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哪来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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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洞开，子素大踏步走了进来，吴德眯着的眼睛忽闪了一下，眉头微皱，三个小太监已经看到了子素，吓的三魂依然丢了气魄，待要停止子素却摆了摆手，他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伺候吴德。
“哪来的野猫，还不给爷赶将出去。”吴德认定这浣衣局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平日里可从没有大人物驾临，一定又是其他宫中的小太监来寻对食相好了。
子素径直走到吴德身前，深深一嗅桌上香茶，嘴里啧啧称赞，“这可是上好的凤舞九天。”他看到吴德衣服陶醉的样子更要戏弄他一番，所以尽量捏细了嗓子，当真假扮起了小太监了。
“看来是司库局没根的小杂种吧，不错，爷每天喝的可都是这上好的凤舞九天，你可知道这茶名字的由来？”吴德轻声细语地说。
子素当然知道，笑着回应：“每年清明采茶之日，选取九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十六岁少女于日当正中之时采下一片茶叶，然后刺破舌根系带将茶叶置于血水中，回程之后将茶叶取出晾晒七七四十九日，此茶于沸水之中少女精血化作一团白雾蒸腾而起，看似恰如九位仙女飞临茶叶之上翩然起舞，是以得名。”
“小子好见识。在这宫中能说出这掌故的除了我们的太后和天帝两位主子，也就只有你们司库局的领事太监了。你小子是从哪里偷听来的，说的倒是一字不差……”吴德得意洋洋地说，在和煦的日光之下昏昏欲睡，根本没有张开眼睛的**。
子素哑然失笑说：“我是听天帝说的……”
吴德何等精明，听到这句话马上缩回双腿，一脚踢开面前跪着的小太监，自己翻身跪在了地上，能从凤魅口中得知这种琐碎小事的即便和自己一个是个无根之人也必定是荣宠至极的人物。
“小的该死。不知道是统领大人驾到，请大人恕罪。”吴德浑身筛糠，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滚而下，旁边的三个小太监也吓的哆哆嗦嗦缩成了一团。
子素自顾坐到太师椅上，吴德赶紧趴伏着在地上调转身体，面向子素，“刚才吴管事好似说过，你每天都喝这凤舞九天？”
“奴才该死，当真是大言不惭，司库局中凤舞九天就算是天帝也未必能一日一杯呢。”吴德恭恭敬敬地说。
“知道就好，不过就算你只喝过我面前这一杯也是死罪。”子素突然发作，对付吴德这种宫中的老油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死相挟，否则语气中但有一丝漏洞都能被他钻了空子，子素心知肚明，是以上来就动了真怒。
吴德磕头如捣蒜地哀求：“大统领饶命。”他何尝不知，像他这样的领事太监在子素眼里也就是臭虫一只，想捻死自己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饶你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说，昨日晚间辰巳之交浣衣局是哪个宫女当值？”子素厉声问到。
吴德魂飞魄散，难道宁昭仪交代的事发了，不可能啊。前前后后也算安排的天衣无缝，若冰的尸首都没有送去化人场直接送到了浣衣局，还是自己带着眼前的三个小太监亲自抛入玉带河中的，此时应该早冲入护城河喂了王八了吧。
“大统领明鉴，浣衣局虽是宫女们劳作之处，日夜当值的却是太监……”吴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子素说。
“放肆，死到临头你还来狡辩，你道本统领对这阖宫上下的规矩一窍不通吗？你浣衣局晚间有晾晒的衣物，必然有宫女每隔半个时辰翻转一次，以免衣物因水渍不均而褶皱，好生想想，也让自己死的明白一点。”
吴德当即瘫软于地，还有什么好说的，子素定是掌握了证据了，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言之凿凿。
“小的该死，小的想起来了，昨日晚间当值的是若冰姑娘，自从无双皇后伏诛之后她就在浣衣局做苦役，夜间都是她来当值的……”
子素心中长舒一口气，看来事情的眉目就在这里了，冷笑一声之后起身欲走，吴德抢上一步死死抱住子素小腿嚎啕大哭，“大统领饶命，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子素的笑意在脸上丝丝蔓延，重新坐了下来。
太和殿上凤魅端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下面的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自进殿之时起就看到天帝怒目而坐一言不发，想必又是心中不畅，此时进言无异于虎口拔牙。
李常德挥动拂尘上千一步，朗声叫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礼部侍郎用袍袖擦着满面虚汗抖抖索索地上前一步跪下到：“万岁爷，昨日夜间漠国琉璃公主依然离开驿馆不知所踪，想必是回漠国去了。”
凤魅看了风无忧一眼，他定是已经向夜琉璃言明了退婚之事，否则夜琉璃也不会连夜离开……
“知道了，退下吧。”凤魅摆了摆手。
“报。”大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一个浑身泥污，已经不变颜色的军事跌跌撞撞滚进殿来，他在殿前门槛上绊了一跤，但是勉强支撑着身体直接爬到了殿前正中，整个身体趴伏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这太和殿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了吗，御林军何在，为何放他进来。”凤魅还没有发话李常德已经趋前怒斥。
御林军值守盎然入内躬身说：“陛下明鉴，此人手中持有边关节度兵符。”
“啊……”文武百官个个惊骇异常，边关节度兵符，难道战事要起了。
“陛下，六百里加急塘报。”地下的军士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气力不支，刚从怀里掏出文书邸报来人已经昏了过去。
兵部侍郎赶紧从他手里取出塘报，李常德已经疾步下了台阶双手接过塘报，双手贡奉头顶，直驱凤魅面前，凤魅当即展开来细细看了一遍。
俊目星闪，手起处塘报像离弦之箭一样直奔风无忧而去，风无忧不知何故，伸手接过展开细读，嘴唇翕动，“漠国铁骑三十万，已压边关……”
“天帝，此事皆因臣弟而已，臣弟自请到边关防御。”风无忧站出来跪伏于地说，凤魅心思电转，风无忧自请边关防御，且不论他是真情抑或是假意，当次之时决计是不妥的，他本身就有先皇的虎符，如果手中再有了兵权。他失忆之前自己尚且对他有所顾虑，何况是在他失忆之后呢。
“你且退下，兵部可有良策？”凤魅直接跳过风无忧，转而质问兵部侍郎，兵部侍郎赶紧跪下到：“启禀天帝，镇远贺大将军年事已高，当务之急是在朝中的青年才俊中选拔一位能征善战的将才赶赴边陲，以戡其乱。”
凤魅默然点头说：“兵部可有如此人才？”
兵部侍郎磕了一个头接着说：“贺将军之子贺凌天可当此任。”
贺凌天？为何偏偏是贺凌天，贺凌天之父多年来手握兵权，自己尚且犹疑不定，也因此冷落了贺姬翎，可是兵部却要保举此人。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凤魅的眼神飘忽，心中也在暗自盘算，贺将军在军中多年，培植起来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兵部如此斟酌好似也尤其必然的道理。
兵部侍郎沉默良久，凤魅知道这样僵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仰头叹息一声说：“所奏照准，拟旨，命贺凌天接替镇远大将军之职，旨到即行，务必平定边关忧患。”
“遵旨。”兵部侍郎朗声说到，百官跪拜，口中盛颂：“天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魅下朝之后的第一件事都是给太后请安，太后端坐榻上闭目养神，贺姬翎正在一旁拨弄瑶琴，弹奏的却是一曲《清心普善咒》。
难道是巧合，抑或是她们早已经得知了朝堂之事，虽然祖宗严训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后宫何时又平静过呢。
贺姬翎见到凤魅进来，手下犹疑，乐曲顿时走音，太后眉头微皱，慢慢张开了眼睛，“皇儿何时来的？今日朝堂之上尚属平静吗？”
凤魅单膝弯曲撩动袍角、趋前一步说到：“给母后请安。”
“免了吧。”太后支应了一声，梦竹已经给凤魅端上了一碗云丝山药羹来，“军国大事劳神费力皇儿喝完羹消消火气。”太后慈祥地说着，凤魅接过了慢慢啜饮，但觉口舌生津，果然通体舒泰了。
太后笑意在眉梢展开，对着贺姬翎说：“翎贵妃，难得你今日有孝心来为哀家抚琴一曲，时候不早了，我就不传膳了，你且回去吧。”
贺姬翎上前跪倒，“臣妾跪安。”太后握住贺姬翎的小手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笑着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翎贵妃平日从不出寝殿一步，今日这是怎么了，竟有心来给母后请安？实属不易。”凤魅坐到太后身边的几案另一侧说。
太后眉眼含笑，有点神秘莫测地说：“家国一体，说的就是这宫中之事，国事有异家中自然有所应对，这一点皇儿比哀家还要清楚吧。”
凤魅心中了然，贺凌天册封真远大将军的事情看来早已经在后宫传开了，可怕之处正在于自己刚从朝堂之上下来，而贺姬翎早已在太后的慈宁宫中了。
“皇儿近来日日盘桓于宁昭仪寝宫，是否也腻歪了，那宁昭仪的身子骨可好些了。”太后抚弄了一下脑后发髻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大门洞开，子素大踏步走了进来，吴德眯着的眼睛忽闪了一下，眉头微皱，三个小太监已经看到了子素，吓的三魂依然丢了气魄，待要停止子素却摆了摆手，他们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伺候吴德。
“哪来的野猫，还不给爷赶将出去。”吴德认定这浣衣局就是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平日里可从没有大人物驾临，一定又是其他宫中的小太监来寻对食相好了。
子素径直走到吴德身前，深深一嗅桌上香茶，嘴里啧啧称赞，“这可是上好的凤舞九天。”他看到吴德衣服陶醉的样子更要戏弄他一番，所以尽量捏细了嗓子，当真假扮起了小太监了。
“看来是司库局没根的小杂种吧，不错，爷每天喝的可都是这上好的凤舞九天，你可知道这茶名字的由来？”吴德轻声细语地说。
子素当然知道，笑着回应：“每年清明采茶之日，选取九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十六岁少女于日当正中之时采下一片茶叶，然后刺破舌根系带将茶叶置于血水中，回程之后将茶叶取出晾晒七七四十九日，此茶于沸水之中少女精血化作一团白雾蒸腾而起，看似恰如九位仙女飞临茶叶之上翩然起舞，是以得名。”
“小子好见识。在这宫中能说出这掌故的除了我们的太后和天帝两位主子，也就只有你们司库局的领事太监了。你小子是从哪里偷听来的，说的倒是一字不差……”吴德得意洋洋地说，在和煦的日光之下昏昏欲睡，根本没有张开眼睛的**。
子素哑然失笑说：“我是听天帝说的……”
吴德何等精明，听到这句话马上缩回双腿，一脚踢开面前跪着的小太监，自己翻身跪在了地上，能从凤魅口中得知这种琐碎小事的即便和自己一个是个无根之人也必定是荣宠至极的人物。
“小的该死。不知道是统领大人驾到，请大人恕罪。”吴德浑身筛糠，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滚而下，旁边的三个小太监也吓的哆哆嗦嗦缩成了一团。
子素自顾坐到太师椅上，吴德赶紧趴伏着在地上调转身体，面向子素，“刚才吴管事好似说过，你每天都喝这凤舞九天？”
“奴才该死，当真是大言不惭，司库局中凤舞九天就算是天帝也未必能一日一杯呢。”吴德恭恭敬敬地说。
“知道就好，不过就算你只喝过我面前这一杯也是死罪。”子素突然发作，对付吴德这种宫中的老油子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死相挟，否则语气中但有一丝漏洞都能被他钻了空子，子素心知肚明，是以上来就动了真怒。
吴德磕头如捣蒜地哀求：“大统领饶命。”他何尝不知，像他这样的领事太监在子素眼里也就是臭虫一只，想捻死自己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饶你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了，说，昨日晚间辰巳之交浣衣局是哪个宫女当值？”子素厉声问到。
吴德魂飞魄散，难道宁昭仪交代的事发了，不可能啊。前前后后也算安排的天衣无缝，若冰的尸首都没有送去化人场直接送到了浣衣局，还是自己带着眼前的三个小太监亲自抛入玉带河中的，此时应该早冲入护城河喂了王八了吧。
“大统领明鉴，浣衣局虽是宫女们劳作之处，日夜当值的却是太监……”吴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子素说。
“放肆，死到临头你还来狡辩，你道本统领对这阖宫上下的规矩一窍不通吗？你浣衣局晚间有晾晒的衣物，必然有宫女每隔半个时辰翻转一次，以免衣物因水渍不均而褶皱，好生想想，也让自己死的明白一点。”
吴德当即瘫软于地，还有什么好说的，子素定是掌握了证据了，若不然也不会如此言之凿凿。
“小的该死，小的想起来了，昨日晚间当值的是若冰姑娘，自从无双皇后伏诛之后她就在浣衣局做苦役，夜间都是她来当值的……”
子素心中长舒一口气，看来事情的眉目就在这里了，冷笑一声之后起身欲走，吴德抢上一步死死抱住子素小腿嚎啕大哭，“大统领饶命，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子素的笑意在脸上丝丝蔓延，重新坐了下来。
太和殿上凤魅端坐龙椅之上面色阴沉，下面的文武百官个个噤若寒蝉，自进殿之时起就看到天帝怒目而坐一言不发，想必又是心中不畅，此时进言无异于虎口拔牙。
李常德挥动拂尘上千一步，朗声叫到：“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礼部侍郎用袍袖擦着满面虚汗抖抖索索地上前一步跪下到：“万岁爷，昨日夜间漠国琉璃公主依然离开驿馆不知所踪，想必是回漠国去了。”
凤魅看了风无忧一眼，他定是已经向夜琉璃言明了退婚之事，否则夜琉璃也不会连夜离开……
“知道了，退下吧。”凤魅摆了摆手。
“报。”大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一个浑身泥污，已经不变颜色的军事跌跌撞撞滚进殿来，他在殿前门槛上绊了一跤，但是勉强支撑着身体直接爬到了殿前正中，整个身体趴伏在了地上。
“岂有此理，这太和殿成了藏污纳垢之所了吗，御林军何在，为何放他进来。”凤魅还没有发话李常德已经趋前怒斥。
御林军值守盎然入内躬身说：“陛下明鉴，此人手中持有边关节度兵符。”
“啊……”文武百官个个惊骇异常，边关节度兵符，难道战事要起了。
“陛下，六百里加急塘报。”地下的军士断断续续地说着，然后气力不支，刚从怀里掏出文书邸报来人已经昏了过去。
兵部侍郎赶紧从他手里取出塘报，李常德已经疾步下了台阶双手接过塘报，双手贡奉头顶，直驱凤魅面前，凤魅当即展开来细细看了一遍。
俊目星闪，手起处塘报像离弦之箭一样直奔风无忧而去，风无忧不知何故，伸手接过展开细读，嘴唇翕动，“漠国铁骑三十万，已压边关……”
“天帝，此事皆因臣弟而已，臣弟自请到边关防御。”风无忧站出来跪伏于地说，凤魅心思电转，风无忧自请边关防御，且不论他是真情抑或是假意，当次之时决计是不妥的，他本身就有先皇的虎符，如果手中再有了兵权。他失忆之前自己尚且对他有所顾虑，何况是在他失忆之后呢。
“你且退下，兵部可有良策？”凤魅直接跳过风无忧，转而质问兵部侍郎，兵部侍郎赶紧跪下到：“启禀天帝，镇远贺大将军年事已高，当务之急是在朝中的青年才俊中选拔一位能征善战的将才赶赴边陲，以戡其乱。”
凤魅默然点头说：“兵部可有如此人才？”
兵部侍郎磕了一个头接着说：“贺将军之子贺凌天可当此任。”
贺凌天？为何偏偏是贺凌天，贺凌天之父多年来手握兵权，自己尚且犹疑不定，也因此冷落了贺姬翎，可是兵部却要保举此人。
“没有其他的选择了吗？”凤魅的眼神飘忽，心中也在暗自盘算，贺将军在军中多年，培植起来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兵部如此斟酌好似也尤其必然的道理。
兵部侍郎沉默良久，凤魅知道这样僵持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仰头叹息一声说：“所奏照准，拟旨，命贺凌天接替镇远大将军之职，旨到即行，务必平定边关忧患。”
“遵旨。”兵部侍郎朗声说到，百官跪拜，口中盛颂：“天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凤魅下朝之后的第一件事都是给太后请安，太后端坐榻上闭目养神，贺姬翎正在一旁拨弄瑶琴，弹奏的却是一曲《清心普善咒》。
难道是巧合，抑或是她们早已经得知了朝堂之事，虽然祖宗严训后宫不得干政，可是后宫何时又平静过呢。
贺姬翎见到凤魅进来，手下犹疑，乐曲顿时走音，太后眉头微皱，慢慢张开了眼睛，“皇儿何时来的？今日朝堂之上尚属平静吗？”
凤魅单膝弯曲撩动袍角、趋前一步说到：“给母后请安。”
“免了吧。”太后支应了一声，梦竹已经给凤魅端上了一碗云丝山药羹来，“军国大事劳神费力皇儿喝完羹消消火气。”太后慈祥地说着，凤魅接过了慢慢啜饮，但觉口舌生津，果然通体舒泰了。
太后笑意在眉梢展开，对着贺姬翎说：“翎贵妃，难得你今日有孝心来为哀家抚琴一曲，时候不早了，我就不传膳了，你且回去吧。”
贺姬翎上前跪倒，“臣妾跪安。”太后握住贺姬翎的小手把她拉了起来，然后笑着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翎贵妃平日从不出寝殿一步，今日这是怎么了，竟有心来给母后请安？实属不易。”凤魅坐到太后身边的几案另一侧说。
太后眉眼含笑，有点神秘莫测地说：“家国一体，说的就是这宫中之事，国事有异家中自然有所应对，这一点皇儿比哀家还要清楚吧。”
凤魅心中了然，贺凌天册封真远大将军的事情看来早已经在后宫传开了，可怕之处正在于自己刚从朝堂之上下来，而贺姬翎早已在太后的慈宁宫中了。
“皇儿近来日日盘桓于宁昭仪寝宫，是否也腻歪了，那宁昭仪的身子骨可好些了。”太后抚弄了一下脑后发髻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