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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建业风云(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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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第二日马淳就打算去贺质叔父贺景的庄园练兵,不过凌家兄弟带来一个好消息,孙权同意马淳去校事府大牢探望甘瑰了。

    他们两位倒也给力,回去之后连夜进宫求见孙权,把酒席宴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孙权汇报了一下。特别是凌烈,作为马上要独自带兵的东吴将三代,原先只不过跟着军中一些老将在校场操练一下队形,枯燥无味的队列训练对于跳脱的凌烈来说根本就提不起兴趣。

    但是实战对阵就不一样了,这是每一个没上过战场的年轻人最喜欢的活动,凌烈当然更加兴奋和积极。他们两兄弟从小就被孙权收养在宫中,孙权在他们心中就是他们的父亲,所以一遇到好玩的事情,立刻就进宫和孙权分享。

    前些时日水衡都尉李定就向孙权汇报过马淳的事情,对马淳的分析很是赞同。孙权也正好对马淳有些兴趣,只是突然听说马淳居然敢挑战丁奉,在孙权看来也有些不可思议。从孙权得到的资料来看,马淳从一出现在东吴朝野的视线里就是以诗才闻名,拜的老师谢赞也只是擅长律法,从未听说山阴谢氏涉足兵法。谢氏兄弟三人本就是孙权第一任夫人谢夫人的弟弟,他当然清楚谢氏有何擅长之处。

    等到马淳受甘瑰相邀成为他的家臣,随后在冶县的情况孙权也详细了解过。在冶县甘瑰负责军事,而政务全是马淳在主持,也就是说马淳根本没有在军事上展现出他的能力。当然甘瑰他们在路上剿灭山贼他知道的不多,不过在内心里也不会注意这种小打小闹的事。

    甘瑰的能力孙权还是比较清楚,要说在东吴中生代当中还是比较突出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下诏让甘瑰擒拿随春。不过性格和他父亲甘宁一样比较臭,不大看得起人,而且领兵打仗的水平比起甘宁来还要差上一截。

    在孙权看来,丁奉冲锋陷阵的能力不比甘宁逊色,甘宁当年号称东吴第一斗将,而丁奉武艺超群,特别是在陆逊帐下经常斩将夺旗,人称“万人敌”。就算是甘瑰亲自带队对阵丁奉也绝不是对手,何况甘瑰手下的谋士文官马淳。

    再反过来说,即便是陆逊,如果各率大军作战,丁奉肯定不是陆逊的对手。但要是小股部队迎面相逢,估计陆逊坚持不到一刻钟就会被丁奉斩于马下。

    现在马淳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怎么看都毫无胜算。那唯一的解释就是马淳是一个刚烈护主的忠义之士,宁愿战败也不许别人欺辱主君。这点却是孙权极为欣赏的,他心中甚至对甘瑰产生了一点点嫉妒之情,想不到甘瑰流放会稽居然能找到这样一位忠心耿耿的家臣。

    孙权对甘瑰的心态有了转变,虽然这个家伙当年对自己的爱女不屑一顾,让自己有些下不来台。但时过境迁,甘瑰也流放会稽,后来到了冶县不论文治武功还是政绩比较突出,如今又因为贪腐案获罪下狱,吃了不少苦头。而且甘瑰这个所谓的贪腐案疑点重重,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所以内心当中还是想网开一面,再给甘瑰一个机会。

    又听到马淳为了维护甘瑰的声誉,居然不知死活的挑战丁奉,孙权还是有点感动的,于是便点头允许马淳他们探望甘瑰。至于要不要释放甘瑰,或者说什么时候释放,孙权内心里还是想看看马淳与丁奉校场对阵之后再做决定。

    马淳不清楚孙权的心中想法,不过就算知道也顾不上,他现在开心的是时隔一年,终于能够见到自己的好友兼主公甘瑰了。

    甘述和甘莘贺质听说能够去校事府大牢探望甘瑰非常高兴。甘述吩咐厨下准备了甘瑰爱吃的酒菜,甘莘整理了不少甘瑰的衣物。虽然是正月里甘瑰被校事府收捕的,但冶县气候炎热,穿着单薄,而建业就算已经到了四月份还是春寒陡峭。甘莘一直担心父亲受寒,可是校事府管理森严,找不到机会去大牢探监,甘莘只能空自担忧却毫无办法。

    建业城龙蟠虎踞背山靠水,有天子气,这也意味着建业城所在的这个地方云层较多湿气很重。四月初的建业处于雨季阶段,雨水也是不少。

    而位于皇城西侧的校事府大牢更是常年不见阳光潮湿不堪,自从校事府领命侦办左将军府假钱案和军中贪腐案以来,大牢里关满了来自各地的将校官员。这些将校官员日日关押在这潮湿发霉的大牢里,不但要承受校事们的审讯拷问,还要忍受大牢里恶劣的环境,几乎每天都有人感染生病。

    虽然自左将军府金曹史石休拷打致死之后校事们用刑稍微注意了一些,但是病魔却依然肆虐在大牢里。这些天来因病致死的情况时有发生,而甘瑰也不幸受寒伤风了。

    等到马淳他们进入甘瑰牢房时,甘瑰衣衫褴褛,魁梧的身躯已经瘦的皮包骨头,正虚弱的斜靠在牢房潮湿的墙角,面色潮红,时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甘莘见父亲如此模样,心如刀割,顿时泪如雨下,一头扑入甘瑰的怀里,哭道:“大人,您怎生病的如此模样?阿莘来看您了。”

    甘瑰虚弱的抬起枯瘦的右手,微笑着轻抚甘莘肩背道:“阿莘莫哭,为父见到你来看我,心中开心的紧。”甘莘泣不成声,只是抱着父亲不肯松手。

    甘瑰抬头对甘述几人说道:“二郎,伯礼,子厚,你们也来了?我偶染风寒身体虚弱,就不起来见礼了。”

    甘述双目含泪,一边和马淳从食盒中取出酒菜,一边对甘瑰说道:“大兄,自从你被校事府收捕入狱,小弟四处求告,可是皆无所得,就连来大牢里探监都不被允许。小弟无用,害大兄受苦。”

    “二郎不必自责,为兄当年与吕壹有仇,他不在牢里将我拷打致死已是幸运,不许你探监正常事尔。”

    “幸得伯礼与子厚上下奔波,子厚更是与武昌军从事张风立下赌约,校场对阵丁承渊,这才惊动了至尊,小弟等才能得至尊允诺进入校事府大牢探望大兄。”

    “哦?竟有此事?二郎快将经过缘由告知为兄。”甘瑰一惊,急声问道,还剧烈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