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嫁入皇家or裴寂之带诚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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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一听眼前之人的身份，立即低垂着脑袋，福一福身，而后又对颜振天叫了一声“父亲”，匆匆进了府。
英王注视着颜宁的背影，仿若弱柳扶风。
她的腰肢细软，他拢在臂中，仿佛稍加用力，便能折断了。
英王眼底的墨色浓郁，似乎对颜宁极为感兴趣。
颜振天是个人精，自然是看出来了，笑道：“方才多谢王爷出手搭救小女。”
英王敛去眼底的情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颜振天不再多说，请英王入府，领去了书房。他关门的时候，给站在门口的管事递一个眼色。
“王爷来燕州所为何事？”颜振天叹息道：“曹将军为燕州百姓付出太多，燕州的税收不必上交朝廷，只需要掏钱养兵马便是。但是燕王之前便是节度使，掌管了燕州的税收。
燕王死了之后，燕州又遇到天灾，税收不上来，曹将军总不至于逼迫一个弱女子养兵马，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开采矿山，以此来填补军费。
可却没想到被郡主抓住小辫子，不但丢了兵权，还被贬了官职，如今更是身首异处。
人人都在说是匈奴动的手，下官却不这般认为。”
“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去年冬天灾的时候，曹将军便已经向朝廷递了奏疏，燕州无力供养兵马，父皇拨了军费和粮草。此后每三个月，便往燕州发放一次军费与粮草。”英王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冷声说道：“若是朝廷给的军费与粮草不够，曹将军想要开采矿山，大可以上书给父皇，父皇并非昏庸之人，会酌情处置。”
颜振天作揖道：“下官糊涂了。”
“你这话在本王面前说说尚可，若是授人口舌，你得掉脑袋。”燕王训斥颜振天一番，缓了缓面色，又问：“如今燕州是什么情况？本王听闻燕州官吏很敬重燕王府？”
“即便是刺史都为郡主所用。”颜振天分析他的猜测：“下官之所以猜测曹将军死在郡主手里，是因为曹将军与郡主结怨已久，两个人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匈奴最近一两年十分安分，曹将军并未攻打过匈奴，匈奴即便要报复，也该是灭了燕王府。若是说杀曹将军示威，更是无稽之谈，他们又不攻城，为何要示威？”
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露出畏惧：“杀了曹将军的武器威力极大，据说爆炸的时候有地动山摇，离得近一点的五脏六腑都受震动。
匈奴真的有这么强大的家伙，他们早就攻城略池，抢夺过冬的食物。我怀疑，这是郡主所为，当年传闻燕家军全都死了，下官怀疑燕王早有准备，隐藏了一批精锐。”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猜测。”英王听到这威力凶猛的武器落在燕王府，对朝廷而言百害无一利：“一切待查证。”
颜振天出一个馊主意：“王爷，若想要验证一番，可以对燕王府出手。郡主向来睚眦必报，明面上不能动手，必定会暗下杀手，一定会再动用这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英王摇一摇头：“不可如此鲁莽，若是她手里当真有这种武器，激怒了她，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这次来燕州，只为了查探裴寂之的动机，并不想插手曹弼一事。
颜振天听出英王的意思，自己也没有为曹弼报仇的打算，只是想要借英王的手整治云棠，可英王置身事外，并不想参与。
他十分懂眼色，换了一个话题：“燕州新上任的裴将军，之前下官在燕州见过，他与郡主很熟悉，如今恐怕为燕王府添加助力。”
“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
英王面色一沉，之前一直没有追查到裴寂之的下落，竟是来了燕州。
“叩叩！”
书房门被敲响。
颜振天开口：“进来。”
书房的门被推开，颜宁端着茶水进来，亲自为英王与颜振天倒茶，一眼都不敢看屋内的人，沉默地走出书房。
颜振天一直在观察英王，瞧见英王盯着颜宁不放，嘴角有点压不住的上扬。
颜宁关上书房的门，阻断黏在她身上的那道视线。
英王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只想逃得远一点。
想到她在门口听到的话，颜宁脸色苍白，内心陷入纠结和挣扎。
一面是恩人，一面是父母亲。
她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颜宁打算劝父亲别与燕王府作对。
下一刻，书房的门在身后打开。
她惊慌地回头望去，瞧见是父亲站在门口，不由得松一口气，正打算离开，便听到父亲开口了。
“宁儿，你送英王殿下出府。”颜振天失去曹弼这一座大靠山，如今英王来了燕州，他势必要好好把握住机会：“你改天要好好感谢殿下救你的恩情。”
颜宁脸色一变，顿时明白父亲的用意：“我……”
“听话。”颜振天不给颜宁拒绝的机会：“快去。”
英王从书房出来，瞧见颜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摩挲了一下指腹，体贴道：“颜小姐今日受到惊吓，应该回房好好休息，不必送本王。”
颜宁行礼，匆匆走了。
颜振天瞪了颜宁一眼，亲自送英王出府：“这丫头从小身体不好，我们没有舍得严厉教导，如今变得这般不知规矩。”
“颜小姐很率真。”英王意味不明道：“这样的女子在京城实在少见。”
颜振天知道英王是明确表示他对颜宁感兴趣，目送着英王离开后，他敛去笑容，面色冷沉地往后院走去，来到颜宁的屋子。
颜宁正在收拾包袱，瞧见颜振天吓得将包袱藏在身后。
颜振天脸色青黑：“你这是要干什么？英王殿下能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爹，我不想进皇家的门，只想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颜宁知道皇家吃人不吐骨，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我入王府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室，皇家子孙向来薄情，并非女儿的良人。”
“目光短浅！”颜振天恨铁不成钢地说：“殿下若登基为皇，你肚子争气生下一个长子，即便失宠了，凭借你的子嗣，也能给家族带来荣耀。”
“我不要，殿下若是继承皇位，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中，家世最低微的一个。我即便生下孩子，以我的能力能抚养长大吗？”颜宁泪水涌出来，哀求道：“父亲，您别伸手去够自己摸不到的东西，我们脚踏实地，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郡主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与她交好，不会……”
“啪——”
颜振天一巴掌打在颜宁脸上，怒指她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与一个妇道人家交好，颜家只会衰落得更快。进不进英王府，由不得你说了算！”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屋子，吩咐婢女道：“你们看管好小姐，不许她再出府，若是她不见了，唯你们是问！”
颜宁心地纯善，最不喜欢牵连无辜之人，颜振天这番话是刻意说给颜宁听。
婢女诚惶诚恐地应下。
颜宁手指紧紧攥住包袱，盯着紧闭的门扉，眼泪豆大滴地涌出来。
父母亲并不如说的那般疼爱她，利益在他们眼中重过一切。
她在庵里十六年，他们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过节过生辰的时候，她便会坐在门口等，等父母亲来探望她，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师父不忍心见她难过，便会宽慰她：“宁宁，师父收下你时，告诉过你父母，最好是少来见你，有利于你养好身体。他们经常来信给我，很关心你的情况。”
师父特地写了信，骗她是父母写来的。
小时候，她不识字，便信了师父的话。长大之后，她并未见过父母的字，同样是信的。直到回到颜家，看到父母的字迹，她方才知道师父骗了她。
父亲为了攀上英王这个靠山，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她不能让父亲一错再错下去。
颜宁丢下手里的包袱，抹去脸上的泪水，写下一封信，拍打着门扉：“青青，你开门，帮我做一件事。”
婢女慌张道：“小姐，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奴婢吃不了兜着走。”
颜宁攥紧手里的信，不知道该如何将信送出去。
忽然，她想到一个办法：“青青，你和我爹说，我想通了。我亲自去厨房做几道点心，送去给王爷，表达谢意。”
婢女闻言，立即去找颜振天。果然，颜振天听了，愿意放颜宁出来。
*
燕王府。
云棠坐在书房里，听着下属来禀报。
“郡主，英王进城去了颜家。”亲卫军又说起另一件事：“属下发现，英王殿下的人，似乎在暗中查探裴将军。”
云棠挑眉：“继续盯紧了。”
“是。”亲卫军退下。
云棠拄着下巴，若有所思。
原著里，英王似乎就盯上裴寂之。
如今发生蝴蝶效应，燕王盯人盯到燕州，难道裴寂之手里有他图谋的东西？
颜家这一次没有裴寂之的提拔，没有回到京城，但是英王来了燕州，两家还是发生了交集，那英王与颜宁终究会成亲？
“叩叩！”圆儿敲响了门扉，通传道：“郡主，颜小姐派人给您送了信。”
云棠扬声道：“进来。”
圆儿推门进来，将手里的信给云棠：“郡主，奴婢听门房说，送信的是一个乞儿。”
云棠蹙眉，拆开了信，抽出信笺，看完信中的内容，她眉心紧锁。
圆儿看到云棠神色凝重，好奇地询问道：“颜小姐是遇见难处了吗？”
云棠伸手弹她一个脑瓜崩：“你主子我遇到难处了。”
她拿着手里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紧皱的眉心舒展。
忽然，她笑了，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不一定是坏事呢！”
原著里，裴寂之与颜家交好，英王刻意接触颜家。
如今英王知道她与裴寂之交好，那么是否会对她示好呢？
想到这里，云棠整个人兴奋了起来。
她招一招手，示意圆儿将耳朵凑过来，嘀咕了一句。
圆儿睁圆了眼睛，仿佛云棠是一个无耻之徒。
云棠摆一摆手：“快去快去。”
圆儿突然有点心疼还未蒙面的英王殿下。
“等等！”云棠叫住圆儿：“你安排人给裴将军去信，我手里收集到有关于他的重要情报，问他要不要。”
圆儿琢磨了一下：“奴婢亲自去传话。”
“行。”云棠交代道：“无论裴将军说什么，你只说看他的诚意。”
圆儿：“……”您这是把裴将军拿捏了吗？
*
圆儿按照云棠的吩咐，暗地里将消息散播出去后，便转道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门仆认得圆儿，不等她开口，便直接请人进去：“将军在府里，你在前厅等片刻，我去通传一下。”
圆儿有些受宠若惊，郡主一人得道了，他们这些鸡犬跟着升天了。
不一会儿，裴寂之便来了。
圆儿行礼后，原话复述：“将军，郡主问您要不要情报。”
裴寂之想到上次在酒楼云棠气呼呼地离开，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一转头，她便有情报给他。情报不是直接给，而是问他要不要。
若是他说要……
“说吧。”裴寂之泰然道：“你们郡主要价多少？”
圆儿惊愕，不仅郡主预判了裴将军，裴将军也拿捏了郡主。
她突然有点羞耻，喃喃道：“郡主说看您的诚意。”
裴寂之微微颔首道：“我会带着诚意上门。”
圆儿办完事情，便匆匆告辞回燕王府，立即去书房向云棠禀报：“郡主，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说了，裴将军说要会亲自带着诚意上门。”
“行，我就恭候裴将军大驾。”云棠在酒楼吃了败仗，这一次要扳回一城。
不多时，裴寂之来了燕王府拜访，管事提前得了吩咐，亲自将裴寂之带到书房。
云棠优哉游哉地喝茶，从裴寂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她的目光便落在他手里的匣子上。
果然是诚意满满。
裴寂之捕捉到云棠的视线，倒是爽快地将匣子放在她的面前：“我今日带了诚意来，郡主该说说是什么情报？”
“先不急，裴将军先坐下喝杯茶。”云棠不客气地打开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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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眼底的墨色浓郁，似乎对颜宁极为感兴趣。
颜振天是个人精，自然是看出来了，笑道：“方才多谢王爷出手搭救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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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来燕州所为何事？”颜振天叹息道：“曹将军为燕州百姓付出太多，燕州的税收不必上交朝廷，只需要掏钱养兵马便是。但是燕王之前便是节度使，掌管了燕州的税收。
燕王死了之后，燕州又遇到天灾，税收不上来，曹将军总不至于逼迫一个弱女子养兵马，被逼无奈之下只得开采矿山，以此来填补军费。
可却没想到被郡主抓住小辫子，不但丢了兵权，还被贬了官职，如今更是身首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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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若是没有记错，去年冬天灾的时候，曹将军便已经向朝廷递了奏疏，燕州无力供养兵马，父皇拨了军费和粮草。此后每三个月，便往燕州发放一次军费与粮草。”英王并不是好糊弄的人，冷声说道：“若是朝廷给的军费与粮草不够，曹将军想要开采矿山，大可以上书给父皇，父皇并非昏庸之人，会酌情处置。”
颜振天作揖道：“下官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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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神色露出畏惧：“杀了曹将军的武器威力极大，据说爆炸的时候有地动山摇，离得近一点的五脏六腑都受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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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摇一摇头：“不可如此鲁莽，若是她手里当真有这种武器，激怒了她，并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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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面色一沉，之前一直没有追查到裴寂之的下落，竟是来了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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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被推开，颜宁端着茶水进来，亲自为英王与颜振天倒茶，一眼都不敢看屋内的人，沉默地走出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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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打算劝父亲别与燕王府作对。
下一刻，书房的门在身后打开。
她惊慌地回头望去，瞧见是父亲站在门口，不由得松一口气，正打算离开，便听到父亲开口了。
“宁儿，你送英王殿下出府。”颜振天失去曹弼这一座大靠山，如今英王来了燕州，他势必要好好把握住机会：“你改天要好好感谢殿下救你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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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王从书房出来，瞧见颜宁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摩挲了一下指腹，体贴道：“颜小姐今日受到惊吓，应该回房好好休息，不必送本王。”
颜宁行礼，匆匆走了。
颜振天瞪了颜宁一眼，亲自送英王出府：“这丫头从小身体不好，我们没有舍得严厉教导，如今变得这般不知规矩。”
“颜小姐很率真。”英王意味不明道：“这样的女子在京城实在少见。”
颜振天知道英王是明确表示他对颜宁感兴趣，目送着英王离开后，他敛去笑容，面色冷沉地往后院走去，来到颜宁的屋子。
颜宁正在收拾包袱，瞧见颜振天吓得将包袱藏在身后。
颜振天脸色青黑：“你这是要干什么？英王殿下能看上你，是你前世修来的福分，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爹，我不想进皇家的门，只想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颜宁知道皇家吃人不吐骨，那并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我入王府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妾室，皇家子孙向来薄情，并非女儿的良人。”
“目光短浅！”颜振天恨铁不成钢地说：“殿下若登基为皇，你肚子争气生下一个长子，即便失宠了，凭借你的子嗣，也能给家族带来荣耀。”
“我不要，殿下若是继承皇位，我只是他众多女人中，家世最低微的一个。我即便生下孩子，以我的能力能抚养长大吗？”颜宁泪水涌出来，哀求道：“父亲，您别伸手去够自己摸不到的东西，我们脚踏实地，安安稳稳的比什么都强。郡主是一个很好的人，我们与她交好，不会……”
“啪——”
颜振天一巴掌打在颜宁脸上，怒指她道：“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我与一个妇道人家交好，颜家只会衰落得更快。进不进英王府，由不得你说了算！”
他怒气冲冲地走出屋子，吩咐婢女道：“你们看管好小姐，不许她再出府，若是她不见了，唯你们是问！”
颜宁心地纯善，最不喜欢牵连无辜之人，颜振天这番话是刻意说给颜宁听。
婢女诚惶诚恐地应下。
颜宁手指紧紧攥住包袱，盯着紧闭的门扉，眼泪豆大滴地涌出来。
父母亲并不如说的那般疼爱她，利益在他们眼中重过一切。
她在庵里十六年，他们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过节过生辰的时候，她便会坐在门口等，等父母亲来探望她，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师父不忍心见她难过，便会宽慰她：“宁宁，师父收下你时，告诉过你父母，最好是少来见你，有利于你养好身体。他们经常来信给我，很关心你的情况。”
师父特地写了信，骗她是父母写来的。
小时候，她不识字，便信了师父的话。长大之后，她并未见过父母的字，同样是信的。直到回到颜家，看到父母的字迹，她方才知道师父骗了她。
父亲为了攀上英王这个靠山，必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她不能让父亲一错再错下去。
颜宁丢下手里的包袱，抹去脸上的泪水，写下一封信，拍打着门扉：“青青，你开门，帮我做一件事。”
婢女慌张道：“小姐，若是被老爷知道了，奴婢吃不了兜着走。”
颜宁攥紧手里的信，不知道该如何将信送出去。
忽然，她想到一个办法：“青青，你和我爹说，我想通了。我亲自去厨房做几道点心，送去给王爷，表达谢意。”
婢女闻言，立即去找颜振天。果然，颜振天听了，愿意放颜宁出来。
*
燕王府。
云棠坐在书房里，听着下属来禀报。
“郡主，英王进城去了颜家。”亲卫军又说起另一件事：“属下发现，英王殿下的人，似乎在暗中查探裴将军。”
云棠挑眉：“继续盯紧了。”
“是。”亲卫军退下。
云棠拄着下巴，若有所思。
原著里，英王似乎就盯上裴寂之。
如今发生蝴蝶效应，燕王盯人盯到燕州，难道裴寂之手里有他图谋的东西？
颜家这一次没有裴寂之的提拔，没有回到京城，但是英王来了燕州，两家还是发生了交集，那英王与颜宁终究会成亲？
“叩叩！”圆儿敲响了门扉，通传道：“郡主，颜小姐派人给您送了信。”
云棠扬声道：“进来。”
圆儿推门进来，将手里的信给云棠：“郡主，奴婢听门房说，送信的是一个乞儿。”
云棠蹙眉，拆开了信，抽出信笺，看完信中的内容，她眉心紧锁。
圆儿看到云棠神色凝重，好奇地询问道：“颜小姐是遇见难处了吗？”
云棠伸手弹她一个脑瓜崩：“你主子我遇到难处了。”
她拿着手里的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紧皱的眉心舒展。
忽然，她笑了，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不一定是坏事呢！”
原著里，裴寂之与颜家交好，英王刻意接触颜家。
如今英王知道她与裴寂之交好，那么是否会对她示好呢？
想到这里，云棠整个人兴奋了起来。
她招一招手，示意圆儿将耳朵凑过来，嘀咕了一句。
圆儿睁圆了眼睛，仿佛云棠是一个无耻之徒。
云棠摆一摆手：“快去快去。”
圆儿突然有点心疼还未蒙面的英王殿下。
“等等！”云棠叫住圆儿：“你安排人给裴将军去信，我手里收集到有关于他的重要情报，问他要不要。”
圆儿琢磨了一下：“奴婢亲自去传话。”
“行。”云棠交代道：“无论裴将军说什么，你只说看他的诚意。”
圆儿：“……”您这是把裴将军拿捏了吗？
*
圆儿按照云棠的吩咐，暗地里将消息散播出去后，便转道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的门仆认得圆儿，不等她开口，便直接请人进去：“将军在府里，你在前厅等片刻，我去通传一下。”
圆儿有些受宠若惊，郡主一人得道了，他们这些鸡犬跟着升天了。
不一会儿，裴寂之便来了。
圆儿行礼后，原话复述：“将军，郡主问您要不要情报。”
裴寂之想到上次在酒楼云棠气呼呼地离开，大有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一转头，她便有情报给他。情报不是直接给，而是问他要不要。
若是他说要……
“说吧。”裴寂之泰然道：“你们郡主要价多少？”
圆儿惊愕，不仅郡主预判了裴将军，裴将军也拿捏了郡主。
她突然有点羞耻，喃喃道：“郡主说看您的诚意。”
裴寂之微微颔首道：“我会带着诚意上门。”
圆儿办完事情，便匆匆告辞回燕王府，立即去书房向云棠禀报：“郡主，奴婢按照您的吩咐说了，裴将军说要会亲自带着诚意上门。”
“行，我就恭候裴将军大驾。”云棠在酒楼吃了败仗，这一次要扳回一城。
不多时，裴寂之来了燕王府拜访，管事提前得了吩咐，亲自将裴寂之带到书房。
云棠优哉游哉地喝茶，从裴寂之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她的目光便落在他手里的匣子上。
果然是诚意满满。
裴寂之捕捉到云棠的视线，倒是爽快地将匣子放在她的面前：“我今日带了诚意来，郡主该说说是什么情报？”
“先不急，裴将军先坐下喝杯茶。”云棠不客气地打开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的脸色瞬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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