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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温情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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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时间尚早,由于是初秋,屋子里闷得很,我便坐院子里乘凉,夜色浓郁,皓月当空,繁星满天,淡淡花香飘入院中,远处几点光亮不停闪烁,我微微一笑,这些小家伙道是活跃紧呢,哪里也少不了它们影子。

    这样宁静而美丽夜晚我似乎很久没有见到过了,生活繁华都市里,连天空都是灰暗,到处都是粉尘,到处都是汽油味,我甚至天上都看不到几颗星星,得到同时我们也渐渐失去,失去那原本淳朴,这真是进步吗?我不由疑惑!失去这一切,又该如何弥补?

    抬头望着皎洁月亮,脑海里忽然闪过李白诗,“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姐如此!”月还是这轮月,人却不是当初人!而谁又能想到我这个现代人会身三百年前老北京感叹世事无常呢。

    也不知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会不会想我?还有惠惠,那个死丫头,有没有发现我不见了?想着想着,泪忍不住落下来,你们可知道,我这里,好孤独!这里一切好陌生,好陌生!我甚至不知道支持我走下去信念是什么!难道只是选秀,然后成为皇帝女人和那一群女人共同分享一个丈夫?不,我不要!

    “一一,怎么了?”额娘轻轻坐我身边,温柔道。

    “没什么,一一只是觉得自己太没用了,总是惹阿玛额娘操心!”我忙擦擦眼泪笑道。

    “傻瓜,你是额娘宝贝,额娘不疼你疼谁呀!”额娘亲昵揉揉我脑袋,慈*笑道。

    “额娘,你真好!”我将头靠向额娘,微微闭眼,烦躁心却莫名安静下来,既然老天安排我做了完颜宁一,就自有他道理,我现要做,就是好好替宁一孝顺她父母,不管怎么说,这都是我应该做,既来之,则安之!

    “黎儿,去拿一件衣服来!”额娘转身对黎儿吩咐道。

    “是,夫人!”黎儿说着便进了屋,顷刻间便拿出一件浅青色对襟褂子来。

    额娘小心替我披上,关切道,“夜晚天气寒,别着凉才是!”

    “是,额娘!”我敛下眼眸,乖巧道,心却觉得温暖无比!

    “一一,你不要怪你阿玛,他也是为了你好,宫里规矩多,你若还是这个性子,难免会闯出祸端!”额娘耐着性子道。

    “额娘,你放心,一一不怪阿玛!”我由心道。

    “一一,你长大了!”额娘欣慰道。

    “额娘,一一懂得分寸!”我缓缓道!

    “如此额娘就放心了!”

    站门前徘徊了许久,终于伸手叩响了门,只听里边传来了沉稳声音,“进来——”

    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一个墨黑色身影正书桌前认真写着什么!

    我轻声唤道,“阿玛——”,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自然。

    罗察闻声抬头,看到是我,微微诧异,“一一,有事吗?”

    “阿玛,前一段时间是我不好,对不起,让您为我烦心了!”我低着头,声音中透着诚恳!

    自那夜想通之后,我便惦记着来给罗察陪个不是,天下无不是父母,毕竟,罗察也是为了我好!这一点,毋庸置疑!

    “呵呵!”罗察闷笑一声,“想清楚了?”声音中透着微微暖意!

    “是!阿玛是不放心女儿这个样子进宫!”

    “你明白就好!”罗察微微叹气,眼睛里闪过一丝欣慰!

    “阿玛,女儿还有一事相求!”我话锋一转。

    “喔?原来是有求阿玛啊!”罗察轻叹口气,却没有发怒之意。

    “不,今日所说,都是女儿心里话,女儿知道阿玛心意!”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没有一丝一毫隐瞒。

    “说来听听!”罗察挑眉,饶有兴趣道。

    女儿希望选秀之前,能自由出府!”我鼓足勇气,还是将心中打算说了出来。

    罗察脸色略沉,我选择忽略,继续道,“女儿知道,一旦进了宫,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所以女儿希望,能后这段日子里,可以再看看外面世界!”声音带着浓浓伤感。

    罗察有些动容,“宁儿,阿玛也是没办法,毕竟这选秀是老祖宗定下来!”

    “没关系,女儿不求别,只希望阿玛额娘可以平平安安,女儿就心满意足了!”我情真意切道。

    “一一,我好女儿,你想干嘛就干嘛吧,你放心,阿玛不会再限制你自由!”罗察欣慰笑了!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罗察笑样子,没有了以前剑拔弩张,此时他只是一个慈祥父亲!

    顿时觉得幸福无比,我暖暖笑道,“阿玛,一一记住了!”

    “好了,去吧!”罗察宠溺笑道。

    “好!阿玛,那我先去出去了!”我调皮眨眨眼。

    罗察微笑着点头。

    自罗察屋子里出来,忽然发现,阳光是如此灿烂,生活是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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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儿,你看这张怎么样?”轻轻写下后一笔,我吹了吹纸上墨迹,抬手招黎儿过来!

    黎儿拿起来左右瞅瞅,想了半晌,才慢悠悠道,“小姐,你字怎么越来越差了?”

    “什么?”我不相信接过来,方方正正,小巧玲珑,不错呀!要知道,这可是我努力了将近三个月成果啊!虽然这三个月中我大半时间还是和魏真出去玩,可用来练字时间也不少啊,怎么黎儿看来,还是不如以前呢,以前完颜宁一写到底有多好啊!我一阵沮丧!

    想起练字,还要拜魏真所赐,某一日某一时刻,他偶然发现我竟然不会写字,其实不是我不会!只是不习惯用毛笔写字而已,而且由于古今差别,我写都是简笔字,而他们都是写繁体字,所以介于我没有及时入乡随俗,便着实由他嘲笑了一番。可我是什么人,二十一世纪堂堂高材生{虽然那个时代是很普遍了,可这里毕竟是清朝,还是比较稀有啦},说什么也是寒窗苦读十几载,吃盐比他吃过饭都多,怎能由他轻视了去?于是乎我便开始了我古代苦学生涯,先是繁体字,后是蝇头小楷,着实下了一番辛苦,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好强人,只是苦了我现代一直读书,好不容易穿到古代,还要学这学那,还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呀!

    “黎儿,你确定?”我不相信追问道。

    黎儿用力点点头,“小姐,你一前确实写比现好多了!”

    唉!看来要超过魏真是不可能了,想想他写飞白体,醇厚有力,顾盼神飞,而飞白体多用于行草,行草又是书法升华,可知他楷隶写也是相当不错,如此想来,我与他差了何止一截,而我,竟然大言不惭要和他比试,简直就没有可比性嘛!

    “算了,不写了!”我将毛笔往笔筒一扔,赌气道!几个月来练字练出来闷气一股脑冒出来。

    “小姐,你不是昨天还说要好好练吗?”黎儿不解道。

    “练练练,有什么好练啊?”我没好气道。

    “宁儿,怎么了,火气如此大?”魏真踏进门来,揶揄道。

    我扭头,不理他!

    对于他不请自到我没有一丝诧异,自从第一次来访后,他没事便跑来找我,而阿玛似乎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我曾经也因好奇问过魏真,他说罗察和他阿玛有过一段交情,所以也算是世交,也不便过问。我后来细想也是,官官相护,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再说我和魏真也不过是十二三岁孩子,没有什么大不了,所以也就由他去了!

    “魏公子,小姐自个儿生闷气呢?”黎儿解释道。

    “怎么回事?”魏真蹙眉,脱下了墨黑色猞猁狲面子黑灰色貂鼠皮里子里外发烧斗篷。

    黎儿无言将我写字递给了魏真,魏真接过一看,不解道,“这不是很好吗?比先前进步了很多呢。”

    “进步有什么用,还不是比不上你?”我没好气道。

    “你比不上我地方多呢,有什么可郁闷,你仔细想想,你是骑马比得过我呢?还是武功比过我呢?”魏真调笑道。

    “闭嘴!”我抓起一个东西就飞过去!

    魏真伸手接过,拿眼前仔细看了看,疑惑道,“宁儿,这是什么?”

    我斜瞅了一眼,懒懒道,“你荷包!”

    “这——这就是你给我绣荷包?”魏真好笑道,“这哪里像荷包嘛!”

    “你*要不要!”

    “好好好,我要还不成嘛!”魏真又左右瞅瞅那个荷包,后迫于我淫威,无奈挂腰间。

    看看看,有什么好看,不就是样子抽象了点,针脚明显了一点吗,那上面米奇图案,你们谁见过?

    “这还差不多!”我脸色稍解。

    魏真微微摇头,走过来,桌上轻轻铺了一张宣纸,拿起笔,随意写了一个字,我忍不住悄悄猫了一眼,字体丰腴浑厚,骨力遒劲,气势恢宏,典型颜体,忍不住心底暗暗喝彩!

    魏真搁笔,认真道,“写字如做人,心静字自然能写好,宁儿,你心里老是想要胜过我,却不知抱着这样求胜心态,你字如何能练好?况且我从四岁便开始练字,而你不过初学,怎么能短期赶得上我?”

    我凝眉,静静打量着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认真表情呢,都说认真男人有魅力,果然如此!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今日他有些不一样!

    再看他,身穿藏青色棉袍,领口与袖口处都覆有厚厚动物皮毛,虽然天气很冷,他脸色却很正常,练武人果然不一样!忽然发现,不过几个月时间,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呢!

    “怎么,宁儿,是不是为我风采所倾倒呢?”魏真嬉笑道,与刚才表情全然不符。

    好吧!算我错了,竟然会认为他有魅力!

    魏真见我不言,微微一笑,拿起笔塞到我手里,执着我手,衣服紧紧贴着我背,熟悉松香味传来,我一惊,道,“你干嘛?”

    “别动!”魏真轻声喝道。

    我出奇听他话没有再动,却觉着浑身不舒服,第一次与他如此近距离接触,不免有些尴尬。

    魏真却恍然未觉,只右手握着我手带着笔轻轻纸上走动,我一点也不敢用力,亦或者是我思绪根本不这里!

    片刻间,他离开少许,指着纸上字道,“你看这个比你所写如何?”脸却微微泛红,奇怪,刚进来那会儿还没这么红呢,难道这屋子里真这么热?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确是比我好了不止一百倍!

    “这个力道技巧掌握是很重要,可心态同样重要!宁儿,不要给自己增加负担,只需写你字就可以了,况且每个人写字风格都不同,颜劲柳骨,只写你喜欢罢了!”魏真淡淡道。

    “喔,我知道了!”我叹服道。

    “怎么样?是不是觉着我很厉害?”某人开始飘飘然!

    “哼!不就是写字好嘛,难不成你还真什么都会?”我一瓢冷水浇过去。

    “倒也不是什么都会,只是你会我都会而已!”魏真嬉笑道。

    真是大言不惭,我斜睨他一眼,一字一句道,“你确定?”

    好歹我也是二十一世纪人,还能叫你看低了去?

    “那你倒是说说,你会什么啊?”某人轻视道。

    “我什么也不会,不过你不是厉害吗?那这样,我给你两文钱,不管你用来买什么东西,,只要能将我这个屋子装满,我就服你了!”我得意洋洋道,也不知是从哪里看到这个小故事,希望他没有听到过。

    “两文钱能买什么东西啊,宁儿,莫不是你拿来框我呢!”魏真不以为然道。

    “哈哈,,反正题呢,我是出了,办到办不到可就是你事儿了!”我干笑两声,不再搭理他!

    “那这么说,你能办到?”魏真不相信道。

    “当然!”

    “这个我一时想不出来,以后给你答案!”魏真冥思苦想了许久,沮丧道。

    “随你了!”我一副事不关己样子!原来也不过是想挫挫他锐气而已!

    “好,等下次见到你时候,我一定告诉你答案!”魏真认真道。

    下次?这么短时间,他能想得出来?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干什么?”入冬以来,天气渐渐变冷,我也不大出去了,毕竟我可是很怕冷,以前就这样,而这老北京,冬天是冷出奇,比二十一世纪冷多了,所以没事我还是比较喜欢呆屋子里!

    “没什么,宁儿,我要走了,来向你告个别!”魏真苦笑道,看向我眼神充满了浓浓不舍!

    “什么?”我一惊,猛地站起来,不敢相信看向他!</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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