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们注定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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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苒下了令，饶是那三个铺子的掌事们再如何忐忑，也不得不带着账本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但忐忑归忐忑，他们心里还是没有太将这个背后的主子放在眼里的。
毕竟元华长公主愚笨，乃是出了名的，何况生意一经，复杂得很，她懂些什么？
秦苒是不懂。
但不妨碍她以势压人。
一开始掌事们还哭诉委屈，首饰铺的女掌柜打扮得花枝招展，委屈哭道：“公主可千万可怜我们。京城中的首饰铺子何止一家，偏生我们这儿因为出不起太高的价钱，根本招不到顶级的师傅，只能卖那些过时的样式……如此下去，生意还怎么能好？”
秦苒淡淡反问：“那你是想让本宫投一大笔钱，给你招画师了？”
女掌柜眼中精光一闪，喜道：“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秦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她笑意一僵，呐呐地低下头，才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在别人身上。
胭脂铺的掌事此刻也认出了眼前的秦苒就是那日说要给相好买东西的公子，当即放低了态度：“公主容禀。”
“虽说梳芳斋客人多，但大多只是看看，而且货物进价虽贵，但价格却不能定得太高，不然竞争不过别家，饶是如此，也常常打折促销，才能吸引客人前来……”
她说的情真意切，秦苒却面无表情，将目光放在酒楼掌柜身上：“你呢。你有什么要辩驳的？”
酒楼掌柜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能说什么？
他能说自己管着的那酒楼，食材不鲜，厨子太差，伙计嚣张，要价高昂吗？
他只能沉默。
秦苒冷笑一声：“算你识相！”
她将手中的账本猛地砸在桌子上，将那三人骇了一跳，皆惊惧抬头，就见秦苒面带怒色，厉斥出声。
“你们可真是好啊！一个个目中无人，胆大包天，我将铺子交给你们，就是任由尔等胡作非为的吗？”
“尤其是你！”她一指梳芳斋掌事，“以下瞒上，阴奉阳违的把戏，竟然戏耍到本宫的头上了？”
“公主，我没有……”梳芳斋掌事忙辩驳道。
“闭嘴！”
秦苒怒道，“本宫是看不懂账本，可不代表本宫就能任由你等欺瞒！怎么，是要让我去找那精通术数的来，将你这账本一条条比对，你才肯承认？”
梳芳斋的掌事一下子就跪下了。
其他两人也是第一次直面皇族公主的怒火，也是战战兢兢，双腿打颤。
秦苒将心头怒火强压下去，接过绿石递过来的茶盏，静静的喝着。
直到那三人越发惊恐，只觉得今日难得善终的时候，才淡淡开口。
“本宫既叫你们来，自然不是为了跟你们算账。”
三人一茫，待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之后，不由得意。
果然，这长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看出来问题能怎么样，还不是不能处置他们？
秦苒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冷笑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本宫是说不算账，但不代表本宫就能容忍你们这样的行为！”
梳芳斋掌柜头皮发麻，小心问她的意思：“那公主……”
秦苒冲绿石使了个眼色。
绿石会意，将一叠纸分别交给了粉蝶轩和梳芳斋的掌柜，两位女掌柜接过，一张张看下去，眼睛越来越亮。
“这上面是本宫命人画的一些新奇的首饰样式，还有美容膏的配方，你们瞧着可好？”
两位女掌柜连连点头。
“那就让人去做，做好了摆在货架上。”然后看向酒楼掌柜，“至于你——你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吧。”
她对酒楼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但进口的东西，食材要最新鲜的，要干净，厨子的手艺也要好，最好请一个带名气的有招牌菜的大厨过来，才能吸引客人前来。
酒楼掌柜自然应是。
“放心，若是做得好了，本宫自然不会薄待你们，除了你们应得的月钱，红利，赏银，本宫还会给你们一成的分红。但是。”
她话音一转，脸色也冷肃下来，“你们若是再敢背着本宫耍什么小动作，那京兆府尹的大牢，听说还空得很。”
三人打了个寒战，哪敢还有什么小心思，保证之后垂首退去。
秦苒重重地舒了口气，正想再喝口茶润润嗓子，就听下人来报：“公主，贵妃娘娘宫中来人，召公主进宫。”
秦苒顿感来者不善。
她整装进了宫，拜见郑贵妃。
郑贵妃笑意盈盈，给她赐了座，秦苒也不客气，坐下就问：“不知娘娘传召，所为何事？”
“没什么要紧事。”郑贵妃笑道，“锦阳身上的味道好了许多，本宫心里委实高兴，想着要感谢你一番。”
秦苒心道：感谢？那多赏点金银珠宝银钱首饰呗。
“娘娘客气了。”秦苒皮笑肉不肉，“若非皇兄信任，元华方能施手，当不得娘娘一句谢字。”
要不是魏皇下了旨，鬼才肯治她。
两人皆不喜欢对方，若非郑贵妃有心事谈，连看秦苒一眼都不愿意。
她垂眸笑道：“听说前天夜里靖王遇刺，身体可有恙？”
“皇兄已经派人看过，难道没有将结果告知娘娘？”秦苒不接她的茬。
“陛下自然提起过，但本宫心里记挂着，实在放心不下。”郑贵妃试探道，“听说那些刺客的尸体给送到了京兆府，此事可是有了眉目？贼子可恨，竟如此胆大包天。”
秦苒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在她觑过来的时候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只道：“娘娘若想知道，问京兆府便好，我前天被那刺客吓坏了，连门都没出，哪知道什么情况？”
郑贵妃脸上笑意一收，连基本的客套都不做了：“元华，本宫是在问你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归根结底还是大魏的长公主！”
秦苒心底嗤笑一声，面上却故作茫然：“娘娘这话，我听不明白。”
“那霍从戎到底是燕朝人，不知道杀了多少我大魏男儿。就算他现在成了你的驸马，这身份是变不了的，你们注定是敌人而不是夫妻，你明白吗？”
秦苒下了令，饶是那三个铺子的掌事们再如何忐忑，也不得不带着账本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但忐忑归忐忑，他们心里还是没有太将这个背后的主子放在眼里的。
毕竟元华长公主愚笨，乃是出了名的，何况生意一经，复杂得很，她懂些什么？
秦苒是不懂。
但不妨碍她以势压人。
一开始掌事们还哭诉委屈，首饰铺的女掌柜打扮得花枝招展，委屈哭道：“公主可千万可怜我们。京城中的首饰铺子何止一家，偏生我们这儿因为出不起太高的价钱，根本招不到顶级的师傅，只能卖那些过时的样式……如此下去，生意还怎么能好？”
秦苒淡淡反问：“那你是想让本宫投一大笔钱，给你招画师了？”
女掌柜眼中精光一闪，喜道：“如此是再好不过了。”
秦苒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她笑意一僵，呐呐地低下头，才移开目光，将视线落在别人身上。
胭脂铺的掌事此刻也认出了眼前的秦苒就是那日说要给相好买东西的公子，当即放低了态度：“公主容禀。”
“虽说梳芳斋客人多，但大多只是看看，而且货物进价虽贵，但价格却不能定得太高，不然竞争不过别家，饶是如此，也常常打折促销，才能吸引客人前来……”
她说的情真意切，秦苒却面无表情，将目光放在酒楼掌柜身上：“你呢。你有什么要辩驳的？”
酒楼掌柜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能说什么？
他能说自己管着的那酒楼，食材不鲜，厨子太差，伙计嚣张，要价高昂吗？
他只能沉默。
秦苒冷笑一声：“算你识相！”
她将手中的账本猛地砸在桌子上，将那三人骇了一跳，皆惊惧抬头，就见秦苒面带怒色，厉斥出声。
“你们可真是好啊！一个个目中无人，胆大包天，我将铺子交给你们，就是任由尔等胡作非为的吗？”
“尤其是你！”她一指梳芳斋掌事，“以下瞒上，阴奉阳违的把戏，竟然戏耍到本宫的头上了？”
“公主，我没有……”梳芳斋掌事忙辩驳道。
“闭嘴！”
秦苒怒道，“本宫是看不懂账本，可不代表本宫就能任由你等欺瞒！怎么，是要让我去找那精通术数的来，将你这账本一条条比对，你才肯承认？”
梳芳斋的掌事一下子就跪下了。
其他两人也是第一次直面皇族公主的怒火，也是战战兢兢，双腿打颤。
秦苒将心头怒火强压下去，接过绿石递过来的茶盏，静静的喝着。
直到那三人越发惊恐，只觉得今日难得善终的时候，才淡淡开口。
“本宫既叫你们来，自然不是为了跟你们算账。”
三人一茫，待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之后，不由得意。
果然，这长公主还是一如既往的愚蠢，看出来问题能怎么样，还不是不能处置他们？
秦苒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冷笑道：“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本宫是说不算账，但不代表本宫就能容忍你们这样的行为！”
梳芳斋掌柜头皮发麻，小心问她的意思：“那公主……”
秦苒冲绿石使了个眼色。
绿石会意，将一叠纸分别交给了粉蝶轩和梳芳斋的掌柜，两位女掌柜接过，一张张看下去，眼睛越来越亮。
“这上面是本宫命人画的一些新奇的首饰样式，还有美容膏的配方，你们瞧着可好？”
两位女掌柜连连点头。
“那就让人去做，做好了摆在货架上。”然后看向酒楼掌柜，“至于你——你该怎么做，应该不用我教吧。”
她对酒楼之事实在是一窍不通，但进口的东西，食材要最新鲜的，要干净，厨子的手艺也要好，最好请一个带名气的有招牌菜的大厨过来，才能吸引客人前来。
酒楼掌柜自然应是。
“放心，若是做得好了，本宫自然不会薄待你们，除了你们应得的月钱，红利，赏银，本宫还会给你们一成的分红。但是。”
她话音一转，脸色也冷肃下来，“你们若是再敢背着本宫耍什么小动作，那京兆府尹的大牢，听说还空得很。”
三人打了个寒战，哪敢还有什么小心思，保证之后垂首退去。
秦苒重重地舒了口气，正想再喝口茶润润嗓子，就听下人来报：“公主，贵妃娘娘宫中来人，召公主进宫。”
秦苒顿感来者不善。
她整装进了宫，拜见郑贵妃。
郑贵妃笑意盈盈，给她赐了座，秦苒也不客气，坐下就问：“不知娘娘传召，所为何事？”
“没什么要紧事。”郑贵妃笑道，“锦阳身上的味道好了许多，本宫心里委实高兴，想着要感谢你一番。”
秦苒心道：感谢？那多赏点金银珠宝银钱首饰呗。
“娘娘客气了。”秦苒皮笑肉不肉，“若非皇兄信任，元华方能施手，当不得娘娘一句谢字。”
要不是魏皇下了旨，鬼才肯治她。
两人皆不喜欢对方，若非郑贵妃有心事谈，连看秦苒一眼都不愿意。
她垂眸笑道：“听说前天夜里靖王遇刺，身体可有恙？”
“皇兄已经派人看过，难道没有将结果告知娘娘？”秦苒不接她的茬。
“陛下自然提起过，但本宫心里记挂着，实在放心不下。”郑贵妃试探道，“听说那些刺客的尸体给送到了京兆府，此事可是有了眉目？贼子可恨，竟如此胆大包天。”
秦苒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在她觑过来的时候又将目光收了回去，只道：“娘娘若想知道，问京兆府便好，我前天被那刺客吓坏了，连门都没出，哪知道什么情况？”
郑贵妃脸上笑意一收，连基本的客套都不做了：“元华，本宫是在问你话！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归根结底还是大魏的长公主！”
秦苒心底嗤笑一声，面上却故作茫然：“娘娘这话，我听不明白。”
“那霍从戎到底是燕朝人，不知道杀了多少我大魏男儿。就算他现在成了你的驸马，这身份是变不了的，你们注定是敌人而不是夫妻，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