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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庵堂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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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离的个子和柳乘风相若,爽儿站直了身子,也只勉强到他肩头;体形上说,樊离却比柳乘风还要猛壮一些,是以樊离靠得越近,那种由身体落差造成的压迫感就越强。

    爽儿退后了一步,微微仰起脸,黑亮的眼睛看着男人,“侯爷,妾身胆子小的很。被人作践了那么久,都一直不敢声张;现在人家寻上门来了,妾身更是连句稍微重点的话也不敢说。妾身是真的担心侯爷的身子,您就是龙精虎猛,也得细水长流,不然哪天油尽灯枯就不好了;即便要寻春,城里的春意比这庵堂要盛,您何必在这里沾污了前人清静,这不是给自己找罪过吗?”

    倒是好一付伶牙俐齿!只是你便是句句都带着刀子,也伤不了本侯一根毫毛!

    樊离心里冷笑,眼睛微微眯着,像是看着猎物的豹子一样看着面前的女人。

    这张脸,娇媚动人;这身段玲珑有致,令人*;只是这颗心,虚荣又势利,还有那性子也是如此凉薄;只有柳乘风那样没经过女人的木头才会被她骗了,他早知她是什么货色,再不会受她迷惑了!

    樊离的唇角微微挑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你这倒是替本侯着想了?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本侯也觉得在这庵堂不合适。所以我今日过来,就是要带你走——咱们在侯府里做什么,总是没人管的。”

    爽儿原本微微笑着,听了樊离的话,眼睛一下瞪大了。

    这禽兽说什么?要带她进府?他不会是真的忘吃药了吧?

    她强压住心里那种要炸开锅的情绪,故作不解的问,“侯爷这话怎么讲?什么叫带我走?我和侯爷非亲非故,又无契约,您如何带我走?”

    “侯府缺干活的下人,我看你倒是伶俐,已和这里的师太说过了,这就带你回去听候使唤……至于契约嘛,这不就是吗?”

    樊离脸上是那种很轻视很得意的笑容,他伸手一扬,在爽儿面前展开一页纸,上面白纸黑字写得分明:程爽儿自愿入侯府为奴,永不赎身!旁边还有她鲜红的手印!

    爽儿看了那契约再看到自己名字旁的手印,脑子里轰的一响,突然闪过一幕:那是在某一次被这禽兽强占时,自己正手足无力身不由己,眼睛都睁不开,被他抓着手蘸了油墨,随便按在了一张纸上。这事过去了他便没再提,她以为是他无数变态行径中的一种,也没再想,却原来,应在这里!

    爽儿差点晕过去!

    看着那契约,爽儿话都说不出来,伸手就夺。樊离哪容她得手,不过微微动了动身子,便躲开了她,将那契约轻松收入怀中,“你想看就跟本侯回府,到府里让你看个够。”

    “我不走!这契约是假的!我要去官府告你!”

    爽儿圆睁着眼睛,恨不得冲过去咬下樊离一块肉来:这禽兽,连这种事都做的出来!去了府里还不把她生吃了!她绝对不能遂了他的意!

    “这契约上确实是你按的手印,就是拿到官家去你也占不到理,还弄出挺大动静来,对你的名声反倒不好了。”樊离一手制住扑过来要抢契约的女人,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很为她着想的样子,“你来这庵堂,程家知道吗?到时候官府传程家人问话,让你当众解释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可就有意思了!”

    爽儿被樊离铁钳似的手攥住皓腕,疼得蹙起眉来,那几句话落进她耳朵里,跟炸雷似的,震得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她一面使劲掰着樊离的手,拼命要把自己从樊离的桎梏中挣脱出来;一面脑子里飞快转着,想着他刚才说的那些话。

    这契约上有她本人按的手印,到了官府真是百口莫辩了,十九会被官府判给他;那禽兽又意有所指的提到程家,这就是威胁她了,言下之意,若是声张了就要闹得尽人皆知!

    她倒是不怕这禽兽的威胁,豁出去了也可以不要名声,但是她娘要是知道了……

    “这庵堂确实是个清静所在,但却不是避世的地方。信不信明日本侯就能把这儿平了?这里的姑子虽然个个年老色衰,但有人就喜欢这样的,让她们穿上艳丽服饰开门迎客,说不定还生意兴隆……”

    爽儿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亏这人连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都想的出来!他要逼迫她,什么下作手段都用尽了,居然连几个尼姑都不放过!

    “还有那个柳乘风,本侯也记着他呢,坏了本侯的好事,本侯这火撒不出来,说不定哪天去他府上……”

    樊离不紧不慢的说着,一面观察着女人的反应,他见她脸色发白,愈发显得一双眼睛又黑又大,那里面充满了愤怒、屈辱,还有无尽的惊慌和无助。

    “够了!”

    爽儿简直忍无可忍了。

    ——拿她家人威胁她,扬言毁了庵堂,现在又要牵连到柳乘风……爽儿觉得,自己现在最愧对的就是柳乘风,她怎样都不要紧,但是柳乘风,她已经亏欠他太多,又怎能再连累他!

    “侯爷对妾身这样念念不忘,从城里追到这庵堂来,真是太抬举我了!您刚才的话妾身听明白了,不就是要我去侯府吗?妾身应了也就是了!”

    爽儿狠狠瞪着樊离,恨他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居然还能一脸从容的看她,就像在市场上和人议价一样自然;爽儿知道自己实在没有和樊离讨价还价的余地,明里暗里的把柄都被他攥着呢,由不得她不从!

    让她去可以,反正她已是个破败的身子,没什么可珍视的了;但是,有些话,她还是要当面和他说清楚!

    “妾身实在不明白,何德何能竟让侯爷看上了,自第一次起您就……要不然就是妾身哪里得罪过您?您总得告诉妾身一个原因,好让妾身知道这是为什么!”

    樊离看着怒目而视,脸都涨得通红的女人,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快乐:你不是一直高高在上吗,原来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越是愤怒,他越笑得云淡风轻,“没有为什么,你那日恰巧入了本侯的眼了,尝过了,觉得滋味还不错,就想一直尝下去。”

    ……真是无赖无耻的下流坯!

    爽儿简直要被樊离的这个理由气疯了,她终于相信之前他强抢民女的传言了。这种不能称之为“人”的东西,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

    她深吸口气,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冷静,和这禽兽硬拼没好果子吃,只能先对付着,“妾身离开柳府,进了庵堂的事,还没有告诉我娘家。若妾身今日随您入了侯府……”

    “这个你不必担心,本侯自有解决办法;程家那里绝不敢有一点异议。”

    “我娘……”

    “自然都会打点妥贴。”

    爽儿最担心的是她娘,听樊离这样说,心里稍安。她终于掰开了樊离的手,将身子后撤了一步,冷冷看着他,“还有一事,妾身已被柳乘风休了,现在和他再无瓜葛。侯爷不要因此事再为难柳将军!”

    樊离的眉一扬,“怎么,你还心疼他了?——果然是一夜夫妻百日恩!”

    爽儿听出樊离话中的讽刺,心想若不是你这恶贼我二人真会做一世的夫妻,你现在说这话是打自己的脸!

    她不理这人的胡言乱语,淡淡问他,“你答不答应?”

    樊离定定看了爽儿一会儿,将头转向一边,从鼻端嗯了一声。

    爽儿见那人应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她挺直身子,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樊离,“侯爷说话可要算数,刚才那些,若有一句欺瞒妾身,这庵堂里就供奉着神灵,您可是会遭报应的!”

    这恶贼,肆无忌惮,王法也奈何不了他,只能用天理了。若他敬畏神灵,好歹逼他立个誓,也让他有个顾忌!

    樊离的眼睛一直没从爽儿身上离开,早将她的愤怒、无助、以及最后的妥协都看在眼里;她的话刚说完,他突然暴发出一阵狂肆的笑声,就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

    爽儿听樊离笑得如此张扬,心里莫名其妙的就起了阵寒意。她刚才说错了什么吗?怎么惹得这禽兽发狂了?

    樊离止了笑声,上前一步到了爽儿面前,一把抓起她冰凉的手腕,凑到鼻端轻嗅那淡淡的幽香,“小猫的爪子真是很尖利呢,不过本侯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爽儿胸膛急遽起伏,用力的想抽回手,但这回却怎么也动不了;樊离挨得那么近,他身上那种强悍又凶狠的气息扑天盖地的压过来,简直都让人喘不上气。他微一用力就将爽儿的身子拽入怀中,一只手顺着她柔美的腰线滑上胸前的浑圆,肆意玩弄,“本侯应了的事,自会做到,却不是因为惧怕这几尊泥人。想拿他们压本侯,你这是打错了算盘——还不如你自己用用别的法子,本侯说不定倒更买帐!”

    这禽兽!什么都能想到那种事上去!

    爽儿的圆润被那双手揉弄得都有点疼,她感受到那人身体的变化,心里又羞又怒,却又知道不能再轻举妄动,不然撩拨的他在这里就做出苟且的事来,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爽儿只得强压怒意,将柔荑覆在那只做恶的手上,放矮了声说,“妾身既然答应和侯爷进府,自然会好好伺候您满意。侯爷又何必急在这一时?非在这种简陋的地方,岂不扰了您的兴致!”

    ——别让那禽兽玷污了这神圣的地方,她现在没法子,且随他进了府,到时候见机行事,等找到机会非得弄得那禽兽死无全尸不可!

    樊离看着爽儿明明刚才眼睛里流露出狠毒的神色,如今却又这样笑着献媚,也不点破,扬了扬唇角,便真的放开了手。

    他自然知道她不是真心愿意和他进府,他纠缠她不放也不是因为贪恋她的美色——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而已!待到了侯府里,就是他的天下了,他有的是法子让她生不如死!

    樊离的唇角隐隐闪过一丝笑意,冷漠又残忍。

    爽儿回到自己房里,将随身的衣物收拾到一个小包里便出来了。樊离看爽儿手里抱着厚厚一摞纸卷,抬了下眉,“这是什么?”

    伸手就要去翻那经文。

    爽儿一侧身,躲开了樊离的手,“侯爷,妾身怕到了府里闷,带点儿东西自己看着消遣的。”

    樊离一瞥之下,见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着就眼晕;那字体十分娟秀,一看就是女人抄的。樊离心想你倒还真有闲情逸致,但到了我府里,你就不会这么闲了。

    眼看着爽儿坐上小轿让人抬着走远了,樊离微微侧过头,对着身旁的人道,“你这次报信有功,明天会有人过来把这庵堂翻修了,你们这里的姑子也都有赏。”

    静水庵的师太静圆面露喜色,赶快道,“她是侯爷要的人,贫尼怎敢藏着?……只是这事儿柳将军还不知道,他要是追究起来……”

    樊离听到“柳将军”三字,面色一沉,“这个你不用怕,本侯自会和他说。”

    言毕翻身上了自己的坐骑,扬鞭催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