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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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儿只是去厨房拿肉糜喂小乌龟，结果回到屋子，小乌龟不见了！
云棠瞎编道：“我听人说养乌龟，水会发臭，扔水沟放生了。”
圆儿急了：“您这哪是放生，这是杀生！您放哪个小水沟了？奴婢去找！”
“臭水沟。”
“……”
云棠摸一摸她的脑袋：“你喜欢，我让人给你弄一个来？”
“奴婢不想要。”圆儿瘪瘪嘴，抬手抹一下眼睛：“我去吩咐厨娘，给裴侍卫做点吃的。”
说完这话，扭头去厨房了。
裴寂之随口问一句：“你想养乌龟？”
“勤养鱼，懒养龟。”云棠反问：“我这么勤快的人，你觉得养乌龟合适吗？”
裴寂之：“……”嘴太贫。
*
将军府。
曹莹莹正在与婢女商量，她下个月生辰，打算举办宴会请燕州的千金来参加。
她的生日和云棠是同一天，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她都要避开云棠的锋芒，不能在生日那一天举办生日宴，因为贵女们要去给云棠庆祝生辰。
她若是要在同一日举办生日宴，没有几个人会来参加，还会沦为大家的笑话。因此，她只能推后一天。
所以她和云棠生来就是死敌！
云棠如今失势，她总算扬眉吐气，不用再推迟过生辰。
“爹爹手掌兵权，雄踞燕州，我今年要大办生辰宴。”曹莹莹心中得意，手指点着名单：“添上云棠的名字，请她来参加我的生辰宴。”
“是。”春分写上云棠的名字。
曹莹莹突然想到父亲若是报复云棠，这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下个月呢。
忽然间，她的余光瞥到窗外，只见曹弼步伐沉稳地走来。
曹莹莹眼睛一亮，连忙下炕朝门口跑去：“爹爹，您回来……啊……”
曹弼扬手一巴掌打在曹莹莹脸上。
曹莹莹右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曹弼兴师问罪道：“你说云棠胁迫你给她五千两银子？”
曹莹莹心头一紧，下意识撒谎:“爹爹，我手里只有母亲留下的嫁妆，若不是她威逼我，我害怕牵连您，又怎么可能给她？”她似乎受了委屈，眼泪唰地滚落下来，啜泣道：“爹，你宁可信她，也不信女儿吗？”
“我便是太信任你，才会被你害了！”曹弼看到曹莹莹脸上的眼泪，一阵嫌恶：“你还有脸提你母亲，她留给你傍身的嫁妆，你拿去给一个男人还债。故意在我跟前污蔑云棠，是想要利用我给你报仇？”
曹莹莹脸色大变。
“若非你是我的女儿，你死不足惜！”曹弼下达命令：“你在府里闭门思过，与沈怀玉断了，我会让梅姨娘给你安排一门亲事。”
“不要！”曹莹莹慌了，扑通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袖子求饶：“爹，女儿知错了。我不想这么早嫁人，想多留几年在您身边尽孝。”
曹弼抽出袖子，冷面无情地吩咐护卫：“看管好小姐，她若逃了，你们提头来见！”
曹莹莹看着曹弼大步流星地离开，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春分跑过来搀扶她：“小姐，将军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会给您解禁的。”
曹莹莹摇头，绝望道：“不会，不会的，他不会……”
没有人比她清楚，父亲究竟有多绝情。
当年父亲的小妾有孕，郎中诊断出是男孩。小妾胎死腹中，所有的证据指向母亲。
从那以后，父亲冷落母亲。即使母亲病重，他也不曾来看一眼。
而更令她惶恐的是给她安排亲事的梅姨娘，正是这位失去孩子的小妾。
曹莹莹后悔了，后悔自己耍小聪明，利用父亲对付云棠，到头来害惨自己。
“春分，你帮我做一件事。”
曹莹莹要给沈怀玉写信，让他想办法救救她。
*
云棠躺在炕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田庄上送来的，信里说收集到一些柴禾，可以熬两千斤盐。
她忍不住叹息，将信放在油灯上点燃，扔在地上的火盆里。
算一算时间，刺史的奏折八百里加急，差不多快到京城了。
再等半个月左右，朝廷就有消息传来。
这时，圆儿进来通传道：“郡主，刺史大人来了。”
云棠撑着身子起来：“请他去书房。”
她穿上绣鞋，裹着披风去往前院书房。
前脚刚进书房，刺史后脚就到了。
刺史脸色难看：“郡主，抓到的人自尽了。我去地牢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个消息，便立马来找你了。”
云棠面色冷沉，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若是轻易给我们抓到把柄，他也就爬不到这个位置。”
“他？”刺史心中一动：“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今日抓到的那个人有点眼熟，似乎在曹弼身边见过。只不过在曹弼身边的人一向是副将，我只见过此人一次，印象不太深刻。”
云棠按压太阳穴：“等朝廷来消息。”
除此之外，刺史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冷哼道：“幸好他之前露出狐狸尾巴，想要打我粮食的主意。不然今天经他一挑拨，不管你有没有劫走我的粮食，我都要提防你。”
云棠眉心一动，没有接话。
刺史忽然想起一事：“曹弼回府之后，吩咐妾室给嫡长女安排亲事。”
云棠若有所思，今天在城门口，曹弼质问她没有银子，没有粮食的时候，她回应银子是沈怀玉给的，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曹弼在难民一事上陷害她不成，回府后便立马要给曹莹莹定亲。
她猜测是曹莹莹在曹弼跟前恶意编排她，想借曹弼的手处理她。没想到信息上的误差，让曹弼判断失误，差点栽了。
曹弼这才迁怒到曹莹莹的身上？
云棠几乎想笑，曹莹莹想玩借刀杀人，这一招，她也会啊。
“大人，曹弼没有娶继室，梅姨娘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曹莹莹安排亲事，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好，谋划联姻找个靠山。到时候我们想要抢他的矿山，恐怕要落空了。”
圆儿只是去厨房拿肉糜喂小乌龟，结果回到屋子，小乌龟不见了！
云棠瞎编道：“我听人说养乌龟，水会发臭，扔水沟放生了。”
圆儿急了：“您这哪是放生，这是杀生！您放哪个小水沟了？奴婢去找！”
“臭水沟。”
“……”
云棠摸一摸她的脑袋：“你喜欢，我让人给你弄一个来？”
“奴婢不想要。”圆儿瘪瘪嘴，抬手抹一下眼睛：“我去吩咐厨娘，给裴侍卫做点吃的。”
说完这话，扭头去厨房了。
裴寂之随口问一句：“你想养乌龟？”
“勤养鱼，懒养龟。”云棠反问：“我这么勤快的人，你觉得养乌龟合适吗？”
裴寂之：“……”嘴太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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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曹莹莹正在与婢女商量，她下个月生辰，打算举办宴会请燕州的千金来参加。
她的生日和云棠是同一天，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她都要避开云棠的锋芒，不能在生日那一天举办生日宴，因为贵女们要去给云棠庆祝生辰。
她若是要在同一日举办生日宴，没有几个人会来参加，还会沦为大家的笑话。因此，她只能推后一天。
所以她和云棠生来就是死敌！
云棠如今失势，她总算扬眉吐气，不用再推迟过生辰。
“爹爹手掌兵权，雄踞燕州，我今年要大办生辰宴。”曹莹莹心中得意，手指点着名单：“添上云棠的名字，请她来参加我的生辰宴。”
“是。”春分写上云棠的名字。
曹莹莹突然想到父亲若是报复云棠，这人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到下个月呢。
忽然间，她的余光瞥到窗外，只见曹弼步伐沉稳地走来。
曹莹莹眼睛一亮，连忙下炕朝门口跑去：“爹爹，您回来……啊……”
曹弼扬手一巴掌打在曹莹莹脸上。
曹莹莹右脸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曹弼兴师问罪道：“你说云棠胁迫你给她五千两银子？”
曹莹莹心头一紧，下意识撒谎:“爹爹，我手里只有母亲留下的嫁妆，若不是她威逼我，我害怕牵连您，又怎么可能给她？”她似乎受了委屈，眼泪唰地滚落下来，啜泣道：“爹，你宁可信她，也不信女儿吗？”
“我便是太信任你，才会被你害了！”曹弼看到曹莹莹脸上的眼泪，一阵嫌恶：“你还有脸提你母亲，她留给你傍身的嫁妆，你拿去给一个男人还债。故意在我跟前污蔑云棠，是想要利用我给你报仇？”
曹莹莹脸色大变。
“若非你是我的女儿，你死不足惜！”曹弼下达命令：“你在府里闭门思过，与沈怀玉断了，我会让梅姨娘给你安排一门亲事。”
“不要！”曹莹莹慌了，扑通跪在地上，抓住他的袖子求饶：“爹，女儿知错了。我不想这么早嫁人，想多留几年在您身边尽孝。”
曹弼抽出袖子，冷面无情地吩咐护卫：“看管好小姐，她若逃了，你们提头来见！”
曹莹莹看着曹弼大步流星地离开，瘫坐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春分跑过来搀扶她：“小姐，将军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会给您解禁的。”
曹莹莹摇头，绝望道：“不会，不会的，他不会……”
没有人比她清楚，父亲究竟有多绝情。
当年父亲的小妾有孕，郎中诊断出是男孩。小妾胎死腹中，所有的证据指向母亲。
从那以后，父亲冷落母亲。即使母亲病重，他也不曾来看一眼。
而更令她惶恐的是给她安排亲事的梅姨娘，正是这位失去孩子的小妾。
曹莹莹后悔了，后悔自己耍小聪明，利用父亲对付云棠，到头来害惨自己。
“春分，你帮我做一件事。”
曹莹莹要给沈怀玉写信，让他想办法救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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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躺在炕上，手里拿着一封信，田庄上送来的，信里说收集到一些柴禾，可以熬两千斤盐。
她忍不住叹息，将信放在油灯上点燃，扔在地上的火盆里。
算一算时间，刺史的奏折八百里加急，差不多快到京城了。
再等半个月左右，朝廷就有消息传来。
这时，圆儿进来通传道：“郡主，刺史大人来了。”
云棠撑着身子起来：“请他去书房。”
她穿上绣鞋，裹着披风去往前院书房。
前脚刚进书房，刺史后脚就到了。
刺史脸色难看：“郡主，抓到的人自尽了。我去地牢的时候，正好听到这个消息，便立马来找你了。”
云棠面色冷沉，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若是轻易给我们抓到把柄，他也就爬不到这个位置。”
“他？”刺史心中一动：“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今日抓到的那个人有点眼熟，似乎在曹弼身边见过。只不过在曹弼身边的人一向是副将，我只见过此人一次，印象不太深刻。”
云棠按压太阳穴：“等朝廷来消息。”
除此之外，刺史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冷哼道：“幸好他之前露出狐狸尾巴，想要打我粮食的主意。不然今天经他一挑拨，不管你有没有劫走我的粮食，我都要提防你。”
云棠眉心一动，没有接话。
刺史忽然想起一事：“曹弼回府之后，吩咐妾室给嫡长女安排亲事。”
云棠若有所思，今天在城门口，曹弼质问她没有银子，没有粮食的时候，她回应银子是沈怀玉给的，他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曹弼在难民一事上陷害她不成，回府后便立马要给曹莹莹定亲。
她猜测是曹莹莹在曹弼跟前恶意编排她，想借曹弼的手处理她。没想到信息上的误差，让曹弼判断失误，差点栽了。
曹弼这才迁怒到曹莹莹的身上？
云棠几乎想笑，曹莹莹想玩借刀杀人，这一招，她也会啊。
“大人，曹弼没有娶继室，梅姨娘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曹莹莹安排亲事，可能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好，谋划联姻找个靠山。到时候我们想要抢他的矿山，恐怕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