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去你大爷的皇协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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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寿县，一个不曾出现在中国历史上的小县城。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光芒普照大地，笼罩县城的大雾很快散去，人们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啊。”这是县城里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真实想法。
不仅仅因为这难得的好天气，更主要的原因是一条昨夜在县城不胫而走的的小道消息——龟田死啦！死啦！
对，没错，就是那个双手同胞沾满鲜血，无恶不作的老鬼子龟田信二。在回县城的路上，被八路军游击队员一枪给爆了头。
到底是谁干掉的龟田？似乎，人们心底有一个共同的怀疑目标。
前些天，听隔壁的王叔说八路军队伍里来了个厉害的人物，飞檐走壁，刀枪不入，枪法那叫一个准。起初我和李二狗还不信，现在我总算是信了，能干掉龟田那老鬼子的人就一个字，叼！
昨夜日军出动一个小队的鬼子和县里八成的皇协军，在一个游击队枪口下逃回来的鬼子的带领下连夜赶到城外搜索，这事可是大家亲眼所见，铁定是出大事了，传言有九成是真的。
以后还有谁敢质疑王叔的话，我张大娃第一个削了他。
不提县城里人们的胡乱猜测，这个时间段仍躺在床上的方云总算是醒了过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十分陌生。房间不大，装饰简单，没几件家具。
“咦，没戴眼镜。”双眼扫视了四周，方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戴眼镜。双手在耳边摸了摸，果然没有戴。
不再近视的感觉真爽，景物变得清晰而自然。看来我这是真穿越了，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
“果然给我安排了军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属于哪支部队。”方云看见靠门处有个架子，上面挂的是军装。
而且，看样子自己还成了军官呢，不然也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单间。
“爽！”方云对自己新身份很是满意，掀开两床厚厚的被子，起床准备打点热水洗洗脸先。
在取过裤子穿上的时候，方云总觉得它的颜色有些别扭，眼角瞥到帽子上的五角星也有些不对劲。
应该是虚拟世界的缘故吧，毕竟不是真实的世界，和历史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也是能够理解的。
取出放置在架子底部的脸盆，方云拉开门栓，一股冷空气袭来。正想四处看看在哪接水，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就朝自己跑来。
没穿上军装尚不觉得，看军装穿在来人的身上，方云只有一个评价——丑，真丑。
啥破军装啊，太土了。
方云停下脚，他似乎是来找自己的。
“队长，队长。”赵铁柱喘了口气道：“队长，小熊大尉来了，让大家集结队伍呢。”
“小熊大尉？”方云眼神奇怪地看着赵铁柱。
“对，就是小熊大尉。”赵铁柱以为方云在询问小熊大尉的身份，毕竟小熊大尉是今早才到的县城。解释道：“小熊大尉是新来的，接管了高野队长的部队，正命令大家集合呢。”
“大尉！”方云一拍脑门，“卧槽！”
大尉，这TM分明是鬼子的军衔啊！二战期间中国的军官哪来大尉？与之对应的是上尉。
更何况，中国人哪有姓“小熊”的？这姓氏也太奇葩了，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啊。
中国人历来重视名字，“姓”对中国人的意义更是非同一般，也只有日本人才会随意找些事物名称作为姓氏。
地名，田名，住所，工具都是他们取姓的依据，小熊这一姓氏显然就是取自动物名。
就算是虚拟世界，历史文化的差异也不会如此之大，由此，方云基本可以确定这位小熊大尉是名小鬼子。
“新到的日本人？”方云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对，刚到的。”
果然如此，我就说军装的样式怎么有些奇怪，颜色怪怪的，帽徽也不对劲，原来这TMD是伪军的军装！
挠了挠后脑勺，方云快疯了。
小家伙简直是坑爹呀，居然给我安排个伪军的身份。
“靠！”方云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队长，赶紧集结队伍吧，小熊大尉正等着呢。”不知道队长发了哪门子疯，咋个突然就这么激动呢。赵铁柱不敢触他的霉头，可又不得不提醒队长集结队伍，只得硬着头皮说完这话。
“走，你带路。”麻烦上门了，方云脑子乱糟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队长，你的衣服。”赵铁柱别过头，害怕自己一直盯着他的拖鞋终会笑出声来。
“行啦，等我一会。”示意赵铁柱不要走，方云回房穿衣服。
换好衣服，脸也没洗成，方云在赵铁柱的带领下朝集结处走去。
套了一身屎黄色的皮，方云感觉浑身不自在，这让他没有了打听队伍情况的心思。
转了两个弯，总算是到了目的地。
院子前的空地上，二百多近三百号人正在列队，场面乱糟糟的，穿着的军装也不尽相同。小部分人的穿着明显和方云出自同一个系统，另有两百多号人的穿着几乎和国·军一模一样。
赵铁柱跑回了队伍，方云则朝一旁的几名军官走去。
为首一名鬼子军官指着伪军队伍在说些什么，方云看他的军衔，知道他就是小熊大尉了。
“太君，方队长来了。”看见方云走来，站在小熊右侧，一名军装款式与方云一样的中年军官弯腰向小熊大尉汇报。
“很好。”小熊走近方云，没等他说话，伸长右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满脸笑容道：“很好，昨晚搜寻辛苦了。”
初次面对小鬼子，还是在这么一种敌强我弱，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方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闻言只能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应该的，不胜荣幸。”
幸好小熊没有给方云出啥难题，也没有询问方云昨晚的情况，想来他早已接到手下的汇报。
“整理你们队伍，随时准备出发。”小熊大尉对几名伪军军官下了命令，没再理会众人，带着一名日军军官，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麻痹。”等到小熊走远，皇协军刘飞对几名伪军军官说到。“****的，要去打八路军和国民党了，你们都有啥好想法。”
“能有啥好想法，打呗，还能咋的？”一个穿着旧式蓝灰色国/军军装，少校军衔的伪军没好气道。
“营长说得对。”
“你能有啥办法？”
另有两个穿蓝灰色国/军装的人明显以那名少校为首，全都附和道。
“怎么能去打八路军呢。”方云的思维明显没和大家在一个频道，想着其他的事情，这话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方云就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合时宜，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战斗力，欺负欺负村干部、小媳妇还行，要我们和八路干···”说到这，方云故意叹口气：“哎，这差事，不好搞啊。”
“就是嘛，咋个整好呢？”刘飞很有同感地点点头。
“哼。”少校很是不屑地偏过头，轻蔑的说道：“没见过世面，一群土货，有有啥好怕的。”
“那些土八路啥的，在皇军面前算个球，能和皇军比？”
“皇军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哪来那么多废话？”
似乎因为好不容易碰到一群比自个战斗力还低的队伍，少校的两名手下不自觉地感到得意，好似高人一等。
“到时候你们俩就听我的指挥，让我教教你俩咋打仗。”少校牛气哄哄地说道。
“我擦，这么叼？”方云疑惑地望向刘飞。俩人穿的都是土黄色的伪军服，同为皇协军，而与少校一伙却不是一路人。
刘飞拍了拍方云的肩膀，低声道：“别和他们争，我俩争不过他们。他们部队本来是要调往华中参加扫荡的，路过县城被皇军截下来的，战斗力不是我们皇协军能比。”
“三光政策？”方云询问道。
刘飞点点头：“烧光，杀光，抢光。这些狠人不是我们能比的。”
得嘞，这些人暂时惹不起，方云也就不和他们争论啥。
“好的，到时候再说。”方云不愿意和他们多聊，借口整理队伍，两方人也就散了。
许是没有寻到八路的踪迹，或是有啥别的安排，方云看出小鬼子并不急于整理好队伍拉出城，也就乐的有些时间适应情况，悠哉悠哉地走到赵铁柱所待的队伍前。
队伍人数不多，也就四五十个人，稀稀拉拉，站没站相。
方云发现这些人交谈的内容五花八门，方言也用了好几种，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感觉这些人是那么的真实，一点也不像NPC。
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而自然，小家伙的能力还真是强大啊。
“报告队长，人都到齐了。”站在第一列最右的赵铁柱向方云报告，他算是这些人里面最像士兵的，身体站的直，敬礼的姿势也还马马虎虎。
“等候皇军命令。”方云显得心不在焉。
他在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第一个选择，继续当汉奸，做好这份高风险低回报的工作。可方云知道，国共消灭的几百万敌人中，小部分是日军，而绝大部分都是伪军，正是自己这类人。
显然，死心踏地地做汉奸是不行的，也是方云多年接受的教育所不允许的。
可不做汉奸又能做什么呢？
第二个选择是顺应历史大势，举起反日大旗，登高一呼，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绝对会被小鬼子干，爽的不要不要的。
一心当汉奸走狗是不行的，必须得投入人民的怀抱，可现在也绝不能轻举妄动。
为今之计，先潜伏在伪军队伍中，摸清手下几十号人的想法，如果可能，肯定是越多的人一起造日军的反才越是安全，也才能在敌人内部起到一点破坏作用。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皇军命令部队往张家村行进，暂时打断了他的思考。
方云不知道张家村在哪，也不知道出城的方向，好在自有人在前面带队，只需跟上队伍就行了。
无组织无纪律，乱糟糟的三百来号人涌上大街，并不宽敞的街道变得拥挤而混乱，不时有商贩与伪军发生小冲突，拉拉扯扯，多是伪军占据上风，小商贩敢怒不敢言。
穿着这么一身狗皮，方云自不会冲动地挺身而出为商贩做主，搞不好就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方云现在只想快点穿过街道，被两旁的人用各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实在是受不了。奈何，走在前方的那名少校的部队似乎习惯了在同胞面前耀武扬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好不容易穿过街道，与城门外的日军小股部队会合了。
伪军在前，日军在后。扛着长枪短炮一同往张家村而去。
有鬼子在队伍二百米后压阵，伪军队伍变得沉默了许多，只顾往前走。不管如何在同胞面前嚣张，但谁都明白，上了战场，自个就是给日军当炮灰去的，如何高兴的起来，只能寄望于这次不会遇到啥大的危险。
大部队行进，只希望不会与国共军队遭遇吧。
方云对前途的未知感到一些忧虑，可却没啥办法，命运不归自己掌控的感觉真不好。
在这样一种莫名的情绪中，队伍行进的脚步没有停下，一步步走向未知……
平寿县，一个不曾出现在中国历史上的小县城。
太阳从地平线升起，光芒普照大地，笼罩县城的大雾很快散去，人们开始新一天的生活。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啊。”这是县城里绝大多数老百姓的真实想法。
不仅仅因为这难得的好天气，更主要的原因是一条昨夜在县城不胫而走的的小道消息——龟田死啦！死啦！
对，没错，就是那个双手同胞沾满鲜血，无恶不作的老鬼子龟田信二。在回县城的路上，被八路军游击队员一枪给爆了头。
到底是谁干掉的龟田？似乎，人们心底有一个共同的怀疑目标。
前些天，听隔壁的王叔说八路军队伍里来了个厉害的人物，飞檐走壁，刀枪不入，枪法那叫一个准。起初我和李二狗还不信，现在我总算是信了，能干掉龟田那老鬼子的人就一个字，叼！
昨夜日军出动一个小队的鬼子和县里八成的皇协军，在一个游击队枪口下逃回来的鬼子的带领下连夜赶到城外搜索，这事可是大家亲眼所见，铁定是出大事了，传言有九成是真的。
以后还有谁敢质疑王叔的话，我张大娃第一个削了他。
不提县城里人们的胡乱猜测，这个时间段仍躺在床上的方云总算是醒了过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景象十分陌生。房间不大，装饰简单，没几件家具。
“咦，没戴眼镜。”双眼扫视了四周，方云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戴眼镜。双手在耳边摸了摸，果然没有戴。
不再近视的感觉真爽，景物变得清晰而自然。看来我这是真穿越了，不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
“果然给我安排了军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属于哪支部队。”方云看见靠门处有个架子，上面挂的是军装。
而且，看样子自己还成了军官呢，不然也不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单间。
“爽！”方云对自己新身份很是满意，掀开两床厚厚的被子，起床准备打点热水洗洗脸先。
在取过裤子穿上的时候，方云总觉得它的颜色有些别扭，眼角瞥到帽子上的五角星也有些不对劲。
应该是虚拟世界的缘故吧，毕竟不是真实的世界，和历史有细微的不同之处也是能够理解的。
取出放置在架子底部的脸盆，方云拉开门栓，一股冷空气袭来。正想四处看看在哪接水，一个穿着军装的人就朝自己跑来。
没穿上军装尚不觉得，看军装穿在来人的身上，方云只有一个评价——丑，真丑。
啥破军装啊，太土了。
方云停下脚，他似乎是来找自己的。
“队长，队长。”赵铁柱喘了口气道：“队长，小熊大尉来了，让大家集结队伍呢。”
“小熊大尉？”方云眼神奇怪地看着赵铁柱。
“对，就是小熊大尉。”赵铁柱以为方云在询问小熊大尉的身份，毕竟小熊大尉是今早才到的县城。解释道：“小熊大尉是新来的，接管了高野队长的部队，正命令大家集合呢。”
“大尉！”方云一拍脑门，“卧槽！”
大尉，这TM分明是鬼子的军衔啊！二战期间中国的军官哪来大尉？与之对应的是上尉。
更何况，中国人哪有姓“小熊”的？这姓氏也太奇葩了，说出去不得被人笑死啊。
中国人历来重视名字，“姓”对中国人的意义更是非同一般，也只有日本人才会随意找些事物名称作为姓氏。
地名，田名，住所，工具都是他们取姓的依据，小熊这一姓氏显然就是取自动物名。
就算是虚拟世界，历史文化的差异也不会如此之大，由此，方云基本可以确定这位小熊大尉是名小鬼子。
“新到的日本人？”方云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对，刚到的。”
果然如此，我就说军装的样式怎么有些奇怪，颜色怪怪的，帽徽也不对劲，原来这TMD是伪军的军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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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简直是坑爹呀，居然给我安排个伪军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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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带路。”麻烦上门了，方云脑子乱糟糟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队长，你的衣服。”赵铁柱别过头，害怕自己一直盯着他的拖鞋终会笑出声来。
“行啦，等我一会。”示意赵铁柱不要走，方云回房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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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前的空地上，二百多近三百号人正在列队，场面乱糟糟的，穿着的军装也不尽相同。小部分人的穿着明显和方云出自同一个系统，另有两百多号人的穿着几乎和国·军一模一样。
赵铁柱跑回了队伍，方云则朝一旁的几名军官走去。
为首一名鬼子军官指着伪军队伍在说些什么，方云看他的军衔，知道他就是小熊大尉了。
“太君，方队长来了。”看见方云走来，站在小熊右侧，一名军装款式与方云一样的中年军官弯腰向小熊大尉汇报。
“很好。”小熊走近方云，没等他说话，伸长右手轻轻地拍在他的肩膀，满脸笑容道：“很好，昨晚搜寻辛苦了。”
初次面对小鬼子，还是在这么一种敌强我弱，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方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闻言只能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应该的，不胜荣幸。”
幸好小熊没有给方云出啥难题，也没有询问方云昨晚的情况，想来他早已接到手下的汇报。
“整理你们队伍，随时准备出发。”小熊大尉对几名伪军军官下了命令，没再理会众人，带着一名日军军官，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麻痹。”等到小熊走远，皇协军刘飞对几名伪军军官说到。“****的，要去打八路军和国民党了，你们都有啥好想法。”
“能有啥好想法，打呗，还能咋的？”一个穿着旧式蓝灰色国/军军装，少校军衔的伪军没好气道。
“营长说得对。”
“你能有啥办法？”
另有两个穿蓝灰色国/军装的人明显以那名少校为首，全都附和道。
“怎么能去打八路军呢。”方云的思维明显没和大家在一个频道，想着其他的事情，这话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方云就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合时宜，连忙解释道：“我们这战斗力，欺负欺负村干部、小媳妇还行，要我们和八路干···”说到这，方云故意叹口气：“哎，这差事，不好搞啊。”
“就是嘛，咋个整好呢？”刘飞很有同感地点点头。
“哼。”少校很是不屑地偏过头，轻蔑的说道：“没见过世面，一群土货，有有啥好怕的。”
“那些土八路啥的，在皇军面前算个球，能和皇军比？”
“皇军叫你干啥你就干啥，哪来那么多废话？”
似乎因为好不容易碰到一群比自个战斗力还低的队伍，少校的两名手下不自觉地感到得意，好似高人一等。
“到时候你们俩就听我的指挥，让我教教你俩咋打仗。”少校牛气哄哄地说道。
“我擦，这么叼？”方云疑惑地望向刘飞。俩人穿的都是土黄色的伪军服，同为皇协军，而与少校一伙却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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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光政策？”方云询问道。
刘飞点点头：“烧光，杀光，抢光。这些狠人不是我们能比的。”
得嘞，这些人暂时惹不起，方云也就不和他们争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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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发现这些人交谈的内容五花八门，方言也用了好几种，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感觉这些人是那么的真实，一点也不像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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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皇军命令。”方云显得心不在焉。
他在思考自己现在的处境，以及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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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死心踏地地做汉奸是不行的，也是方云多年接受的教育所不允许的。
可不做汉奸又能做什么呢？
第二个选择是顺应历史大势，举起反日大旗，登高一呼，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绝对会被小鬼子干，爽的不要不要的。
一心当汉奸走狗是不行的，必须得投入人民的怀抱，可现在也绝不能轻举妄动。
为今之计，先潜伏在伪军队伍中，摸清手下几十号人的想法，如果可能，肯定是越多的人一起造日军的反才越是安全，也才能在敌人内部起到一点破坏作用。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皇军命令部队往张家村行进，暂时打断了他的思考。
方云不知道张家村在哪，也不知道出城的方向，好在自有人在前面带队，只需跟上队伍就行了。
无组织无纪律，乱糟糟的三百来号人涌上大街，并不宽敞的街道变得拥挤而混乱，不时有商贩与伪军发生小冲突，拉拉扯扯，多是伪军占据上风，小商贩敢怒不敢言。
穿着这么一身狗皮，方云自不会冲动地挺身而出为商贩做主，搞不好就两头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方云现在只想快点穿过街道，被两旁的人用各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实在是受不了。奈何，走在前方的那名少校的部队似乎习惯了在同胞面前耀武扬威，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好不容易穿过街道，与城门外的日军小股部队会合了。
伪军在前，日军在后。扛着长枪短炮一同往张家村而去。
有鬼子在队伍二百米后压阵，伪军队伍变得沉默了许多，只顾往前走。不管如何在同胞面前嚣张，但谁都明白，上了战场，自个就是给日军当炮灰去的，如何高兴的起来，只能寄望于这次不会遇到啥大的危险。
大部队行进，只希望不会与国共军队遭遇吧。
方云对前途的未知感到一些忧虑，可却没啥办法，命运不归自己掌控的感觉真不好。
在这样一种莫名的情绪中，队伍行进的脚步没有停下，一步步走向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