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表哥玉树临风 > 第50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第50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

作者:少年宫的唇红齿白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被鞭子弄伤的手虽已经不再冒血了,但是之前流出来的血迹把方巾和血迹黏在一道,湿哒哒黏糊糊的,看着怪难受,虽然没至于到钻心的痛苦的地步,却仍是一阵一阵的发疼,金陵街上凉凉的晚风不温不柔的那么一吹,温迟青便捧着手嘶嘶地抽气,眼睛眉毛都纠结起来,眉心拧成了一个疙瘩。

    那么大个人能疼成这副鬼样子,反正看起来挺没出息的。其实说起来他自个儿也弄不懂,从他醒过来到现在,受过的伤也不少,且自从他拜入流云宗之后,有几次任务受的伤都算得上是惨重了,怎么他还怕疼怕成这样?

    难道是因为长得太帅?

    这么胡思乱想一通,倒把自己逗乐了,嘴唇一歪,乐呵的笑了笑,手上的伤似乎也没有那么疼了。

    右手捧着左手,一边绕啊绕的往药坊赶,好歹没过了药坊关门的时间。

    药坊里卖药的是个姑娘,正撑着额头打瞌睡,见有客人进来清醒了一点,半睁着眼睛,懒洋洋地问温迟青需要什么药,问清楚了之后才有些不情不愿的站起身去帮他拿。

    温迟青拿了药,买了些纱布,直接在药坊清理了伤口,又让姑娘帮忙上了药缠上纱布,处理完毕便提着步子出了药坊。

    这时候街上已经没什么人,只一两家花楼和酒楼还热闹着,经过一家酒楼的时候,温迟青顺道买了些酒和一只烧鸡,酒店卖烧鸡的伙计吝啬,又见他身上穿戴的皆寒酸,眼睛斜都不斜,挑了一只没多少肉的烧鸡给他,还多算他银钱,温迟青瞥了瞥烧鸡,温和的笑了笑,一巴掌拍在实木桌上,生生把桌子拍得凹进去一块,那伙计看了一眼便瑟瑟发抖,赶忙给他换了一只,还不敢多算他钱。

    出了酒楼,温迟青的心情已经好很多了。

    半个月之后就是药市,届时药王谷会有人来,他之前寄信的时候也打听到,据说药王谷极为看重这次的药市,连那边的新任少主都要过来。

    他大概清楚药王谷的老少主几年之前就驾鹤西去,那之后少主之位便一直空着,药王谷里做主的只余几位资历较老的长老,方尘霄的二爷爷是一位,传说隐世已久,不闻世事,一直待在谷里搞研究。

    至于为什么方尘霄一到药王谷就成了他们的小少主,温迟青是一点都不清楚,也没想要深究,反而觉得挺好的,至少不用担心他被人欺负了去。

    所以温迟青听人说药王谷的新任少主要到金陵来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方尘霄要来了。

    两年多,他们兄弟二人一面都未曾见过,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长高了没有,是不是能习武了,身上的伤痕有没有消掉,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这个哥哥。

    温迟青心里又喜又忧,描述的不体面一些,大概像是一个要临盆的黄花大闺女,要算起来,还是欢喜的滋味要略胜一筹。

    手里拎着酒和烧鸡又开始晃悠,脚步轻快得很,要不是怕有人看见以为他脑子有毛病,估计能直接踏了流云步回家。

    他没发现,自己身后有一个人一直亦步亦趋跟着,从他捧着受伤的手嘶嘶抽气的时候,一直跟到现在,不出声也不出现,只是眼睛片刻不移,像游荡在西北大荒漠中极度干渴的人,突然遇上了一池清水,饥/渴的要命,完全不知满足地盯着他的背影和偶尔露出来的侧脸,不着痕迹地舔了舔嘴唇。

    终于,在温迟青拐到一个巷子的时候,他也跟着拐了个弯,拐弯的时候手在自己衣料子上使劲一扯,唰啦一声扯出来一块长长的黑布,黑亮的眸子里带了些异样的蠢蠢欲动。

    总算听见声响的时候已经晚了,他眼皮一跳,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个黑影子,他眼睛还没瞧得清楚,兜头就被人抱住,眼睛上也被蒙上了一层黑布,根本不透光。

    在这一瞬间,他是有点发憷的。

    显然,这人可能跟了他一路,但他却毫无察觉。

    不是他自己太懈怠就是这人功力太高,隐藏太深。

    仇敌?亦或者...和两年前一样,仅仅是旁人派来追杀他的人?

    他被蒙着眼睛,手也被制住压在了头顶的墙壁上,看不见那人的脸,也感受不到自己周身的情况,心底或许是有恐惧的,但他还是镇定自若,凭着感觉微微抬了头,扯了扯嘴角。

    “阁下是来杀我的?敢问在下与你何仇何怨?也好让我死个痛快。”

    那人不做声,连气息都是轻轻的,似乎是故意不泄露出来,也似乎是怕惊扰他,手臂上的桎梏却越来越紧,捏得温迟青手疼,却极为怪异的,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避开了他手掌上的伤口。

    面上突然拂过一阵微弱的热气,他皱了下眉,凭着感觉躲了躲,感觉不太对,说出口的话也带了些火气。

    “阁下当杀便杀,这是要做什么?”

    那人仍旧没做声,似乎立在那里不动了,但即使他被蒙着眼,仍能感觉到那人有些灼热的目光。

    没有杀气,也没有故意释放出来的强劲内力,这么久了,也没有要伤害他的意思。

    那是要作甚?劫财?劫色?

    想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温迟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也在暗暗蓄着力,准备趁这人不注意,先解开束缚再说。

    却没给他机会,温迟青感觉到一阵兜头而下的压力,微微张开的嘴唇被什么东西抚摸摩挲,揉得通红,没等他发怒,那人便毫不要脸的把嘴唇贴了上来,软软湿湿的东西灵巧地钻进了他的口中搅动着,勾着温迟青的舌纠缠在一起,如同两条交姌的蛇,湿嗒嗒的水声响在寂静无人的巷中,泛着*的温度。

    温迟青已经恼怒到极致,手臂挣扎着,腿也绷得紧紧的想一脚踹上去,却完全动不了,他额上鼻尖上都是沁出的汗水,气得两颊发红,身体也微微颤抖,头使劲躲,他动了动嘴,想要趁机一口咬上去,却被那人发现了意图,另一只手箍在温迟青下巴上,直接让他的嘴张着,更加肆意妄为的在里面□□的搅动着。

    没什么技巧的深吻,形容一下,大概就是个没吃过肉的小处男突然有一天吃到了,也不管自己会不会吃,直接先下了口,结果发现越吃越好吃,吃过了头。

    吃过了头的结果是,他愣是没反应过来,身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他的束缚,并且一个巴掌甩在了他脸上,烙上了个鲜红的手印,*滚烫,酸爽得很。

    他委屈又幽怨且愤恨的看了温迟青一眼,趁着他还没解开眼睛上的黑布条,急忙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塞进温迟青怀里,又不依不舍的最后看了他一眼,终是转过了身使了轻功飞走了。

    留下温迟青一人,怒气冲冲且生无可恋的扶着墙壁破口大骂。

    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挺晚的了,温迟青拎着尚还完整的酒和烧鸡,慢慢吞吞的放在桌上,硬着头皮接受着他师傅和师兄的无声问询。

    他心内已经编好了一个完整的理由,此时便脸不红心不跳的撒了谎。

    “刚刚路上碰见条野狗,好凶的狗,追了我一路,偏要咬我,还要吃我的鸡,我也不想伤它,想着它追不到我也就会算了,结果竟然追上了,还咬了我一口。”

    他把手包扎好的手伸给封无双看,又把沾了泥的油纸包鸡给封赭看,二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狐疑,但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便不多说什么,示意他坐下吃饭。

    吃饭的时候氛围还是不错的,至少没人说话,都在安安静静的吃,吃到一半,封赭突然盯住了温迟青的嘴。

    “诶?阿青,你的嘴唇怎么了?也被狗给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