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深海之渊-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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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海巨兽……”温鸣好像想起了什么。
x2333提醒道：“剧本里晚蓝在半路上就是被这东西袭击的。”
温鸣“哦”了一声，然后僵硬地转头对沈寻一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沈前辈我们快走。”
沈寻一有些嫌弃又有些好笑：“深海巨兽难得一见，你要是就此错过了剧情点怎么办？”
那我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温鸣心中哀叹，海行人也就算了，海兽我可惹不起。特别是传说的深海巨兽，听说成年的可以手撕人鱼的潜艇……
“怕什么。”沈寻一双手离开操作台，伸了个懒腰，声音有些慵懒但却很平静，“不是还有我吗？”
温鸣觉得，自己要是个小女生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了，但最后他还是冷静地想了想，说：“那等那群人鱼折腾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看看吧。”
沈寻一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了温鸣一会，才轻声说道：“还以为你会圣父当到底呢。”
对于沈寻一这种时而温柔时而讽刺的态度，温鸣见怪不怪，他也知道自己挺伪善，也没有当圣父的能力和条件。于是，他待在小潜艇里，就这么看着人鱼们和小巨兽搏斗，直至两败俱伤。
等到人鱼们站意消退，小巨兽也挣扎不动的时候，沈寻一才慢悠悠地开了过去。人鱼们看到小潜艇，都以为是援助，高兴地朝他们挥手。而这时，小巨兽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挣扎起来。
那潜艇上有同类的核！这群该死的人鱼！小巨兽不顾周身的疼痛，奋力挣脱人鱼们的束缚，朝潜艇扑去。沈寻一立刻驾驶着潜艇朝反方向逃离，并把速度提到最大。
人鱼们追不上来，但小巨兽却异常执着，跟在潜艇屁股后面，好几次都差点撞翻他们，看得温鸣心惊肉跳，在地球上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生物！
这一追就是好几万米，温鸣觉得就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在看到小巨兽终于伏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块上不动后，温鸣才舒了口气。
“这算完成剧情点了么？”温鸣问。
x2333的小脑袋摇了摇：“系统还没有消息。”
沈寻一停下潜艇，没有再前行，起身往温鸣这边走来。温鸣见他穿戴好人鱼的战斗装备顿生不详的预感。
“沈前辈，你去哪？”
沈寻一：“去取核。”
取核？温鸣瞪大双眼，那只小深海巨兽？它还没死吧，所以沈寻一这事要是去杀死它？
“潜艇上能量不够了么？”
s0001替主人回答道：“这艘小潜艇的能量只够短距离航行，所以那只小深海巨兽的核是很有必要的。”
温鸣面露忧色：“沈前辈一个人没问题吧。”现在还不能用道具，一切都靠体能。
沈寻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让温鸣等着他回来就行。见大腿如此轻松坦荡，温鸣也不再多话，他只隐隐有些不安，这种即将倒霉的直觉一向很准。
沈寻一离开小潜艇，温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化身成人鱼，拖着一条长长的蓝色鱼尾。只见沈寻一身形矫健，动作敏捷，不一会儿就游到小巨兽趴伏的地方。
小巨兽见到来人，奋力地扑向对方，沈寻一轻松躲开后，直接给了它一拳。看得出沈寻一力气极大，那小巨兽吃痛后退缩了一段距离，沈寻一趁势继续攻击，直到小巨兽再次趴在地上。
试探了好几次，确定小巨兽实在是累到无力动弹后，沈寻一围着它绕了一圈，似乎在找下手的致命点。温鸣远远地看着，他看到沈寻一没有急着下刀，而是拿出绳索困住小巨兽凸出来的嘴部，动作优雅而有力。
就在这时，沈寻一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
温鸣揉了揉眼睛，那是人鱼？他刚想大吼提醒他，沈寻一却很快反应过来，放弃绳索，立刻后退。
而那个身影也很快追上来，猛地扑向沈寻一！温鸣也看清了他的样子，那是一个身形有两倍普通人鱼大的“怪人”，他上身是人形，除了脸部其他皮肤处均布满鳞片，下身是两条长而粗壮，似恐龙的后肢般的腿，还有蹼。最引人注目的是身后一条长尾，跟之前见过的海兽尾巴如出一辙。
这是……海兽人？温鸣大胆地想象着，同时为两人的战斗而心惊，沈寻一虽然动作敏捷，但体型上不占优势，那海兽人几乎像条鳄鱼，逮着沈寻一就撕咬翻滚，所幸每次都被他逃脱了。
温鸣一边为沈寻一捏一把汗，一边进入隔离舱准备打开潜艇出入口，s0001赶紧制止道：“温先生别出去！”
温鸣：“我……只是打开出入口，方便他进来。”
他站在出口处往两人的方向望去，却只听见一声兽吼，是他之前听到过的海兽的特征性的吼叫。
一片黑影迅速膨胀，遮挡住温鸣的视线，在看到那巨大的身形后，温鸣心都要跳出来了，果然人倒霉啥都能遇上，这不就是刚刚那小巨兽的长大版吗？
“完了，成年的深海巨兽都给主人你撞上了！”x2333绝望地哭泣起来，“我们还是弃船逃跑吧，人小一点还可以躲到珊瑚丛里！”
s0001叹了口气：“在没有道具的情况下……主人对这种大型生物也毫无办法。”
温鸣看到深海巨兽直接一口咬住沈寻一，然后朝地面甩去，饶是水中阻力不小，沈寻一仍撞出了一个坑。
“我的天……”温鸣很想出去把沈寻一拉回来，但他无能为力，头一次，他对自身的渺小感到痛恨。
沈寻一游了出来，并没有回潜艇，反而把深海巨兽越引越远。他身上受了点伤，血在水中散开，但动作还是那么迅速，加之体型小，险险躲开巨兽的追击。
怎么办怎么办？温鸣心中纠结不已，他知道沈寻一在为自己制造逃跑时机，连s0001都冷静地劝他快驾驶潜艇逃离。但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一转身就会失去什么，并且再也无法挽回。
沈寻一死了的话，他会离开这个世界，只是一场任务而已，但是……温鸣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冷静地丢下沈寻一逃跑。
巨兽追着沈寻一，沈寻一又绕回了小深海巨兽所在的地方，他直接贴近小巨兽的身体，如果巨兽直接攻击，会波及小巨兽。
温鸣也以为深海巨兽会停下攻击，却只见它发了狂似的，双目通红，动作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张口咬向小巨兽。
沈寻一躲开了，而小巨兽却发出一声悲鸣。
它疯了？温鸣脑中浮出这个念头，很显然沈寻一也怔愣了一瞬，再次被打飞……
即便那只小巨兽被咬得血肉模糊，深海巨兽仍当它不存在般，坚持不懈地攻击着沈寻一。温鸣突然觉得奇怪，按理说它应该首先救助自己同类，再来也应该是攻击这个带核的潜艇，为何非对沈寻一追着不放……
这时，s0001出声了：“温先生！跟据扫描，那头深海巨兽被病毒附身了！”
温鸣：“……”这也行？！
“病毒附身不是应该……攻击主角么？”温鸣不解，“为什么死咬着沈前辈不放。”难不成真被自己的霉运传染了？
s0001：“这个我也无法立即做出解释，为了您的安全，还是速速撤离吧，不要让主人白拖延这么久了。”
温鸣摇了摇头，随即问道：“沈前辈会出现危险吗？”
s0001“或许会，但总的来说不会。”
什么意思……温鸣不太理解。当再次看到沈寻一被深海巨兽咬在嘴里，而他还在用手臂撑住巨兽的嘴时，温鸣实在忍不住了。
他离开潜艇，朝深海巨兽吼去：“主角在这里！快来咬我！”
x2333：“呜呜呜主人你别死……”
沈寻一：“……”
s0001：“……”
一离开潜艇，温鸣就感觉水压让他浑身发痛。幸好陆行人能在水里呼吸一段时间，他否则他刚刚那一吼能直接把自己溺死。
他的出现稍微转移了一下深海巨兽的注意力，它停止了攻击，朝温鸣看过来。温鸣与他四目相接，只觉鸡皮疙瘩冒起，腿有些软。
然而出现并没有想象中凶残的一幕，深海巨兽盯着看了老半天后，只是朝温鸣轻轻叫唤了一声，好像在和同类打招呼般，似乎还带着一丝亲昵。
温鸣：“……”
远处的沈寻一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一人一兽的眼神交流，脸冷了下来。
温鸣目瞪口呆地看着深海巨兽缩小身形，变成之前的人形，然后朝他游过来，这是什么发展？
s0001赶紧提醒温鸣：“温先生小心，我担心病毒会来吞噬你。”
深海巨兽倒也不像来伤害他的，反而一副看到心怡事物的样子，竟有些诡异的欣喜，鱼尾摆动得相当欢快。温鸣说不出话来，赶紧往潜艇里一躲，在s0001的指挥下迅速发动，朝沈寻一的方向游去。
见巨兽没有攻击潜艇的意图，反而还老实跟在潜艇的屁股后面，温鸣只好按动潜艇上的核炸弹袭去。除非迫不得已，人鱼们很少使用这种武器，毕竟怕引起海兽群发狂，而且耗能巨大，撑死也就两三发。
温鸣一口气按了三发后，深海巨兽速度降慢了些，在打开出口让沈寻一进来后，温鸣赶紧释放了章鱼墨汁状的雾弹，随即加速逃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穿过了死亡谷，见后方再无海兽的踪影，温鸣才舒了口气，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后，他起身去看沈寻一。
沈寻一坐在休息室里，s0001在为他扫描伤口，温鸣轻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沈寻一淡淡地问。
“让你……受伤了。”温鸣坐在他对面，想给他包扎伤口。
“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沈寻一拿出伤口治疗器，没有看温鸣，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
s0001打破沉默：“主人，果然是病毒，最新的进化体，没有历史资料。您的身体自我修复程序已启动，成功率不高，建议联系馆长。”
温鸣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看样子很严重，他担心地问：“沈前辈，你现在怎么样了？”
沈寻一先是回答s0001的话：“不用麻烦图兰斯特，除非修复失败。你把采集到的病毒数据发给他就行了。”随后看向温鸣道：“我想睡一觉，大概需要三天，中途如果遇到危险，就退出这个世界。”
“好的。”温鸣点点头。
沈寻一叹了口气：“下次别再像个草包一样乱吼乱叫了，你……算了，没什么。”
温鸣：“……”其实我平时也不这么冲动。
两人将方才的遭遇抛之脑后，也没去讨论为什么巨兽对温鸣有异常反应。
温鸣看着沈寻一陷入睡眠，大概是在进行所谓的“修复”，他的睡颜和平日的冷冷淡淡不同，带着丝静谧祥和。温鸣今天第一次看到沈寻一受伤，虽然有点惨，但并不狼狈，他有些庆幸自己还能在紧要关头帮上忙，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至少没有让沈寻一伤得更重。这是不是代表他们也有了生死交情了呢？
沈寻一对温鸣来说，像朋友又不像朋友，说前辈后辈的关系似乎也太生疏，温鸣有些迷茫。他想起沈寻一为了争取他逃命的时间而与海兽周旋，这是因为剧本任务？因为人物设定，还是因为对弱者的保护？
今后他还有机会和沈寻一像这样，只有两个人待在潜艇，去往某个的地方吗？
他有些不忍心想下去，怕再想，自己又会纠结，或者是自作多情一番。
温鸣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所及的最远之处都笼罩在黑暗中，那是深海之渊，看不到尽头，也看不清它的模样，但隐隐约约有几点光亮，那是些发光植物，越看越觉得像夜空的星光……
“深海巨兽……”温鸣好像想起了什么。
x2333提醒道：“剧本里晚蓝在半路上就是被这东西袭击的。”
温鸣“哦”了一声，然后僵硬地转头对沈寻一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沈前辈我们快走。”
沈寻一有些嫌弃又有些好笑：“深海巨兽难得一见，你要是就此错过了剧情点怎么办？”
那我也不能拿命开玩笑啊！温鸣心中哀叹，海行人也就算了，海兽我可惹不起。特别是传说的深海巨兽，听说成年的可以手撕人鱼的潜艇……
“怕什么。”沈寻一双手离开操作台，伸了个懒腰，声音有些慵懒但却很平静，“不是还有我吗？”
温鸣觉得，自己要是个小女生肯定感动得一塌糊涂了，但最后他还是冷静地想了想，说：“那等那群人鱼折腾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去看看吧。”
沈寻一转过头来，目不转睛地看了温鸣一会，才轻声说道：“还以为你会圣父当到底呢。”
对于沈寻一这种时而温柔时而讽刺的态度，温鸣见怪不怪，他也知道自己挺伪善，也没有当圣父的能力和条件。于是，他待在小潜艇里，就这么看着人鱼们和小巨兽搏斗，直至两败俱伤。
等到人鱼们站意消退，小巨兽也挣扎不动的时候，沈寻一才慢悠悠地开了过去。人鱼们看到小潜艇，都以为是援助，高兴地朝他们挥手。而这时，小巨兽却仿佛打了鸡血一般，疯狂地挣扎起来。
那潜艇上有同类的核！这群该死的人鱼！小巨兽不顾周身的疼痛，奋力挣脱人鱼们的束缚，朝潜艇扑去。沈寻一立刻驾驶着潜艇朝反方向逃离，并把速度提到最大。
人鱼们追不上来，但小巨兽却异常执着，跟在潜艇屁股后面，好几次都差点撞翻他们，看得温鸣心惊肉跳，在地球上都没见过这么大的生物！
这一追就是好几万米，温鸣觉得就像过了一个漫长的世纪。在看到小巨兽终于伏在一块凸起的大石块上不动后，温鸣才舒了口气。
“这算完成剧情点了么？”温鸣问。
x2333的小脑袋摇了摇：“系统还没有消息。”
沈寻一停下潜艇，没有再前行，起身往温鸣这边走来。温鸣见他穿戴好人鱼的战斗装备顿生不详的预感。
“沈前辈，你去哪？”
沈寻一：“去取核。”
取核？温鸣瞪大双眼，那只小深海巨兽？它还没死吧，所以沈寻一这事要是去杀死它？
“潜艇上能量不够了么？”
s0001替主人回答道：“这艘小潜艇的能量只够短距离航行，所以那只小深海巨兽的核是很有必要的。”
温鸣面露忧色：“沈前辈一个人没问题吧。”现在还不能用道具，一切都靠体能。
沈寻一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让温鸣等着他回来就行。见大腿如此轻松坦荡，温鸣也不再多话，他只隐隐有些不安，这种即将倒霉的直觉一向很准。
沈寻一离开小潜艇，温鸣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化身成人鱼，拖着一条长长的蓝色鱼尾。只见沈寻一身形矫健，动作敏捷，不一会儿就游到小巨兽趴伏的地方。
小巨兽见到来人，奋力地扑向对方，沈寻一轻松躲开后，直接给了它一拳。看得出沈寻一力气极大，那小巨兽吃痛后退缩了一段距离，沈寻一趁势继续攻击，直到小巨兽再次趴在地上。
试探了好几次，确定小巨兽实在是累到无力动弹后，沈寻一围着它绕了一圈，似乎在找下手的致命点。温鸣远远地看着，他看到沈寻一没有急着下刀，而是拿出绳索困住小巨兽凸出来的嘴部，动作优雅而有力。
就在这时，沈寻一身后出现了一个黑影。
温鸣揉了揉眼睛，那是人鱼？他刚想大吼提醒他，沈寻一却很快反应过来，放弃绳索，立刻后退。
而那个身影也很快追上来，猛地扑向沈寻一！温鸣也看清了他的样子，那是一个身形有两倍普通人鱼大的“怪人”，他上身是人形，除了脸部其他皮肤处均布满鳞片，下身是两条长而粗壮，似恐龙的后肢般的腿，还有蹼。最引人注目的是身后一条长尾，跟之前见过的海兽尾巴如出一辙。
这是……海兽人？温鸣大胆地想象着，同时为两人的战斗而心惊，沈寻一虽然动作敏捷，但体型上不占优势，那海兽人几乎像条鳄鱼，逮着沈寻一就撕咬翻滚，所幸每次都被他逃脱了。
温鸣一边为沈寻一捏一把汗，一边进入隔离舱准备打开潜艇出入口，s0001赶紧制止道：“温先生别出去！”
温鸣：“我……只是打开出入口，方便他进来。”
他站在出口处往两人的方向望去，却只听见一声兽吼，是他之前听到过的海兽的特征性的吼叫。
一片黑影迅速膨胀，遮挡住温鸣的视线，在看到那巨大的身形后，温鸣心都要跳出来了，果然人倒霉啥都能遇上，这不就是刚刚那小巨兽的长大版吗？
“完了，成年的深海巨兽都给主人你撞上了！”x2333绝望地哭泣起来，“我们还是弃船逃跑吧，人小一点还可以躲到珊瑚丛里！”
s0001叹了口气：“在没有道具的情况下……主人对这种大型生物也毫无办法。”
温鸣看到深海巨兽直接一口咬住沈寻一，然后朝地面甩去，饶是水中阻力不小，沈寻一仍撞出了一个坑。
“我的天……”温鸣很想出去把沈寻一拉回来，但他无能为力，头一次，他对自身的渺小感到痛恨。
沈寻一游了出来，并没有回潜艇，反而把深海巨兽越引越远。他身上受了点伤，血在水中散开，但动作还是那么迅速，加之体型小，险险躲开巨兽的追击。
怎么办怎么办？温鸣心中纠结不已，他知道沈寻一在为自己制造逃跑时机，连s0001都冷静地劝他快驾驶潜艇逃离。但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一转身就会失去什么，并且再也无法挽回。
沈寻一死了的话，他会离开这个世界，只是一场任务而已，但是……温鸣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冷静地丢下沈寻一逃跑。
巨兽追着沈寻一，沈寻一又绕回了小深海巨兽所在的地方，他直接贴近小巨兽的身体，如果巨兽直接攻击，会波及小巨兽。
温鸣也以为深海巨兽会停下攻击，却只见它发了狂似的，双目通红，动作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张口咬向小巨兽。
沈寻一躲开了，而小巨兽却发出一声悲鸣。
它疯了？温鸣脑中浮出这个念头，很显然沈寻一也怔愣了一瞬，再次被打飞……
即便那只小巨兽被咬得血肉模糊，深海巨兽仍当它不存在般，坚持不懈地攻击着沈寻一。温鸣突然觉得奇怪，按理说它应该首先救助自己同类，再来也应该是攻击这个带核的潜艇，为何非对沈寻一追着不放……
这时，s0001出声了：“温先生！跟据扫描，那头深海巨兽被病毒附身了！”
温鸣：“……”这也行？！
“病毒附身不是应该……攻击主角么？”温鸣不解，“为什么死咬着沈前辈不放。”难不成真被自己的霉运传染了？
s0001：“这个我也无法立即做出解释，为了您的安全，还是速速撤离吧，不要让主人白拖延这么久了。”
温鸣摇了摇头，随即问道：“沈前辈会出现危险吗？”
s0001“或许会，但总的来说不会。”
什么意思……温鸣不太理解。当再次看到沈寻一被深海巨兽咬在嘴里，而他还在用手臂撑住巨兽的嘴时，温鸣实在忍不住了。
他离开潜艇，朝深海巨兽吼去：“主角在这里！快来咬我！”
x2333：“呜呜呜主人你别死……”
沈寻一：“……”
s0001：“……”
一离开潜艇，温鸣就感觉水压让他浑身发痛。幸好陆行人能在水里呼吸一段时间，他否则他刚刚那一吼能直接把自己溺死。
他的出现稍微转移了一下深海巨兽的注意力，它停止了攻击，朝温鸣看过来。温鸣与他四目相接，只觉鸡皮疙瘩冒起，腿有些软。
然而出现并没有想象中凶残的一幕，深海巨兽盯着看了老半天后，只是朝温鸣轻轻叫唤了一声，好像在和同类打招呼般，似乎还带着一丝亲昵。
温鸣：“……”
远处的沈寻一用探究的目光看着一人一兽的眼神交流，脸冷了下来。
温鸣目瞪口呆地看着深海巨兽缩小身形，变成之前的人形，然后朝他游过来，这是什么发展？
s0001赶紧提醒温鸣：“温先生小心，我担心病毒会来吞噬你。”
深海巨兽倒也不像来伤害他的，反而一副看到心怡事物的样子，竟有些诡异的欣喜，鱼尾摆动得相当欢快。温鸣说不出话来，赶紧往潜艇里一躲，在s0001的指挥下迅速发动，朝沈寻一的方向游去。
见巨兽没有攻击潜艇的意图，反而还老实跟在潜艇的屁股后面，温鸣只好按动潜艇上的核炸弹袭去。除非迫不得已，人鱼们很少使用这种武器，毕竟怕引起海兽群发狂，而且耗能巨大，撑死也就两三发。
温鸣一口气按了三发后，深海巨兽速度降慢了些，在打开出口让沈寻一进来后，温鸣赶紧释放了章鱼墨汁状的雾弹，随即加速逃跑。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穿过了死亡谷，见后方再无海兽的踪影，温鸣才舒了口气，调成自动驾驶模式后，他起身去看沈寻一。
沈寻一坐在休息室里，s0001在为他扫描伤口，温鸣轻声对他说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沈寻一淡淡地问。
“让你……受伤了。”温鸣坐在他对面，想给他包扎伤口。
“不是你的错，不用说对不起。”沈寻一拿出伤口治疗器，没有看温鸣，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
s0001打破沉默：“主人，果然是病毒，最新的进化体，没有历史资料。您的身体自我修复程序已启动，成功率不高，建议联系馆长。”
温鸣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看样子很严重，他担心地问：“沈前辈，你现在怎么样了？”
沈寻一先是回答s0001的话：“不用麻烦图兰斯特，除非修复失败。你把采集到的病毒数据发给他就行了。”随后看向温鸣道：“我想睡一觉，大概需要三天，中途如果遇到危险，就退出这个世界。”
“好的。”温鸣点点头。
沈寻一叹了口气：“下次别再像个草包一样乱吼乱叫了，你……算了，没什么。”
温鸣：“……”其实我平时也不这么冲动。
两人将方才的遭遇抛之脑后，也没去讨论为什么巨兽对温鸣有异常反应。
温鸣看着沈寻一陷入睡眠，大概是在进行所谓的“修复”，他的睡颜和平日的冷冷淡淡不同，带着丝静谧祥和。温鸣今天第一次看到沈寻一受伤，虽然有点惨，但并不狼狈，他有些庆幸自己还能在紧要关头帮上忙，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至少没有让沈寻一伤得更重。这是不是代表他们也有了生死交情了呢？
沈寻一对温鸣来说，像朋友又不像朋友，说前辈后辈的关系似乎也太生疏，温鸣有些迷茫。他想起沈寻一为了争取他逃命的时间而与海兽周旋，这是因为剧本任务？因为人物设定，还是因为对弱者的保护？
今后他还有机会和沈寻一像这样，只有两个人待在潜艇，去往某个的地方吗？
他有些不忍心想下去，怕再想，自己又会纠结，或者是自作多情一番。
温鸣转头看向窗外，目光所及的最远之处都笼罩在黑暗中，那是深海之渊，看不到尽头，也看不清它的模样，但隐隐约约有几点光亮，那是些发光植物，越看越觉得像夜空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