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加糖特快列车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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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阿芮尔通过卡魔拉婉转的转达, 得知了托尼对她的心意, 而托尼也通过索尔在打来的视频通话中频频挑动的眉头与坏笑的表情明白了事情的结果，可两人还是没有正式谈过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算不算是男女朋友。
两人在一起相处全靠心照不宣, 可没有正式的告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意恋爱中的仪式感的阿芮尔决定主动出击, 向托尼告白。
她履行了先前的承诺，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为托尼做了种花家的美食晚餐：“四喜饺，虾饺皇, 水晶灌汤包是主食。”
阿芮尔将一道道菜的名字介绍给托尼听：“红烧肉虽然看起来很油腻，可是吃起来不仅肥而不腻, 还入口即化，特别美味！”
“我知道你喜欢吃龙虾，于是我做了个……咳, 应该算是类似的食物吧？麻辣小龙虾！虽然剥起来有些困难，可它入口那一刻尝到的美味绝对足够抵消剥开它时所耗费的时间。”
“虽然吃起来不会觉得腻, 但这几种毕竟是放了许多油的肉类，以防万一，最后一道我做的是素菜‘五丝菜卷’！它不仅看着色彩丰富清新好看, 口感也非常清爽, 偏甜的口味, 配上清脆的笋和胡萝卜, 会很好吃的！”
虽然是她自己做的菜, 可该夸奖的时候就应该大力吹捧, 不需要退让谦虚, 更不用害羞。
这是邀功的好时候。
介绍菜品的时候将自己狠狠的夸了一顿后, 阿芮尔又进行了更明显的邀功：“这几种除了小龙虾是麻辣的口味，其他每一种都有些偏甜，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口味。”
“嗯，对。”托尼在刚刚阿芮尔介绍的全程都没有说话，直到她说完了期待的看着自己时，才点点头，“谢谢你，不仅记得我喜欢的口味，还废了许多心思和时间做出了这么多连外表都很精致的美食。”
他的目光很温柔，焦糖色的眼睛像是已经被热水融化成了糖浆似的，眼波流转，看得阿芮尔脸上的温度直线暴增。
她条件反射地躲开这股带有温度的视线，声音不自觉地变成了蚊子哼哼：“本来还可以做更多的美食给你……种花国的美食种类丰富到我给你不重复的做一年都没问题……可是时间不够了，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如果做得太多话就……”
“嗯，太多的话就算作浪费了。”托尼很有钱，却也没有浪费的习惯，“你考虑的没错。”
“至于为什么都按照你的口味，是因为……”阿芮尔绕了一大圈终于将话题扯到了告白上。
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紧张得连睫毛都在轻颤。
“是因为我……我对你……”
托尼的视线太过灼热，所以阿芮尔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视线，从介绍菜品时就没动过地方，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阿芮尔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埋到托尼的怀里。
可这是告白，再害羞也要鼓足勇气说下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正准备用刚鼓足的勇气大声说出对托尼的爱意时。
托尼却用手指虚抵住了她的嘴唇，做了噤声的手势。
“咦？”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阿芮尔瞪大了眼睛，眼神也一时间忘了继续刚刚的闪躲，怔怔地抬头和托尼对视。
“为什……”
“嘘。”托尼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将手从她的唇前移开，用拇指轻轻地扫过她的脸颊，“沾到面粉了。”
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阿芮尔在做什么，想要说什么？
认真准备的晚餐，特意挑选的星光下，刚好餐桌的摆放和上次圣诞吃饭时的位置一样。
如果她不是想告白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求婚了……
虽然最后一种可能性一看就很小，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该由阿芮尔来开口，这种惊喜应该由他带给她。
他专注的为阿芮尔擦脸：“不要急，等我。”
阿芮尔一时说不出话：“……嗝！”
**
本身这是一件非常甜蜜的事情，心上人了解你的想法，还绅士的表示应该由他主动开口，阿芮尔胸中的小鹿连着猛跳了好一阵。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等待的滋味可以是甜的!”她抱着奶咖色的毛熊在床上滚来滚去。
可当这场甜蜜的等待时间持续到三个月之久时，阿芮尔胸腔中的小鹿都已经跳到筋疲力竭瘫倒在地了，更别提一点儿都不剩的甜蜜了。
整整三个月，托尼像是忘记了这件事似的，一句告白的话都没提过，甚至是和告白有关的事情都没有提过。
而阿芮尔却不同，在这三个月内，每次和托尼一起出去吃饭，或者是某个夕阳美丽的傍晚或星光动人的夜晚，阿芮尔就会期待托尼会不会向自己告白。
可是都没有。
一个像是忘了，一个每天都抱有期待，这么一对比，第二个人就像是傻子。
渐渐的，甜蜜的阿芮尔变成了怨妇阿芮尔，她开始质疑起卡魔拉先前告诉过她的那些话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或是判断错了？
其实托尼根本不喜欢她？那天告白时他口中的‘别急’其实也不是自己开始想的意思？
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或者还有一种更惨的可能……
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当初不想要她告白其实就表明着他开始犹豫了，不想对阿芮尔认真负责。
等到二月十四号那天，虽然托尼送了她礼物还与她一起共进晚餐，可依旧是从头到尾一句和‘告白’有关的话都没说。
“砰——！”的一下，阿芮尔胸中的小鹿终于撞死了。
可能是变心了，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开始这段关系。
不论是哪一种，她的心都彻底凉了。
所以在等到三个月后，复仇者们一起去种花家进行早就约好的种花家之旅时，阿芮尔已经全然不抱期待了。
去种花国旅游是托尼的提议，旅游地点由阿芮尔负责，她制定了美食地区一条龙旅游线路，至于路线上休息时的住处则是由娜塔莎负责——虽然都是托尼在种花国开的酒店分店。
可娜塔莎还是给了阿芮尔一个惊喜。
在大家分房时，阿芮尔和托尼拿到的是同一个房间的房卡。
“你的也是这个房间？”托尼问阿芮尔。
阿芮尔红着脸点头，托尼却皱起了眉。
大家本来都觉得这个房间分的非常正常，因为他们都知道托尼和阿芮尔是互相喜欢，平时的相处互动和男女朋友也没什么区别，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交往几个月旅游时住同一间房这很正常。
反倒是托尼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觉得奇怪极了。
连娜塔莎和班纳都住在同一间房的情况下，托尼居然打电话找酒店经理调换了房间，给阿芮尔安排了另一间房。
“将行李也转走。”托尼挂下了电话。
拿到新房卡的一瞬间，阿芮尔脸白了。
**
“什么情况？”一进托尼的房间，索尔就问出了复仇者八卦团心中最好奇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分房睡？”
“为什么不能分房睡？”托尼反问。
“那你们是闹别扭了吗？”有了多个娃的克林顿颇有心得的说，“如果吵架了的话，你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确实可以，但记得要控制好时间，时间一长，冷静就成了冷战了。”
到时候在想和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女人的怒气会成倍上升，说不定直接就默认分手了。
“当然不是，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这一点也让托尼非常惊讶，“很多事情即使我不说，她也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也非常舒服，有一个完全理解自己并且完全相信自己的人，这不仅让人高兴，还让人感动。
阿芮尔看起来是个非常会闹脾气的小姑娘，可实际相处起来时才会发现，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大度体贴。
“那是怎么了？唔！”克林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口咽下嘴里的东西，噎得他差点翻白眼，“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一起睡过吧？”
“当然没有。”托尼盯着克林顿的眼神无辜极了，无声的控诉克林顿，怎么把他想成了这种人。
“别用这个表情，哥们，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你。”索尔拍了一下托尼的肩膀，“我们知道你有多喜欢阿芮尔，也知道你们每天都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可能让你同居却不同房的原因……”
恐怕只有一个。
索尔和克林顿这对儿狐朋狗友勾肩搭背，不怀好意地对托尼挑了挑自己的两条眉毛。
“难道之前小报上写的内容就是真相？你真的……”他们做了个□□开火的动作，“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可怜了，你才三十多岁，怎么就不行了呢？”
污言碎语，一辆隐形的火车冒着烟从几个‘伟大’的英雄面前开过，连史蒂夫都忍不住笑了两声。
反正在场的都是成年男人，又没有女性。
可这一笑糟糕了，托尼立马把炮火对准了这个只想看戏的老冰棍：“史蒂夫活了七十多年了，恋爱也谈了，可至今不也还是个老处男吗？”
不小心被波及误伤的史蒂夫：“……”
克林顿却摇头，一本正经的反驳：“那可不一样，人家是意外，要是当初没被冰冻，现在孙子都比阿芮尔的年纪大了。”
“这么一说……按辈分你可能还要喊他一声……”
“够了。”托尼打断了克林顿的碎碎念，“不过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
反正都说到这里了，正好可以问问这些事情。
“虽然阿芮尔不向我发脾气，也不无理取闹，可她有些话会憋在心里不说，就像是之前阿灭的那件事情。那么严重的事情都能藏得这么好，所以，最近阿芮尔的心情低落，无论我怎么问的结果都是一样，她不说。”
托尼感到无比头痛，正因如此，他开始犹豫将计划制定于今晚实行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他不想给阿芮尔添烦心事，相反，他想要帮阿芮尔解决麻烦的事情，像是别人家的男朋友为女朋友做的那样。
“哦哦哦我看出来了，尤其是刚才进电梯的时候！阿芮尔看起来心情特别糟糕。”克林顿随手拿了颗草莓塞进嘴里，鼓着脸颊说，“娜塔莎开始给你们点的是情侣套房吧？香槟草莓巧克力……啧啧，还有这一床的心形玫瑰花瓣，没想到有人却要辜负这些。”
可真浪费。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刚说到这里，一直待在浴室参观的彼得走了出来，“浴室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我听到的声音都特别微弱。”
转头看到盯着草莓出神的托尼，彼得兴奋地上前搭话：“哇，Mr.stark！你这间的浴室好棒啊，超大浴池和香薰，音乐外景，加上全身多角度按摩喷头！唔，请问晚上我可以来借用浴室泡澡吗？”
说的同时彼得看向了托尼盯着的那盘草莓，鲜艳欲滴，有透明的水珠还在上面慢慢向下滚动，看得人食指大动。
他伸手拿了一颗草莓往嘴里送。
面前的托尼不悦了，不能抱着阿芮尔小可爱一起睡觉就算了，还得让别的男性来自己的浴室洗澡？
托尼面无表情地拿走了彼得已经送到嘴前的草莓，丢回了自己的嘴里：“不。”
**
其实托尼的想法很简单，他对于这次的感情很认真，也很看重，而阿芮尔又是看起来一欺负就会掉眼泪的小可爱，所以他不想这么鲁莽，想珍惜，怕惊吓到对方。
这对于他来说是自己认真了的一种表现。
可阿芮尔却不能这么想。
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换女友比换车的速度还快，第一面就上床的事迹数不胜数，可偏偏到了她这里成了清心寡欲的圣人。
大部分姑娘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是托尼的想法，不告白，还禁欲，她们只会怀疑自己难道魅力差到这种地步吗？
阿芮尔心里苦，可阿芮尔不说。
旅游时，她和娜塔莎待在一起时就会笑的非常爽朗，投入的玩，投入的开心。
可只要托尼一凑过来，那就糟糕了，阿芮尔脸色一下子就变差了。
一次两次还好，可在被差别待遇了整整一天后，就算是一直对彼此感情都很有信心的托尼也开始觉得大事不妙了。
难道克林顿说对了？她还真是在生自己的气？
可自己是哪里做错或是说错了呢？
摸不到头脑的托尼心里也觉得苦，可托尼不能不说。
在旅游的第一天结束时，他小心翼翼地给阿芮尔夹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和娜塔莎聊天，却一句话也不敢插，他生怕自己一说话就坏了阿芮尔的兴致。
就这么提心吊胆了近半个小时，阿芮尔终于放下了餐具，和大家说：“我离开一下。”
好不容易可以独处的托尼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放下了餐具：“我也离开一下。”
他急匆匆地跟着走了出去。
心情低落的阿芮尔在洗手间逗留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她洗了脸，清醒了大脑后又慢慢悠悠地补了个妆，直到确定早上糟糕的心情已经彻底平复下去后才出了洗手间。
可一出去就看到了靠在墙上等她的托尼。
“嗨，你也过来了。”阿芮尔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随便打了句招呼就想走。
却在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被托尼握住了手腕：“我是专门来等你的。”
“等我？”阿芮尔眨眨眼，“等我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正巧在这个时候，拐角处传来了别人的声音，似乎是娜塔莎的。
“有，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托尼飞快的说完，将阿芮尔拉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内。
“咔——嚓！”他将门反锁。
屋内没有开灯，阿芮尔靠在门上，借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光看向把手按在门上的托尼的脸。
他的表情认真，语气却似乎有些迟疑：“阿芮尔，这可能是错觉，可是我真的很不希望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无论是不是错觉都想像你求证。”
“嗯……”阿芮尔这一会儿的大脑内血液流速非常缓慢，唯一出现在她脑内的只有一句话——
他壁咚我了！
要是托尼懂读心术就好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了，声音和表情都委屈极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或者是说错了什么吗？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这些，什么矛盾都可以处理，只要可以沟通。”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隔阂，也不希望你将这些糟糕的事情都埋在心里，这样会憋坏你的。”
托尼坦诚的说了好一会儿，阿芮尔才反应过来，她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她怎么可能会讨厌托尼。
托尼怔了下：“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
看出了阿芮尔的犹豫，托尼立马出声：“不准说没有，我看得出来，你最近一直都不高兴，尤其是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芮尔：“……”
这个要怎么说啊？！
无论是你不和我告白，还是你不想和我……
听起来都会很奇怪啊！
阿芮尔捂住了脸，她根本说不出口啊……
她又羞又恼，脸颊气温不断地上升，虽然没有开灯，可阿芮尔还是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颊，低着头用奶凶奶凶地问托尼：“那你呢？你讨厌我吗？”
她不想看托尼，可一直低着头又很傻。
正当阿芮尔看着自己的脚尖思索自己应该改成什么样的姿势才能看着聪明时，头顶传来了托尼的回答。
“当然不讨厌啊。”他奇怪极了，“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从没有讨厌过你。”
正好相反。
“我喜欢你。”
阿芮尔愣住了：“你……”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托尼又说了一遍。
“从第一次在公司遇到你时就对你另眼相看了，可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好看，你跑的那么快，我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要到。”
托尼轻笑：“不过这些都是在后来第二次见你时想起来的。初见时对你的喜爱起因是你动人的外貌，后来加深这份爱意则是因为和你相识。”
“和你相识后，每了解你一点点，就会更喜欢你一点点，当我彻底了解你时，这里就已经都是你了。”他指指自己的胸口，“当然，并不是说将你改成了芯片植入了进去，不过你如果想要这么做的话，我也可以办得到。”
他还不忘皮一下。
“总之，我喜欢你，不会讨厌你，只会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
托尼陈情的全程，阿芮尔都怔怔地看着他，眼圈红了又红。
她想哭。
但并不是因为第一次得到托尼的告白而哭，也不是因为他的深情眼神与动人的情话而哭。
她哽咽的原因是因为托尼刚刚的告白是用中文说的。
“你怎么知道？”
在问出口的同时，阿芮尔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对，她不应该这么问。
她现在是金发蓝眼五官立体的外表，英文又没有口音，托尼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她是种花国的人？
就算自己平时不小心说了中文，可复仇者们先前可化验过她的基因，连阿灭都不知道她的来历，托尼怎么可能会知道。
更大的可能是，托尼只是因为他们现在身处于种花国，所以学了一两句情话给她听。
正准备改口，托尼却回答了她：“我当然知道，原因嘛……可能还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简单，他是从阿芮尔日常生活中的举动与小习惯推测出来的，她被来自泰坦星的阿灭收养，却对地球有着别样的归属感。她说自己来历不明，却对种花国有着特殊的喜爱。
每次在提到和种花国有关的事物时，无论是食物还是景色，她的表情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骄傲的神色，这些都是无法刻意假装骗人的。
而托尼一直迟迟不像阿芮尔告白的原因和这也有关，他想要给阿芮尔一个特别的告白，对他来说，向阿芮尔告白比求婚轻松不了多少。
一样需要费尽心思的去准备，一样要求特别，希望能感动对方。
而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学会她的语言，用她的母语向她说这句世界上最动人的话。
可中文实在是太难学了，即使托尼，也因此一拖就拖了三个月……
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在异国他乡，用异国的语言告白，也算不错。
而且看阿芮尔的反应，都感动到掉眼泪了，这招绝对是用对了，没失败。
托尼一鼓作气，接着说道：“我希望以后你即使不在自己的家乡，也能说自己的母语，我不希望你有排外感，你可以随时和我用母语交流。”
阿芮尔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这下已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了，两只手放弃了给自己擦眼泪的徒劳行为，踮起脚尖环住托尼的脖子，在他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像是一片羽毛从唇上划过，痒痒的。
托尼拉住阿芮尔的手腕，将娇小的她整个抱回怀中，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松动领带。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利成章了。
当然，他没忘记将脱下的领带挂在门外的把手上。
“这……这里还有桌子和餐具，是用餐的地方呀！”阿芮尔的声音都在颤抖。
“没关系。”托尼轻吻着她的耳垂低语道，“里面有隔间。”
虽然阿芮尔通过卡魔拉婉转的转达, 得知了托尼对她的心意, 而托尼也通过索尔在打来的视频通话中频频挑动的眉头与坏笑的表情明白了事情的结果，可两人还是没有正式谈过这个问题——
他们现在算不算是男女朋友。
两人在一起相处全靠心照不宣, 可没有正式的告白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在意恋爱中的仪式感的阿芮尔决定主动出击, 向托尼告白。
她履行了先前的承诺，用了整整一下午的时间为托尼做了种花家的美食晚餐：“四喜饺，虾饺皇, 水晶灌汤包是主食。”
阿芮尔将一道道菜的名字介绍给托尼听：“红烧肉虽然看起来很油腻，可是吃起来不仅肥而不腻, 还入口即化，特别美味！”
“我知道你喜欢吃龙虾，于是我做了个……咳, 应该算是类似的食物吧？麻辣小龙虾！虽然剥起来有些困难，可它入口那一刻尝到的美味绝对足够抵消剥开它时所耗费的时间。”
“虽然吃起来不会觉得腻, 但这几种毕竟是放了许多油的肉类，以防万一，最后一道我做的是素菜‘五丝菜卷’！它不仅看着色彩丰富清新好看, 口感也非常清爽, 偏甜的口味, 配上清脆的笋和胡萝卜, 会很好吃的！”
虽然是她自己做的菜, 可该夸奖的时候就应该大力吹捧, 不需要退让谦虚, 更不用害羞。
这是邀功的好时候。
介绍菜品的时候将自己狠狠的夸了一顿后, 阿芮尔又进行了更明显的邀功：“这几种除了小龙虾是麻辣的口味，其他每一种都有些偏甜，我记得这是你最喜欢吃的口味。”
“嗯，对。”托尼在刚刚阿芮尔介绍的全程都没有说话，直到她说完了期待的看着自己时，才点点头，“谢谢你，不仅记得我喜欢的口味，还废了许多心思和时间做出了这么多连外表都很精致的美食。”
他的目光很温柔，焦糖色的眼睛像是已经被热水融化成了糖浆似的，眼波流转，看得阿芮尔脸上的温度直线暴增。
她条件反射地躲开这股带有温度的视线，声音不自觉地变成了蚊子哼哼：“本来还可以做更多的美食给你……种花国的美食种类丰富到我给你不重复的做一年都没问题……可是时间不够了，又只有我们两个人吃，如果做得太多话就……”
“嗯，太多的话就算作浪费了。”托尼很有钱，却也没有浪费的习惯，“你考虑的没错。”
“至于为什么都按照你的口味，是因为……”阿芮尔绕了一大圈终于将话题扯到了告白上。
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紧张得连睫毛都在轻颤。
“是因为我……我对你……”
托尼的视线太过灼热，所以阿芮尔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视线，从介绍菜品时就没动过地方，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阿芮尔的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埋到托尼的怀里。
可这是告白，再害羞也要鼓足勇气说下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正准备用刚鼓足的勇气大声说出对托尼的爱意时。
托尼却用手指虚抵住了她的嘴唇，做了噤声的手势。
“咦？”面对着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阿芮尔瞪大了眼睛，眼神也一时间忘了继续刚刚的闪躲，怔怔地抬头和托尼对视。
“为什……”
“嘘。”托尼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将手从她的唇前移开，用拇指轻轻地扫过她的脸颊，“沾到面粉了。”
他怎么可能会看不出阿芮尔在做什么，想要说什么？
认真准备的晚餐，特意挑选的星光下，刚好餐桌的摆放和上次圣诞吃饭时的位置一样。
如果她不是想告白的话，那就只可能是求婚了……
虽然最后一种可能性一看就很小，但不论是哪一种都不该由阿芮尔来开口，这种惊喜应该由他带给她。
他专注的为阿芮尔擦脸：“不要急，等我。”
阿芮尔一时说不出话：“……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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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身这是一件非常甜蜜的事情，心上人了解你的想法，还绅士的表示应该由他主动开口，阿芮尔胸中的小鹿连着猛跳了好一阵。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等待的滋味可以是甜的!”她抱着奶咖色的毛熊在床上滚来滚去。
可当这场甜蜜的等待时间持续到三个月之久时，阿芮尔胸腔中的小鹿都已经跳到筋疲力竭瘫倒在地了，更别提一点儿都不剩的甜蜜了。
整整三个月，托尼像是忘记了这件事似的，一句告白的话都没提过，甚至是和告白有关的事情都没有提过。
而阿芮尔却不同，在这三个月内，每次和托尼一起出去吃饭，或者是某个夕阳美丽的傍晚或星光动人的夜晚，阿芮尔就会期待托尼会不会向自己告白。
可是都没有。
一个像是忘了，一个每天都抱有期待，这么一对比，第二个人就像是傻子。
渐渐的，甜蜜的阿芮尔变成了怨妇阿芮尔，她开始质疑起卡魔拉先前告诉过她的那些话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或是判断错了？
其实托尼根本不喜欢她？那天告白时他口中的‘别急’其实也不是自己开始想的意思？
一切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或者还有一种更惨的可能……
他是不是不喜欢自己了？当初不想要她告白其实就表明着他开始犹豫了，不想对阿芮尔认真负责。
等到二月十四号那天，虽然托尼送了她礼物还与她一起共进晚餐，可依旧是从头到尾一句和‘告白’有关的话都没说。
“砰——！”的一下，阿芮尔胸中的小鹿终于撞死了。
可能是变心了，也可能是根本就没打算认真开始这段关系。
不论是哪一种，她的心都彻底凉了。
所以在等到三个月后，复仇者们一起去种花家进行早就约好的种花家之旅时，阿芮尔已经全然不抱期待了。
去种花国旅游是托尼的提议，旅游地点由阿芮尔负责，她制定了美食地区一条龙旅游线路，至于路线上休息时的住处则是由娜塔莎负责——虽然都是托尼在种花国开的酒店分店。
可娜塔莎还是给了阿芮尔一个惊喜。
在大家分房时，阿芮尔和托尼拿到的是同一个房间的房卡。
“你的也是这个房间？”托尼问阿芮尔。
阿芮尔红着脸点头，托尼却皱起了眉。
大家本来都觉得这个房间分的非常正常，因为他们都知道托尼和阿芮尔是互相喜欢，平时的相处互动和男女朋友也没什么区别，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交往几个月旅游时住同一间房这很正常。
反倒是托尼接下来的举动让他们觉得奇怪极了。
连娜塔莎和班纳都住在同一间房的情况下，托尼居然打电话找酒店经理调换了房间，给阿芮尔安排了另一间房。
“将行李也转走。”托尼挂下了电话。
拿到新房卡的一瞬间，阿芮尔脸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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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一进托尼的房间，索尔就问出了复仇者八卦团心中最好奇的事情，“你们为什么要分房睡？”
“为什么不能分房睡？”托尼反问。
“那你们是闹别扭了吗？”有了多个娃的克林顿颇有心得的说，“如果吵架了的话，你们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确实可以，但记得要控制好时间，时间一长，冷静就成了冷战了。”
到时候在想和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女人的怒气会成倍上升，说不定直接就默认分手了。
“当然不是，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这一点也让托尼非常惊讶，“很多事情即使我不说，她也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也非常舒服，有一个完全理解自己并且完全相信自己的人，这不仅让人高兴，还让人感动。
阿芮尔看起来是个非常会闹脾气的小姑娘，可实际相处起来时才会发现，她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大度体贴。
“那是怎么了？唔！”克林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口咽下嘴里的东西，噎得他差点翻白眼，“你们不会到现在还没……一起睡过吧？”
“当然没有。”托尼盯着克林顿的眼神无辜极了，无声的控诉克林顿，怎么把他想成了这种人。
“别用这个表情，哥们，我们又不是不了解你。”索尔拍了一下托尼的肩膀，“我们知道你有多喜欢阿芮尔，也知道你们每天都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可能让你同居却不同房的原因……”
恐怕只有一个。
索尔和克林顿这对儿狐朋狗友勾肩搭背，不怀好意地对托尼挑了挑自己的两条眉毛。
“难道之前小报上写的内容就是真相？你真的……”他们做了个□□开火的动作，“哈哈哈这可真是太可怜了，你才三十多岁，怎么就不行了呢？”
污言碎语，一辆隐形的火车冒着烟从几个‘伟大’的英雄面前开过，连史蒂夫都忍不住笑了两声。
反正在场的都是成年男人，又没有女性。
可这一笑糟糕了，托尼立马把炮火对准了这个只想看戏的老冰棍：“史蒂夫活了七十多年了，恋爱也谈了，可至今不也还是个老处男吗？”
不小心被波及误伤的史蒂夫：“……”
克林顿却摇头，一本正经的反驳：“那可不一样，人家是意外，要是当初没被冰冻，现在孙子都比阿芮尔的年纪大了。”
“这么一说……按辈分你可能还要喊他一声……”
“够了。”托尼打断了克林顿的碎碎念，“不过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点麻烦……”
反正都说到这里了，正好可以问问这些事情。
“虽然阿芮尔不向我发脾气，也不无理取闹，可她有些话会憋在心里不说，就像是之前阿灭的那件事情。那么严重的事情都能藏得这么好，所以，最近阿芮尔的心情低落，无论我怎么问的结果都是一样，她不说。”
托尼感到无比头痛，正因如此，他开始犹豫将计划制定于今晚实行是不是有些仓促了？
他不想给阿芮尔添烦心事，相反，他想要帮阿芮尔解决麻烦的事情，像是别人家的男朋友为女朋友做的那样。
“哦哦哦我看出来了，尤其是刚才进电梯的时候！阿芮尔看起来心情特别糟糕。”克林顿随手拿了颗草莓塞进嘴里，鼓着脸颊说，“娜塔莎开始给你们点的是情侣套房吧？香槟草莓巧克力……啧啧，还有这一床的心形玫瑰花瓣，没想到有人却要辜负这些。”
可真浪费。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刚说到这里，一直待在浴室参观的彼得走了出来，“浴室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我听到的声音都特别微弱。”
转头看到盯着草莓出神的托尼，彼得兴奋地上前搭话：“哇，Mr.stark！你这间的浴室好棒啊，超大浴池和香薰，音乐外景，加上全身多角度按摩喷头！唔，请问晚上我可以来借用浴室泡澡吗？”
说的同时彼得看向了托尼盯着的那盘草莓，鲜艳欲滴，有透明的水珠还在上面慢慢向下滚动，看得人食指大动。
他伸手拿了一颗草莓往嘴里送。
面前的托尼不悦了，不能抱着阿芮尔小可爱一起睡觉就算了，还得让别的男性来自己的浴室洗澡？
托尼面无表情地拿走了彼得已经送到嘴前的草莓，丢回了自己的嘴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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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托尼的想法很简单，他对于这次的感情很认真，也很看重，而阿芮尔又是看起来一欺负就会掉眼泪的小可爱，所以他不想这么鲁莽，想珍惜，怕惊吓到对方。
这对于他来说是自己认真了的一种表现。
可阿芮尔却不能这么想。
一个有钱的花花公子，换女友比换车的速度还快，第一面就上床的事迹数不胜数，可偏偏到了她这里成了清心寡欲的圣人。
大部分姑娘的第一反应都不会是托尼的想法，不告白，还禁欲，她们只会怀疑自己难道魅力差到这种地步吗？
阿芮尔心里苦，可阿芮尔不说。
旅游时，她和娜塔莎待在一起时就会笑的非常爽朗，投入的玩，投入的开心。
可只要托尼一凑过来，那就糟糕了，阿芮尔脸色一下子就变差了。
一次两次还好，可在被差别待遇了整整一天后，就算是一直对彼此感情都很有信心的托尼也开始觉得大事不妙了。
难道克林顿说对了？她还真是在生自己的气？
可自己是哪里做错或是说错了呢？
摸不到头脑的托尼心里也觉得苦，可托尼不能不说。
在旅游的第一天结束时，他小心翼翼地给阿芮尔夹菜，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和娜塔莎聊天，却一句话也不敢插，他生怕自己一说话就坏了阿芮尔的兴致。
就这么提心吊胆了近半个小时，阿芮尔终于放下了餐具，和大家说：“我离开一下。”
好不容易可以独处的托尼自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也放下了餐具：“我也离开一下。”
他急匆匆地跟着走了出去。
心情低落的阿芮尔在洗手间逗留了挺长的一段时间，她洗了脸，清醒了大脑后又慢慢悠悠地补了个妆，直到确定早上糟糕的心情已经彻底平复下去后才出了洗手间。
可一出去就看到了靠在墙上等她的托尼。
“嗨，你也过来了。”阿芮尔假装看不懂他的意思，随便打了句招呼就想走。
却在即将擦身而过的时候被托尼握住了手腕：“我是专门来等你的。”
“等我？”阿芮尔眨眨眼，“等我做什么，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吗？”
正巧在这个时候，拐角处传来了别人的声音，似乎是娜塔莎的。
“有，有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托尼飞快的说完，将阿芮尔拉到了隔壁的一个房间内。
“咔——嚓！”他将门反锁。
屋内没有开灯，阿芮尔靠在门上，借着落地窗外的城市灯光看向把手按在门上的托尼的脸。
他的表情认真，语气却似乎有些迟疑：“阿芮尔，这可能是错觉，可是我真的很不希望会发生这种事情，所以无论是不是错觉都想像你求证。”
“嗯……”阿芮尔这一会儿的大脑内血液流速非常缓慢，唯一出现在她脑内的只有一句话——
他壁咚我了！
要是托尼懂读心术就好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担心了，声音和表情都委屈极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是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或者是说错了什么吗？如果有的话，我希望你能坦诚的告诉我这些，什么矛盾都可以处理，只要可以沟通。”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隔阂，也不希望你将这些糟糕的事情都埋在心里，这样会憋坏你的。”
托尼坦诚的说了好一会儿，阿芮尔才反应过来，她拼命的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讨厌你！”
她怎么可能会讨厌托尼。
托尼怔了下：“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我……”
看出了阿芮尔的犹豫，托尼立马出声：“不准说没有，我看得出来，你最近一直都不高兴，尤其是今天。你一定要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芮尔：“……”
这个要怎么说啊？！
无论是你不和我告白，还是你不想和我……
听起来都会很奇怪啊！
阿芮尔捂住了脸，她根本说不出口啊……
她又羞又恼，脸颊气温不断地上升，虽然没有开灯，可阿芮尔还是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颊，低着头用奶凶奶凶地问托尼：“那你呢？你讨厌我吗？”
她不想看托尼，可一直低着头又很傻。
正当阿芮尔看着自己的脚尖思索自己应该改成什么样的姿势才能看着聪明时，头顶传来了托尼的回答。
“当然不讨厌啊。”他奇怪极了，“你怎么会这么觉得？我从没有讨厌过你。”
正好相反。
“我喜欢你。”
阿芮尔愣住了：“你……”
“我喜欢你，一直喜欢。”托尼又说了一遍。
“从第一次在公司遇到你时就对你另眼相看了，可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好看，你跑的那么快，我连联系方式都没有要到。”
托尼轻笑：“不过这些都是在后来第二次见你时想起来的。初见时对你的喜爱起因是你动人的外貌，后来加深这份爱意则是因为和你相识。”
“和你相识后，每了解你一点点，就会更喜欢你一点点，当我彻底了解你时，这里就已经都是你了。”他指指自己的胸口，“当然，并不是说将你改成了芯片植入了进去，不过你如果想要这么做的话，我也可以办得到。”
他还不忘皮一下。
“总之，我喜欢你，不会讨厌你，只会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喜欢你。”
托尼陈情的全程，阿芮尔都怔怔地看着他，眼圈红了又红。
她想哭。
但并不是因为第一次得到托尼的告白而哭，也不是因为他的深情眼神与动人的情话而哭。
她哽咽的原因是因为托尼刚刚的告白是用中文说的。
“你怎么知道？”
在问出口的同时，阿芮尔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对，她不应该这么问。
她现在是金发蓝眼五官立体的外表，英文又没有口音，托尼怎么可能认得出来她是种花国的人？
就算自己平时不小心说了中文，可复仇者们先前可化验过她的基因，连阿灭都不知道她的来历，托尼怎么可能会知道。
更大的可能是，托尼只是因为他们现在身处于种花国，所以学了一两句情话给她听。
正准备改口，托尼却回答了她：“我当然知道，原因嘛……可能还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简单，他是从阿芮尔日常生活中的举动与小习惯推测出来的，她被来自泰坦星的阿灭收养，却对地球有着别样的归属感。她说自己来历不明，却对种花国有着特殊的喜爱。
每次在提到和种花国有关的事物时，无论是食物还是景色，她的表情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骄傲的神色，这些都是无法刻意假装骗人的。
而托尼一直迟迟不像阿芮尔告白的原因和这也有关，他想要给阿芮尔一个特别的告白，对他来说，向阿芮尔告白比求婚轻松不了多少。
一样需要费尽心思的去准备，一样要求特别，希望能感动对方。
而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学会她的语言，用她的母语向她说这句世界上最动人的话。
可中文实在是太难学了，即使托尼，也因此一拖就拖了三个月……
就算猜错了也没关系，在异国他乡，用异国的语言告白，也算不错。
而且看阿芮尔的反应，都感动到掉眼泪了，这招绝对是用对了，没失败。
托尼一鼓作气，接着说道：“我希望以后你即使不在自己的家乡，也能说自己的母语，我不希望你有排外感，你可以随时和我用母语交流。”
阿芮尔本身就是一个容易被感动的人，这下已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了，两只手放弃了给自己擦眼泪的徒劳行为，踮起脚尖环住托尼的脖子，在他的唇上飞快地亲了一口。
像是一片羽毛从唇上划过，痒痒的。
托尼拉住阿芮尔的手腕，将娇小的她整个抱回怀中，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松动领带。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顺利成章了。
当然，他没忘记将脱下的领带挂在门外的把手上。
“这……这里还有桌子和餐具，是用餐的地方呀！”阿芮尔的声音都在颤抖。
“没关系。”托尼轻吻着她的耳垂低语道，“里面有隔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