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小姐变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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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成熟了，懂得随机应变是好事。
可他却以牺牲小姐为代价的踌躇不前，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顾虑，只是十分不认同这样的做法。
“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变痴呆吧？”不由得提高了声调，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在黎辰浩眼里看到一丝阴狠的不悦，在她还没有捕捉到时已经消失不见，黑眸的担忧恢复如初。
不敢肯定他的心思，所以无从辩认。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脸色：“秦妈妈，我同你一样担心姗姗的安危。可是，目前我们的处境真的不安全。冒然出去一旦被司徒赫哲或齐蒙蒙发现，我们不要紧，姗姗将承受更大的伤害。你放心吧，再观察一天，如果姗姗还没有好转的话，我会去找医生的。”说完，匆匆出去，留一脸若有所思的秦妈。
黎辰浩很快去而复返，手上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眉宇一片温和，已经没了刚刚的戾气和若隐若现的不悦，浅笑如昔，是个有礼貌懂事的好孩子。
“我先喂姗姗喝点粥，你照顾了她两天两夜都没好好过吃东西，我熬了粥，随意炒了几个菜，秦妈妈，你已经累了这么久了，去吃点东西吧。”温和的样子如秦妈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可身上那份压抑克制却依旧若隐若现的霸气却与他展现出的气质不同。
隐藏起心中的惊疑，秦妈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和齐子姗一样是个倍受宠爱的孩子，在家人的照顾呵护下恐怕连厨房都没进过几回，又怎么会做菜？
这次黎辰浩没有迟疑，唇边荡起苦涩的笑：“现在的我今昔对比，自然要懂得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
秦妈一愣，想起他曾遭受的一切，心不由一软。任何人在经历过那样的生死难关都会有改变，她不能因一些小事就怀疑他，这样太草木皆兵了。
他和齐子姗谈恋爱的事，她是除齐蒙蒙外第二个知情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羞涩与腼腆，局促不安的当她是家长了。
那时的他单纯如一张白纸，却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付出一切。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想和她谈恋爱并征得他的同意和认可并不是容易的事。
齐傲天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他的确是一个好父亲。女儿是父亲掌心里的宝，想从他手中将宝挖走绝非易事。
而看上去文质彬彬，斯文儒雅的黎辰浩却硬是闯过了他重重考验。最终得到他的认可，亲手将他的宝贝女儿交到他手上。
虽说年轻是冲动和无畏的，可他所展现出的种种行为，还是令他们很满意。他是个好孩子，正直善良又不失聪明才智。
暗自对自己几度怀疑他感到抱歉，也许真的是她太敏感了。
“秦妈妈，你快去吃吧，不然就凉了。”催促着，语气温和是她熟悉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那你呢？”
“我没事，等喂完了姗姗，就去吃。”说着，低下头，小心翼翼勺了一汤匙吹凉，放在齐子姗唇边，动作十分轻柔，深怕一不小心触碎了她。
此情此景，秦妈看得有些辛酸，掩面吸鼻，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齐子姗并没有好转，而是陷入更深的梦魇，开始变得疯狂。砸烂了房间里所有东西，不让任何人靠近，激动之下连自己都伤害。
“走开，走开……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都在骗我……骗子……”柔美的脸上是被深深伤害后的愤怒，拿着摔碎的玻璃杯碎片指着欲靠近黎辰浩。
黎辰浩手臂上已经有了好几道被她割伤的血痕，血珠越聚越多，凝成艳红的泪珠滚落在地，一滴，两滴，三滴……
从他平静从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疼痛的痕迹，只是，很耐心地说：“姗姗，你冷静一点，好好看看我，我是辰浩，你的辰浩……我不会伤害你的，姗姗，你放下玻璃好不好？”极度柔软的诱哄着，双眸溢满柔情，仿佛承载了天空的云，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慌乱的齐子姗有片刻恍惚，她仿佛听到了黎辰浩的呼唤，稍稍冷静了下来，脸露出迟疑。
见状，黎辰浩往前一步，慢慢靠近她：“姗姗，你认得我了，对吧？来，把玻璃给我，我带你去日落，好不好？”更为轻柔的声音仿若自遥远的天际飘来，带着一片澄亮与明净，坦坦荡荡。
站在黎辰浩身后的秦妈，捂住嘴，不敢让自己的尖叫惊吓了齐子姗那根过分敏感的神经。她披头散发，表情狰狞，眼中尽是戒备与吓人的怒焰，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破了几个洞隐隐有血渗出。
天啊，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有什么责罚请降临到我的身上，我愿意代小姐承受一切。老天爷啊，求你不要再折磨小姐了，求求你……
无声呐喊哀求，字字泣血。
一边说着话降低她的防备心，一边慢慢靠近她，就在黎辰浩将要取走她手上的玻璃时，齐子姗猛然惊醒。
疯了一样，用力挥舞着碎片，大声吼叫：“走开，走开……你们这些坏人又在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再也不相信……”零乱的眼神浮现浓浓的伤。
秦妈心疼极了：“小姐，求求你，别这样，别伤害自己。小姐……啊……”眼看齐子手上的碎片就要刺向自己的喉咙，秦妈再也抑制不住惊声尖叫，凄厉的叫声划破静面的静谧荡起层层波涛。
千钧一发之际，黎辰浩用自己血肉之手握住那致命的凶器。殷红的血一滴又一滴自掌心淌落，眉头微蹙，声音却依然柔和：“姗姗，你听我说，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有了精神，我带你去看夕阳……”催眠一般的声音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发泄后的齐子姗浑身虚软，竟真的闭眼倒了下来。
秦妈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搂住齐子姗，压抑着惊恐的哭腔安慰道：“小姐，你放手啊，别这样，我是秦妈啊，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许是疯狂过往变得平静，许是黎辰浩和秦妈的话起到了作用，齐子姗恍恍惚惚之下终于松了手。赶忙将她拉离所有危险物，紧紧拥入怀里，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泪再也止不住滚滚而落：“小姐啊小姐，你这样怎么了？怎么了？”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惊恐着她的灵魂。
滚烫的泪一颗颗落入她手上，与血一起淌下。刚刚才稍稍平复了一点点的情绪又再度激动了起来，对秦又抓又踢，又咬又打：“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去找爹地……爹地……”慌乱的神智又陷入恐怖的泥沼，撕扯着她的灵魂，所有行为都不受控制。
“唔……”闷哼一声，身子软软往旁边倒，一翻白眼，昏了过去。犹淌着血的手抱起昏厥的她，大步走向床。
落在身上雨点般的拳头消失了，秦妈抬起头，却见到黎辰浩一记刀手将齐子姗霹晕。对他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好感，一瞬之间土崩瓦解，碎成漫天惊恐的尘埃。
冲上前，拍打着黎辰浩：“你放开小姐，放开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愤怒的母豹子张牙舞爪保护自己幼小的孩子。
沉默大步向前，没有解释，更没有理会秦妈。仿佛那拳头不是落在他身上，他毫无所觉。
将齐子姗轻柔地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才转身面对一脸愤怒的秦妈，缓缓开口解释道：“我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姗姗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她会伤害自己的。”眼中的真诚与疼痛清晰撞入秦妈眼中，猛地一颤。
此时此刻的黎辰浩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十分冷静，十分理智，临危不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这样的黎辰浩是她所陌生的，身上隐隐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冷静与果断。一时间无法反应，秦妈怔忡片刻，却已不再激动，渐渐平复了情绪。
目光落在齐子姗苍白的脸上，上面沾了血迹，长睫垂下遮住眸底流光，沉浸于可怕幻影中的她那么孱弱，需要别人的帮助。
秦妈心一痛，上前几步，紧握着她的手，泛滥的悲伤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一遍遍问着，可是，床上昏迷的齐子姗回答不了她。
泪水倾尽了悲伤，被淹没了理智回笼。理解了黎辰浩的做法，这虽是下下之策，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黎辰浩扬起阳光的笑：“谢谢。”那笑照得有心暖暖的，又充满了希望。
整个包扎的过程黎辰浩一声不吭，那挑出了玻璃碎渣有好几十块，秦妈连手都在发颤，伤口很深，几乎见骨。
“疼吗？”轻轻抬眼问了一声。
“不疼。”由始至终黎辰浩没有喊过一句痛，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唇畔更是时常溢着轻笑，鼓励秦妈放胆去做。
终于帮黎辰浩包扎好，秦妈出了一身汗。“你的伤口很深，这里又什么消炎药，要是发炎可就麻烦了。”担忧浮于眉间，低头凝思着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
可他们现在海边一幢小木屋里，两室一厅，有个小厨房，简陋的家具只有生活必须品，并无药物。独幢的海边小木屋应该是什么人曾经搭建的，方圆几里没有人烟。
这些天来都是黎辰浩开车出去买食物的。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谢谢秦妈妈。我帮姗姗买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你帮她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吧。”说完，走了出去。
男人成熟了，懂得随机应变是好事。
可他却以牺牲小姐为代价的踌躇不前，她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顾虑，只是十分不认同这样的做法。
“那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姐变痴呆吧？”不由得提高了声调，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在黎辰浩眼里看到一丝阴狠的不悦，在她还没有捕捉到时已经消失不见，黑眸的担忧恢复如初。
不敢肯定他的心思，所以无从辩认。
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脸色：“秦妈妈，我同你一样担心姗姗的安危。可是，目前我们的处境真的不安全。冒然出去一旦被司徒赫哲或齐蒙蒙发现，我们不要紧，姗姗将承受更大的伤害。你放心吧，再观察一天，如果姗姗还没有好转的话，我会去找医生的。”说完，匆匆出去，留一脸若有所思的秦妈。
黎辰浩很快去而复返，手上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粥。眉宇一片温和，已经没了刚刚的戾气和若隐若现的不悦，浅笑如昔，是个有礼貌懂事的好孩子。
“我先喂姗姗喝点粥，你照顾了她两天两夜都没好好过吃东西，我熬了粥，随意炒了几个菜，秦妈妈，你已经累了这么久了，去吃点东西吧。”温和的样子如秦妈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可身上那份压抑克制却依旧若隐若现的霸气却与他展现出的气质不同。
隐藏起心中的惊疑，秦妈问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菜了？”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和齐子姗一样是个倍受宠爱的孩子，在家人的照顾呵护下恐怕连厨房都没进过几回，又怎么会做菜？
这次黎辰浩没有迟疑，唇边荡起苦涩的笑：“现在的我今昔对比，自然要懂得一些基本的生活技能。”
秦妈一愣，想起他曾遭受的一切，心不由一软。任何人在经历过那样的生死难关都会有改变，她不能因一些小事就怀疑他，这样太草木皆兵了。
他和齐子姗谈恋爱的事，她是除齐蒙蒙外第二个知情人。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的羞涩与腼腆，局促不安的当她是家长了。
那时的他单纯如一张白纸，却为了心爱的女人甘愿付出一切。小姐是老爷的掌上明珠，想和她谈恋爱并征得他的同意和认可并不是容易的事。
齐傲天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他的确是一个好父亲。女儿是父亲掌心里的宝，想从他手中将宝挖走绝非易事。
而看上去文质彬彬，斯文儒雅的黎辰浩却硬是闯过了他重重考验。最终得到他的认可，亲手将他的宝贝女儿交到他手上。
虽说年轻是冲动和无畏的，可他所展现出的种种行为，还是令他们很满意。他是个好孩子，正直善良又不失聪明才智。
暗自对自己几度怀疑他感到抱歉，也许真的是她太敏感了。
“秦妈妈，你快去吃吧，不然就凉了。”催促着，语气温和是她熟悉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那你呢？”
“我没事，等喂完了姗姗，就去吃。”说着，低下头，小心翼翼勺了一汤匙吹凉，放在齐子姗唇边，动作十分轻柔，深怕一不小心触碎了她。
此情此景，秦妈看得有些辛酸，掩面吸鼻，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齐子姗并没有好转，而是陷入更深的梦魇，开始变得疯狂。砸烂了房间里所有东西，不让任何人靠近，激动之下连自己都伤害。
“走开，走开……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都在骗我……骗子……”柔美的脸上是被深深伤害后的愤怒，拿着摔碎的玻璃杯碎片指着欲靠近黎辰浩。
黎辰浩手臂上已经有了好几道被她割伤的血痕，血珠越聚越多，凝成艳红的泪珠滚落在地，一滴，两滴，三滴……
从他平静从容的脸上看不出一点点疼痛的痕迹，只是，很耐心地说：“姗姗，你冷静一点，好好看看我，我是辰浩，你的辰浩……我不会伤害你的，姗姗，你放下玻璃好不好？”极度柔软的诱哄着，双眸溢满柔情，仿佛承载了天空的云，柔得可以掐出水来。
慌乱的齐子姗有片刻恍惚，她仿佛听到了黎辰浩的呼唤，稍稍冷静了下来，脸露出迟疑。
见状，黎辰浩往前一步，慢慢靠近她：“姗姗，你认得我了，对吧？来，把玻璃给我，我带你去日落，好不好？”更为轻柔的声音仿若自遥远的天际飘来，带着一片澄亮与明净，坦坦荡荡。
站在黎辰浩身后的秦妈，捂住嘴，不敢让自己的尖叫惊吓了齐子姗那根过分敏感的神经。她披头散发，表情狰狞，眼中尽是戒备与吓人的怒焰，身上的睡衣皱巴巴，破了几个洞隐隐有血渗出。
天啊，求求你，放过我家小姐吧，有什么责罚请降临到我的身上，我愿意代小姐承受一切。老天爷啊，求你不要再折磨小姐了，求求你……
无声呐喊哀求，字字泣血。
一边说着话降低她的防备心，一边慢慢靠近她，就在黎辰浩将要取走她手上的玻璃时，齐子姗猛然惊醒。
疯了一样，用力挥舞着碎片，大声吼叫：“走开，走开……你们这些坏人又在骗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们了。再也不相信……”零乱的眼神浮现浓浓的伤。
秦妈心疼极了：“小姐，求求你，别这样，别伤害自己。小姐……啊……”眼看齐子手上的碎片就要刺向自己的喉咙，秦妈再也抑制不住惊声尖叫，凄厉的叫声划破静面的静谧荡起层层波涛。
千钧一发之际，黎辰浩用自己血肉之手握住那致命的凶器。殷红的血一滴又一滴自掌心淌落，眉头微蹙，声音却依然柔和：“姗姗，你听我说，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等你有了精神，我带你去看夕阳……”催眠一般的声音带着某种特殊的魔力，发泄后的齐子姗浑身虚软，竟真的闭眼倒了下来。
秦妈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搂住齐子姗，压抑着惊恐的哭腔安慰道：“小姐，你放手啊，别这样，我是秦妈啊，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许是疯狂过往变得平静，许是黎辰浩和秦妈的话起到了作用，齐子姗恍恍惚惚之下终于松了手。赶忙将她拉离所有危险物，紧紧拥入怀里，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泪再也止不住滚滚而落：“小姐啊小姐，你这样怎么了？怎么了？”身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惊恐着她的灵魂。
滚烫的泪一颗颗落入她手上，与血一起淌下。刚刚才稍稍平复了一点点的情绪又再度激动了起来，对秦又抓又踢，又咬又打：“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去找爹地……爹地……”慌乱的神智又陷入恐怖的泥沼，撕扯着她的灵魂，所有行为都不受控制。
“唔……”闷哼一声，身子软软往旁边倒，一翻白眼，昏了过去。犹淌着血的手抱起昏厥的她，大步走向床。
落在身上雨点般的拳头消失了，秦妈抬起头，却见到黎辰浩一记刀手将齐子姗霹晕。对他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好感，一瞬之间土崩瓦解，碎成漫天惊恐的尘埃。
冲上前，拍打着黎辰浩：“你放开小姐，放开小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愤怒的母豹子张牙舞爪保护自己幼小的孩子。
沉默大步向前，没有解释，更没有理会秦妈。仿佛那拳头不是落在他身上，他毫无所觉。
将齐子姗轻柔地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才转身面对一脸愤怒的秦妈，缓缓开口解释道：“我这么做也是万不得已，姗姗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她会伤害自己的。”眼中的真诚与疼痛清晰撞入秦妈眼中，猛地一颤。
此时此刻的黎辰浩与以往有很大的不同，他十分冷静，十分理智，临危不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却不见他皱一下眉头。
这样的黎辰浩是她所陌生的，身上隐隐散发一股成熟男人的冷静与果断。一时间无法反应，秦妈怔忡片刻，却已不再激动，渐渐平复了情绪。
目光落在齐子姗苍白的脸上，上面沾了血迹，长睫垂下遮住眸底流光，沉浸于可怕幻影中的她那么孱弱，需要别人的帮助。
秦妈心一痛，上前几步，紧握着她的手，泛滥的悲伤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一遍遍问着，可是，床上昏迷的齐子姗回答不了她。
泪水倾尽了悲伤，被淹没了理智回笼。理解了黎辰浩的做法，这虽是下下之策，却是不得已而为之。
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说：“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黎辰浩扬起阳光的笑：“谢谢。”那笑照得有心暖暖的，又充满了希望。
整个包扎的过程黎辰浩一声不吭，那挑出了玻璃碎渣有好几十块，秦妈连手都在发颤，伤口很深，几乎见骨。
“疼吗？”轻轻抬眼问了一声。
“不疼。”由始至终黎辰浩没有喊过一句痛，甚至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唇畔更是时常溢着轻笑，鼓励秦妈放胆去做。
终于帮黎辰浩包扎好，秦妈出了一身汗。“你的伤口很深，这里又什么消炎药，要是发炎可就麻烦了。”担忧浮于眉间，低头凝思着有什么东西可以取代。
可他们现在海边一幢小木屋里，两室一厅，有个小厨房，简陋的家具只有生活必须品，并无药物。独幢的海边小木屋应该是什么人曾经搭建的，方圆几里没有人烟。
这些天来都是黎辰浩开车出去买食物的。
“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谢谢秦妈妈。我帮姗姗买了两件换洗的衣服，你帮她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下吧。”说完，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