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做不到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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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云突然的转变，齐子姗一时间适应不了。不可否认，对她，她仍有几分戒备。可是，同样身为女人，尤其在感觉到情爱的滋味后，她知道要割舍一段感情有多么痛苦。
她和司徒赫哲认识不到一年，刚开始又被仇恨阻碍。真正敞开心扉，相互坦诚才没多久。现在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就揪扯成团，痛不可抑，更何况何若云同他十几年的感情？
那已不单单是爱情，更有亲情，友情的成分里面。生生分离，无疑是割肉刮骨之痛。
海风吹散阳光下的热气，吹起乌丝倒映在潋滟的水面，撩乱一湖平静。
冲齐子姗友善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仿佛已经了了自己最后的心愿，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暮色里她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孤寂与凝重，看得齐子姗十分愧疚。
不管她曾对自己做了什么，都是因为要保护自己爱情，她们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捉弄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已。
想起司徒赫哲说的，何若云与家里人的情况，现在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又能去哪呢？担忧的手抓皱了裙子，明知她的离开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她却做不到那么自私。
终究还是忍不住唤出口：“何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听到齐子姗询问，何若云原本抿直的唇露出得意的笑。第一局，她赢了！
转身，虚弱的笑挂在唇边，如同即将凋零的花在风间独自撑着坚强：“目前还没有具体要去的地方，不过，我会离开洛城，洛城这座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其实，在几年前我就应该离开了，只是那时割舍不下，现在好了，无牵无挂，一身轻，我可以到处去走走看看。开拓自己的眼界，让自己的精神更加丰富。也许，会在某个异国小城邂逅我的爱情。”说到最后一句脸上的凄迷，令人心疼。
“齐小姐……”风吹乱了她的语言，吹碎了凝固的悲哀。
“你叫我姗姗吧。”向她敞开心门，释出善意。
何若云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得十分满足：“姗姗，你真是个善良又大度的好女孩，难怪赫哲会爱上你。你是天使，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抚平他的创作。这下子我可以走得更加安心了。姗姗，谢谢你。”说完，不再有所迟疑大步离开。
那绝决快速的脚步似是不给自己反悔和退缩的机会，虽然她表现得很坦然。可，齐子姗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就像一个小偷明目张胆撞入别人的生活还偷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何若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却被众人指责，最后还要背井离乡，放弃现有一切，去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
越想越觉愧对她，都说她是无辜的，没有罪，何若云又哪里罪有应得了呢？她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本能反抗而已。
就这么静静站着，直到暮色被黑暗浸染，海汐在暗夜里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一簇簇溅起的白浪，一朵朵凄凉的水花。
尽管何若云已经走远，消失不见，可她离开时的背影已深深植入她脑海里，短时间内难以拔除，难以忘记。
愣愣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温暖宽厚的大手将自己揽入怀中。紧张而焦急地看着她被风吹凉的脸颊泛起幽白色的光，深深埋入那具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胸膛。
嗅着他散发出的安全感，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在上面蹭了蹭，而他脱下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心里一遍遍对何若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我已放不开他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对不起！”
海边的星星异样美丽，没有高楼大厦的遮蔽，没有光害的影响，每一颗星子都无比璀璨耀眼，闪过人心的黑暗处，带来丝丝明灿。
“姗姗，我们回去吧，秦妈妈给我们做了一桌子好菜，她说全是你爱吃的。”轻声呢喃，下巴枕着她的头，双手紧紧搂住她，唯恐一松手，她便会长出美丽的鱼鳞游回属于她的大海。
“我还不饿，再呆一会儿，好不好？”撒娇地更加环紧他的腰。她的任何要求他都拒绝不了，更何况是撒娇。
一颗心在酥软被她调皮地拨弄着，无处可逃，亦不想动。只想享受着这一刻恬静的美好，就算此时万物毁灭，他也没有遗憾。
即使很享受她的撒娇依赖，投怀送抱，却不会忘记注意她的反应。虽然她看上去和平常无异，他仍可轻易感受到她有心事。
凤眸凝着一波一波涌起的海汐，状似不经意地问：“姗姗，你有话要告诉我吗？”虽说再亲密的人也应该保有一方属于自己私密的空间，可是，他和齐子姗好不容易才对彼此坦诚，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出现任何隔阂和猜忌。
他承认在感情里他有些霸道，但他不能让她私藏着心事，再度推开他。他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她的惊恐，那样他会疯掉的。
依然将脸深埋在宽厚的胸膛上，半晌不动，仿佛已经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哲，你打算怎么安置何小姐？”这是她搬入海边别墅第一次问关于何若云的事。
不想让他为难，所以，选择不问不想不听。现在他们的生活十分安逸而幸福，这样的日子来之不易，她真的不想破坏这一切。
甚至想过就算让何若云永远住在雪园也可以，她很喜欢这里，因为这是司徒赫哲花费心血为她布置的一切。
如果不是何若云的到来，说了那样一番话，她不会让无端烦恼，破坏这份幸福。
想过千百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件事。一直以来她是善解人意的，从不向他索取什么，更没有过要求。
不过问他的任何事，包括对何若云的处理进度。
黑眸闪过几分愧疚，他的确很愧疚，以忙为名，拖着不敢去找何若云。从赵艺苑那里得知何若云这一阵子足不出门，每天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对着电脑发呆，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亦没有朋友找她。
她完全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隔绝了一切，只剩下她一个人。
记得以前她十分喜欢交朋友，热衷于参加各种宴会，擅于交际应酬。她说，宴会虽无聊，千篇一律，却可以从中得到第一手资料，帮他在瞬息万变的商场上取得先机。
她虽没有进入集团工作过，却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帮他取得了许多项目。而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她从未因此邀过功，只是很单纯想帮他而已。
这十几年里她的所有生活都围绕着他而转，就连交朋友都以他的利益为出发点。这样一个为他甘愿付出一切的女人，他实在狠不下心开口要她离开。
不过，齐子姗的事件给他敲响了警钟。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会找个适合的机会跟她说清楚的，只是，还没有进行，齐子姗就问了，这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他不想自己的幸福建立于何若云的痛苦之上。
“对不起，姗姗，我还没有找机会去见若若。”对她坦白，隐瞒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其实，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开不了口。
抬起头，美目映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生气。这样一个小心翼翼爱着自己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哲，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能让何小姐受委曲。不如这样吧，把雪园给她，让她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家。”一座城堡根本就弥补不了女人十几年宝贵的青春。
可是，除了金钱上的补偿外，她做不到成全。不，她无法放开司徒赫哲的手。以前他们已经错了一次又一次，如今不能再错，不能再错了。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当爱已深入骨髓，她实在大方不起来。
齐子姗的提议，司徒赫哲怔忡了一下。雪园对于他的意义，不单单是一座华丽的城堡，那是他亲手建造的家。
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着他的心血，是他为未来的妻子和孩子准备的礼物。也许，那时的对象是何若云，但齐子姗是第一个真正的女主人。
私心里，他仍希望他们一家可以在那里生活。
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扫过每一寸美丽。“姗姗，你知道雪园之于我的意义，还愿意这么做吗？”
在他专注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点点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小木屋我也会住得很开心。更何况你已经给了我一个很美很美的家。”望向不远处透着灯光的蓝色别墅，家不必太大，不需要过于华丽，只要有爱，有温馨就够了。
远处的灯火辉煌璀璨，将蓝色的别墅映衬得十分梦幻温馨，于海汐的回潮声中如童话里的画面。那光落在了齐子姗眼里成了永恒的琥珀，美得惊心动魄。
“姗姗，今生能遇上你，我真是太幸福了。”唇轻轻拂过如花唇瓣，将她的美好吸入肺中，只愿永生永世和她在一起。
“我也是。”灿笑如花。如果不是遇上他，现在的她不知会有怎样的境遇。或许，一开始她受了一些苦难，却得到了世间最珍贵醉人的爱情。
上苍对她始终是眷顾的，对此，她十分感激。
何若云突然的转变，齐子姗一时间适应不了。不可否认，对她，她仍有几分戒备。可是，同样身为女人，尤其在感觉到情爱的滋味后，她知道要割舍一段感情有多么痛苦。
她和司徒赫哲认识不到一年，刚开始又被仇恨阻碍。真正敞开心扉，相互坦诚才没多久。现在只要一想到要离开他，她的心就揪扯成团，痛不可抑，更何况何若云同他十几年的感情？
那已不单单是爱情，更有亲情，友情的成分里面。生生分离，无疑是割肉刮骨之痛。
海风吹散阳光下的热气，吹起乌丝倒映在潋滟的水面，撩乱一湖平静。
冲齐子姗友善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仿佛已经了了自己最后的心愿，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暮色里她离开的背影有几分孤寂与凝重，看得齐子姗十分愧疚。
不管她曾对自己做了什么，都是因为要保护自己爱情，她们都没有错，只是命运捉弄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已。
想起司徒赫哲说的，何若云与家里人的情况，现在她已经无家可归了，又能去哪呢？担忧的手抓皱了裙子，明知她的离开对自己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她却做不到那么自私。
终究还是忍不住唤出口：“何小姐，你要去哪里啊？”
听到齐子姗询问，何若云原本抿直的唇露出得意的笑。第一局，她赢了！
转身，虚弱的笑挂在唇边，如同即将凋零的花在风间独自撑着坚强：“目前还没有具体要去的地方，不过，我会离开洛城，洛城这座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城市。其实，在几年前我就应该离开了，只是那时割舍不下，现在好了，无牵无挂，一身轻，我可以到处去走走看看。开拓自己的眼界，让自己的精神更加丰富。也许，会在某个异国小城邂逅我的爱情。”说到最后一句脸上的凄迷，令人心疼。
“齐小姐……”风吹乱了她的语言，吹碎了凝固的悲哀。
“你叫我姗姗吧。”向她敞开心门，释出善意。
何若云愣了一下，随即咧开嘴笑得十分满足：“姗姗，你真是个善良又大度的好女孩，难怪赫哲会爱上你。你是天使，一定会好好照顾他，抚平他的创作。这下子我可以走得更加安心了。姗姗，谢谢你。”说完，不再有所迟疑大步离开。
那绝决快速的脚步似是不给自己反悔和退缩的机会，虽然她表现得很坦然。可，齐子姗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她就像一个小偷明目张胆撞入别人的生活还偷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何若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而已，却被众人指责，最后还要背井离乡，放弃现有一切，去陌生的国度重新开始。
越想越觉愧对她，都说她是无辜的，没有罪，何若云又哪里罪有应得了呢？她只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本能反抗而已。
就这么静静站着，直到暮色被黑暗浸染，海汐在暗夜里闪动着晶莹剔透的光芒，一簇簇溅起的白浪，一朵朵凄凉的水花。
尽管何若云已经走远，消失不见，可她离开时的背影已深深植入她脑海里，短时间内难以拔除，难以忘记。
愣愣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温暖宽厚的大手将自己揽入怀中。紧张而焦急地看着她被风吹凉的脸颊泛起幽白色的光，深深埋入那具散发着迷人香气的胸膛。
嗅着他散发出的安全感，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在上面蹭了蹭，而他脱下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心里一遍遍对何若云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很爱很爱他，我已放不开他了，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对不起！”
海边的星星异样美丽，没有高楼大厦的遮蔽，没有光害的影响，每一颗星子都无比璀璨耀眼，闪过人心的黑暗处，带来丝丝明灿。
“姗姗，我们回去吧，秦妈妈给我们做了一桌子好菜，她说全是你爱吃的。”轻声呢喃，下巴枕着她的头，双手紧紧搂住她，唯恐一松手，她便会长出美丽的鱼鳞游回属于她的大海。
“我还不饿，再呆一会儿，好不好？”撒娇地更加环紧他的腰。她的任何要求他都拒绝不了，更何况是撒娇。
一颗心在酥软被她调皮地拨弄着，无处可逃，亦不想动。只想享受着这一刻恬静的美好，就算此时万物毁灭，他也没有遗憾。
即使很享受她的撒娇依赖，投怀送抱，却不会忘记注意她的反应。虽然她看上去和平常无异，他仍可轻易感受到她有心事。
凤眸凝着一波一波涌起的海汐，状似不经意地问：“姗姗，你有话要告诉我吗？”虽说再亲密的人也应该保有一方属于自己私密的空间，可是，他和齐子姗好不容易才对彼此坦诚，他不希望他们之间再出现任何隔阂和猜忌。
他承认在感情里他有些霸道，但他不能让她私藏着心事，再度推开他。他已经承受不了再一次失去她的惊恐，那样他会疯掉的。
依然将脸深埋在宽厚的胸膛上，半晌不动，仿佛已经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开口：“哲，你打算怎么安置何小姐？”这是她搬入海边别墅第一次问关于何若云的事。
不想让他为难，所以，选择不问不想不听。现在他们的生活十分安逸而幸福，这样的日子来之不易，她真的不想破坏这一切。
甚至想过就算让何若云永远住在雪园也可以，她很喜欢这里，因为这是司徒赫哲花费心血为她布置的一切。
如果不是何若云的到来，说了那样一番话，她不会让无端烦恼，破坏这份幸福。
想过千百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件事。一直以来她是善解人意的，从不向他索取什么，更没有过要求。
不过问他的任何事，包括对何若云的处理进度。
黑眸闪过几分愧疚，他的确很愧疚，以忙为名，拖着不敢去找何若云。从赵艺苑那里得知何若云这一阵子足不出门，每天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对着电脑发呆，没有联系过任何人，亦没有朋友找她。
她完全活在一个封闭的世界里，隔绝了一切，只剩下她一个人。
记得以前她十分喜欢交朋友，热衷于参加各种宴会，擅于交际应酬。她说，宴会虽无聊，千篇一律，却可以从中得到第一手资料，帮他在瞬息万变的商场上取得先机。
她虽没有进入集团工作过，却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帮他取得了许多项目。而这一切没有人知道，她从未因此邀过功，只是很单纯想帮他而已。
这十几年里她的所有生活都围绕着他而转，就连交朋友都以他的利益为出发点。这样一个为他甘愿付出一切的女人，他实在狠不下心开口要她离开。
不过，齐子姗的事件给他敲响了警钟。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他会找个适合的机会跟她说清楚的，只是，还没有进行，齐子姗就问了，这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其实，他不想自己的幸福建立于何若云的痛苦之上。
“对不起，姗姗，我还没有找机会去见若若。”对她坦白，隐瞒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其实，不是没有机会，只是开不了口。
抬起头，美目映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他在害怕，害怕自己生气。这样一个小心翼翼爱着自己的男人，她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哲，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你不能让何小姐受委曲。不如这样吧，把雪园给她，让她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家。”一座城堡根本就弥补不了女人十几年宝贵的青春。
可是，除了金钱上的补偿外，她做不到成全。不，她无法放开司徒赫哲的手。以前他们已经错了一次又一次，如今不能再错，不能再错了。
她知道自己很自私，但当爱已深入骨髓，她实在大方不起来。
齐子姗的提议，司徒赫哲怔忡了一下。雪园对于他的意义，不单单是一座华丽的城堡，那是他亲手建造的家。
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有着他的心血，是他为未来的妻子和孩子准备的礼物。也许，那时的对象是何若云，但齐子姗是第一个真正的女主人。
私心里，他仍希望他们一家可以在那里生活。
双手捧起她的脸，认真扫过每一寸美丽。“姗姗，你知道雪园之于我的意义，还愿意这么做吗？”
在他专注的注视下毫不犹豫点点头：“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小木屋我也会住得很开心。更何况你已经给了我一个很美很美的家。”望向不远处透着灯光的蓝色别墅，家不必太大，不需要过于华丽，只要有爱，有温馨就够了。
远处的灯火辉煌璀璨，将蓝色的别墅映衬得十分梦幻温馨，于海汐的回潮声中如童话里的画面。那光落在了齐子姗眼里成了永恒的琥珀，美得惊心动魄。
“姗姗，今生能遇上你，我真是太幸福了。”唇轻轻拂过如花唇瓣，将她的美好吸入肺中，只愿永生永世和她在一起。
“我也是。”灿笑如花。如果不是遇上他，现在的她不知会有怎样的境遇。或许，一开始她受了一些苦难，却得到了世间最珍贵醉人的爱情。
上苍对她始终是眷顾的，对此，她十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