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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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停在燕王府门口，云棠从马车上跳下来，抬眼便瞧见秦大人站在屋檐下，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精锐的眼眸打量着她。
云棠踏上台阶，来到秦大人面前，更方便他看清楚：“秦大人，我要翻个面吗？”
秦大人咳嗽一声，正色道：“曹莹莹告发你杀曹弼，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要说的话，秦大人都替我说了。”云棠右手拇指与食指圈住自己纤细的左腕骨：“再说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曹弼徒手都能把我拦腰折断了。我若能杀了他一个堂堂二品抚军大将军，那你们的实力是不是太差劲了？”
秦大人：“……”
这话让他如何接？
他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没有实力，再说曹弼一个佞臣贼子，死了便死了，免得残害忠良。
“行了，我知道曹弼是被匈奴所杀。方才只是提醒你，曹莹莹记恨你，你得提防她。”秦大人轻描淡写的揭过。
云棠笑眯眯地说：“秦叔，您和我父王说的一样英明。他说您这个人啊，打小就聪明非常，有做大官的本事，会是造福一方百姓的青天大老爷。您如他所想做了大官，唯一不好的就是经常气他。”
她这一天看下来，心里算是明白过来，虽然秦大人与父王斗嘴，但是斗出了情谊。他们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水火不容，否则秦大人是不会关照她的。
这一番话勾起秦大人的回忆，他面色怅然，眉宇间透着伤感：“你父王这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张嘴除了说话大声一点，没半点用处，斗嘴的时候连一个结巴都赢不了，经常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又老爱逞威风，瞎出头，到处惹是生非。
哎，我以为他浑身上下没一处优点，没想到他眼神好使，看人倒是看得很准。”
云棠：“……”
她小声嘀咕：“倒也不是很准，他誓死效忠的人，容不下他。”
秦大人：“……”
氛围凝滞了片刻。
秦大人轻哼一声：“他这是脑子不好使。”
他率先迈步去往燕王府前院书房，似乎为了力证燕王看人很准，割让给云棠的权力，比之前规定的还要多。
“你一个女子不便插手军政一事，全权交由我掌管。至于民生，你可以放手去治理，不过治理前，你要与我商量。财政依旧归燕王府掌管，不过军政要用的款项，你不能限制，要及时批复拨款。”
“你做的事情，有利于燕州，有利于百姓，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皇上那一边我会为你兜底。”秦大人语重心长道：“你父王虽然是个莽汉，但是他一心为民，我希望你能替他爱护他的子民。”
云棠郑重地说道：“秦叔，我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秦大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云棠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秦叔，燕州贫瘠，没有商贾来经商。我打算让塞外的商户将他们的特产带到燕州，大周的商户将我们的特产带到燕州，与塞外的商户在燕州做交易，这样能够带动燕州的经济。”
“从未有人去塞外引进货物，你如何说服商贾带货物来燕州做交易？”秦大人皱眉：“退一万步说，纵使有人答应了，燕州本地商户的利益受到影响，他们肯定会给你使绊子。”
“秦叔，您不用担心。”云棠将自己的算计全盘托出：“刺史与我分管煤矿，他想要阳奉阴违，瞒着朝廷做假账。贪下的银子，我和他对半分。等他把假账做出来，呈递给皇上之后，我再拿真账本威胁他，若他不为我差遣，我就将这个账本交给皇上。
煤炭有巨大的利益，燕州的商贾全都盯着呢，我让刺史全都卖给他们。刺史若要做假账，必定会与他们合谋避税，否则赋税是做不得假的，皇上若是派人一查，不就露馅了吗？
如此一来，除了我，每一个人屁股都不干净，他们要想保命，不得任由我捏圆搓扁？
我会让燕州商贾先开道，他们将大周的货物运送到塞外，若是卖的好，塞外的商贾必定能看到商机。
他们再将塞外的货物运到燕州，流向大周各地，若是畅销的话，大周的商贾也会动心。
燕州通商之事，势在必行，没有人敢阻扰。”
秦大人陷入良久的沉默，忽然问了一句：“我听说燕州的商贾，为了能够拿到煤炭去卖，每个人给了你五千两银子？”
云棠爽快的承认：“是啊。”
秦大人：“……”云棠这是把燕州商贾卖了，他们不仅给她银子，还得为她卖命。
云棠的心眼多的就像马蜂窝，每一个眼儿都藏着小毒。虽然毒不死人，但也让人脱一层皮。
他算是明白了，燕王的心眼子，全都长他闺女身上了吧？
云棠虚心请教：“秦叔，你觉得可行吗？”
秦大人能说不好吗？
他若是说不好，回头云棠就会把她的心眼，全都用在他身上！
“我觉得挺好的。”秦大人喝了酒，脑子不太精明，不敢与云棠多谈，就怕被忽悠的掉坑里。他连忙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你若有事，到时候直接找我，不必找我夫人，她不管事。”
秦雍自知夫人是个缺心眼儿，决定回去之后，叮嘱夫人远离云棠，千万千万别被云棠忽悠得拖他后腿。
云棠看着秦大人健步如飞地离开，她心里明镜似的，忍不住勾了勾唇。
从书房里出来，云棠瞧见圆儿站在门口：“裴寂之呢？你把银子给他了吗？”
“奴婢没给银子。”圆儿回道：“裴将军没进府，直接走了。”
“昂。”云棠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朝院子走去：“你去转告刺史，让他把两千两银票送给裴将军。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不用升官进爵，没必要与官吏们打好关系。他不一样，如今不过四十多岁，还有上升的机会，得笼络住上司，我不能抢了他表现的机会。”
圆儿：“……”我信你个鬼，云抠抠！
云棠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天才。
刺史完全挑不出差错。
她都丢脸了，总不能再伤她的银子吧？
“奴婢明日一早去刺史府。”圆儿忍不住心疼刺史，他出了银子，风头都给郡主出了。
云棠伸一个懒腰，叫了亲卫军进院子，吩咐他们盯着沈怀玉与曹莹莹，有任何异动向她禀报。
*
沈怀玉坐在书房里，拆开手里的信，他越看神色越激动。
太好了，英王要来燕州了！
马车停在燕王府门口，云棠从马车上跳下来，抬眼便瞧见秦大人站在屋檐下，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精锐的眼眸打量着她。
云棠踏上台阶，来到秦大人面前，更方便他看清楚：“秦大人，我要翻个面吗？”
秦大人咳嗽一声，正色道：“曹莹莹告发你杀曹弼，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要说的话，秦大人都替我说了。”云棠右手拇指与食指圈住自己纤细的左腕骨：“再说了，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曹弼徒手都能把我拦腰折断了。我若能杀了他一个堂堂二品抚军大将军，那你们的实力是不是太差劲了？”
秦大人：“……”
这话让他如何接？
他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没有实力，再说曹弼一个佞臣贼子，死了便死了，免得残害忠良。
“行了，我知道曹弼是被匈奴所杀。方才只是提醒你，曹莹莹记恨你，你得提防她。”秦大人轻描淡写的揭过。
云棠笑眯眯地说：“秦叔，您和我父王说的一样英明。他说您这个人啊，打小就聪明非常，有做大官的本事，会是造福一方百姓的青天大老爷。您如他所想做了大官，唯一不好的就是经常气他。”
她这一天看下来，心里算是明白过来，虽然秦大人与父王斗嘴，但是斗出了情谊。他们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水火不容，否则秦大人是不会关照她的。
这一番话勾起秦大人的回忆，他面色怅然，眉宇间透着伤感：“你父王这个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张嘴除了说话大声一点，没半点用处，斗嘴的时候连一个结巴都赢不了，经常被气得脸红脖子粗，又老爱逞威风，瞎出头，到处惹是生非。
哎，我以为他浑身上下没一处优点，没想到他眼神好使，看人倒是看得很准。”
云棠：“……”
她小声嘀咕：“倒也不是很准，他誓死效忠的人，容不下他。”
秦大人：“……”
氛围凝滞了片刻。
秦大人轻哼一声：“他这是脑子不好使。”
他率先迈步去往燕王府前院书房，似乎为了力证燕王看人很准，割让给云棠的权力，比之前规定的还要多。
“你一个女子不便插手军政一事，全权交由我掌管。至于民生，你可以放手去治理，不过治理前，你要与我商量。财政依旧归燕王府掌管，不过军政要用的款项，你不能限制，要及时批复拨款。”
“你做的事情，有利于燕州，有利于百姓，我会尽全力支持你，皇上那一边我会为你兜底。”秦大人语重心长道：“你父王虽然是个莽汉，但是他一心为民，我希望你能替他爱护他的子民。”
云棠郑重地说道：“秦叔，我不会辜负您的信任。”
秦大人欣慰地点了点头。
云棠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秦叔，燕州贫瘠，没有商贾来经商。我打算让塞外的商户将他们的特产带到燕州，大周的商户将我们的特产带到燕州，与塞外的商户在燕州做交易，这样能够带动燕州的经济。”
“从未有人去塞外引进货物，你如何说服商贾带货物来燕州做交易？”秦大人皱眉：“退一万步说，纵使有人答应了，燕州本地商户的利益受到影响，他们肯定会给你使绊子。”
“秦叔，您不用担心。”云棠将自己的算计全盘托出：“刺史与我分管煤矿，他想要阳奉阴违，瞒着朝廷做假账。贪下的银子，我和他对半分。等他把假账做出来，呈递给皇上之后，我再拿真账本威胁他，若他不为我差遣，我就将这个账本交给皇上。
煤炭有巨大的利益，燕州的商贾全都盯着呢，我让刺史全都卖给他们。刺史若要做假账，必定会与他们合谋避税，否则赋税是做不得假的，皇上若是派人一查，不就露馅了吗？
如此一来，除了我，每一个人屁股都不干净，他们要想保命，不得任由我捏圆搓扁？
我会让燕州商贾先开道，他们将大周的货物运送到塞外，若是卖的好，塞外的商贾必定能看到商机。
他们再将塞外的货物运到燕州，流向大周各地，若是畅销的话，大周的商贾也会动心。
燕州通商之事，势在必行，没有人敢阻扰。”
秦大人陷入良久的沉默，忽然问了一句：“我听说燕州的商贾，为了能够拿到煤炭去卖，每个人给了你五千两银子？”
云棠爽快的承认：“是啊。”
秦大人：“……”云棠这是把燕州商贾卖了，他们不仅给她银子，还得为她卖命。
云棠的心眼多的就像马蜂窝，每一个眼儿都藏着小毒。虽然毒不死人，但也让人脱一层皮。
他算是明白了，燕王的心眼子，全都长他闺女身上了吧？
云棠虚心请教：“秦叔，你觉得可行吗？”
秦大人能说不好吗？
他若是说不好，回头云棠就会把她的心眼，全都用在他身上！
“我觉得挺好的。”秦大人喝了酒，脑子不太精明，不敢与云棠多谈，就怕被忽悠的掉坑里。他连忙起身告辞：“天色不早了，你若有事，到时候直接找我，不必找我夫人，她不管事。”
秦雍自知夫人是个缺心眼儿，决定回去之后，叮嘱夫人远离云棠，千万千万别被云棠忽悠得拖他后腿。
云棠看着秦大人健步如飞地离开，她心里明镜似的，忍不住勾了勾唇。
从书房里出来，云棠瞧见圆儿站在门口：“裴寂之呢？你把银子给他了吗？”
“奴婢没给银子。”圆儿回道：“裴将军没进府，直接走了。”
“昂。”云棠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朝院子走去：“你去转告刺史，让他把两千两银票送给裴将军。我刚才想了一下，我不用升官进爵，没必要与官吏们打好关系。他不一样，如今不过四十多岁，还有上升的机会，得笼络住上司，我不能抢了他表现的机会。”
圆儿：“……”我信你个鬼，云抠抠！
云棠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小天才。
刺史完全挑不出差错。
她都丢脸了，总不能再伤她的银子吧？
“奴婢明日一早去刺史府。”圆儿忍不住心疼刺史，他出了银子，风头都给郡主出了。
云棠伸一个懒腰，叫了亲卫军进院子，吩咐他们盯着沈怀玉与曹莹莹，有任何异动向她禀报。
*
沈怀玉坐在书房里，拆开手里的信，他越看神色越激动。
太好了，英王要来燕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