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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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迷离水眸中透着茫然。有那么一瞬间，她根本不知自己置身于何方。待记忆的碎片渐渐拼凑起来后，才止住的悲伤潮汐又开始汹涌澎湃。
掀被下床，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挟制住，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想去哪里啊？去找公孙豫皇吗？很可惜他不在这。”浓浓的讽刺扎得齐子姗气愤不已，可齐蒙蒙却听出了他话里的醋意。
看来，留着齐子姗始终是个祸害。依照司徒赫哲对她感情的深度，说不定有一天会原谅她的所做所为，那么，到时候她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她绝不能坐视那样的情况发生。她从来只为自己谋福利，绝不替他人做嫁衣！
眼中只有彼此的司徒赫哲与齐子姗根本没有注意到齐蒙蒙一闪而逝的怨怼，一方不知所措，一方讳莫如深。三个人的空间里挤入太多繁复，令人窒息。
将齐子姗的沉默解释成了默认，胸中怒意升腾而起，那燎原的速度令他惊愕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捏着她纤巧的小巴，强迫她不得已直视着他。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司徒夫人，你要是敢存有妄想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重重将甩开，宛如她是世上肮脏之物。
整个人虚软无力，头重重撞在床头。霎时，眼冒金星，几乎昏厥。强撑着不让他看扁：“既然你已经看穿了我的真面目，为何还要留着我？”大声质问，眸中深深的绝望。
被姐姐欺瞒戏弄的痛令她几欲崩溃，世上若连亲情都不能相信，那么，她还可以相信谁？
“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我还没有收手之前，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否则，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他唯有用这样强硬的方式才能留住她吗？
冷硬残忍的表象下，他又何尝好受？
几度将自己浇醉，细数她的罪行，他绝不可剩下她这个后患。可是，有了千万条除掉她的理由却抵不过心头一丝牵念，一丝不舍。
即使将她送出雪园，心仍牵引着他一次次去偷窥，这样的自己他又何尝不厌恶？但他克制不了。
无力靠在床头，面如死灰。她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今后的生活了，就像他所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赫哲，你就别生气了。大不了将她关起来就是，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想加害你的人气坏了身子。”
柔柔的声音温柔娴静是齐子姗熟悉的语调，可她却不是关心自己，而是为他人出主意，让她不好过。
想了好几天，她不认为自己曾经哪里得罪了姐姐。既算是爹地真的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儿，可她一点都不知道啊，她为什么这么恨她？
姐姐的改变比司徒赫哲更加可怕千倍万倍，因为在乎，所以痛彻心扉。
转头凝向齐蒙蒙，深邃如海的凤眸无波无痕，谁都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却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令人甘愿沉沦。
阅人无数的齐蒙蒙一颗心怦怦直跳，脸颊第一次染上了羞涩的红。似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面前心爱的男生时手足无措，窘态百出。
突然，司徒赫哲一把拉她入怀，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挟着酒香的薄唇吞没了她的娇艳。短暂错愕之后，开始大胆回应。
与齐子姗的生涩羞怯不同，齐蒙蒙技巧高超，大胆奔放，丁香主动缠上灵舌，勾逗缠引，双手更是绕上颈项，涂着艳丽丹蔻的纤纤十指插入浓密黑发中。
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齐子姗猝不及防，惊恐万状。整个人如被人点了穴，动弹不得，甚至连眨眼的能力都消失了。
热情拥吻的俩人激情澎湃，吻得浑然忘我，简直已经将她成当透明。俩人激狂地吻着对方，举动大胆而奔放，双舌交缠久久不停，仿佛要将对方吞入腹，方才罢休。
反应过来，本能想闭上眼，可她竟然忘了眨眼的功能，更像有人拿着两根火柴撑着她的眼皮，使她怎么都合不上。
阵阵刺痛自骨髓里渗入流入她周身经脉，难以抑制的战栗使她整个人颤抖不止。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连喘气都无法困难。
一个是她的姐姐，一个是她的丈夫，他们怎么能当着她的面如此肆无忌惮。他们好残忍，明知她有伤，却还在上面重重插上一把刀，再洒一把盐。
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黑暗突然袭来，仁慈卷走她所有意识，助她自恐怖的幻境中解脱。
可怕的噩梦缠着她，身边的亲人一个个面目可憎，青面獠牙，将她团团围住，肆意地嘲笑着她的愚蠢。
爹地，姐姐，叶阿姨，司徒赫哲，公孙豫皇，黎辰浩……
她拼命蜷缩身子捂住耳朵却还是挡不住那刺耳的笑声，不，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你们滚开，滚开……
任凭她怎么撕喊尖叫都阻止不了他们，甚至惹来更放肆更狂妄的笑。
拼了命地往前跑，逃离那可怕的笑声，逃离令她羞愤难当的地方。每个人都知道真相，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啊……”挥舞着双手，在空中乱抓，更像是在拍掉飘浮在空中的一张张耻笑的脸。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我是秦妈，我不会伤害你的，小姐……”望着陷入狂乱中不可自拔的齐子姗，秦妈心疼极了。
她一次次被折磨得几近崩溃，真不敢相信她曾经历了些什么？更不曾想过齐蒙蒙会这么残忍，对她赶尽杀绝，不留余地。
“我的小姐啊，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你不能这么轻易让人打倒，小姐，你醒醒啊，醒醒……”呼唤声声泣血，老泪纵横。
一身高档时装，扮容精致的齐蒙蒙缓步踏入，睨睇了一眼病得迷迷糊糊的齐子姗，眼角流出淬毒的光。她一直被她弱不禁风的样子所蒙蔽，没想到她远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坚强。
屡次三番的打击下，她还没有崩溃，像只打不死的小强。她现在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却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她不放，任何她怎么打击，就是不死。
不行，只要她存在的一天，司徒赫哲就不会正视她。他现在对她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报复她的欺骗而故意的伪装，严格说来，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但是，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如果司徒赫哲认为她就是一张可以用完就丢的纸，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她从来都是主角，没人能忽视她存在的重要性！
呛鼻的香水味使秦妈从悲伤中惊醒，看到齐蒙蒙时，浑身猛然一震，挡在齐子姗身前张开双臂，如同母鸡护小鸡。
“你要做什么？”戒备的眼神，浑身肌肉紧绷。
看着秦妈如此护着齐子姗，齐蒙蒙好笑又好气，一丝不可抑制的妒意又蹿出。齐子姗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身边所有人都对她呵护备致？就连一个下人都对她这么好！
唇角扬起笑：“秦妈，现在齐家已经垮了，连你的工资都付不起，你还死心塌地守在那干嘛？你也一把年纪了，我听说你儿女都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你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享享清福了，何苦在这当人老妈子呢？”
“我不像某些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老爷曾经对我有恩，小姐更是待我如亲人，从不对我另眼相待。现在是她最需要人的时候，我是不会离开的。”大义凛然，忠心耿耿。
连一个卑微的下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齐蒙蒙恼羞成怒：“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秦妈，我现在给你明路你不走，以后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齐蒙蒙，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小姐待你那般好，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和你分享。从小到大她那么尊敬你，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她？”眼前歹毒的女人已经露出了真面目，可是，她仍希望她还有一点点良心，不要赶尽杀绝，放了齐子姗。
“哈哈……哈哈……良心？”
大笑着绕着秦妈转，眸中尽是不屑与愤恨：“你是齐家的老人，你不会不知道齐傲天那禽兽对我做过些什么！可是，你站出来说过一句话吗？你能今天这样维护过我吗？甚至是你有安慰过我半句吗？没有，通通没有！”
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秦妈的头越来越低。的确，她说的全是事实。她一直知道齐傲天与叶彩凤的行为，却始终沉默。她的确没有出来说过一句话，只能假装成哑巴。
可是，这种事她该怎么说？怎么劝？再者说，若不是叶彩凤的合谋助力，若不是她后果的认同，齐傲天又怎么能一直……
见秦妈愧疚低头不语，齐蒙蒙更加怒火中烧：“如果换作是齐子姗，你恐怕连老命都不要冲了上去。所以，别跟我提什么良心。从来没有人心疼过我，怜惜过我，甚至踩着我的痛处要挟我。既然世界对我如此不公，我要良心做什么？啊？”最后的哄吼震得秦妈耳朵嗡嗡作响。
在齐蒙蒙一番似是而非，强词夺理的控诉下，她成了帮凶，成了懦弱不敢吱声，看着主人做出恶行而装聋作哑，唯唯诺诺的狗奴才。
秦妈的哑口无言，更加助长了齐蒙蒙的气焰：“正所谓父债女还，我都还没对她做什么呢，你这么心疼干嘛？”
最后一句惊得秦妈魂飞魄散，她什么都没做，她的小姐就丢了半条命，若她真要对付她，岂非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抬起头，迷离水眸中透着茫然。有那么一瞬间，她根本不知自己置身于何方。待记忆的碎片渐渐拼凑起来后，才止住的悲伤潮汐又开始汹涌澎湃。
掀被下床，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挟制住，身子一软，倒在他的怀中：“想去哪里啊？去找公孙豫皇吗？很可惜他不在这。”浓浓的讽刺扎得齐子姗气愤不已，可齐蒙蒙却听出了他话里的醋意。
看来，留着齐子姗始终是个祸害。依照司徒赫哲对她感情的深度，说不定有一天会原谅她的所做所为，那么，到时候她岂非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她绝不能坐视那样的情况发生。她从来只为自己谋福利，绝不替他人做嫁衣！
眼中只有彼此的司徒赫哲与齐子姗根本没有注意到齐蒙蒙一闪而逝的怨怼，一方不知所措，一方讳莫如深。三个人的空间里挤入太多繁复，令人窒息。
将齐子姗的沉默解释成了默认，胸中怒意升腾而起，那燎原的速度令他惊愕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捏着她纤巧的小巴，强迫她不得已直视着他。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司徒夫人，你要是敢存有妄想休怪我对你不客气。”重重将甩开，宛如她是世上肮脏之物。
整个人虚软无力，头重重撞在床头。霎时，眼冒金星，几乎昏厥。强撑着不让他看扁：“既然你已经看穿了我的真面目，为何还要留着我？”大声质问，眸中深深的绝望。
被姐姐欺瞒戏弄的痛令她几欲崩溃，世上若连亲情都不能相信，那么，她还可以相信谁？
“想死？没那么容易。在我还没有收手之前，你最好给我好好活着，否则，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把你抓回来。”他唯有用这样强硬的方式才能留住她吗？
冷硬残忍的表象下，他又何尝好受？
几度将自己浇醉，细数她的罪行，他绝不可剩下她这个后患。可是，有了千万条除掉她的理由却抵不过心头一丝牵念，一丝不舍。
即使将她送出雪园，心仍牵引着他一次次去偷窥，这样的自己他又何尝不厌恶？但他克制不了。
无力靠在床头，面如死灰。她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今后的生活了，就像他所说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赫哲，你就别生气了。大不了将她关起来就是，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想加害你的人气坏了身子。”
柔柔的声音温柔娴静是齐子姗熟悉的语调，可她却不是关心自己，而是为他人出主意，让她不好过。
想了好几天，她不认为自己曾经哪里得罪了姐姐。既算是爹地真的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儿，可她一点都不知道啊，她为什么这么恨她？
姐姐的改变比司徒赫哲更加可怕千倍万倍，因为在乎，所以痛彻心扉。
转头凝向齐蒙蒙，深邃如海的凤眸无波无痕，谁都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却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令人甘愿沉沦。
阅人无数的齐蒙蒙一颗心怦怦直跳，脸颊第一次染上了羞涩的红。似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在面前心爱的男生时手足无措，窘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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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幕齐子姗猝不及防，惊恐万状。整个人如被人点了穴，动弹不得，甚至连眨眼的能力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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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姐姐，叶阿姨，司徒赫哲，公孙豫皇，黎辰浩……
她拼命蜷缩身子捂住耳朵却还是挡不住那刺耳的笑声，不，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你们滚开，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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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挥舞着双手，在空中乱抓，更像是在拍掉飘浮在空中的一张张耻笑的脸。
“小姐，小姐，你醒醒啊，小姐，我是秦妈，我不会伤害你的，小姐……”望着陷入狂乱中不可自拔的齐子姗，秦妈心疼极了。
她一次次被折磨得几近崩溃，真不敢相信她曾经历了些什么？更不曾想过齐蒙蒙会这么残忍，对她赶尽杀绝，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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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只要她存在的一天，司徒赫哲就不会正视她。他现在对她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报复她的欺骗而故意的伪装，严格说来，自己只不过是他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但是，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如果司徒赫哲认为她就是一张可以用完就丢的纸，那么他就大错特错了。
她从来都是主角，没人能忽视她存在的重要性！
呛鼻的香水味使秦妈从悲伤中惊醒，看到齐蒙蒙时，浑身猛然一震，挡在齐子姗身前张开双臂，如同母鸡护小鸡。
“你要做什么？”戒备的眼神，浑身肌肉紧绷。
看着秦妈如此护着齐子姗，齐蒙蒙好笑又好气，一丝不可抑制的妒意又蹿出。齐子姗究竟有什么魔力让身边所有人都对她呵护备致？就连一个下人都对她这么好！
唇角扬起笑：“秦妈，现在齐家已经垮了，连你的工资都付不起，你还死心塌地守在那干嘛？你也一把年纪了，我听说你儿女都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你现在也是时候回去享享清福了，何苦在这当人老妈子呢？”
“我不像某些人忘恩负义，恩将仇报。老爷曾经对我有恩，小姐更是待我如亲人，从不对我另眼相待。现在是她最需要人的时候，我是不会离开的。”大义凛然，忠心耿耿。
连一个卑微的下人都不将她放在眼里，齐蒙蒙恼羞成怒：“好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啊，秦妈，我现在给你明路你不走，以后想走可就来不及了。”
“齐蒙蒙，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小姐待你那般好，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和你分享。从小到大她那么尊敬你，相信你，你为什么要如此陷害她？”眼前歹毒的女人已经露出了真面目，可是，她仍希望她还有一点点良心，不要赶尽杀绝，放了齐子姗。
“哈哈……哈哈……良心？”
大笑着绕着秦妈转，眸中尽是不屑与愤恨：“你是齐家的老人，你不会不知道齐傲天那禽兽对我做过些什么！可是，你站出来说过一句话吗？你能今天这样维护过我吗？甚至是你有安慰过我半句吗？没有，通通没有！”
随着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秦妈的头越来越低。的确，她说的全是事实。她一直知道齐傲天与叶彩凤的行为，却始终沉默。她的确没有出来说过一句话，只能假装成哑巴。
可是，这种事她该怎么说？怎么劝？再者说，若不是叶彩凤的合谋助力，若不是她后果的认同，齐傲天又怎么能一直……
见秦妈愧疚低头不语，齐蒙蒙更加怒火中烧：“如果换作是齐子姗，你恐怕连老命都不要冲了上去。所以，别跟我提什么良心。从来没有人心疼过我，怜惜过我，甚至踩着我的痛处要挟我。既然世界对我如此不公，我要良心做什么？啊？”最后的哄吼震得秦妈耳朵嗡嗡作响。
在齐蒙蒙一番似是而非，强词夺理的控诉下，她成了帮凶，成了懦弱不敢吱声，看着主人做出恶行而装聋作哑，唯唯诺诺的狗奴才。
秦妈的哑口无言，更加助长了齐蒙蒙的气焰：“正所谓父债女还，我都还没对她做什么呢，你这么心疼干嘛？”
最后一句惊得秦妈魂飞魄散，她什么都没做，她的小姐就丢了半条命，若她真要对付她，岂非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