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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沐思语被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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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沐思语拿起最新款的挺好,装进了挎包就去了怀香楼。

    这个新款式是特别为菲烟定做的,雪白的蜀丝配上悠悠绣的淡紫色小羽毛,怎么看怎么美。所以今天一做好,她就着急拿去给菲烟献宝。

    这些年要不是有菲烟的帮忙,她也没那么容易做出名堂。所以沐思语对菲烟充满了感激。加上两人投缘,现在简直跟亲姐妹一样的无话不谈了。

    沐思语数次想要帮菲烟赎身,跟她回家,当大小姐。可是菲烟总是说:“这辈子除了这花楼,哪也不会去了,女人一旦走了进来,再出去也是无谓了。”

    沐思语想了各种办法都没有说服执拗的菲烟,最后只得放弃了。

    今日沐思语还是一身白色的男子长衫,自那第一件开始,她就跟着了魔似的喜欢上了。虽然买了几大衣柜的漂亮长裙,也只是偶尔拿出来穿穿,假扮摇曳柔情美少女。

    更多的还是喜欢这白色长衫。再配上那万年不变的碎花大挎包,和随意胡乱束着的长发,一身行头,没一处是正常的。

    不过这也成了她的招牌,只要看到街上走过这么一号子神奇女侠,就算没见过她的人,也知道这一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女人庄沐老板。

    想着也许在怀香楼玩的晚就直接睡那边了,沐思语没有让李虎送她。

    一路哼着小曲悠闲的走到了怀香楼。

    现在这怀香楼可不比两年前了,那时候沐思语连船都不敢上,现在却比进自己家还顺溜。

    一边往菲烟的房间走,一边把周围伺候大爷的姑娘们都言语调戏一番。遇到从自己身边走过的,还顺手在人家屁股上捏一把。然后引来美人的娇嗔,和沐思语哈哈的大笑。

    走上四楼,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倒也正常。毕竟这个时间正是开工的良辰美景,各位姑娘早都在大厅等着招呼客人了。

    沐思语门也没敲,用力一推就走了进去。

    谁知,进屋就被眼前的一幕惊的呆住了。

    只见一名身材硕长的男子狠狠的掐着菲烟的脖子,用力的把她按在墙上。眼中充满了愤怒与狠辣。

    菲烟因为透不上气,整张脸都憋的通红,却完全没有抵抗。

    两人明显被沐思语的闯入打断了,也都愣在了当下。

    静默了几秒钟,沐思语才回过神,这境况,她可从没见到过。细瞧了那男人一眼,妈妈呦,长的可真帅。

    剑锋一般的眸子,此刻略带疑惑的盯着她。着一身深紫色的锦缎长袍,身姿修长挺立。浑身上下散发着高贵肃穆的气质,不对,不是气质,是杀气。

    被这杀气一惊,赶快瞄了一眼菲烟,脸色已由刚才的通红变成了青紫。

    这男人虽被她打断,可手中却一点没有松懈,还是紧紧的掐着菲烟的脖子,因为用力,手指的关节都隐隐泛白。

    我靠,这要掐死人啊。沐思语脱口大喊了一声:“放开那女孩。”

    ……

    这台词有点熟悉……

    那男人也完全回过了神,一松手放开了菲烟,菲烟的身子一软,就如一条细绳一般,飘摇的倒在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见他松开了菲烟,沐思语心里放下了一些,壮着胆子接着冲男子吼到:“你是什么人,光天化日想要强抢民女…额…不对,想要为非作歹不成?”

    那男子被沐思语这话一逗,居然轻扬嘴角眯着眼笑了起来:“我本不能露面,既然你见到了我的脸。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说完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就向沐思语刺了过来。

    这要人性命的话被这帅的一塌糊涂的男子笑着说出,轻松温柔的好像是在问“姑娘,贵姓。”一般。

    沐思语一听,跳起了脚:“你不想让人看你的脸,你找块布蒙起来啊,你……啊~~~~”话还没说完,那男子的软剑就已经不偏不倚的刺进了她的胸膛。

    这一剑疼的沐思语两眼金星四射,额头上顿时浮出一层冷汗。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还没来得及反应,那男子已麻利的收回了软剑。这一拔,又是一番刺骨刺心的疼,连带着血像泉涌一般喷了出来。

    这是要死了吗?这是要再死一次吗?怎么自己到哪里都那么短命啊……沐思语愣在了当下,手下意识地捂在自己咕咕冒血的伤口上。

    就在那男子要走近沐思语再来一剑的时候,菲烟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那男子大声叫着:“主子,不要,不要杀她。”

    沐思语被菲烟这一声喊的回了神,脑中虽是一片空白可逃命的本性还是带动着双脚的动作飞快的跑了出去。

    就在男子被菲烟绊住的空档,沐思语跑下了楼,也不理那些见到满身是血尖叫的姑娘们,飞速的跑出了大厅到了花船的甲板上。

    那紫衣男子不耐烦的一用力,就把菲烟推到了地上:“胆子果然是大了?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你靠近了他,现在过了这么久,居然还不动手?莫不是动了真情,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现在本王要杀一个小丫头,你也敢跑出来阻拦?”

    菲烟瘫坐在地上,胆怯的低声说道:“主子的任务菲烟拼死也会完成,只是那人极为谨慎,才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主子若是不信,便把菲烟的命拿去吧,反正这条贱命本也是主子救回来的。只是菲烟恳请主子放过那丫头,她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紫衣男子冷笑道:“知道你的命是本王的便好。”

    说完便不见了踪影。

    这边沐思语站在甲板上,刚要下船狂奔,可想想自己现在这样,只怕没几步就被那男人抓住戳个几十剑就地正法成了筛子。

    想到这里,沐思语果断的噗通一声跳下了大船,只有在这河里,自己才有可能活下去。

    好在沐思语从小就热爱游泳,还有事没事拖着别人在水下比赛憋气。以前老被一起游泳的朋友骂无聊,此刻却救了她的命。

    一进入水中,冰凉的河水刺激的伤口剧烈的疼。沐思语咬牙忍着剧痛沉在水底顺着河水快速的向前游动着,一来可以有个明确的方向,二来顺着河水游可以节约不少力气。

    也不管是游去哪里,只要脱离了那人便好。

    不知道那男人有没有追出来,沐思语一路不敢露头的潜在水底狂游。

    不知游了多久,感觉心脏都快憋炸了,沐思语才探头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

    四下一看,漆黑的河岸一个人影也没有,沐思语不敢大意,静静的顺水又漂了一截,确定没人追来,才爬上了河岸。

    在水下游动时伤口一直不断的流血,此刻沐思语失血过多,开始有点头晕了。可也不敢多做停留,先不说被那男人追上,就是这样躺在河边估计没多久也得血干而亡了。

    忍着剧痛站起来,没有方向的向前走去。

    不知道自己游了多远,看这荒郊野外的,应该已是出了扬州城。

    只有继续走,不断走,希望能找到一处人家好救自己一命。

    人在生命受到威胁时,求生的本能会让自己变的特别坚强。沐思语感觉伤口疼的要命,眼前也越来越朦胧,可脚步却继续坚持的摇摇晃晃向前走着。

    看来这次真的是要拼人品了。

    就在沐思语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隐约有一星火光。溺水多时的人看到了救命稻草,提着一口气飞也似的冲了过去。

    竟是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刚才看到的火光,就是那马车前方挂着的一盏风灯。

    此刻的沐思语,就像那老鼠危机时见到洞就钻一般,也不过多考虑,一头就钻进了马车里。

    一进马车就看到一把剑正正指在自己的额前。

    很明显那男子一早就发现有人靠近了,所以才做好了出击的准备。高大的身子站在马车中,头都抬不起来,正以一种奇怪的扭曲姿势站着。出剑的位置却很准。

    沐思语双眼已经迷离模糊的看不清了,只能依稀看到是个白衣的男子。只要不是紫衣就好,应该不会要自己性命吧。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还不忘扯住了那男子的一角衣衫,借着点力别摔的太惨。隐约说了一句:“救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时马车外的帘子被一个青衣少年掀了开来,嘴中还汇报着情况“主子,尾巴都处理掉了。。。啊,这是什么人,另一个尾巴吗?主子你没事吧?”

    嘴里带着疑问,更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快掉了下巴。

    被喊做主子的白衣男子尴尬的站在马车中,因为马车太矮而微屈着身子。一只手拿剑,另一只手抓着已经掉到一半的裤子,光滑的大腿裸露在外面。甚是尴尬。

    脚边趴着一个不知男女,*的人,手里也抓着一样东西。正是那男子的裤脚。

    “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白衣男子厉声说道。

    那青衣少年回过了神,上来使劲一用力,就把沐思语的手拽开了。白衣男子快速的提上了裤子,坐回了马车里面,恢复了优雅的样子。好像刚才裤子被脱掉的人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一样。

    “主子,这人要清风处理掉吗?”青衣少年轻声询问。

    白衣男子用脚踢了踢昏迷的死猪一般的沐思语,又让清风把沐思语翻了过来,检查了下伤口。这才说道:“不必了,她不是尾巴,赶快回府吧。我们出来的够久了。”

    说完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似乎这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沐思语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右边胸口剧烈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晚发生的差点没命的事情都是真的。

    幸好自己当时正在跳脚怒骂,不然那男子的一剑绝对直接刺穿她的心脏,而不是右侧的胸口了。

    沐思语睁开眼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地方。

    偌大的一间屋子,古香古色。家具都是红木精细打造的,比她那奢华的沐王府还要富贵很多。

    屋子里弥散着淡淡的檀香,安人心肺。就连床上的被褥也都是上好的丝绵制成,做了这么多年女装生意,沐思语对料子极有研究。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品位不俗啊。

    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血衣已经换成了一件女装。不过料子一般,款式也是丫鬟穿的短褂加长裤。

    哼,真小气。用这么好的家具也不给她换个好点的衣服。

    习惯性的用手想撑起身子,才微微一动,就疼的她呲牙咧嘴满头是汗。

    从小到大受过最大的伤就是削水果时割破的手指,所以疼痛忍耐力超级低下。此刻这一剑刺穿的疼痛,激的她头皮都麻了。

    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强忍着,过了好久才缓过了那阵剧烈的疼痛,顿时怒由心生:“他妈的死禽兽,白长了一张帅脸,就看了一眼他的脸,居然下这么狠的手。真不是个东西。早晚姑奶奶要报了这一剑之仇,把你的死人头割下来当球踢,踢够了再划烂你的帅脸,看谁还恶心看一眼。”

    沐思语还没骂完,屋外就进来了一个人:“姑娘这嘴可真够毒辣的。”

    明明是损她,可这声音还是好听的如天籁一般,一抬眼,沐思语的眼睛亮了起来。

    这不正是自己曾在茶楼里偶见过一次的白衣公子么,虽然过了两年,人长开了不少,更加的俊美了,可那妖孽祸水样,她就跟刻在心里一样。

    那白衣男子站在门口,阳光从背后照进来,像是在他的周身打上了一圈光环。墨发被门口的清风吹起,丝丝飘动。

    莹白如雪的肌肤下一双明眸,漆黑的像是宇宙尽头无边的深渊。眉如墨画,唇如桃瓣。气质绝尘飘逸,好似一块温润的白玉,又似哪家兴起的仙人云游至此。

    “是你?”沐思语一见祸水,心脏又漏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