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逃荒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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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天，程福的精神彻底恢复了。
程青山告诉程福，他大哥给他留了许多钱财，问他如何处置，程福只道：“现在我是您儿子，你说如何就如何！”
程青山就拿银子去买了辆马车，载着一家人回了村子，把驴车留给了秦元一家。
太热了，铺子也没什么生意，便也关了门。
秦元和宋修云问起时，也只道是县城里太热了，带着一家人回去避暑。
这几日程福瘦了许多，再加上长大了，秦元见到时并未认出这是四年前的那个小胖墩。
又听到程青山说他失忆了，自己认了他当儿子，也很爽快的接受了这个新侄子。
一家人驾着马车回到村子里时，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只是除了比较熟悉的村长家和三叔公外，并没有人上门，大多只是远远的望着。
程福每日和程瑾一起吃住，受了他的感染，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八月，烈日仍在炙烤着大地。
田地彻底干涸，裂成一块一块的。种的粮食也已经枯萎。
村子里人心惶惶，农家人，没有收获，活下去都成问题。
因着距离县城太远，程芜无法探测到消息，程青山打算带程芜进一趟城。
村子里的粮食也不多了，村长让程青山去县城顺便打听一下粮价。
程福、程瑾便跟着许婉留在家中。
程芜释放着精神力，直到能探测到县衙。
自打金家出事起，这便成了程芜的习惯，只要可以便一直盯着县令。
“大人，凉州的灾民再过两日便要到达县城了，咱们快走吧！”
“什么？不是说灾民都朝着京城去吗！怎么会有人来我们这里！”县令生气道。
“安州城门不开，灾民便分了两批绕路，一批往东直接去了京城，另一批要从咱们这儿走，南下，去粮食、水源都充足的地方。”
“大人，大旱四处受灾，北边已经彻底断水了，连湖都干了！咱们南边也有不少灾民，咱们还是先离开吧，去找王爷！”下属劝道。
“快些收拾东西，咱们快走。”
程芜听到这段对话，心里一阵后怕。
若是自己今日没有来县城，等到自己发现有灾民来时怕是已经来不及走了！
“爹！咱们快去找姑姑他们！有灾民奔着咱们来了！”程芜赶紧道。
“怎么会有灾民？”
“爹，咱们以为只是这边干旱，但是现下好像是全国大旱，北边和南边都有不少灾民，爹，咱们赶紧通知姑姑他们，快走！”
程青山赶紧加快了速度，一到程青青家，便说道：“青青，快些收拾东西，咱们一起走！”
“大哥，怎么忽然要走？”秦元不解。
“有灾民来了，咱们这儿怕是不安全，快些收拾好东西离开。”
程芜敲了宋家的门，也道：“宋叔，玥姨，我爹让你们快些收拾东西，和我们一起回村子，说是有灾民来了，咱们得快些离开！”
“什么？！！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跟你们走！”李玥和宋修云赶紧收拾了起来。
宋昊也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程青山和程芜又去粮食铺子里看，县城的粮食已经从早先的三十文一斗，涨到了一百文一斗，这可是涨了两倍还有余！
向掌柜一打听，这才知道县城里的粮食也不多了，老板打算明日便不做生意了，一家人南下。
程青山这才知道，县城里已有些人早就知道了有灾民的消息，只是并未传出来。
程芜和父亲去药铺买了不少药，隐晦的告知了药铺掌柜这一消息。
因着之后可能要一直在路上，程芜还去买了几把大砍刀，用来防身。
把新买好的物资都收进空间，父女二人这才与两家人汇合。
把宋家的东西都放进了马车里，程青青一家的东西都放在驴车里，一行人又着急的出了城，朝着程家村赶去。
一回到村，程芜带着其他人往家里走，程青山径直奔向了村长家。
“叔！大事不好了！逃荒的人要来了！”程青山跑的气喘吁吁，大口喘着气说道。
“你先缓缓，缓好了再说，什么叫逃荒的人要来了？”
“叔，我今日进城，就听见有人说咱们这一大片地方都干旱，有好多灾民逃荒要路过咱们这儿！”
“青峰！快！你们兄弟几个快去村里通知一下，每家都出一个人，咱们到村口集合！”村长急忙吩咐道。
不一会儿，村口站满了人。
大家都已经知道灾民不日将要到达这里的消息了。
“村长！我们现在是要怎么办啊？”
“是啊，村长！您帮着想个法子吧！”
村民们纷纷开口，指望村长能出个主意。
“大家听我说，咱们现在提前得知了消息，必然是要想法子应对的。今年这大太阳，咱们村子也没什么收成，大家现在都是吃着往年存下来的粮食。”
村长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咱们北边已经断水了，连河都晒干了，咱们这儿虽然还有些水，但谁也不能保证还能撑多久。另外，若是灾民路过咱们村子，又渴又饿，人数又那么多，若是对咱们起了啥心思，咱们只怕是护不住自己。”
“所以我想，咱们趁灾民还没来，先收拾东西走！要么去京城，要么南下去水多的地方！京城是皇帝在的地方，咱们去了肯定不会不管咱们，但是去京城的人肯定不少。若是南下，咱们就得一切靠自己了。”
可以看出来，村长是有些想去京城的。
“那怎么去京城吧！我还没去过京城呢！”
“是啊村长，去京城吧！”程永年也想去京城，开口说道。
“要我看还不如南下，去京城的人肯定很多，哪里管的过来。”说话的是程永敬，和程永年打小就不对付，是个猎户。
一时间众说纷纭，就是无法决定下来。
大家渐渐望着三叔公，希望他能做主。
“南下吧！永敬说的对，大家都往京城去，京城粮食再多也供不过来。去南边，咱们还可以自己博一条生路。”
三叔公站起来，对大家说道，“我知道大家怕背井离乡之后，没有人管，只能自生自灭。但是咱们若是去京城，是死是活便只能看皇城里的人的意思了，京城也在北边，也缺水，咱们去了喝水都成问题。去南边虽然只能靠自己打拼，但是南边有水，只要有劳力在，咱们就不会被饿死！”
想去京城的人渐渐被说服，也包括村长。
“好了，大家今日便把东西都收拾好，若是有要去提醒娘家的，也快些去，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南下！”村长开口道。
大家这才匆匆散去。
一时间，不少村子里的媳妇都回了娘家。
三叔公惦记着自己的女儿，便同村长说了，打发程青榆帮着跑一趟。
无他，程青峰和程青崇都有媳妇，都得跟着回岳家报信，只有程青榆还尚未定亲。
又过了三天，程福的精神彻底恢复了。
程青山告诉程福，他大哥给他留了许多钱财，问他如何处置，程福只道：“现在我是您儿子，你说如何就如何！”
程青山就拿银子去买了辆马车，载着一家人回了村子，把驴车留给了秦元一家。
太热了，铺子也没什么生意，便也关了门。
秦元和宋修云问起时，也只道是县城里太热了，带着一家人回去避暑。
这几日程福瘦了许多，再加上长大了，秦元见到时并未认出这是四年前的那个小胖墩。
又听到程青山说他失忆了，自己认了他当儿子，也很爽快的接受了这个新侄子。
一家人驾着马车回到村子里时，引发了巨大的轰动。
只是除了比较熟悉的村长家和三叔公外，并没有人上门，大多只是远远的望着。
程福每日和程瑾一起吃住，受了他的感染，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八月，烈日仍在炙烤着大地。
田地彻底干涸，裂成一块一块的。种的粮食也已经枯萎。
村子里人心惶惶，农家人，没有收获，活下去都成问题。
因着距离县城太远，程芜无法探测到消息，程青山打算带程芜进一趟城。
村子里的粮食也不多了，村长让程青山去县城顺便打听一下粮价。
程福、程瑾便跟着许婉留在家中。
程芜释放着精神力，直到能探测到县衙。
自打金家出事起，这便成了程芜的习惯，只要可以便一直盯着县令。
“大人，凉州的灾民再过两日便要到达县城了，咱们快走吧！”
“什么？不是说灾民都朝着京城去吗！怎么会有人来我们这里！”县令生气道。
“安州城门不开，灾民便分了两批绕路，一批往东直接去了京城，另一批要从咱们这儿走，南下，去粮食、水源都充足的地方。”
“大人，大旱四处受灾，北边已经彻底断水了，连湖都干了！咱们南边也有不少灾民，咱们还是先离开吧，去找王爷！”下属劝道。
“快些收拾东西，咱们快走。”
程芜听到这段对话，心里一阵后怕。
若是自己今日没有来县城，等到自己发现有灾民来时怕是已经来不及走了！
“爹！咱们快去找姑姑他们！有灾民奔着咱们来了！”程芜赶紧道。
“怎么会有灾民？”
“爹，咱们以为只是这边干旱，但是现下好像是全国大旱，北边和南边都有不少灾民，爹，咱们赶紧通知姑姑他们，快走！”
程青山赶紧加快了速度，一到程青青家，便说道：“青青，快些收拾东西，咱们一起走！”
“大哥，怎么忽然要走？”秦元不解。
“有灾民来了，咱们这儿怕是不安全，快些收拾好东西离开。”
程芜敲了宋家的门，也道：“宋叔，玥姨，我爹让你们快些收拾东西，和我们一起回村子，说是有灾民来了，咱们得快些离开！”
“什么？！！好，我们这就收拾东西跟你们走！”李玥和宋修云赶紧收拾了起来。
宋昊也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
程青山和程芜又去粮食铺子里看，县城的粮食已经从早先的三十文一斗，涨到了一百文一斗，这可是涨了两倍还有余！
向掌柜一打听，这才知道县城里的粮食也不多了，老板打算明日便不做生意了，一家人南下。
程青山这才知道，县城里已有些人早就知道了有灾民的消息，只是并未传出来。
程芜和父亲去药铺买了不少药，隐晦的告知了药铺掌柜这一消息。
因着之后可能要一直在路上，程芜还去买了几把大砍刀，用来防身。
把新买好的物资都收进空间，父女二人这才与两家人汇合。
把宋家的东西都放进了马车里，程青青一家的东西都放在驴车里，一行人又着急的出了城，朝着程家村赶去。
一回到村，程芜带着其他人往家里走，程青山径直奔向了村长家。
“叔！大事不好了！逃荒的人要来了！”程青山跑的气喘吁吁，大口喘着气说道。
“你先缓缓，缓好了再说，什么叫逃荒的人要来了？”
“叔，我今日进城，就听见有人说咱们这一大片地方都干旱，有好多灾民逃荒要路过咱们这儿！”
“青峰！快！你们兄弟几个快去村里通知一下，每家都出一个人，咱们到村口集合！”村长急忙吩咐道。
不一会儿，村口站满了人。
大家都已经知道灾民不日将要到达这里的消息了。
“村长！我们现在是要怎么办啊？”
“是啊，村长！您帮着想个法子吧！”
村民们纷纷开口，指望村长能出个主意。
“大家听我说，咱们现在提前得知了消息，必然是要想法子应对的。今年这大太阳，咱们村子也没什么收成，大家现在都是吃着往年存下来的粮食。”
村长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咱们北边已经断水了，连河都晒干了，咱们这儿虽然还有些水，但谁也不能保证还能撑多久。另外，若是灾民路过咱们村子，又渴又饿，人数又那么多，若是对咱们起了啥心思，咱们只怕是护不住自己。”
“所以我想，咱们趁灾民还没来，先收拾东西走！要么去京城，要么南下去水多的地方！京城是皇帝在的地方，咱们去了肯定不会不管咱们，但是去京城的人肯定不少。若是南下，咱们就得一切靠自己了。”
可以看出来，村长是有些想去京城的。
“那怎么去京城吧！我还没去过京城呢！”
“是啊村长，去京城吧！”程永年也想去京城，开口说道。
“要我看还不如南下，去京城的人肯定很多，哪里管的过来。”说话的是程永敬，和程永年打小就不对付，是个猎户。
一时间众说纷纭，就是无法决定下来。
大家渐渐望着三叔公，希望他能做主。
“南下吧！永敬说的对，大家都往京城去，京城粮食再多也供不过来。去南边，咱们还可以自己博一条生路。”
三叔公站起来，对大家说道，“我知道大家怕背井离乡之后，没有人管，只能自生自灭。但是咱们若是去京城，是死是活便只能看皇城里的人的意思了，京城也在北边，也缺水，咱们去了喝水都成问题。去南边虽然只能靠自己打拼，但是南边有水，只要有劳力在，咱们就不会被饿死！”
想去京城的人渐渐被说服，也包括村长。
“好了，大家今日便把东西都收拾好，若是有要去提醒娘家的，也快些去，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发南下！”村长开口道。
大家这才匆匆散去。
一时间，不少村子里的媳妇都回了娘家。
三叔公惦记着自己的女儿，便同村长说了，打发程青榆帮着跑一趟。
无他，程青峰和程青崇都有媳妇，都得跟着回岳家报信，只有程青榆还尚未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