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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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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时间:2013-05-10

    “二师兄———”

    “二师兄———你跑哪去了啊———听到了就吱声———”

    山间的鸟儿被破锣嗓子般沙哑的叫嚷声惊地呼扇这翅膀四下飞窜,**的回声在山中一遍遍地回荡着,偏偏就是没有人回应。

    “姬无月,你确定我师兄就在这座山上?如果你敢骗我你就死定了!”祀烨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像只抓狂的野猫呲着牙,挥舞着爪子,双眼瞪圆恶狠狠地盯着笑得一脸欠揍的姬无月。

    靠着树悠哉逗弄盘在手腕上的小青蛇的姬无月闻言勾唇一笑,邪魅的脸上是,“啧,我有必要骗你么?你师兄的确就在这山上,我可以发誓。”说着就要举起手做发誓的动作———

    祀烨浑身炸毛地一步跳三丈远,整个身子都躲在了树后面,“妈的姬无月你这个变态快把那恶心的东西扔了!!”

    “扔?好呵。”姬无月邪魅的眼眸一弯,手腕轻扬,小青蛇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青色的弧度,它吞吐着红色的蛇信,发出嘶嘶的声音,弓起细长青翠的蛇身,直直向躲在祀烨飞了过去。

    “喝!”

    祀烨不怕鬼怪不怕野兽,就独独怕滑腻软长无骨的蛇类生物,一遇蛇他就会吓得浑身僵硬,四肢发抖,动弹不得。

    他见青蛇向他这里直扑过来,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两脚钉在地上早已动不得半分,哆里哆嗦抖得和秋风中的落叶似的。不过,在害怕的同时他还不忘用歇斯底里的吼声来亲切地问候姬无月的祖宗十八代就是了。

    心跳声几乎要停止了,掌心里是潮湿的冷汗,他瞪大眼睛,微缩的瞳孔中倒映出越来越近的青影。

    小青蛇已经飞到离祀烨一臂远的距离,他能无比清晰地看到小青蛇身上一片片的青色蛇鳞,金色的瞳孔眯成细长的线,还有大张的嘴巴下,两颗尖利的毒牙的尖端,分泌出的毒液在阳光下闪着渗人的寒光……

    “姬无月救命!”大脑中一片空白,祀烨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大吼。

    下一秒,异香扑鼻,腰肢被人揽住,轻轻一搂便将僵硬得动弹不得的祀烨搂入怀中,姬无月在祀烨头顶恶劣地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想到的第一个人可是我呢。”

    祀烨如一团烂泥般摊在姬无月的怀里,若不是被他紧紧托着腰,怕是他早就腿软得趴地上了,“妈的你这变态再吓唬我,我……”

    声音戛然而止,祀烨发现了姬无月肩头上盘踞着的小青蛇———这分明就是方才吓唬他的那一条,小青蛇探长身子凑近祀烨,金色的细长瞳孔打量着祀烨,祀烨僵硬的一动不动,于是它好奇地伸出红色的蛇信碰了碰他的脸颊,一股腥气扑鼻……

    ………

    “你就怎样?”姬无月微笑。

    祀烨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姬无月早有预料般一把接住祀烨滑倒的身体,看起来身体瘦削单薄的姬无月力气倒是不小,他轻松地横抱起祀烨,脸上扬起阴谋得逞的恶劣笑容。

    他抱着终于安静下来的祀烨奔山中的某个方向走去,银色的长发在身后如水般晃动着,闪耀着潋滟的银光,“打草惊蛇可不好,这下就安静许多了,不过你这么乖的模样,还真是让我不习惯啧……”

    姬无月刚离开不久,背着竹篓的巫祖婆婆尤牙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但她对此并不关心,她藏在林里等他们离开才出来只是因为她不想和那个男人打照面。

    她和姬无月虽然称得上认识,……但是他可是一个连她都不能轻易招惹的人啊。

    不过他们跑到这座山上来干嘛?一般族人都不会来这里,他们避讳她自然也就不敢接近她居住的山了。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来寻人的?寻人……和姬无月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好像是中原人,他口中一直叫着二师兄这个名字,难道……他们要找的人是她的延哥哥?!

    不对,世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也许是有别的中原人不小心在这山上走丢了,他们找的人另有其人,绝对不会是延哥哥的。

    虽然这样想着,但她心中还是有种不祥的预感,让她一直惴惴不安心神不宁,她胡思乱想着,连采药的心思都没了。

    不行,万一……万一他们要找的人就是延哥哥怎么办?不能将延哥哥还给他们,她看上的人只能是她的!

    一个女人一旦对某个男人执着起来,便是疯狂不择手段地想要将其霸占起来,她的精神更是处于某种不能安定下来的亢奋状态,就像是护食,只要有人靠近就会觉得是要来和她抢人的,于是她要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地将人赶跑,并且死死地看紧了她要的男人。

    没有人会比她更熟这座山了,尤牙挑了一条近路跑回山上的竹屋,在他们找来之前,她要先把人藏起来才行!

    她一口气回了竹屋,走到门口时却睁大了眼睛,房门半开,而断为两截的锁链掉在地上,撒在门口的红色粉末不见了,这都说明了一件事———有人趁她外出采药的时候闯进了她的家!

    攥在手里的钥匙掉在了地上,她愤怒焦虑地冲进内屋,心中不断祈求着,祈求着,阿母啊,她不要失去延哥哥……

    内屋中空无一人,凌乱的床铺,薄被掉在地上,果然本应该听从她命令躺在床上睡觉的人不见了!

    延哥哥被谁带走了?!

    尤牙死死攥紧手中的锁链,狠狠瞪着的眼睛里流露出仇恨表情,她一字一句咬牙恨声道,“不管是谁,敢将我的人偷偷带走,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显然她早已忘记了自己是用什么手段禁锢了暗延。

    她掏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盖子,一只发着荧光甲虫般大小的小虫子嗡嗡飞了出来,绕着尤牙盘旋了一圈便飞出了窗外。

    她在延哥哥身上下了寻踪蛊,所以你是逃不远的。不管你将我的延哥哥带去哪里,我最终都会找到你们的,到时……我会把你丢进万毒蛊坑中,折磨得你生不如死,想死都死不成!

    尤牙翘唇,酒窝在脸颊上若隐若现,原本清纯俏丽的脸,现在早已被愤怒与嫉妒扭曲成了疯狂的神色。外表明明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内心却是个处心积虑算计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疯狂恶毒的女人,不禁让人嘘嘘不已。

    流澜与暗延招惹上这么一个疯女人,真是大大的不幸啊。

    …………

    而在此时,暗延抱着昏迷过去的流澜往山下的方向走着,他隐隐听到林中传出什么呼唤声,可是再细听时又什么也没有听到。

    暗延没有在意,他现在只想赶快下山带澜去看病,澜在他面前毫无征兆地晕倒,他吓得一颗心都要停止了。

    这是第二次了,束手无策的无力感,让暗延有种灭顶的窒息感,恍若被一座无形的大山重重压在胸口,那份疼,痛得沉重,无法言语,亦无法排解。

    第一次是看着澜为他受伤而濒临垂死的模样,之后又昏迷不醒了一个月,在那期间,所有人都尝试尽了各种办法,却都无法唤醒流澜,而他却只能守在他的床前,什么也做不了……

    澜受了伤,他却无法替他受伤,澜所承受的痛,他也无法代他承受,他只能看着澜苍白着脸颊躺在床上,看着伤痛一点点折磨着他的生命……

    就在刚才,那种束手无策什么也不能为澜做的无力感,他又尝到了……

    澜就在他的眼前一点点倒在地上,痛苦至极地捂头呜咽着,看着他痛得他将身体蜷成了一团,全身都出现一种痉挛状态,而他却只能抱着澜,又是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无法为澜做到……

    他甚至连澜头痛得昏迷过去的原因都不知道!

    暗延的脸色难看至极,暗沉的黑眸中夹杂了各种情绪,有担忧焦虑,有悔恨自责,还有,愤怒和杀意……

    他不会原谅那个给澜下了蛊毒的女人!

    他也……

    更不会原谅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澜的自己!

    暗延低下头吻上流澜紧皱的眉头,轻如落羽,爱怜而轻柔,恍若怀里的是世间最珍贵最容易破碎的宝贝,他低喃着呵护着。

    “澜,再坚持一下,我带你去找大夫。”

    在暗延的轻吻下,流澜幽幽睁开了眼眸,一双水雾的眼睛望着暗延,如溺水的人般紧紧揪住暗延胸口的衣服,被咬破的唇瓣无力地张合着,“笨蛋,别紧张,我没事……”

    流澜强忍着头痛绽开一抹笑,极力地伸长胳膊够向暗延的眉心,“呆子,眉头不要……皱着,像个老头子似的,好丑……”

    “澜,不要说话。”暗延低声道,眼眸中闪过担忧与不解。

    明明已经痛苦得连开口都艰难了,为什么,为什么澜还要和他说话……

    抚上暗延紧皱的眉头,流澜低低一笑,笑得苍白,虚弱而无力,头颅传来的剧痛让他说的话都断断续续得不成连不成完整通顺的句子,“笨蛋,如果……不管你,你肯定要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我……很久,以前就有头痛的毛病了……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