个兄长张汉鼎也是武将,目前都是皇帝颇为倚重的人物,太后一直属意她做皇后,但皇帝登基之时并未一同册封。而郭氏是皇帝的新宠,据说是登州刺史郭归厚的女儿,只因生得千娇百媚,被皇帝宠幸了便进了宫,袁宝儿仔细看了看着郭氏,发现她倒是跟自己长得有几分相似。虽然宴会上一派热闹,袁宝儿还是看得出来,皇帝似乎兴致缺缺。不经意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了袁宝儿的视线,原来是贺王朱友雍,他坐在左边比较靠近皇帝的位置,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听说他前几天才来到汴州投奔皇帝,是唯一没有被软禁的亲王,现在看来,这长得最像的两兄弟,相处得倒也还和谐。她看着朱友雍,却见他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失意,从前种种,如在昨日,突然,朱友雍也看向她,站起身来,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了……袁宝儿大惊!看着朱友雍一步一步靠近,袁宝儿心里一阵紧张,难道他认出了自己?朱友雍走到她面前,正当袁宝儿以为他要说什么的时候,他转过身一把拉住敬翔的胳膊道:“未来的岳丈,本王敬你一杯”,敬翔隐皱眉头道:“贺王殿下喝多了,言谬了”。朱友雍不依,带着醉意道:“本王并未说错,本王要娶吟凤。敬大人,难道你不愿意把凤儿嫁给本王?本王看着吟凤长大,比起你这个爹爹,本王才是她的亲人!”敬翔道:“这……”。一旁的袁宝儿看到父亲无言以对,粗着嗓子道:“贺王殿下言重了,殿下对凤儿妹妹的好,舅父自然是铭记于心、感恩戴德,如今凤儿妹妹尚不知身在何处,舅父也日夜担心。只是若要论及婚事,凤儿妹妹既是公主,她的婚事舅父也不能擅自做主”。朱友雍斜眼看她道:“你是谁?”敬翔忙道:“殿下,这是微臣的外甥,敬新磨”。袁宝儿忙行礼道:“见过贺王殿下”。朱友雍没认出她来,只是似说与他们听,又似自言自语道:“你说得对,我要让皇兄给我和凤儿赐婚”,说罢转身朝皇帝走去。任清泉正觉得百般聊赖,张氏、郭氏小心伺候着。朱友雍深一脚浅一脚走过去道:“皇兄,臣弟今天要向你讨个赏”,任清泉嘴角浮起一抹轻蔑的笑意,并不抬眼看他,把玩着手中酒杯道:“哦,六郎想要什么赏赐?”朱友雍道:“臣弟想要皇兄为臣弟和吟凤公主赐婚。”此言一出,任清泉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一字一句地对朱友雍道:“吟凤公主的夫婿吾早就选好了”,他突然一把揪住朱友雍的衣领将他拉近,用只有他俩听到的声音道:“那就是吾!”然后拍了拍朱友雍的肩膀,哈哈大笑,外人看来似乎这对兄弟关系匪浅。唯独朱友雍,闻言酒醒了一半,用怨愤的目光看着他的兄长嚣张的笑脸,但他只能忍,黯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喝得比先前更凶了。袁宝儿将两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正觉得纳闷。任清泉的目光落到敬翔这边,他听说敬翔带了外甥敬新磨过来,正要看个仔细,一个身影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等他接过郭氏递过来的美酒一饮而尽,再看过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之前的身影,便作罢。原来,正当袁宝儿和任清泉即将四目相对的时候,一个陌生的面孔挡在了她前面,看穿着似乎也是哪家的公子。这位公子对她说了句:“跟我走”,便不由分说拉着她出了筵席,一路将她拉到宫门之外。袁宝儿被他拉着走了一段,眼看离筵席越来越远,着急着奋力甩开他的手,呵斥道:“你是谁?”那人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抹掉脸上的乔装掩饰露出真容,竟是朱友微。旁边的墙角走出一个丫头,激动地叫道:“公主!”袁宝儿这才反应过来,欣喜地唤道:“七哥,彩雁,你们怎么来了?”朱友微露出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容道:“七哥说过要带你出宫的”,他明明心里挂念,一打听到她的消息就进宫来找她,却装得云淡风轻。眼下,朱友贞登基成了新皇,建王身为亲王却不能以真面目进入皇宫,被新皇处处提防,这让袁宝儿不觉感叹身为皇家的人,多么身不由己,在乱世,尤其颠沛流离。彩雁“激动”得哭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道:“公主,我好想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袁宝儿抱着她不住安慰道:“我也想你,我们这不是见到了吗,好啦,别哭了,现在一切都好了”。彩雁点了点头道:“公主再也不要丢下雁儿了”,袁宝儿忙道:“好,你跟着我回敬府吧”。趁袁宝儿不注意,彩雁用询问的目光看向朱友微,朱友微略一颔首,算是默许了她去敬府的要求。待两个女人叙完情,朱友微道:“今后若有时间,七哥教你易容术,你现在这身装扮想要骗过四哥根本不可能,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四哥已经认出你了”。袁宝儿诧异道:“四哥如此厉害?”朱友微淡淡道:“四哥比你想象的更厉害,不然,怎么能演出‘死而复生’这样的好戏!”袁宝儿道:“那四哥和七哥谁更厉害?”朱友微冷笑道:“哪天比比,你就知道了,今天不早了,我先送你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