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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新月格格来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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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来,克善已经很少去想新月了,如今遇见她心里还是复杂难言。

    不过,从新月离开宫里那天起,他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十二阿哥、富察大哥,我们回去吧。”

    “走,后面的虫子也追上来了。”浩祥的视线内已经出现了不少可疑人物。

    浩祥把永璂抱上马车,再去拉克善,却被人叫住了。

    “克善!”

    新月一手提裙子,一手拉着努达海,向浩祥他们的马车跑来。

    “有何贵干?”克善冷声道。

    “克善?”新月也看出来克善的冷淡,以为他还在为把他独自留在宫里的事生气。

    “没事的话我们走了。”克善转身就要上马车。

    “克善!”新月伸手拉住了克善的手,泪花迅速的占据了眼眶,新月哽咽道:“我不是故意要把你一个人留在宫里的,我只是太爱努达海了,我不能失去努达海,求你原谅我,克善。”

    克善只是冷淡的抽回自己的手,“我不认识你,谈何原谅?”

    新月不敢置信的看着克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

    克善根本不欲与她纠缠,扶着车辕就要上车,却不想被新月拖住另一只手。

    “克善,克善,我对不起你,我道歉,你要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你不要不理我,我是你姐姐啊!”新月泣不成声的哭求道。

    “怎么?才半年你就忘了当初自己的承诺了吗?”克善眼里满是厌恶,看来太后说的没错,为了这个人伤心难过,根本不值得。

    “什么?”新月疑惑。

    “呵”克善嗤笑,“你是真健忘还是假装不记得?你答应过太后,也答应过我,自从你踏出皇宫,就不再是新月格格,不再是端亲王府的女儿,你只是他他拉府没名没分的贱妾,怎么会是本世子的姐姐?”克善一把推开新月,扶着车辕,头也不回的跳上了马车,放下车上的布帘,挡住了外面的视线。

    “克善!”新月差点被克善推倒在地,努达海扶住了她。

    “怎么会这样?”新月失魂落魄的靠在努达海怀里,喃喃道。

    “克善,你给我下来,快给新月道歉!”努达海把新月扶到一边,冲回马车边,抓住马缰,不让他们走。

    “放手。”浩祥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三分警告。

    “你叫克善下来我就放!”努达海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但看上去文文弱弱的,想来不会动手,所以努达海的态度分外强硬。

    “找死!”

    浩祥连出手都不必,只将身上所具的修士特有威压释放出来,直冲努达海面门,努达海就被这股威压,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不一会儿仿佛连内脏还有崩裂的声音发出,嘴角溢出了惺甜的血。

    努达海有些害怕,知道这是遇上硬茬了,急忙放开手中的马缰。

    浩祥虽然一直秉承着不对普通人出手的规矩,但是方才开始聚集的虫子已经越来越多了,浩祥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再不走他没信心护好车上的两个孩子,况且他很讨厌被人威胁,所以才对这人施以雷霆手段。现在也顾不上方才那人被他那威压伤的怎么样了,将马缰套回马车后,驾着马车就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努达海瞪着远去的马车,恨得咬牙切齿,却拿他们半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带着新月回了他他拉府。

    努达海一身伤的带着新月回了他他拉府,正是他他拉府用晚膳的时候,老夫人和雁姬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让人去请大夫,又让人扶着他到前厅。

    新月一路跟在后面流眼泪,嘴里念叨着:“都怪我!都怪我!努达海,你千万不要有事,求求你,千万别出事!”

    “你给我闭嘴!”老夫人被她念叨烦了,出声喝道:“我儿子没事也被你念出毛病了!你别咒他,否则我拿你是问!”

    “是!”新月被老夫人吓的一抖。

    “额娘!”努达海虽然虚弱着,可并没有昏倒,见不得新月被欺负,便瞪了老夫人一眼。

    “哼!”老夫人见他成了这个样子,不欲与他计较,便横了他一眼。

    “阿玛怎么样了?”冀远和骆琳也闻讯赶了过来。

    “还死不了!”努达海对白天新月被骆琳羞辱的事还没消气,连带着对冀远都看不顺眼了。

    “努达海,你们今天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弄成这样?”雁姬不想努达海揪着白天的事不放,便转移话题道。

    “……”努达海闭嘴了,人家还没出手就让他身受重伤这种事,他死都说不出口。

    见努达海不答,新月便把两人遇见克善的事说了出来。,“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努达海要帮我把克善留下来,他也不会被人打成重伤。”

    “当然是你不好,你这个狐狸精,把我们家弄的乌烟瘴气也就罢了,现在连我阿玛的性命都差点被你害了!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要离开他他拉府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快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骆琳站到新月面前,指着她愤愤不平说道。

    “我……”新月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骆琳,别说了!”冀远走到骆琳身边,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别说了。

    努达海的眼睛都红了,脸色黑的难看。新月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放弃格格的身份,却因此受到他家人的百般羞辱,这让他感到无比愤怒,还有被那个人发出威压弄成重伤的憋屈感,让努达海想要狠狠的发泄。

    “你们为什么就是容不下新月?!她为了跟我在一起连格格的身份都不要了!这个世界上,我只爱新月!我只要她!你们听见了吗?谁要是敢伤害、侮辱她,我就杀了他!”努达海在全家人的面前,厉声喝道。

    “啪!”

    老夫人大怒,冲到努达海面前就给了他一个大耳刮子,“努达海,你疯了!你以为在对谁说话?”

    “额娘,你打我?”努达海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夫人,老夫人从来都没打过他,如今他四十多岁了,居然当着这么多晚辈的面打他。

    “打的就是你这个忤逆子,你要杀我还不许我打你?”老夫人气的心口发闷,顺了口气,才指着新月道:“就为了这么一个贱人,你居然不要你的家人,不感到惭愧吗?啊?你对得起我,对得起雁姬,对得起你阿玛的在天之灵吗?”

    “我……我不是……我没有……”新月见努达海被老夫人打的脸颊都肿起来,想过去看看他的脸,却听到老夫人的一声声责问,只觉得心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自己不知廉耻不要紧,哀家就当你死了,可你不能连累克善和端王府,否则你怎么向你尸骨未寒的阿玛交代?!’

    为什么老夫人和太后都这么说,难道我们真的错了吗?

    可我们只是相爱而已啊,这也有错吗?

    新月怎么也想不通,可是老夫人和太后的话却让她好难过好难过。

    “新月她不是贱人!她是高贵的格格!”努达海大声的重申道。

    “她现在什么都不是!新月格格早在半年前就病逝了,否则克善世子怎么会不认自己的姐姐?就像克善世子说的,她现在只是他他拉府上没名没分的贱妾!”骆琳专门挑能刺激努达海神经的言语,意图激怒他。

    “骆琳!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努达海气的眼睛都红了,浑身都充满了暴戾之气。

    显然骆琳成功的挑起了努达海的怒气,于是再接再厉,梗着脖子,倔强道:“她现在什么都不是,新月格格早就没了,她现在只是他他拉家一个低贱的妾!”

    “骆琳!”冀远拉住了她的手臂,紧盯住努达海的一举一动,随时防备着努达海暴起伤了骆琳。

    新月一看努达海酝酿着风暴的脸就知道大事不好,抹了两把眼泪,冲到努达海面前,劝道:“努达海,你不要为了我生气,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委屈都能受。”

    可是新月的话不但没能起到劝阻的作用,反而使努达海更是愤怒,为什么他们不能谅解宽容的对待他和新月,他只是爱上了新月,怎么在他们看来却像是犯了天大的罪。

    努达海缓缓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指向骆琳:“我说过了,没人能侮辱新月,骆琳,你该死!”

    “努达海,你把剑给我放下!反了天了!”老夫人气急,说着就要冲上去,夺了努达海的剑。

    雁姬死死的拉住了她,劝道:“额娘,别去,太危险了,努达海已经丧失理智了,骆琳那里有冀远,冀远会保护她的。”

    “我们家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自从这个女人进门,我就知道没好事,老天有眼,怎么不收了她去?”老夫人跌坐在椅子上,拍着桌子咒骂。

    努达海那边却像是完全没听到老夫人的话,手执佩剑死死的盯着骆琳,仿佛在盯着箭靶的红心,眼睛随着骆琳的移动而移动,突然,他暴起举剑朝骆琳冲去!

    冀远早就防着他了,就在他出手的那一刻,手上一使劲儿就把骆琳扔到新月身后去了,努达海的剑随着目标物的转移,转向了新月。努达海这一下使足了力气,等他惊觉前面是新月时,已然收不住势了,眼睁睁的看着剑身没入新月的腹部。

    “!”新月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大力撞上,接着腹部一阵绞痛,脚下发软,就要往地上摔去。

    “新月!”努达海接住了她,看着她肚子上的剑,脸上一片茫然。

    “努达海……我……好痛……”新月捂着自己腹部的伤口,想要堵住,却没丁点力气。

    “大夫,快叫大夫!快去啊!”努达海吼了一声,伸手帮新月捂住她的伤口,可怎么也阻止不了血从插着剑的窟窿里喷涌出来。

    “新月,新月,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努达海抱着新月,看着她的脸色逐渐变的苍白,仿佛能看见她的生命力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之前为努达海受伤而叫的大夫这会儿已经来了。

    大夫给新月取了剑,却怎么也止不了血,努达海把纱布全堵在新月的伤口上,却还是徒劳。

    “这姑娘已经不行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就是止了血也救不回来了。”大夫摇头叹道。

    “肚子里还有一个是什么意思?”努达海眼睛血红,狰狞的面孔让大夫都有些怕了。

    “她已经怀孕了,这会儿血流太多,大小都保不住了。对不住,老夫也无能为力了。”大夫摇了摇头走了。

    新月死了,旁的人也都走了,只剩下努达海和新月的尸体。

    “怎么会是这样……不应该是这样啊……不应该啊……”努达海抱着新月逐渐变凉的尸体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