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女官成长手札 > 七十九:失窃的玉佩

七十九:失窃的玉佩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二天天蒙蒙亮,原月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些冷,艰难地睁开眼,她觉得脑袋沉沉的,身子也略显僵硬。突然背上一凉,原来在她直起腰的时候披在身上的外套滑下来了。

    她打了个大哈欠,随手捡起外套,竟是两件?她看向另外两个还没睡醒的人,他们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风吹动他们的领子,沙沙作响,显得格外单薄。她扯了扯嘴角,将衣服罩回到他们身上。自己则摇摇晃晃地出去觅食。

    厨房的下人早早就忙碌起来了,看见原月连忙上前询问:“姑娘需要什么?”

    “三个馒头、三个肉包、三碗豆浆、三碗稀粥……唔,再加六个鸡蛋吧。”

    她端着一大盘早饭回到欧阳远的院子时,岑清秋已经醒了,微笑地冲她点点头:“早!”

    “早!”她放下盘子。睡梦中的欧阳远闻到食物的香味,抽了抽鼻子也渐醒过来。此时原月已经分配好早餐,每人一个馒头、一个包子、一碗稀粥……

    “怎么吃这些?”欧阳远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拿起一个包子叼在嘴里。

    原月以为他嫌少,就说:“早上别吃太饱,营养充足就好了。”

    岑清秋喝了一口热豆浆,惬意地眯起眼。突然,他脸色一变,“糟了!我彻夜未归,母亲肯定要发怒!”

    两人于是一脸同情地看他。欧阳远对原月说:“清秋三天两头被罚跪搓衣板,我记得彻夜不归好像是三个时辰。”

    “还有宿醉两个时辰。”岑清秋痛苦地补充。

    原月不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她眼珠一转,对岑清秋建议说:“岑师兄,你不如告诉你娘说昨日你经过青楼的时候被喝醉的欧阳远硬拉进去,哭了一宿就是不让你走。”

    欧阳远脸色一红,不满道:“凭什么赖在我身上?而且我哪有这么丢人?”

    原月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吗?”

    “……那好吧。”

    岑清秋摇了摇头无奈道:“还是别了,被我娘发现我骗她是要罚一天一夜的。”

    “……”

    最后岑清秋决定采用拖字诀,三人一起先到书院上课。岑清秋、原月来到暮柏班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一问才知道书院不知抽了什么风,把今天的琴艺课改成武技课,这就意味着众人噩梦的一天要开始了。

    原月在角落找到钟文艳,见她脸色不太好,遂问道:“是不是担心今天的武技课?没关心,等差不多的时候你装晕就万事大吉了。”

    钟文艳苍白地笑笑,“谢谢,这主意不错。”而后看了一眼她的脸,诧异道:“你的脸好了?”

    她摸摸脸,“不知道,好像是好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再突然痒起来。

    然而王洪却没有如大家想象中到来,据说在为欧阳大人办事,这次代他来教的是普通武官,与大家劫后余生般的喜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原月的一脸菜色。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上次她被王洪欺耍得很惨,现在想想居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拿了一把木剑随便挥了挥,放眼望去皆是花拳绣腿,舞剑像在弹棉花,顿觉索然无味。

    “原师妹,看!”岑清秋自以为潇洒地来了一段花拳绣腿中的花拳绣腿,然后优雅收剑,冲她露出八颗白牙,“怎么样?”

    “与师兄你相得益彰。”她微笑道。

    岑清秋权当做赞美手下,“我自小便请护院教了我拳脚功夫……”“你看到钟师姐了吗?”她打断他的炫耀式倾诉,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露出鄙夷的表情,“难道这么快就‘晕’了?”

    “院长。”钟文艳和郑占一起行礼。

    祁阳扬手,外边的人立刻关上门,留三人于屋中。刹那间暗下来的屋子在三人脸上拉下一片暗影。

    “交代你们的事怎么样了?”祁阳道。

    两人对视一眼,钟文艳先上前一步道:“文艳惭愧,没有发现异常。”

    郑占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向祁阳道:“我在晨松班发觉三人异常,分别是方新泽、秦颖以及胡世。”

    “胡师弟不是很久没来书院了吗?”钟文艳奇怪道。

    郑占眯起眼睛,笑得和蔼可亲,“是啊,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祁阳若有所思,偏头对钟文艳说:“文艳,你先回去。”

    钟文艳神色一黯,行礼退下。她掩上门,转身回去,心里既难过又自责。是她太没用了,好不容易院长赋予她重责,她却什么都没办成。

    她回到校场,入眼的便是一众学子热火朝天的场面,与她是如此格格不入。

    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仿佛老了。

    “钟师姐!”原月远远朝她挥手,下一刻就已经蹿到她面前,盯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还以为你真装晕了呢。你运气好,今天来的不是王先生,你这身子骨就别来受罪了。”

    钟文艳苍白地笑笑。

    下课后,原月拉着钟文艳去看程娟,钟文艳也担心程娟,便答应了。她们经过晨松班在文华院的教室时,发现里面闹哄哄的一片。原月无意中往里面瞥了两眼,突然脸色大变,冲进去拦在邱家同面前,“给我住手!”

    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静下来。她不管别人投来的或惊诧或鄙夷或兴奋的眼神,转身把邱家同从地上拉起来,皱着眉头道:“怎么回事?”

    邱家同的发带被扯了下来,衣裳又脏又皱,整个人狼狈非常。他的表情是木然的,脸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他抬头看了原月半晌,微散的瞳孔慢慢聚拢,好像光滑的冰面渐裂渐大,骤然间破开一个大洞,他猛地扑进原月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原师姐,我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偷东西!”

    “午休时间就你一个人在教室,我的东西就没了,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而且除了你这个穷酸乡巴佬谁会干这种事情!”一个学生站出来骂道。

    原月拍拍邱家同剧烈震动的后背,回头问那人,“你丢了什么?”

    卢勤气道:“是我的家传玉佩,价值上千两!”邱家同闻言抖得更厉害了,抱住原月紧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行了,出息!”她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邱家同的脑袋,抬头对卢勤淡淡道:“证据呢?”

    “这还要什么证据?”卢勤相当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

    她眯起眼睛,又问:“搜过身了吗?”

    人群中有人插话,“肯定被姓邱的藏起来了。”

    “那就是没有找到了。”她的语气越发平淡,平淡到让人心底无端起一阵战栗。“按照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把事情闹到官府,我师弟也不会受到现在的待遇。”

    众人一噎,说不出话来。

    她强行把邱家同和自己拉开距离,弯下腰直视着他的双眼,道:“中午的时候只你一个人在?”

    他颓废地点头。

    “你在干什么?”

    “看书。”他说完又急着解释,“因为郡试就要到了,我想多花点时间复习。”

    她点点头,继续问:“中途有没有休息过?”

    他回忆了一下,说:“我看书看累的时候小憩了一盏茶的时间。”

    人群中就有人冷笑,“就因为他休息过就说明他没偷东西了?”

    原月锐利的目光瞬间朝说话的人射过去,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脸上青白一片,“看什么看!?你和邱家同从一个地方来的,你就是在包庇他,哈!说不定东西是你们一起偷的,他偷完了给你,你再藏起来。”

    一时间,大家怀疑的目光纷纷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