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唯我独尊之二止干戈 > 110108,致歉信

110108,致歉信

推荐阅读:仙宫天下第九三寸人间飞剑问道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血界蛮荒都市神级仙少五行御天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冷斐问韩宇:“你觉得,我们对这个谈判,怎么处理为好?”

    韩宇沉默一会儿,冷斐想听什么?他一投诚过来的,总是说杀掉杀掉好吧?

    冷斐问:“仅就你知道的情况。”

    韩宇缓缓看他一眼:“二叔,我……”

    冷斐疑惑::“怎么?”

    韩宇半晌:“我们无论如何是骨肉至亲,如果我直说,二叔会不高兴,如果我不说,又……”

    冷斐想了想:“难道,你的意思是投降?”

    韩宇道:“不不……”

    冷斐一笑:“韩宇,你直说。”

    韩宇苦笑,我这一句话出口,想不直说也不能了:“二叔,如果你要消灭对手,恐怕会犯了武林众怒。韦帅望无罪而死,众人不会服,如果不能把边疆的人全消灭,如果不能把冷秋一伙也全消灭,如果我们人员有损伤,恐怕渔翁得利的事会出现。恕我直言,不管我们这边再有谁死了,仁德山庄的势力就已不能独霸天下,二叔想想,如果连着两场恶仗,我们怎么可能在没有损伤的情况下消灭所有对手?一旦有人伤亡,任何其它合作者,都不如韦帅望。”

    冷斐轻声:“不如韦帅望?”

    韩宇缓缓点头:“我知道二叔觉得他太过强大,如芒在背如鲠在喉,不过,”韩宇一时不知如何描述韦帅望的奇怪状态:“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只能说,跟冬晨差不多的状态吧,他好象是,比较少见的,真把公正与规则当回事的人。我知道,他给人的印象不是这样。但是,我记得连冷迪也说过,他只会拼命说服或者讲道理,轻易不肯以势压人。在魔教,李唐屡次暗中反对,他明明觉察,因为没有证据,不肯动手。掌门不觉得,他除了有一个强大功力和脑力,平时处理问题时有点缺心眼吗?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我看掌门以后的合作者未必有这样至命的缺点。”

    冷斐笑了:“你说的不对,韦帅望生性独断。他决定的事,完全不理别人意见和正常人的看法。可是又生性骄傲,别人的说法他不理,却不想被人鄙视。他不是不喜欢权力,他不喜欢自己做事时一堆人评论质疑。所以,他不想做掌门,他只想做魔教教主,所以,我们之间,有合作没冲突。你应该这样劝我才对。”

    韩宇瞠目:“掌门说的正是我想的,只是我表达不清楚。”

    冷斐微笑:“那都是我拿来胡弄人的,有这个能力的人,没有不想独揽大权的。”

    韩宇沉默一会儿:“是,他当然,也不会完全不想的,二叔说的,也有道理。”话到此处,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

    冷斐笑:“让你失望了吗?多数掌权者都有点独断专行的素质。本来,你说的都对,但是,韦帅望受了重伤,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笑:“当断不断,将来我一定会后悔。”

    韩宇点点头:“不管我心里觉得这事有多凶险,只要二叔决定了,我会全力以赴。”

    韦帅望接到一封信,冷斐亲笔,韦教主亲启。

    韦帅望当然不会亲启,老扁先拿去做毒理分析,然后唐三多确认无病蛊,南朝打开,读给韦帅望听。

    慕容琴笑眯眯地:“你还挺多疑……”

    韦帅望笑回:“下次不查,直接麻烦你读给我听。”

    慕容琴说:“啧,怎么都不敢亲启吗?”

    帅望肚子里好笑,只得装出气到了的样子,让慕容琴出出气。

    南朝道:“惊闻韦教主灭敌数万,竟在回国后遇袭,冷斐心中焦灼不安,辗转难眠。忆及昔日对韦教主猜忌疑惧,更加心中愧疚,难以言表。”南朝翻白眼,这不是整我吧?是整我吧?

    帅望裂嘴笑,看一眼慕容琴,慕容琴气得嘴角都快歪抽了。

    南朝继续:“冷家魔教曾为宿敌,日前数次厮杀,教主原谅冷斐心中不可能毫无芥蒂,以对魔教之疑转至对教主为人之疑。斐曾数次对他人倾诉心中疑虑,亦曾致信慕容家,语多贬损,妄加猜测,至慕容氏受我偏见的影响,以为教主带南军回国居心不良,妄自出手重伤教主。侧闻教主灭敌数万,竟因我之猜忌,让英雄凯旋而回时,在自己骨肉同胞手中重伤。敌人未能伤害教主一根汗毛,受教主恩惠的同胞却这样对待英雄,这都是我因一直以来对教主的偏见,疑心病重,所导致。斐悔恨交加,愧疚难言,细想从前教主所言,南国必犯我国土,亦是金玉良言,是我鲁钝无知,竟以为教主存心不良,如今一切果如教主所言。悔慨之余,前事忖遍,后事可追,斐别无他想,只望教主原谅以前种种,为国家民族计,抛弃前嫌,联手抗敌。愚亦当为从前所做所为登门道歉,万请教主原谅。斐顿首致歉。”

    南朝读完,眨着眼睛看着韦帅望:“他说他对慕容家说的是猜测,慕容是妄自动手。”

    慕容琴快要噎死了,我我我……

    我不过觉得伸手把你拎起来,问你话比较方便……我保证你老实让小剑把你拎起来就啥事都没有的……这都是你的错,你的错……

    当然慕容琴其实是知道他自己冒失了的,不过,人要不找理由替自己开脱,会象小韦一样不断自虐无法正常生活的,正常人不可学大神。

    帅望沉默一会儿,点点头:“唔。逻辑上也讲得通。”

    慕容琴半晌:“他来信写的是怀疑。”

    南朝道:“讨论他是不是真的误会教主没什么意义。即使他是假道歉真刺杀,也一样会有人认为他是真道歉。讨论一下怎么应对才是当务之急。”

    韦帅望笑,小朋友学习真快。

    慕容琴道:“是啊。总不能说不许来吧?”

    南朝道:“教主?”

    帅望沉默一会儿:“叫大家来商量吧,这么大事,也不能不让大家知道。掌门已经对以前的误会,做出解释了。”

    韦帅望半靠在床上,扁希凡不住地:“教主,你太耗神了。”

    帅望只得再耗神安慰他:“我不说话,我就听听。”

    老扁叹着气出去,站门口中,挨个训咤:“不得大声喧哗,不得在教主面前争吵,不得超过半个时辰,教主本来不应该处理这些事,都是因为……”

    南朝急忙道:“都是属下无能,堂主……”

    老扁愤怒地把在场的人挨个瞪一遍,众人顿时就觉得,哎,这小子将来要给我们看病,多半会下黑手……这是什么眼神啊?

    南朝就在门外,把冷斐的信又读了一次:“大家有什么看法,咱们可以讨论,教主受了重伤,这几天又累着,大家说话尽量平和些。”

    冷清道:“这恐怕很难解释冷思吉与冷思祥为什么同南国人在一起吧?”

    南朝苦笑:“除非抓到冷思吉,他们供认是掌门指使,否则,他们不是冷斐正式任命过的人,只能要求冷斐缉拿。”

    周兴道:“或者,这件事,掌门真的不知情。他们只是碰巧正遇到我们。”

    南朝脸一沉,冷冷地:“这种巧合虽然很少见,倒也不是不可能的。”

    周兴沉默了。

    冷清道:“冷思吉一家同冷秋掌门有仇,但是多年不敢现身江湖,要说他们私自投靠了南国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确实是太巧合了,要是说,有人通知他们慕容来了,他们尾随其后,伺机动手,似乎可能性更大,。”

    南朝道:“列位请进。”

    帅望微笑:“诸位,我们扁堂主不让我说话,我倒不怕他,就怕你们看病时,他闹别扭,我就不多说了,南朝,把各种情况都推演一遍。”

    南朝道:“是。”

    回过身来:“我们刚才也讨论了一下,两种情况,冷掌门确不知道冷思吉与冷思祥投敌的事,或者,这就是他主使的,目地,就是除掉威胁或异已。第一种,也分两种情况,清清白白的冷掌门是诚心来道歉的。也真心要联手抗敌,大义凛然为国为民抛弃前嫌,弥补以前的过失。或者,虽然清白的冷掌门并没有勾结敌人,但是,他此来的目地,是因为局面基本已在控制中,做为冷家掌门不好什么也不做,或者更坏一点,韦教主受伤,他来了,正好可以统领群侠,即夺功劳又夺战果。我们先讨论这种最好的猜测。应该如何应对。”

    周兴道:“这种时候,似乎不应该讨论谁抢了功劳的问题。”

    众大侠连连点头:“是,韦帅望受伤了,我们也确实需要人手。”

    南朝好想一口血吐他们脸上,忽然间又回到从前了,在一群雪花白的大侠中,他一个人按着自己内心深处那个暗黑的核儿,心惊胆颤怕被人发现他不是洁白的小雪花。

    可是,老子现在是魔教的人了!老子就是一黑人了!

    南朝淡淡地:“指挥权呢?如果这场战争由冷斐来指挥,结果恐怕大不一样。”

    周兴道:“韦教主在作战杀敌方面,确是天纵奇才。应当由韦教主来指挥。”

    南朝问:“如果冷掌门坚持自己指挥,您打算怎么做呢?”

    周兴道:“当然,不值得为争这个,内讧。”

    冷若渊可没法同意这话了:“周先生,这,这可不对。别的事情你可以相信群众的力量,打仗可是另外一回事,将领的指挥能力,几乎起决定性作用,古往今来多少以少胜多的例子我就不提了。单是雪山那一战,差个一星半点,以方家军的勇猛,全军湮没的,就不定是谁呢。韦教主就算是躺在床上,也比当初缩在冷家山上不肯出头的乌龟强!你记着周瀚的仇,我父亲也死在魔教手里,你侄子周瀚还是魔教人呢,我父亲是正经冷家舵主,无辜被杀,谁比我更恨魔教!可咱们现在是站在一边战线上!为国土而战,个人恩怨不能掺杂进来。冷斐是什么人,您不了解。”

    冷若渊沉默一会儿:“你们不知道冷斐是什么人……”

    冷清缓缓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些事,你就说了吧。”

    冷若渊道:“我大伯,我娘……我……”

    冷清道:“我来说吧,冷斐在公诀北国武林是否到前线的会议后,派人刺杀韦教主,我看见的,苏西楼和冷逸飞,苏西楼自断一臂,临时退出了,冷逸飞被活捉,供认当初选掌门时,冷右旋是被迫胁的。冷冬晨要弹劾掌门,我们答应,只要他拿出足够的证据,又有可能进行公正投票时,我们会支持他。然后……”

    冷若渊恳求:“世伯……”

    冷清道:“然后冷冬晨就被抓捕了。当时激烈反对绥靖政策的苏无尘也被扣押。还有,当初冷斐曾经答应,不对冷森刑求过度,实际上,当天冷森就被废了,后来备受酷刑。冷斐是一个不讲信义的人,他曾经暗杀韦教主,我很难相信他这次来是善意。”冷清把冷子静出卖冷冬晨那段略过去了。冷子静当时托孤时把一切都坦白了。

    周兴震惊地看着冷清,果然,冷家再不会选出一个好人来!当初他还对公议掌门这事报有无比美好的幻想。

    真是幻想。

    南朝道:“既然是支援我们来了,掌门发出宣战公告了吗?召集所有冷家人?”

    韦帅望缓缓问:“谁出卖了冬晨?”

    一片寂静。

    南朝轻声:“教主,不是追究这种事的时候。”

    半晌,帅望叹口气:“是我,我当初就不该把这件事交给他。”

    南朝这回真爆了:“你是他妈啊?你能不能别没事就全是我的错!你这是病!你应该找老扁去治。”

    冷若渊无奈:“是我大伯,可是,请教主原谅他,那位冷长老,本不该把这么机密的对掌门任命的舵主说。我大伯被掌门单独叫去,以我一族人性命要胁,他也是没办法。他后来下山让我娘带我们走,他去警告冷冬晨,我娘……我娘宁可死,也不要投靠你们,所以,所以,她托大伯照顾我们,自己上山去通冷冬晨逃走,可惜晚了一步,连她自己也……教主看在,我娘舍命救他的份上,原谅我大伯吧。”

    帅望呆了一会儿:“苏无尘,这女人,倒真有骨气。”

    冷若渊当即红了眼圈,没错,我娘真是铁骨铮铮一个人,虽然平日我们不知多烦她这股子泼劲。

    帅望挥挥手:“算了,你大伯不说,冷冬晨也会直说他要弹劾的。”唉,我弟是打算等我回去再说的吧?是吧?弟啊,你可别告诉我,你智商跟兰姐姐一样,我愁死了。

    冷若渊点点头,你知道你弟弟是个二……我说什么好呢,你弟弟可比你人品好多了,就是没玩过政治,太单纯。不过,等他不单纯了,可能也就不比你好了。

    韦帅望忍不住再瞪慕容琴一眼,要不是你,我这下子就回去把一切都解决了!

    慕容琴纳闷,瞪我干嘛?这又关我什么事了?

    南朝道:“我们是否确定冷掌门为友谊而来的可能性极小?”

    周兴半晌:“你们当初就不该赶走韩掌门!”

    帅望的面孔忽然间布满了细碎的小皱纹,眼角眉头嘴边,一条条都竖着,百川归海一般抽搐着向面孔中间收缩,南朝呆了一下,轻声:“大家最好别提那件事。”

    你们忘了?韦帅望当时啥反应来着?他希望你们都去死,这种时候,你们肯定不想让他想起来那事,他会觉得你们死了活该的,真的。韦帅望愤恨的时候,是另外一个。

    很有几个人纳闷想问一声,为啥别提?等他们抬头时只看到韦帅望惨白的面孔和疲惫地缓缓闭上的眼睛。

    老扁当即道:“教主累了……”

    帅望摆摆手:“我歇会儿,你们继续说吧,我听着。”

    冷家人看看韦帅望,不知为啥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这位教主,明明不干他什么事,看他这可怕的脸色,就觉得好象欠他点什么了。

    好象很容易明白南朝为啥说别提那件事了。

    再说,真没啥好提的,日子过得太安稳了,所以一个个要求都多起来,好好的和平日子不过,怪人家作战不利,非要赶人家走,凭良心讲,对手是韦帅望,能打成那样的,真得谢天谢地谢过往神明了,谁敢说能打得更好?

    以前没比较还不知道,现在跟着韦教主打一仗,大家的感想就是:多谢大王当年手下留情……

    南朝道:“我们好象确定冷掌门此来不怀好意的可能性比较大。恐怕就得提一下怎么防备了。”

    韦帅望想睡觉……

    已经不觉得那么痛了,应该是……

    旧伤了吧?好了吧?

    可是,这种不由自主的困倦是怎么回事?那种钝钝的,不痛,却好象失血过多,或者缺氧窒息一般的困倦。

    帅望笑笑:“茶。”

    难怪都需要茶。

    然后沉默了。

    南朝看着周兴,你小子可闯祸了,虽然你没说错啥。

    不过,也许小韦冷下来是好事。

    南朝道:“我觉得,讨论掌门的来意,其实,不重要,因为不管我们怎么讨论都无法确定,他来,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即使掌门真的勾结南国武林,但此来,依旧可能为求和而来。那么,他带了什么人?是否有帮助?我们想要什么样的帮助,如何防备可能有的破坏,从夺权到刺杀。”

    慕容琴道:“这个防备,恐怕韦帅望自己更胜任吧?”

    冷清道:“防备是应该的,只是,也不好给人留下话柄。毕竟,没有证据,掌门又写了致歉信,我们不能说怀疑他通敌,就把他杀了。”

    南朝道:“那就只能请他来见面了。我们这些人里,功夫最高的两个都重伤,冷先和慕容两位先生功夫都高,只怕冷掌门不会是两个人来。”

    帅望轻声问:“有新报吗?”

    冷先出去问过:“回教主,冷斐带着韩氏兄弟和自己家族的人,据报还有不明人员尾随。”

    帅望道:“仁德二老来了?”

    冷先道:“是。”

    帅望苦笑:“两位老爷爷看着还挺和气的。”

    冷清嘴角抽了抽,帅望笑:“对我还挺和气。”

    冷清道:“那两位,唉。”

    帅望沉默一会儿:“凶狠?”

    冷清道:“外人一般看不出的凶狠,每个阴谋都有他们的影子,却从来没被抓住过。他们唯一的毛病,可能是太过冷漠谨慎。”

    帅望道:“那可真不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跑来冒这个险。”

    冷清道:“他们暗中同所有反对你师爷的人,可能都有来往,那些尾随的人,恐怕不比仁德的人容易对付。”

    韦帅望缓缓抬起眼睛,看了所有人一眼,半晌:“不必考虑我的安危,你们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就可以。”

    南朝愣一会儿:“你要死了,我们哪来的安全呢?他们肯定要灭口啊!”

    帅望微笑:“杀人总是容易的。我不过是……”沉默一会儿:“我确实累了,你们先讨论着,我睡一会儿。”

    冷先道:“他们已经很近了,二个时辰就可能到。”

    大家面面相觑,如果真是来杀韦帅望的,人家确实可能会灭口的。

    慕容琴微微干涩地:“他带的,都是自己人……”

    不象是打仗来的啊,兄弟们,仁德山庄从来不肯让自己人做主力去对付外敌的,他们都是留着实力内斗的,这次倾巢而出……

    冷先道:“别人先不管,教主你一定得离开!”

    大家一脸黑汗,什么叫别人先不管啊?

    南朝沉默一会儿:“教主,你找个密室疗伤吧,闭关疗伤,也是常事,这是正常的不见理由。如果掌门真是善意而来,我们这些人在这儿,也就够了,他说不出什么。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如果人家奔着杀掉我们而来的,我们就是炮灰啊。

    帅望沉默着。

    抱歉,叫你们来讨论,不过是走个过场,你们讨论不出我要的结果,我也一样要按我想的做。

    帅望笑笑:“你们真要留下吗?”

    没人说话,其实大家都觉得这不是好主意,但是也不好意思说,咱们一起逃吧,或者,咱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些人全杀掉吧。

    帅望苦笑:“你们不走,我也不能走。”

    慕容琴微微干涩地:“他带的,都是自己人……”

    不象是打仗来的啊,兄弟们,仁德山庄从来不肯让自己人做主力去对付外敌的,他们都是留着实力内斗的,这次倾巢而出……

    冷先道:“别人先不管,教主你一定得离开!”

    大家一脸黑汗,什么叫别人先不管啊?

    南朝沉默一会儿:“教主,你找个密室疗伤吧,闭关疗伤,也是常事,这是正常的不见理由。如果掌门真是善意而来,我们这些人在这儿,也就够了,他说不出什么。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如果人家奔着杀掉我们而来的,我们就是炮灰啊。

    帅望沉默着。

    抱歉,叫你们来讨论,不过是走个过场,你们讨论不出我要的结果,我也一样要按我想的做。

    帅望笑笑:“你们真要留下吗?”

    没人说话,其实大家都觉得这不是好主意,但是也不好意思说,咱们一起逃吧,或者,咱们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这些人全杀掉吧。

    帅望苦笑:“你们不走,我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