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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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了，周莹莹一个人往校门口走，校门口也没见到吴子光身影，周莹莹到处寻找，听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有人声，周莹莹躲到一旁伸头张望，看见两男一女把吴子光围在墙角，脸上有横肉的高壮男人狠声道：“我们没有直接闯到你宿舍找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爸妈自己跑路了，把我们这些好意借他钱的人撂在这儿算怎么回事？接你家厂子的孙老板说，当时给了你爸一千万，那钱哪去了？今天你如果不把你爸妈的下落告诉我，你就别想回学校了。”
吴子光无奈：“郑叔，我真的不知道我爸妈在哪，上次金叔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绝对没有撒谎。”
金叔默不作声。
卷发女人：“你骗鬼呢，你上学的钱哪来的？大风刮来的？”
吴子光：“那是何叔一家省吃俭用挤出来的，不信你去问何叔。”
横肉男：“何叔？哪个何叔？”
卷发女人：“就是那个残废。”
横肉男：“他？他自身难保，还能供你读书？我也不信。”
吴子光：“这是真的，你们要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卷发女人捅捅横肉男胳膊：“可能那个花店还是能挣点钱的。”
吴子光：“我身上有做小时工挣的一百多块钱，要不你们先拿着，当个饭钱？”
横肉男怒了：“一百多块钱？你侮辱我呢，今天你要不把你爸妈的下落说出来，你就别上学了，跟我们走，你也已经十八岁成人了，所谓父债子还，你爸妈要是不现身，你就在我工地干活还债吧。”
周莹莹看到这里，赶紧偷偷往后溜，然后小跑到校门口，找到保安，说明情况，几个保安赶紧往吴子光的方向寻去。
横肉男正和吴子光拉拉扯扯，被保安喝止，横肉男等三人只好悻悻走了。
小餐厅里只剩下姚恒锐他们这一桌了，桌上菜还有大半，服务员过来：“请问还需要加菜吗？我们厨师快下班了。”
姚恒锐：“菜不用加了，我们还能多坐一会吗？”
服务员：“可以的，我们九点半打烊。”
秦笑妍电话铃响，接起来：“莹莹。”
周莹莹：“大家走了吗？”
秦笑妍：“没呢，搞什么，你不回来了？”
周莹莹：“帐我已经结过了，散了吧，叫姚恒锐给吴子光打个包。”
秦笑妍：“好，好。”
周莹莹：“给我带两罐啤酒。”
秦笑妍：“好。”
女生宿舍楼顶。
周莹莹迎风站立，乱发飞舞。她猛灌一口啤酒，呛得直咳嗽。
秦笑妍走过来，看看周莹莹的脸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莹莹：“你也上来了。”
秦笑妍：“我看你不太对劲，就上来看看。”
周莹莹看看天空，自语：“十八岁------”
秦笑妍：“怎么了？”
周莹莹：“笑妍，我们都十八岁，你说，十八岁是怎样的年纪？”
秦笑妍：“十八姑娘一朵花，花一样的年纪啊，正当享受青春，享受阳光雨露，十八岁已是成人，离开父母的管束，享受自由，享受清新的空气，还有，一般人十八岁进入大学，可以谈恋爱啰。”
周莹莹：“高考结束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笑妍：“对嘛，你这么漂亮，已经有很多人偷偷把你评为系花了，估计很快就能收到大把大把的鲜花了。”
周莹莹又猛灌一口啤酒。
秦笑妍：“你悠着点。”
周莹莹：“十八岁，成人了，开始离开父母的呵护了，也是要开始面对社会了。”
秦笑妍皱眉：“但我们还是学生，就算只读完本科，那也还有四年呢。”
周莹莹：“笑妍，你说，如果父母不仅没能提供经济后盾，而且还身负债务拖累你，你会怎么样？”
秦笑妍打了一个寒噤：“不敢想象，太恐怖了，你别吓我。”
周莹莹激动：“可有人已经面对这样的生活重压了，”
秦笑妍：“谁啊，吴子光吗？不可能吧，我看他挺轻松的啊。”
周莹莹：“不管是谁，如果真遇到这种状况，你说他该怎么办？”
秦笑妍：“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啊，也可以向学校申请贫困学生助学金啊，向慈善机构求助啊什么的。”
周莹莹歪着脑袋想想：“这些我还真不知道，谢谢你，笑妍。”
秦笑妍：“啊？”
学生处，周莹莹探头探脑往里面张望，被五十来岁的蔡主任看见：“这位同学，你有事吗？”
“啊～，老师好，我想问问贫困学生助学金的事情。”
蔡主任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莹莹的穿着，问道：“你想申请助学金？”
“不是我，不是我，我想问问我们班都有哪些同学申请了助学金？”
“哪个班？”
“机械电子一五级。”
“新生啊，现在还在递交申请阶段，在公示之前，这属于个人隐私，你确定要查看？”
周莹莹：“老师，求求你嘛，我真的很想看一看。”
“好吧，反正下个月就要公开了，我给你查查。”
蔡主任来到另一台电脑前，打开系统，找到机电一五班：“你们班一共有三位同学递交了申请，潜建鸿，王群，潘瑞永。”
“没了？”
“没了，目前就三位。助学金并不是你想申请就能申请的，首先得有乡镇或街道一级的贫困家庭证明，乡镇或街道要了解学生父母的生活状况，是不是失业，是不是有残疾或疾病，是不是属于低收入家庭等等，才能开出贫困家庭证明，开学时学生拿着证明交到学生处，我们会在十一月份开始调查该学生的消费情况以及周边同学的反应，进行评级，公示，征求意见，下学年开学时发放。”
周莹莹：“啊，还要等到下学年才发放，人都饿死了。”
蔡主任一惊：“你说谁要饿死了？”
“我们班一同学，已经身无分文了。”
“说说，什么情况？”
“情形有点复杂，反正他现在身上没钱了。”
“那他为什么不递交申请？还有，他也可以入学前申请助学贷款，但我这儿没有记录。”
“奇怪。”
“按你说的这种情形，他却什么也没申请，是挺奇怪的，他的家庭背景你了解吗？”
“我也不知道，我问问他去。谢谢您老师。”
周莹莹心事重重往外走。
蔡主任追到门口：“让你那位同学抓紧一点，十月底就截止了！”
“好。哎老师，顺便问一句，助学金会有多少钱？”
“国家一级助学金一般是一学年五千。”
“啊，才那么一点。”
夜了，周莹莹一个人往校门口走，校门口也没见到吴子光身影，周莹莹到处寻找，听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有人声，周莹莹躲到一旁伸头张望，看见两男一女把吴子光围在墙角，脸上有横肉的高壮男人狠声道：“我们没有直接闯到你宿舍找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你爸妈自己跑路了，把我们这些好意借他钱的人撂在这儿算怎么回事？接你家厂子的孙老板说，当时给了你爸一千万，那钱哪去了？今天你如果不把你爸妈的下落告诉我，你就别想回学校了。”
吴子光无奈：“郑叔，我真的不知道我爸妈在哪，上次金叔来的时候我就说过，我绝对没有撒谎。”
金叔默不作声。
卷发女人：“你骗鬼呢，你上学的钱哪来的？大风刮来的？”
吴子光：“那是何叔一家省吃俭用挤出来的，不信你去问何叔。”
横肉男：“何叔？哪个何叔？”
卷发女人：“就是那个残废。”
横肉男：“他？他自身难保，还能供你读书？我也不信。”
吴子光：“这是真的，你们要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卷发女人捅捅横肉男胳膊：“可能那个花店还是能挣点钱的。”
吴子光：“我身上有做小时工挣的一百多块钱，要不你们先拿着，当个饭钱？”
横肉男怒了：“一百多块钱？你侮辱我呢，今天你要不把你爸妈的下落说出来，你就别上学了，跟我们走，你也已经十八岁成人了，所谓父债子还，你爸妈要是不现身，你就在我工地干活还债吧。”
周莹莹看到这里，赶紧偷偷往后溜，然后小跑到校门口，找到保安，说明情况，几个保安赶紧往吴子光的方向寻去。
横肉男正和吴子光拉拉扯扯，被保安喝止，横肉男等三人只好悻悻走了。
小餐厅里只剩下姚恒锐他们这一桌了，桌上菜还有大半，服务员过来：“请问还需要加菜吗？我们厨师快下班了。”
姚恒锐：“菜不用加了，我们还能多坐一会吗？”
服务员：“可以的，我们九点半打烊。”
秦笑妍电话铃响，接起来：“莹莹。”
周莹莹：“大家走了吗？”
秦笑妍：“没呢，搞什么，你不回来了？”
周莹莹：“帐我已经结过了，散了吧，叫姚恒锐给吴子光打个包。”
秦笑妍：“好，好。”
周莹莹：“给我带两罐啤酒。”
秦笑妍：“好。”
女生宿舍楼顶。
周莹莹迎风站立，乱发飞舞。她猛灌一口啤酒，呛得直咳嗽。
秦笑妍走过来，看看周莹莹的脸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莹莹：“你也上来了。”
秦笑妍：“我看你不太对劲，就上来看看。”
周莹莹看看天空，自语：“十八岁------”
秦笑妍：“怎么了？”
周莹莹：“笑妍，我们都十八岁，你说，十八岁是怎样的年纪？”
秦笑妍：“十八姑娘一朵花，花一样的年纪啊，正当享受青春，享受阳光雨露，十八岁已是成人，离开父母的管束，享受自由，享受清新的空气，还有，一般人十八岁进入大学，可以谈恋爱啰。”
周莹莹：“高考结束的时候，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笑妍：“对嘛，你这么漂亮，已经有很多人偷偷把你评为系花了，估计很快就能收到大把大把的鲜花了。”
周莹莹又猛灌一口啤酒。
秦笑妍：“你悠着点。”
周莹莹：“十八岁，成人了，开始离开父母的呵护了，也是要开始面对社会了。”
秦笑妍皱眉：“但我们还是学生，就算只读完本科，那也还有四年呢。”
周莹莹：“笑妍，你说，如果父母不仅没能提供经济后盾，而且还身负债务拖累你，你会怎么样？”
秦笑妍打了一个寒噤：“不敢想象，太恐怖了，你别吓我。”
周莹莹激动：“可有人已经面对这样的生活重压了，”
秦笑妍：“谁啊，吴子光吗？不可能吧，我看他挺轻松的啊。”
周莹莹：“不管是谁，如果真遇到这种状况，你说他该怎么办？”
秦笑妍：“可以申请助学贷款啊，也可以向学校申请贫困学生助学金啊，向慈善机构求助啊什么的。”
周莹莹歪着脑袋想想：“这些我还真不知道，谢谢你，笑妍。”
秦笑妍：“啊？”
学生处，周莹莹探头探脑往里面张望，被五十来岁的蔡主任看见：“这位同学，你有事吗？”
“啊～，老师好，我想问问贫困学生助学金的事情。”
蔡主任仔细打量了一下周莹莹的穿着，问道：“你想申请助学金？”
“不是我，不是我，我想问问我们班都有哪些同学申请了助学金？”
“哪个班？”
“机械电子一五级。”
“新生啊，现在还在递交申请阶段，在公示之前，这属于个人隐私，你确定要查看？”
周莹莹：“老师，求求你嘛，我真的很想看一看。”
“好吧，反正下个月就要公开了，我给你查查。”
蔡主任来到另一台电脑前，打开系统，找到机电一五班：“你们班一共有三位同学递交了申请，潜建鸿，王群，潘瑞永。”
“没了？”
“没了，目前就三位。助学金并不是你想申请就能申请的，首先得有乡镇或街道一级的贫困家庭证明，乡镇或街道要了解学生父母的生活状况，是不是失业，是不是有残疾或疾病，是不是属于低收入家庭等等，才能开出贫困家庭证明，开学时学生拿着证明交到学生处，我们会在十一月份开始调查该学生的消费情况以及周边同学的反应，进行评级，公示，征求意见，下学年开学时发放。”
周莹莹：“啊，还要等到下学年才发放，人都饿死了。”
蔡主任一惊：“你说谁要饿死了？”
“我们班一同学，已经身无分文了。”
“说说，什么情况？”
“情形有点复杂，反正他现在身上没钱了。”
“那他为什么不递交申请？还有，他也可以入学前申请助学贷款，但我这儿没有记录。”
“奇怪。”
“按你说的这种情形，他却什么也没申请，是挺奇怪的，他的家庭背景你了解吗？”
“我也不知道，我问问他去。谢谢您老师。”
周莹莹心事重重往外走。
蔡主任追到门口：“让你那位同学抓紧一点，十月底就截止了！”
“好。哎老师，顺便问一句，助学金会有多少钱？”
“国家一级助学金一般是一学年五千。”
“啊，才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