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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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到李晓欣的话之后，韩清言那双原本充满死寂的眼睛就好像突然被注入强大的生命力一般，重新流露出人类应有的情感。
他慢慢地将瞳孔上的焦点聚集到李晓欣身上，脸上的表情也从原本的死寂逐渐转化为茫然，再到最后的震惊。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韩清言紧紧地抓住李晓欣的肩膀，就好像是抓住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条救命稻草。
“很抱歉，我无法向你作出绝对的保证，因为我只有五成的机率。”李晓欣淡淡地回答。
“没关系，这样已经足够了。”韩清言激动地说。“哪怕你说只有一成的机率，我也会选择毫无保留地去相信。”
李晓欣在听完韩清言的话之后，不由得感慨地叹了口气。她看着眼前这个双眸里充满疯狂的男人，内心在感到欣慰之余，甚至还有些羡慕。
他...一定是很爱杨菲小姐的吧。
“请问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韩清言又问。
“你先让我想一下...”李晓欣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对了，杨菲小姐呢？还在抢救室里面吗？”
“在。”韩清言点头回答。
“那好吧。”
李晓欣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子打算走进抢救室。只不过，当她推开抢救室的门口时，又再次对着身后的韩清言缓缓说了句。
“你跟我一起进抢救室，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
韩清言点头，他甚至连为什么都没问，就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站住，清言...你不准去。”韩父突然开口，严厉地喊住了韩清言。
李晓欣的话他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理智告诉韩父，自己必须要阻止韩清言，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地跟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走进抢救室。
只可惜...他实在是太过低估了韩清言对杨菲的爱了。
“爸...”韩清言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背对着他的父亲摆了摆手。“别担心，我相信她。”
说罢，韩清言便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与李晓欣一同踏进了抢救室。
“......”
昏暗的抢救室内，不断弥漫着轻微血腥气味。
李晓欣与韩清言在进入了抢救室之后，他们的耳边立马就听到由心电监护仪所发出持续平稳却异常刺耳的响声。
那是代表着死亡的讯号，让人听着内心发寒。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然后循着抢救室里微弱的灯光，很快就发现了如今正安静躺在手术台上的杨菲。
下一刻，韩清言突然越过了李晓欣的身子，先一步来到了手术台前。
在李晓欣的注视之下，韩清言缓缓地蹲了下来，然后握住杨菲的手，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感受杨菲体内那残留的余温。
“菲菲...”韩清言深情地凝视着杨菲的尸体，微笑得像个神经病。“对不起，我来晚啦。”
站在后方的李晓欣就这么安静地看着韩清言像个疯子似的不停和杨菲的尸体说话，她的内心顿时感到很不是滋味。
因为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两个相爱的人。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叹息声，李晓欣知道，那是属于杨菲的声音。
紧接着，她又惊讶的发现，原本一直凌空环绕在自己右手上的小水晶球，此时竟自主飘到“杨菲”的正上方，并瞬间散发出大量淡蓝色的光子颗粒，将其完全包裹在内。
对于眼前这突然产生的异象，李晓欣和韩清言的反应几乎是一模一样，都同时愣在了原地。
嗡——
在所有的光点都散发开来之后，小水晶球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然后很快地形成半透明状态的人形漂浮在半空中。
李晓欣心想，这也许就是杨菲口中所说的灵体，又或者说是灵魂吧。
半空中的灵体从虚幻逐渐变为凝实，甚至连五官也能清晰可见。下一刻，杨菲的容貌便完完整整地出现在李晓欣和韩清言的面前。
“菲...菲菲...”韩清言稍稍昂首看着杨菲，双眸顿时变得通红。“你...”
杨菲轻叹一口气，慢慢地飘到了韩清言的面前。
“清言...对不起。”
这一刻，韩清言终于是忍不住，完全崩溃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他的眼睛里此刻却仿佛是完全不受控制那般，不停地流出让人感到绝望的泪水。
韩清言想要伸出手将杨菲拥抱在怀里，可他的手指连到杨菲的衣角都没能触碰到，便直接穿过了她的躯体。
明明杨菲就站在了面前，但她给韩清言的感觉却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砂膜隔开了千里一般，咫尺天涯。
“为什么？”韩清言呆呆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他露出的痛苦表情就好像是心脏被千刀万剐一样。
“清言...”杨菲叹息。“没用的，我已经不在了。”
话音刚落，韩清言无力跪在了地板上，像个孩子似的开始痛哭着，嘴里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
“清言...你不要这样。”杨菲的眼眶也逐渐变得湿润，只是在灵体的状态下并不明显。“答应我，你一定要坚强地活着，然后好好抚养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韩清言慢慢抬起头，通红的双眸里满是震惊。
杨菲微笑着点头，她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些，并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鼓励韩清言。
“是的，我虽然要走了，但是我把女儿留下来陪你了。”杨菲蹲了下来，把手放到了韩清言的脸上。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菲菲...我不能！”韩清言声音沙哑的说。
“不，清言。”杨菲摇头，然后又将手往下移，指着韩清言的胸脯轻笑地说。“我知道，你会让我一直活在你的心中，永远...永远...”
杨菲说完之后，又再次漂浮回空中，然后将目光转向站在韩清言身后那个早已两眼泪汪汪的李晓欣。
“晓欣，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忙，那么小甜也不可能获得重生。”
说罢，她向着李晓欣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杨菲小姐你别这样。”李晓欣连忙摆手。“其实我根本没做什么。”
杨菲轻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紧接着，她的身体又逐渐变回了原先的虚幻，到最后散成无数光粒，缓缓消失在空气当中。
“......”
滴......滴滴...滴滴滴！
一直连接着手术台的心电监护仪，在杨菲离开了之后，又再次出现了电波的起伏...
在听到李晓欣的话之后，韩清言那双原本充满死寂的眼睛就好像突然被注入强大的生命力一般，重新流露出人类应有的情感。
他慢慢地将瞳孔上的焦点聚集到李晓欣身上，脸上的表情也从原本的死寂逐渐转化为茫然，再到最后的震惊。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韩清言紧紧地抓住李晓欣的肩膀，就好像是抓住了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条救命稻草。
“很抱歉，我无法向你作出绝对的保证，因为我只有五成的机率。”李晓欣淡淡地回答。
“没关系，这样已经足够了。”韩清言激动地说。“哪怕你说只有一成的机率，我也会选择毫无保留地去相信。”
李晓欣在听完韩清言的话之后，不由得感慨地叹了口气。她看着眼前这个双眸里充满疯狂的男人，内心在感到欣慰之余，甚至还有些羡慕。
他...一定是很爱杨菲小姐的吧。
“请问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韩清言又问。
“你先让我想一下...”李晓欣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对了，杨菲小姐呢？还在抢救室里面吗？”
“在。”韩清言点头回答。
“那好吧。”
李晓欣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子打算走进抢救室。只不过，当她推开抢救室的门口时，又再次对着身后的韩清言缓缓说了句。
“你跟我一起进抢救室，到时候自然就会明白了。”
韩清言点头，他甚至连为什么都没问，就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站住，清言...你不准去。”韩父突然开口，严厉地喊住了韩清言。
李晓欣的话他全部都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理智告诉韩父，自己必须要阻止韩清言，不能让他就这么轻易地跟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姑娘走进抢救室。
只可惜...他实在是太过低估了韩清言对杨菲的爱了。
“爸...”韩清言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背对着他的父亲摆了摆手。“别担心，我相信她。”
说罢，韩清言便在众人的瞩目之下，与李晓欣一同踏进了抢救室。
“......”
昏暗的抢救室内，不断弥漫着轻微血腥气味。
李晓欣与韩清言在进入了抢救室之后，他们的耳边立马就听到由心电监护仪所发出持续平稳却异常刺耳的响声。
那是代表着死亡的讯号，让人听着内心发寒。
两人先是对视一眼，然后循着抢救室里微弱的灯光，很快就发现了如今正安静躺在手术台上的杨菲。
下一刻，韩清言突然越过了李晓欣的身子，先一步来到了手术台前。
在李晓欣的注视之下，韩清言缓缓地蹲了下来，然后握住杨菲的手，将其轻轻地放在自己的脸上，企图以这样的方式来感受杨菲体内那残留的余温。
“菲菲...”韩清言深情地凝视着杨菲的尸体，微笑得像个神经病。“对不起，我来晚啦。”
站在后方的李晓欣就这么安静地看着韩清言像个疯子似的不停和杨菲的尸体说话，她的内心顿时感到很不是滋味。
因为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天爷会这么残忍的对待两个相爱的人。
就在这时，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叹息声，李晓欣知道，那是属于杨菲的声音。
紧接着，她又惊讶的发现，原本一直凌空环绕在自己右手上的小水晶球，此时竟自主飘到“杨菲”的正上方，并瞬间散发出大量淡蓝色的光子颗粒，将其完全包裹在内。
对于眼前这突然产生的异象，李晓欣和韩清言的反应几乎是一模一样，都同时愣在了原地。
嗡——
在所有的光点都散发开来之后，小水晶球又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然后很快地形成半透明状态的人形漂浮在半空中。
李晓欣心想，这也许就是杨菲口中所说的灵体，又或者说是灵魂吧。
半空中的灵体从虚幻逐渐变为凝实，甚至连五官也能清晰可见。下一刻，杨菲的容貌便完完整整地出现在李晓欣和韩清言的面前。
“菲...菲菲...”韩清言稍稍昂首看着杨菲，双眸顿时变得通红。“你...”
杨菲轻叹一口气，慢慢地飘到了韩清言的面前。
“清言...对不起。”
这一刻，韩清言终于是忍不住，完全崩溃了。
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他的眼睛里此刻却仿佛是完全不受控制那般，不停地流出让人感到绝望的泪水。
韩清言想要伸出手将杨菲拥抱在怀里，可他的手指连到杨菲的衣角都没能触碰到，便直接穿过了她的躯体。
明明杨菲就站在了面前，但她给韩清言的感觉却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砂膜隔开了千里一般，咫尺天涯。
“为什么？”韩清言呆呆地看着自己颤抖的手，他露出的痛苦表情就好像是心脏被千刀万剐一样。
“清言...”杨菲叹息。“没用的，我已经不在了。”
话音刚落，韩清言无力跪在了地板上，像个孩子似的开始痛哭着，嘴里不停地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
“清言...你不要这样。”杨菲的眼眶也逐渐变得湿润，只是在灵体的状态下并不明显。“答应我，你一定要坚强地活着，然后好好抚养我们的女儿。”
“我们的...女儿？”韩清言慢慢抬起头，通红的双眸里满是震惊。
杨菲微笑着点头，她尽可能地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一些，并希望能用这样的方式来鼓励韩清言。
“是的，我虽然要走了，但是我把女儿留下来陪你了。”杨菲蹲了下来，把手放到了韩清言的脸上。
“可是我不能没有你，菲菲...我不能！”韩清言声音沙哑的说。
“不，清言。”杨菲摇头，然后又将手往下移，指着韩清言的胸脯轻笑地说。“我知道，你会让我一直活在你的心中，永远...永远...”
杨菲说完之后，又再次漂浮回空中，然后将目光转向站在韩清言身后那个早已两眼泪汪汪的李晓欣。
“晓欣，真的很谢谢你。如果不是有你的帮忙，那么小甜也不可能获得重生。”
说罢，她向着李晓欣深深地鞠了一躬。
“啊...杨菲小姐你别这样。”李晓欣连忙摆手。“其实我根本没做什么。”
杨菲轻笑，没有再多说些什么。紧接着，她的身体又逐渐变回了原先的虚幻，到最后散成无数光粒，缓缓消失在空气当中。
“......”
滴......滴滴...滴滴滴！
一直连接着手术台的心电监护仪，在杨菲离开了之后，又再次出现了电波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