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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189章

作者:何处繁华笙箫默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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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嘻嘻, 不管她带回来了什么好东西, 反正那些胭脂水粉什么的,都是我的。”

    “十一妹,既然你要了胭脂水粉,那珠宝首饰可得归我,其她人,可谁都不许跟我抢!”

    “二姐,你都是嫁出白家的人了, 怎么还回来跟我们这些妹妹争这么点小东西啊?”

    “哟, 六妹?说得你好像没嫁似的?也不知道今天是谁眼巴巴的跑回来, 不就是等着拿老九带回百年人参?”

    ……

    待杜大管事带着人将东西抬进来时,只见里面十三个大小年岁不一的女子,已经撕打了起来,待他一声吩咐, 让从者将抬着的箱子放下,尚未来得及招呼,便被这群女子挤了开去。

    “这是我的!”

    “放手!这是我的!”

    “不放!老七,帮我!”

    “十一,快抓她!”

    ……

    眨眼间,众女子又是撕打又是抢夺, 闹成了一团, 杜大管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吩咐旁边的随从要仔细盯着众人抢夺之物, 再拿来了纸笔, 将那些被瓜分掉的物什么一一做好记录,直到做完这一切,他才整了整衣衫,朝院中那唯一没动手的中年女子拜道:“小人杜敏,见过夫人!”

    “哼!”那中年女子凌利的看着杜敏,阴阳怪气道:“杜敏杜大管事,你终于看到本夫人在这里了?”

    “还请夫人莫怪,权因大当家交代过,一定要将诸位娘子们拿到的礼册都记得清楚,故耽误了一些时间……”

    “大当家!大当家!你们眼里,就只有那个贱俾生的……”

    “小人还有些要事,请夫恕罪,容小人先行告辞。”

    实在是不忍听这些污言秽语,杜敏在送将一只精美的雕花漆盒之后,立刻带着从者离开,方才步出内院,便听见里面传来了咒骂声,和着‘噼里啪啦’摔东西的声音,震耳欲聋。

    杜敏回头看了一眼,叹着气摇摇着,便带着几名从者一起来到了东面的书房外,守值的青衣小侍女立刻过来替他打理衣物,连衣服上的几缕不知从哪里带来的毛发,都被拍打得干干净净。

    洗过手,又将上面的水渍擦干抹净后,杜敏才推带房门,迈着不徐不急的步伐进门,对着那伏案看书的白衣女子禀报道:“大当家,礼物都已经送给夫人和小娘子们……”

    “她们可喜欢?”

    白夙听罢,头也不抬,随口问了一声,也没等杜管事的回答,突然眉着皱头,右手紧握成拳,狠狠拍着桌面,冷声咆哮:“去把管粮行的那只猪给我找来!!!”

    “是!”

    杜管家立刻应身退出,走远后才敢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急忙吩咐自己的随从去马厩牵马,正在等候时,却一行数人从西院走了出来,而当先之人正是白府三爷白卓。

    “见过三爷。”

    杜管家虽然是白夙身边的人,但对这白家其他人,却也是礼数周全,与那白卓见过礼后,便看见白卓身后站着一个白胖小个子青年,急忙对他说道:“六管事,大当家正要找你。”

    这六管事是从父辈就卖身给白家的私奴,其父被前当家赐白姓,他便也随白姓,名长忠。

    白长忠听得杜管家如此一说,面色一变,仿佛已经料想到出了什么事,有点魂不守舍。倒是白卓大笑一声,带着六他魁梧大汉,迈着大步招摇着来到了书房。

    杜大管家正要阻挡,但他没有随丛在侧,难以敌众,一个推攘间,就被推到了一旁,却在低头弯腰之际,看到白卓身后带着的几个大汉,皆将右手藏在了袖中。

    不对劲!

    刹时!

    杜大管家心中一颤,张口结舌间,正要惊呼出声,却又在刹那间,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口。

    白卓头带白玉小冠,身着宽袍大氅,腰系缀玉宽带,乍看起来,端是富贵非凡。

    一路趾高气昂的来到书房门口,却被那侍立的青衣侍者拦住:“三爷,您这满身酒气的,可不能进去,大当家不喜……”

    “滚开!”白卓勃然大怒,一拂袖将那女子扇倒在地,怒声骂道:“大当家!大当家!从今天以后,三爷我就是你们大当家!”

    “是吗?”

    清清冷冷的女声从房内传出,听不出喜怒,却让白卓在刹那间,收回了正要打向侍女的巴掌。

    “进来让我白夙看看,未来这白府的大当家,是什么模样?”

    白卓下意识的便举步进门,走到距离白夙十数步的距离,便自觉停下,他看了看正身端坐案后胡椅的白夙,再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几人,突然大着胆子,又向前走了一步。

    唰!

    一声轻响!

    不知从何处飞来了一柄巴掌长的小飞刀,钉在了距离白卓脚尖前不足半寸远的地方。

    “白卓,其实,你若是敢再往前走半步,我立刻就可以将这白府大当家的位置让给你。”

    “真的?”

    “绝无虚言!”

    白卓闻言,眼中一亮,抬了抬右脚,却又犹豫的看着那柄兀自颤抖的飞刀,吞着口水,将房间里打量了一圈。他知道,白夙这些年之所以敢在东莱横行霸道,就是因为身后养了些武艺高强的暗卫,但他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些传说中的暗卫,除了那些将他吓破胆的飞刀。

    要不要赌一把?

    白卓犹豫了半晌,还是将脚收了回来,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躲到了身后几人当中。

    “后面的几位好汉可面生的得紧,不过,白某今日还有要事,烦请诸位稍等片刻。”

    将白卓的窝囊尽收眼底,白夙‘啪’的一声,将摊开在桌案上的账薄扔到了白六管事的面前,冷声质问道:“白长忠,你是猪吗?这么一本账册上面,就出现了四处错误,我要你何用?”

    白长忠‘啪’的一声跪下,魂不附体的翻开账薄,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身后,却被白卓畏畏缩缩的躲开,只好颤抖应道:“我……我……”

    “如果只是账册有误,就当白养了一头猪,我也就认了。”白夙丝毫不给这个家奴的颜面,将自己被誉为‘阎罗’的冷酷无情展现得淋漓尽致:“但为什么,在秋收后整一个多月的时间,你所负责的粮行,却颗粮未进?”

    这才是白夙最生气的原因,在她当初离开黄县之前,曾再三叮嘱,让白长忠一定要把握住时间,多收些粮食囤积,却没料想到,这素来胆小怕事的白长忠,竟敢违背她的吩咐。

    “大……大当家……”

    白长忠此刻半是后悔半是期望,后悔的是,当初自己竟然被三爷随便几个许偌就收买,期望的是,三爷这事儿若是成功,那白家大管事的位置,非他莫属。

    如此一来,白长忠心里很是挣扎,他素来性子软弱,胆小怕事,此刻背后被几把刀逼着,既不敢出卖白卓,也承担不起白夙的怒气,只好在那里一个劲的颤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最后竟然呜呜的哭出声来。

    被白卓带进来的几个壮汉,在进门前面带凶光。他们原本都是双手染满鲜血,要吃断头饭的人,却被萧泽从牢里弄了出来,好酒好菜的养着,为的就是替他办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早在很久之前,从白夙回来坐上白府当家之位开始,萧泽就已经在查探白夙的情况,后来综和一系列的试探来看,萧泽发现在白夙的身边,有可能存在一支神秘的暗卫。

    原本按他们事先的计划,为了确保这一次的刺杀万无一失,只要一走进这屋子,便由楚卓带着,将他们领到离白夙不到十步的地方,然后六名壮汉同时出手,势必要将白夙一击致命。

    但为难的是,白夙有一个众所周知的怪癖,那就是,所有跟她同处一个空间的人,一定要焚香沐浴净脸净手,不能有丝毫异味,即使是将她这个要求严格做到,也绝不能近到离她十五步的地方。

    这是一个很诡异的规矩,但至今为止,却无人敢破坏,即使是这六个面带凶光的大汉,在进得门来的那一刻,也莫明的觉得压抑起来。

    是的,压抑。

    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这间书房里的光线,竟然一点都不像是大户人家的书房,即使是里面摆满了层层叠叠的书架书柜,但这晦暗不明的光线下,险得格外的阴森诡异。

    谁都不知道,在这晦暗和阴森里,藏匿了多少刀光剑影。

    那在雕花檀木书案后面,广袖白衣女子傲然端坐,神色清冷,语声森寒,仿佛完全不知道此刻危机就在眼前。

    “既然你说不出原因,那就出去罢,从今往后,再也不是我白家粮行的执事。”

    白长忠闻言大喜,连磕了三个响头,从地上爬起便退出房门,想要远离这事非之地,却在踏出书房的门槛时,听见背后的清冷之声传来:“从今天开始,将白长忠发卖到春风楼侍客,至死方休。”

    不约而同的,在场所有人同时想起了一个名字——冷面阎罗!

    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外号,但毫无疑问的是,此刻在场的所有人,都觉这个外号放在面前之白衣女子的身上,没有丝毫的不妥。

    春风楼,是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在场众人,没有谁不清楚,正因为清楚,所有人的背上,不自觉的爬上了几许寒意。

    终于处置完了白长忠的事情,白夙像是突然想几了白卓和这几个大汉似的,随意问道:“几位还有何事?”

    那领头的大汉下意识的便要回答说没事,却在即将脱口的那一刹那,不自觉得的咽了咽口水,将话也吞回了肚里,他突然觉得,如果这冷面阎罗若是知道自己这一群人的来意,他们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是被不知从哪里出来的飞刀割破喉咙,还是与那白长忠一样,被发卖到春风楼侍客,至死方休?

    “给你们两个选择。”众人心念未落,白夙很快便给出了选择:“其一,出去与我的部曲交手,如果死在他们手下,我替你们准备棺木收尸,不再追究为难你们的亲朋。其二,在这里向我出手,如果我没死,你们全都发卖春风楼。”

    几名壮汉对视一眼,再看看正阻拦在他们前面的飞刀,不约而同的朝白夙抱拳作揖,最后同时转身奔向门外。

    听着外面的喊杀声和刀剑声,白卓突然跌坐在地上,大声哭骂道:“你们……你们这些懦夫,懦夫……”

    这些人明明是萧家养的死士,事到临头,却改为了目标,白卓只是以为他们懦弱,却不知道,这些人是害怕活得比死更惨。

    哭着哭着,白卓又想着白夙霸占着属于他的当家之位,享受着当家人的风光,享受着掌控众人的权利,心里恨意大起,竟生出了胆子,从地上拔出了那柄飞刀,朝前爬行了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