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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输给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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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若云一把推开他,悲伤愤怒下的力道很大,一个不慎,他被推倒在地。何若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额头的血悬挂于眉梢上,凝成沉痛的朱砂,映射出他的绝情。

    晶莹剔透的泪水交错纵横,爬满柔嫩的脸颊。呆滞的目光是被深深伤害后的躲避:“兄妹?兄妹?兄妹是什么?”

    一遍遍呢喃着,身子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便会跌倒。

    司徒赫哲很想上前扶她,又怕她过分激动,于是,站在原地不敢动。她的悲伤,他都看在眼里,十分愧疚,十分无奈,却没有齐子姗哭泣时那股感同身受的灼痛感。

    如果没有遇到齐子姗,何若云会成为他的妻子。他们会和世上千千万万的平凡夫妻一样,生儿育女,过着俗世的生活,会有温情,有争执,有妥协。当然,不乏偶尔的浪漫与温情。

    只是,不会有轰轰隆隆的生死相随,不会有骨血相连的至死不喻。人生会很完美,但不会完整。其实,俗世间的人都过着那样的生活,没有所谓的好与坏,只是遵守着生命的义务和责任继续往下走。

    这样的人生没有错,也不特别,亦不流于俗。只是,老天让他找到了他遗失的那一根肋骨,让他缺失的生命变得完整。

    他不能,也不能再丢弃。

    他承认某些时候他很自私很残忍,可是,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宽容和仁慈?

    愣愣看着他,看着这个熟悉却突然变得陌生的男人。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果然男人都不可靠的。就像她的父亲一样。

    她以为司徒赫哲会不同,然,一直自认成熟的她还是天真了一点。她忘了一句至理名言:天下乌鸦一般黑,她又怎么会奢望司徒赫哲免俗呢?

    其实,看到他对齐子姗温柔呵护,她就有危机意识,但她仍自信曾经风雨同舟建立起来的感情十分牢固,没人破坏得了。

    她错了,错得好离谱,好可悲。

    何若云就像飘浮在汪洋大海里的一叶扁舟,茫然不知方向,只能任由狂风将她吞没。她无力改变什么,唯有露出绝望的笑:“赫哲,你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我从来没有反对过。以前不会,现在也不会。”突然的平静透露出的可怕令司徒赫哲蹙紧了眉。

    “若若,我不会不管你的……”猛然住了口,太多的承诺最后只会化成利剑穿破希冀的心,让人万劫不复。

    凄然的笑花在泪水中盛开,那么美丽,那么绝望,沉沉孤寂,仿佛将被冻结于雪山之上:“赫哲,不管你爱不爱我,我都爱你。你可以不爱我,却不能阻止我爱你。”绕口令般的话说得司徒赫哲心头一紧,心中不安涟漪越扩越大。

    突然,何若云抓起桌上的水果刀狠狠朝自己的手腕割下,动作很快,很迅猛。待司徒赫哲反应过来时,只来不及接住她软下来的身子。

    血,喷涌而出,鲜艳的颜色绝美而凄厉,狰狞的殇。

    “若若,你怎么能这么傻……这么傻……来人啊,快来人啊……”匆匆抱起何若云往门外冲,神情慌乱惊恐成团。

    一边低头对何若云说:“撑着点,你不会有事的。若若,你不会有事的。”当看着她毅然决然拿刀割向自己手腕的时候,司徒赫哲只觉得懵了,有些魂飞魄散的感觉。

    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不应该在这时候向她坦白一切,还用那么直白的语气,更罪不可恕的是,他明明站在她的咫尺间,却眼睁睁看着她拿刀自杀,来不及阻止,任血飞溅了一地。

    手垂下,血不断往流,沿着司徒赫哲奔跑的地方洒了一路。过于娇艳灿烂的花朵,令人怵目惊心,心神俱碎。

    相较于司徒赫哲的慌乱惊恐,何若云十分平静,甚至扬起了淡淡的笑:“赫哲,既然今生无缘和你在一起,我愿意长眠在你怀里。这是老天给我最大的仁慈。”

    越跑越快,低头焦急怒吼着:“不,我不许你死。你是要用这种方式惩罚我一辈子吗?若若,你不是那么残忍的女孩,你不会的。你不要死……不能死……”哽咽的声音泄露了内心深处最柔软脆弱的惊恐。

    “不,这么爱你,又怎么忍心惩罚你呢?我是在成全,我希望你能幸福。赫哲,一直以来你的幸福是我最大的心愿。”声音越来越小,渐渐没力。

    急急抱着何若云冲出主屋,狂奔的脚步随着她的渐渐虚弱而踉跄,阳光折射出脸上的惨白那是被惊恐渲染过的痕迹。

    一路斑驳的血迹是何若云生命一点点流逝的痕迹,司徒赫哲一边狂奔,一边低头跟何若云说话:“若若,你撑着点,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会救你的。”一颗心重重往下坠,记忆里恐怖的那一幕又爬了上来。

    当时的他年纪小,除了趴在她身上号啕大哭,根本没有抱起她的能力。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闭上了眼睛,长眠不醒。

    不,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一次。十几年了,在司徒家那华丽却冰冷的牢笼里,唯有何若云会在她无助的时候给予他温暖。

    不可否认,她是自己生命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女人。十八年前他救不了自己的妈咪,十八年后的今天他又逼得另一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自杀。

    他真是天下第一的大混蛋!

    将何若云放在车上,颤抖的手居然握不住方向盘。最后只得由司机来开,而他则紧紧抱着何若云,一遍遍说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零乱的话。

    渐渐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昏倒在他怀里。

    摇不醒她,司徒赫哲一颗心被惊恐紧紧束缚住,挣不出,脱不开,唯有任由噬心的痛一寸寸撕咬着他的神经。

    “快点,开快点……”一遍遍催促着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冷静和理智,恨不能插上翅膀立马飞到医院去。

    “是,先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司机不敢怠慢连闯好几个红灯,平时需要半小时的车程,他硬是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一到医院,司徒赫哲抱着何若云匆匆下车。担忧焦虑狂乱的眼神,扭曲惊恐的脸庞加上衬衫上的斑斑血迹,浑身散发着令人惊恐的戾气。

    “医生,医生……”顾不得众人惊诧的眼神,满心满眼只有何若云的存在。

    训练有素的医生也不敢有所怠慢,护士推来推床,经过一番检查后,推进了手术室。慌乱的司徒赫哲欲跟进去,被护士有礼地挡在外面。

    当那扇门缓缓合上,他的心浸泡在沉沉冰冷的黑暗里,不可自拔。魔魅的红灯一闪一闪灼烧着他的灵魂,颓废坐在椅子上,头垂下来,双手插在发丝间,难以言喻的痛苦弥漫于空中,丝丝缕缕纠缠成梦魇。

    见何若云醒来司徒赫哲难掩狂喜,疲惫沉寂的眼瞬间乍亮,成为最耀眼的那一颗星星。紧紧盯着何若云,语气十分疲惫而小心:“若若,你感觉怎么样了?”

    与生俱来的霸气消失殆尽,剩下浓浓的不安纠结于眉间,原就因照顾齐子姗而疲惫不堪的脸此时更是添上一层过分担忧铁青。

    灰暗笼罩着他,失去了昔日的光彩与霸气,不再有高高在上睇睨宇宙的雄霸之气,反而是被折磨后的深深苦闷。

    失血过多的何若云脸色惨白如纸,清瘦的锥子脸看起来楚楚动人,有种令人割舍不下的孱弱。翦水秋眸映着波光,流淌着悲伤,直直撞入司徒赫哲的心,痛一圈圈荡开。

    “你为什么要救我?”沙哑着声音,话语间的责备使司徒赫哲更加愧疚。都是他不好,都是他的错。若若为了他牺牲了那么多,甚至险些因为他丢了性命,她才刚刚历劫归来,他竟然在这时候要她离开,只因他想好好照顾另一个女人。

    在她昏迷的半天里,他把自己里里外外痛骂了不知多少遍。要是何若云有个三长两短,他绝不会原谅自己。

    凑近她,轻轻拨开粘在她额前的发。被惊恐担忧深深折磨过的声音带着忏悔:“对不起,若若,我不应该这么自私。我只是怕你难过,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低声下气哀求着,脆弱像个无助的小孩全然没了往昔的冷酷傲然。

    轻扯唇角扬起淡淡绝望的弧度:“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太傻,以为感情不会变,以为一旦爱上就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我以为只要自己全心全意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一个真正属于我永不背叛,温情暖意的家。可是,我错了,我太单纯,太理想化。赫哲,我不怪你,真的一点都不怪你。当时我太冲动了,一下子接受不了,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放心吧,今后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就算没有人爱,我也要好好爱自己。我答应过妈咪的,不能食言,不能食言……”

    何若云的一番话每一个字都是尖锐的巨石压在司徒赫哲心头凿出一个个黑洞,痛与悔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感觉。

    “若若,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请你不要伤害自己,好吗?”布满血丝的凤眸没了光彩,一片死寂中浓浓的悲哀。

    抬起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轻扶上司徒赫哲刚毅的脸庞,眼里浅笑盈盈,里面的悲伤却排山倒海撞向司徒赫哲的灵魂:“赫哲,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你难过。你知道的,我一直希望你快乐,你的快乐就是我最大的满足。也许是往昔太多憧憬太美好,我一下子接受不了这样的改变才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会学着去过没有你的日子,请你多给我一点时间去适应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