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宁熹唐执 > 第100章 可以用做的

第100章 可以用做的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最强战神渡劫之王天下第一万族之劫重生之都市仙尊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妖夏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xbiqugex.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殷稷和她能有什么话说?

    谢蕴只当蔡添喜是编了个瞎话骗她回去,可她原本也是要回乾元宫的,太后的寿礼总得置办,殷稷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越是如此,礼数越不能缺。

    偏他也不是个铺张浪费的人,这礼贵重了不行,轻了又会让人诟病,所以每年这个时候谢蕴都有些发愁。

    眼下蔡添喜在身边,她便提了一句:“公公在宫里多年,可知道往年有什么出彩的贺礼?”

    蔡添喜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太后寿诞的事,可他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的,哪里顾不上说这些。

    “还有些时日呢,不急在这一时,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谢蕴这才有些惊讶起来,殷稷找她真的有事?

    她被蔡添喜催得加快了脚步,回到乾元宫的时候,刚好遇见尚寝局的人离开,他们是为了那株被殷稷摔坏的牡丹来的,眼下牡丹被重新栽种好了,光秃秃的花茎就放在廊下。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再要看时蔡添喜就又催了:“谢蕴姑娘,快些啊。”

    她只好收回目光,被蔡添喜推着进了正殿。

    殷稷正在练字,谢蕴远远停下了脚步:“奴婢谢蕴,请见皇上。”

    殷稷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仿佛含着怒气,他也不说话,那么盯着谢蕴看了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开口:“过来。”

    谢蕴戳着没动。

    殷稷似是料到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大踏步走了过来,抬手就要去碰谢蕴。

    谢蕴警惕的后退一步:“皇上有吩咐直说就好。”

    殷稷眼睛瞪大,沉甸甸的怒气仿佛要溢出来:“别乱动!”

    他低吼一声,抓着谢蕴的肩膀禁锢了她,大巴掌一抬就糊在了谢蕴头上,用力揉搓了起来。

    谢蕴:“……”

    她用力推开殷稷的手:“你干什么?”

    殷稷瞄了一眼她已经凌乱起来的头发,冷冷“嘁”了一声:“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谢蕴一堵,气恼地抬头看了过来,一句质问就在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前车之鉴太多,她有些不敢开口了。

    罢了,有什么好问的。

    她又后退了一步:“皇上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殷稷背转过身去:“朕要问问你宫务怎么管的,朕要个香囊半天都没人拿过来。”

    谢蕴目光落在衣柜上,这些随身用的小物件,都收在衣柜最下面的箱子里,她应该交代过底下人才对。

    可能是东西太杂乱,忘了吧。

    “翠竹,你开了柜子,去把香囊给皇上取出来。”

    翠竹是掌管殷稷服饰的女婢,只是谢蕴当差的时候一向是什么都一把抓,她也就乐得清闲,冷不丁被谢蕴点名,有些慌张地跑了进来。

    “姑姑,怎么了?”

    谢蕴正要开口,殷稷就看了过来:“一个香囊你还要喊人来取,谢蕴,你是不是太懒散了些?”

    谢蕴被这般指责也不恼,声音平静如水:“奴婢的确懒散,德不配位,很该让贤。”

    殷稷脸一黑,又是这种话。

    他烦躁地一挥手:“都出去。”

    “香囊……”

    “不要了!”

    谢蕴转身就走,出了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其实该猜到的,殷稷哪有什么话会和她说,不过是找茬而已。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蔡添喜笑嘻嘻凑了过来,原本想恭喜谢蕴一句,可一见她的脸色,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这和他想的,和好如初的样子不大一样。

    他谨慎地没多言,十分委婉地打听了一句:“姑娘的脸色看着不大好啊,可是又遇见了烦心事?”

    谢蕴木着脸摇了摇头:“能有什么烦心事,都习惯了……皇上私库的钥匙在公公那里是吧?您看什么时候的空,我得进去一趟。”

    蔡添喜连忙将钥匙递了过去:“姑娘自己去就是了,这种事何须咱家陪同?”

    谢蕴也只是不想越俎代庖,私库是蔡添喜管着,她就得把对方当成管事来看。

    “多谢公公。”

    她道了别迫不及待似的走了,蔡添喜也没留人,见她走远才进了正殿。

    殷稷正站在御案前,他原本以为对方又在涂墨团,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他竟是在作画,只是画的东西有些古怪,一枝红杏长出了墙头。

    这寓意可不大好啊。

    蔡添喜小心翼翼起来:“皇上,您和谢蕴姑娘的事儿说清楚了吗?”

    殷稷动作一顿,随即将上色的朱砂笔戳进砚台里,饱蘸了墨汁,然后恶狠狠地涂在了那满枝头的红杏上。

    好好的一幅画顿时面目全非。

    他犹不解气,又将那墙画高了两寸才丢下笔,绷着脸开口:“有什么好说的?红杏出墙……朕和这样的人没有话好说!”

    蔡添喜懵了,谢蕴和齐王的事又不是今天才闹出来,这忽然之间是生的哪门子气?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虽然皇帝在牵扯上谢蕴的时候,很容易阴阳怪气,喜怒不定,可这也太阴阳怪气,太喜怒不定了。

    “皇上,您之前不是说,不能和她计较吗?这怎么又改口了?”

    殷稷脸色漆黑,他也不想和谢蕴计较,可她……

    想起刚才那刺眼的一幕,他不自觉攥紧了椅子,冷冷笑了一声:“朕现在打算计较了,她也就这点本事,朕不松口她又能如何?她还敢逃宫不成?”

    倒也的确是如此,再怎么说殷稷也是九五之尊,不是谢蕴能反抗的。

    蔡添喜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这么下去,您只会把谢蕴姑娘越推越远的。”

    殷稷沉默下去,心里的烦躁却控制不住地显露在了眉宇间,他把谢蕴推远?分明是她自己不甘寂寞……

    总不能是因为他那句话,她才去找得祁砚吧?

    可第一次瞧见两人亲近,似乎就是在谢蕴失踪回来之后。

    他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一下,抿着嘴唇沉默了下去。

    然而就算真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她还是开始找下家了,对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再放下身段去哄?

    但就这么不管,谢蕴和祁砚……

    他左右为难,冷不丁想起来蔡添喜似乎对此颇有经验,要不然问问?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你说的也有道理……你有没有什么内敛些的法子?”

    蔡添喜一愣,一时间满脸新鲜,皇帝竟然纡尊降贵地来问他……可见是真的没办法了,可是——

    他幽幽叹了口气:“奴才连个菜户都没有,能有什么法子呢?”

    殷稷:“……”

    这话听着有些耳熟。

    他瞪了蔡添喜一眼:“你说不说?”

    蔡添喜也只是浅浅挤兑一下,并不敢真的藏着掖着,闻言讪笑一声凑了过去:“奴才是觉得,皇上如果实在不能宣之于口,倒不如直接用做的。”

    殷稷一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