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话：卧底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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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外界政府组织和普通人群对待邪教团体的态度如何，这其实与我无关。
“你混入了一些邪教团体的内部，发现几个团体背后还有幕后势力，然后呢？”我继续问。
“没有然后，”他一耸肩，“凭我一人之力不可能继续深入。”
见他态度恶劣丝毫不复起初面对“传说级高人”的谨慎和恭谦，我忍不住冒犯地说：“你这家伙和纳兹琳不会是同族吧？”
“感觉不是好话……”江户川一三两下吸收掉剩余的烟丝，摁灭第二个烟屁股，接着双肘各自搭在沙发边沿双手交叠在胸前端正坐姿，“虽然对继续深入调查无能为力，我还是查清了不少浅层的东西。”
“再玩外界人的语言游戏那一套我不介意让你尝一尝传说中的高手的神奇技能！”
“我有点相信你的年纪其实不大了……好吧我继续，不要生气，”他不抽烟时的做派和文艺作品中的普通中年大叔几乎没什么两样，这人真是妖物变化而成的吗？“经历过十几个风格各异的地下教团后，我锁定了其中四个，并用四个面貌同时混迹那四个表面上互不统属的小教团，每个教团的首领和首领的助手之间看似也没有联系，但是，”江户川大叔下意识将手指头挨近嘴边，旋即发觉自己没在抽烟，又悻悻地放下，“我在四个教团的集体活动中发现过同一个人，那人应该是个普通人类，却是和四个团体的首领层都有接触，至少四个团体首领层的人都对那人客气地过分。”
“你怀疑这人是某个幕后组织控制四个教团的联络人？”
“差不多，”他点头，“联络人只是个平凡人类，让我意识到联络人背后的组织可能不是普通的凡人组织的原因，还在于教团首领交予联络人的物品。联络人一周联系每个教团一次到两次，地点通常就是教团组织的集会地，他并不忌讳被信众所见，甚至有一次我见过他代临时有事离开的宣讲人为信众‘授课’。”
“授课？”我的思绪被这俩字给带偏，“咳、先说说交予的物品。”
“授课这回事……嘿，听我讲不如身临其境感受一下，”他似笑非笑，“某些教团首领有时会当着信众的面将某些物品交予前来的联络人，他们大同小异地对信众们宣称联络人是上神下派的使者，地位与教团领袖相当，如果信徒为使者奉上各自家中收藏的奇物，将获得上神的祝福。”
“那上交物品也就是信徒们所有的东西？”
“大部分是，教团首领们若是收集到一些奇特古物，也会大张旗鼓郑重其事地交给联络人。”
“这些物品里应该有普通人家中可能流传的修行人能够用上的宝物吧？”
“不错，所以我猜幕后组织中必然有非普通人，到底是妖或是更加神秘的修行人……我打听不了。”
“你说联络人是普通人，跟踪一个普通人应该没难度吧？”只要不是杏子小朋友那样敏锐超常的普通人。
“这个人的确很容易跟踪，”江户川一的脸上没有表达出丝毫对对方容易跟踪的庆幸，“但他也只是个中间人。”
“你的意思是……你所认为的幕后组织不直接和他接触？”
“是的，联络人从教团收来的物品通常会通过城市内部快递通道发往一个不固定的中转点，而确认具有高价值的古董则是直接递交给幕后组织派下的另一个收货人。”
“我想，收货人是你对付不了厉害人物吧？”
“不错，第一次跟踪联络人上交物品的时候，我隔着几栋楼被收货人发现，好不容易才甩脱收货人的反追击……第二次，对方设下了一个法力陷阱，若非善于观察，我大概没有坐在这和芙兰小姐说话的机会。”
“囫囵着逃走都算运气吗……要是今晚遇见剑持和熊吉的是你，你觉得自己能对付他们吗？”我提出一个隐私性极强的问题。
“若是遭遇法宝的突然袭击，我敢肯定我挡不住那只虚幻怪兽的猛击，如果那两人没有后续手段，我大概有硬抗怪兽一两击重伤逃走的可能，但是他们有后续的话……”
以我的标准来看，江户川大叔的保命能力应当属于中等，“要是他们不用法宝突袭呢？”
“剑持和熊吉……他们也没使出别的本领啊，”他摸了摸脑袋，“打赢他们俩的联手我是做不到的，只要他们不配合着拼命用出那个秘术，对拼一两个回合后逃离现场我想应该也不难。”
“这么说，你遇见的收货人至少比剑持和熊吉加起来还厉害许多。”
“虽然都没有动过手，至少给我的感觉上，是这样的。”
“除了跟踪联络人，你应该还尝试过跟踪城市快递渠道吧？”
“快递渠道，要复杂得多，也正是因为调查过快递的去向，我才知道仅一人之力无法继续深入调查。”
接着他将他的调查结果缓缓道来。
东京城市内部的物流系统是异常发达的，比之河童重工的内部物流要强出几百条风俗街的距离，当然这是我的胡乱总结。
幕后组织所控制的东京邪教团体或许远不只江户川一所打入的四个，由于信息所限，只能单看这四个教团，江户川一从四个教团发出物品的快递渠道发现，四个教团所常用的快递公司并非同一家，而是不同的四家，经过他的深入调查可知，四家公司与教团本身没有任何超出业务关系以外的非正常关系，也就是说，四家快递公司应当不是邪教团体的下属公司。
但经过对四个团体发出物品千辛万苦地追踪，江户川一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它们没有流向同一个地方，却是同一个人注册的不同公司签收了快递。”
“？”目前为止我虽然能勉强理解，但也为外界事务的复杂性感到头疼，于是十分谦虚不懂就问。
“联络人非常小心，除那些被直接判明非常贵重的古物甚至疑似法器法宝，每个教团上交的物品必定会通过不与别的教团重合的渠道上交，这说明幕后组织的警惕性极高、纪律极端严格，”他说，“其实跟踪联络人两次见到的收货人，我也不敢肯定是同一个人，虽然两次的面貌是相同的。”
“还有呢？那个注册不同公司的人？”
“重点当然就是那个人，那人的对外身份很好查明，因为他没有刻意掩藏，甚至小有名气，”沧桑颓废的中年大叔端起酒杯抿了两口——这种吊人胃口的坏毛病似乎在严肃的成人向漫画里也很常见——接着说，“东南亚古玩界的著名商人藤原东乡，啊、你应该没听说过，事实上在一个月前我也没听说过。”
“……”藤原这个姓氏果然够泛滥的啊。
“不过这不妨碍我查明他的名声，总之是真实无误的。”
“这个人到底怎么了？他也是妖怪？和邪教团体的幕后组织有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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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外界政府组织和普通人群对待邪教团体的态度如何，这其实与我无关。
“你混入了一些邪教团体的内部，发现几个团体背后还有幕后势力，然后呢？”我继续问。
“没有然后，”他一耸肩，“凭我一人之力不可能继续深入。”
见他态度恶劣丝毫不复起初面对“传说级高人”的谨慎和恭谦，我忍不住冒犯地说：“你这家伙和纳兹琳不会是同族吧？”
“感觉不是好话……”江户川一三两下吸收掉剩余的烟丝，摁灭第二个烟屁股，接着双肘各自搭在沙发边沿双手交叠在胸前端正坐姿，“虽然对继续深入调查无能为力，我还是查清了不少浅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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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相信你的年纪其实不大了……好吧我继续，不要生气，”他不抽烟时的做派和文艺作品中的普通中年大叔几乎没什么两样，这人真是妖物变化而成的吗？“经历过十几个风格各异的地下教团后，我锁定了其中四个，并用四个面貌同时混迹那四个表面上互不统属的小教团，每个教团的首领和首领的助手之间看似也没有联系，但是，”江户川大叔下意识将手指头挨近嘴边，旋即发觉自己没在抽烟，又悻悻地放下，“我在四个教团的集体活动中发现过同一个人，那人应该是个普通人类，却是和四个团体的首领层都有接触，至少四个团体首领层的人都对那人客气地过分。”
“你怀疑这人是某个幕后组织控制四个教团的联络人？”
“差不多，”他点头，“联络人只是个平凡人类，让我意识到联络人背后的组织可能不是普通的凡人组织的原因，还在于教团首领交予联络人的物品。联络人一周联系每个教团一次到两次，地点通常就是教团组织的集会地，他并不忌讳被信众所见，甚至有一次我见过他代临时有事离开的宣讲人为信众‘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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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遇见的收货人至少比剑持和熊吉加起来还厉害许多。”
“虽然都没有动过手，至少给我的感觉上，是这样的。”
“除了跟踪联络人，你应该还尝试过跟踪城市快递渠道吧？”
“快递渠道，要复杂得多，也正是因为调查过快递的去向，我才知道仅一人之力无法继续深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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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这个姓氏果然够泛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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