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作者:黄河之子521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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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4章

    (1)

    繁华的望京,给了我太多的希望和憧憬,在这个物欲纵横的时代,我被委派进入了保安公司,成就了一番崭新的天地,这算是一个奇迹吗?

    谁能想像,一个小小的中队长,竟然能在短暂的几个月内拥有了汽车,甚至是‘莫须有’的房产。手头上,还有了百余万存款。

    至少,现在连我都不敢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

    在没有进入社会之前,我曾经忧虑过,万一自己哪天转了业,我该怎样生存?

    现在答案找到了。正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有信心肯努力,各行各业都充满了契机。不可否认,我所取得的这些物质和经济基础,有一定成分是TL组织抛出的糖衣炮弹,但是在这些糖衣炮弹之外,我的确也让一个普通的保安公司,逐步走向成功,走向崭新的辉煌。我创造了财富,也创造了价值,甚至是创造了一个小企业发展的神话和奇迹。对于这些,我的确有些骄傲,虽然说这并不是我的本意,也不是我的任务所在,但是却印证了我在社会中所存在的人生价值。

    我肩负着望京中队中队长一职,是整个公司的模范骨干。即使是派出所、公安局的干警见了我,也是相当尊敬。还有甲方的领导,时不时都要请我喝酒、泡KTV甚至是享受高档服务,对于这些我一般情况下都会拒绝,偶尔在伊士东酒店吃个自助餐,看个伊士东秀,我已经觉得很知足了。再加上,我住在高档的天龙大厦,身边有付圣依和付圣冰的陪伴,姐妹俩性格各异,天天有故事,天天有笑料,倒也觉得生活尤为充实。至于中队的日常管理,我不必过于操心,几位中队长便是我得意的干将,他们沿袭了我的作风,将军事化管理应用在日常工作之中,整个保安队士气高昂,热情震天。

    望京保安队的素质,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用望京某个甲方领导的一句话来形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训练有素的保安,他们根本不是一群保安,而是一群军人,一群战斗力极强的军人。

    真的,我觉得保安服务能力和执勤素质的培养,是永无止境的。我手下的保安,个个礼节周到,纪律严明。就拿伊士东酒店来说,很多客户开车进去,见到门口站姿飒爽的保安,还以为是进入了军营……如果不是保安制服和军队制服有差别,说他们是军人也毫不为过,因为我能在最短暂的时间,让他们具备军人一般的素质和技能。

    形象重于生命,这句话一点儿也不错。

    正因为望京保安队在望京各项目上展现出来的良好形象,使得华泰公司的声威越来越高,与日俱增。

    而且,仍然会陆续不断地有很多大集团大企业,通过保安员联系到我,商量合作安保项目的有关事宜。对于这种情况,我一般都是来者不拒。

    在返回望京后的一周里,我又陆续地为公司谈成了三个大的项目。

    付总乐的合不拢嘴,在电话里赞扬我是什么‘常胜将军’,是公司绝无仅有的王牌军师……几乎所有的褒义词都用在了我的身上。

    但是这些成绩对于我来说,只是过眼云烟,作为一名特卫局的现役警卫干部,我不可能被这些功劳利诱迷晕,我当然清楚自己的方向和目标,尽管目标还不是很清晰,方向还不是很明朗。

    我谨记着由局长的嘱托,即使是守株待兔也罢,我相信,TL组织早晚会彻底露出真面目,早晚会被消灭在新世纪的长河之中……

    9月19日早上,我准时五点半起床。

    像以往一样套上训练装,坐了起来。

    但是在穿鞋子的时候,一个惯有的现象出现了:袜子又破了个洞。

    我苦笑了一声,将袜子随手扔到了床头上。没办法,咱这种运动型的人,袜子质量再好,也经不住天天锻炼的消耗和磨损。

    只可惜,我现在身在保安队,已经再也无法将补袜子的重任交给由梦了。

    但是一向节俭的我,又不舍得扔掉,于是不得不诞生了自己学习针线活的想法。

    找了双新袜子穿上,蹬上运动鞋,在屋里活动了一下身体,便小心翼翼地下了楼。还好,付圣依姐妹俩都没醒,今天不用再教她们练什么功夫了。

    正所谓人勤晨早,北京这座大都市,早起锻炼的人并不少见。不少男女老少,或是单个行动,或是三两个一组,为清晨的寂静,平添了几分活力。我加入到跑步大军之中,沿着望京各条街道,越跑越勇,越跑越快。

    令我没想到的是,在一条东西街上,我望见了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确切地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背影,像是一个运动天使,穿着一身米黄色的运动短袖短裤,跑起步来,一条黑长的辫子在背上左右摇晃着。纤长的美腿,动感的身材,无疑成了整条街上最具人气的晨练者。

    她脚上穿了一双白色的运动鞋,轻巧地敲击着地面,移步时奏响了一曲曲绝美的乐章。

    在我的印象中,除了由梦,谁的身材可以如此多娇?除了由梦,谁的跑步姿势能如此令人叹为观止,甚至引起一段观美风暴?

    只可惜,她不是由梦;而是异于由梦,却美到极致的另外一个人。

    她正是伊士东酒店董事长――金铃。

    这几乎是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有早起晨练的习惯,简单的一身运动装,却掩饰不住她多姿的身材和高贵的气质。以至于仅仅是从身后望去,我也立刻认出了她。

    我饶有兴趣地快跑了两步,与她并肩。她的身上没有了往昔的香水味儿,但是却流露出一种自然的清香。

    我主动问了一句:“金总这么早就起来锻炼啊?”

    金铃也许是跑的太过于专注了,我这一声招呼,倒是令她有了片刻的惊吓。只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来,笑容灿烂地回了一句:“是赵队长。嗯,我前几天刚开始锻炼身体,再不锻炼就不行了,这个月体重长了三斤多,我得保持身材呀。”

    从正面看去,她跑步的姿势更显优雅大方。身体微微颤抖,胸前的丰挺如一浪一浪,上下起伏。脸上香汗流淌着,嘴角处却带着甜甜的笑意。

    我‘哦’了一声,却听金铃问我道:“赵队长天天出来跑步?”

    我道:“是啊,在部队的时候形成习惯了,一天不跑就觉得别扭。”

    金铃微微歪着头扫瞄我两眼,道:“怪不得赵队长的体形保持的这么好。看来,我要向你学习啊!”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步速。

    我只是嘿嘿一笑,觉得被人赞美的滋味儿就是听着舒服,尤其是受到金铃的赞美。

    再跑出大约有一公里之外,金铃突然饶有兴趣地扬了扬头,腾出一只手指划了一下前方,道:“还记得这条路上发生的事吗?”

    我颇为不解,追问道:“什么事?”

    金铃笑道:“这么快就忘了?几个月前了吧……一个韩国男的,一个中国女的。哦,不,是一个加入了韩国国籍的中国女的。”

    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当然记得那天的场景,正是在前面的那条路上,靠近韩式小吃店旁边,我和齐梦燕遭遇到了一对喝多了酒的夫妇。那对夫妇瞧不起中国人,用韩语骂了我一句。他没想到我也懂一点韩语,于是一场冲突便诞生了。后来,这对无耻的夫妇请来了他们的合作伙伴―――金铃。金铃毕竟是我的东家,他们正以为金铃会让保镖狂揙我一顿的时候,金铃却反而将他们讽刺了一番,为中国人出了口恶气,还勒令他们撤掉了伊士东酒店的股份……也正是从这个时候起,我对金铃的印象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我觉得金铃这个老板虽然有些时候征服欲强了点儿,但是却算得上是一个爱国的模范。且不管你行事风格如何,只要清楚自己是一个中国人,那就是好样的!

    想一想那天的经历,记忆犹新。不自然间,我竟然轻声笑了起来。

    金铃笑着问我:“偷笑什么呢赵队长?”

    我道:“没笑什么。就是觉得当时金总你很正义!”

    金铃扑哧笑了,一笑之下,跑步速度顿时慢了下来:“那哪是正义啊,每一个中国人遇到那种情况,都应该跟高丽棒子斗争到底!”

    我也减了减速,仿佛被金铃的笑容融化了。谁会想到,平时一脸严肃的金铃,这个时候竟然如此开朗!

    她严肃的时候,美;笑的时候,更美。

    就连自认为对美女免疫力非常强的我,也不由得多看了金铃几眼。

    金铃也望了我一眼,突然之间叹了一口气,嘴巴里不知道自言自语了一句什么。

    我追问:“怎么了金总,怎么叹起气来了?”

    金铃道:“每次看到你我都会想起一个人来。”

    我愣了一下,继续问道:“谁?”

    金铃上下打量我一番,道:“我的一个救命恩人。我记得我跟你提起过,那天我没看清他的长相。但是凭借女人的第六感觉,我觉得那个人跟你很像。尤其是那句口头语,你们都曾经说过。”金铃停顿了片刻,然后模仿着我的语气说了一句:“别夸奖我,容易骄傲。”再换回原声,接着道:“就是这句。我印象可深了,当时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位恩人跟我说的这么一句话,觉得他很幽默,就像你一样。”

    我脸微微红了一下,心虚地道:“希望你早日找到你的救命恩人。”

    金铃却望着我道:“我倒希望那天救我的人,是你!”

    我问:“为什么?”

    金铃朦胧答道:“不为什么。”

    我汗颜。

    我们继续并肩跑,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此时有一种特别惬意的感觉。当然,并不是我见色心动,是金铃这种崭新的形象,的确给了我一种震撼的感动。我从来不敢想象,一向严肃的金铃,在生活中竟然是如此乐观开朗,笑不离口。现在的她,身上哪里还有那个伊士东大酒店董事长的架子?

    这也让我考虑到了很多。人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具有着两面性。公众场合,我们必须要戴一副面具,或许只有在这种场合之下,才能恢复自己本来的面目。

    可叹,可喜,可慰。

    我们一起并肩跑步,竟然又足足跑了两三公里。这个时候的金铃,已经是香汗透衣,但是在她脸上,仍然挂着笑容。

    转了一大圈儿,然后返回到相遇的地点,逐渐减缓步子,直到变为行走。

    金铃翻开手腕儿一看,六点半整。她转眼问了我一句:“还练什么?”

    我比划着拳击的样子,笑道:“再练练拳,就可以收工了。”

    金铃饶有兴趣地想了想,道:“那我陪你练。我要亲眼目睹一下,武林高手是怎样练成的!”

    我没有拒绝,觉得那是一种很荣幸的事情。在我内心深处,我很想与金铃处好关系,至少,像今天的和谐局面,让我觉得来之不易。

    在一处空旷的角落停下,我压了压腿,活动了一下身体。

    金铃问道:“现在路上这么多人了,你不怕别人笑话你呀?”

    我笑道:“这有什么好笑话的?锻炼身体嘛。”

    金铃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我呀,看来心理素质方面还要加强,反正要我在公众场合舞舞喳喳的,我还没那个胆量。”

    我做了几个拳击动作,转头对金铃道:“你会具备这种胆量的!”

    金铃憧憬地道:“但愿吧。”

    于是,我在这处角落开始练起了拳脚,金铃则成了我最忠实的观众。

    我一边练,金铃在旁边一边伸手比划,饶有兴致,那挥拳出腿的动作,实在是一种形体的展示,异常完美。

    不知道是由于我的拳脚的确是过于出色,还是金铃这个大美女过于吸引眼球,没出多久,这块原本空旷的角落,顿时变得人气爆满。越来越多的行人和晨练者上前围观,不知不觉已经是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还有人开始鼓起掌来……

    半个小时以后,结束,收功。

    我和金铃开始往回走,金铃饶有兴趣地道:“你在大街上练,就不怕别人偷学你的武功?”

    我被她的可爱逗乐了,道:“那怕什么,越多人学我越高兴。”

    金铃赞扬道:“你真高尚。”

    我道:“别夸奖我,容易骄傲。”

    金铃扑哧笑了:“看吧,又来了。‘别夸奖我,容易骄傲’,你老是盗版我救命恩人的口头禅!”

    我也幽了一默:“说不定,是他盗版我呢!”

    又是一阵爽朗、悠久的笑声……

    随后,我本想打道回府,但是金铃却突然说了一句:“一起去吃早餐,怎么样?”

    我受宠若惊地摇了摇头,道:“不了不了,我还是回去吃吧。”

    金铃一摆手,在一个叫‘周记粥铺’的粥馆门前停了下来,做了一个邀请状,大方优雅地道:“请吧,放心,不让你买单!”

    我再难推辞,只有跟金铃一起进了粥铺。

    确切地说,这是我第一次跟金铃一起吃饭。

    感觉很新鲜,同时也觉得不可思议。

    金铃要了一碗海鲜粥,我要了一碗瘦肉粥。粥香飘逸,金铃用勺子很优雅地尝了一口,湿润的唇间发出一声细细的嘘叹:“烫。”

    我暗道:刚出锅的粥,不烫才邪门儿了!

    但是仍然被金铃的可爱样子,逗的很开心。我觉得生活中的金铃,真的很开朗,也很可爱。

    此后再无语,只是各自喝自己的粥。

    我一碗粥喝尽,金铃还剩半碗,她问了一句:“喝饱了没,要不再喝一碗?”

    我摇头道:“不喝了不喝了,饱了。”

    金铃将汤勺放进碗里,轻轻向前一推,俏眉轻轻皱了起来。她望着自己碗里的粥,突然说道:“喝不了了,赵队长,要不你替我喝掉它?”

    我顿时一惊,望了望金铃碗中尚余的半碗粥,馋中在嘴里作梗片刻,我还是汗颜地道:“不了,谢谢金总好意。”

    金铃笑问:“怎么,还嫌我脏啊?”

    我笑回道:“那当然不是。只是吃的太饱了!”我抚了抚自己的肚皮,有意识地挺了挺,略显尴尬地望着金铃。

    金铃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望着桌子上的半碗粥,自言自语了一句:“下次喝粥的时候记住了,要小碗儿的,大碗儿的喝不了。看来,这次只能浪费一次了!”

    我宛尔一笑,心想这个金铃还挺节约的呢!

    望着金铃碗里的鲜粥,我真想再吃一碗过过瘾,但是碍于面子,我当然不能去捡女人剩下的饭食………

    饭毕,我想抢先买单,但是金铃死活不让,很爽快地付了账。

    然后我们出了粥铺,在去金铃家的路上,我们还能有一段同路,于是边走边聊,边聊边笑,言语笑谈当中,我与金铃之间的融洽关系,已经达到了历史的最高水平……

    然而,无独有偶,正当我们聊的尽兴之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6,突然停在了我们前面,挡住了去路。

    明察秋毫的我猛地发现,车上的两个人,竟然是那么面熟!

    是他们!怎么会这么巧,碰到了这两个煞星?

    024章(2)

    他们正是那天我和齐梦燕碰到的那对狗男女!也就是被金铃勒令撤股的伊士东酒店股东之一,一个韩国人,一个韩籍华人。

    几乎是片刻之间,这一男一女便从车里走了出来,男的穿一身休闲韩装,女的也穿了一身韩装,相比而言,女方要比男的身高高很多,那位韩国男子像是个小日本,个头矮小,像是先天性营养不良似的。;女的则一副风骚模样,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自认为自己风情无限、美丽性感,实际上却是恶心至极,一脸骚样儿。

    金铃见是这两位,先是一惊,而后恢复了平静。她上前一步,俏眉紧皱地盯着这对狗男女,往昔的情景再次浮现。

    韩男得意地揪着下巴处的小胡子,一扬头道:“这么巧啊,哼,金铃也在,还有那个保安也在。”生硬的中文在他嘴里出来,将那副丑恶的大嘴挤的变了形,显得有些吃力。

    女的也随即附和道:“像是一对奸夫淫妇。早上一起出来,看样子,昨天晚上在一起睡的吧?哈,一个董事长,一个小保安,真是绝配啊!绝配!”

    金铃怒视着他们,警告道:“我警告你们,说话注意点儿!”

    我也攥紧了拳头,心想上次没收拾这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真算是便宜了他们了!

    韩男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冷笑道:“这是我的自己嘴巴,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是吧达玲?”韩男一把搂过身边的女人,亲密地赐给她一个轻吻。

    女人也千娇百媚地扭动腰枝,故弄玄虚地道:“是的达玲,我们说话,别人管不着!”

    金铃抱紧了胳膊,气愤地瞪着他们。

    我率先回了一句:“好狗不挡道,让开。”

    我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怒气,对金铃轻声道:“金总,不要搭理他们,咱们走吧。”

    我不想让金铃和他们积累太深的矛盾,以免对金铃不利。

    但是金铃却摇了摇头,道:“要走也是他们走!我还不信邪了,高丽棒子在中国的地盘上,能神气到这种程度!”说完后又对韩男狠狠地道:“卢正炫,我告诉你,别在中国的地盘儿上撒野。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儿就觉得自己尊贵自己了不起!我告诉你,像你这副德性,不管干什么,也赢得不得别人的尊重。上次我要求你在伊士东撤股,对你已经很是手下留情了……还有这位崇洋媚外的女士,你可以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你也不配,云做你的高丽棒子吧……”

    金铃倒也很是伶牙俐齿,一连串的讥讽,令我在心里拍案叫绝。

    这位被称为卢正炫的韩国男子冷笑了一声,挽着女人的手,那女人阴阳怪气地道:“金铃,我告诉你,望京是韩国人的天下,这里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我们韩国人。别老是拿中国来吓唬我们,中国算什么,经济萧条,政治腐败,人民迂腐。我很庆幸自己加入了韩国国籍,否则我还要在中国受穷,我现在跟了卢老板,日子过的好多了,也自由了很多……”

    无耻,太无耻了!

    相信听了这个女人的一番话,所有的中国人都会替她脸红。

    实在想不通,华夏大地上,怎么能生出这种贱人?

    此时的金铃,似乎已经不再生气,她望着卢正炫和那位小贱人,嘴角处崩出一丝冷笑:“你们说完了没有,我现在懒的跟狗说话,你们就像是两条狗,得谁咬谁。收敛一点儿吧,卢正炫,你这种人在中国吃不开,还是赶快滚回你的国家,还有这位小贱人,你也滚出中国,别让你那肮脏的身体,污辱了中国的土地!”

    这句话骂的好,骂的绝。我在心里再次为她拍好叫绝,心想没看出来啊,金铃竟然也是个骂人的专家。

    但是卢正炫却没生气,而是得意地冷笑道:“金铃,我们今天不是想跟你来吵架的,我们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小贱人也偎依在卢正炫怀里附和了一句:“好消息。”一副春情骚动的骚样儿。

    金铃冷笑道:“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消息!”

    卢正炫将胳膊搭在小贱人肩膀上,神气地道:“说起来我得感谢你,感谢你上次让我们撤走了伊士东酒店的股份。不然的话,我们怎么有机会傍上那么好的一个大东家?”

    小贱人倒是与卢正炫配合默契,接着他的话茬儿道:“实话告诉你们,我们现在入股了齐氏集团。齐氏集团知道吗,那可是比你金氏要强大一百倍一千倍!哈哈,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事情办不了?干什么非得一棵树上吊死?是不是啊金大老板?”小贱人颇富讥讽意味地望着金铃,一副炫耀至极的样子。

    她的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她现在入股了齐氏?

    那齐总简直是瞎了眼,跟这种人合作!

    金铃也是吃了一惊,但还是回讽了一句:“那真是齐氏集团的耻辱啊!”

    小贱人道:“那是他们的荣幸!钱,这年头,靠的是钱!”

    “……”

    望着这对狗男女嚣张的气焰,我微微一沉思,突然想给齐总打个电话。但是转而一想,还是给齐梦燕打电话比较合适,毕竟,当时齐梦燕见过这对狗男女,还跟他们发生过冲突,如果让齐梦燕出面,也许会好一些。

    这对狗男女,也许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与齐氏集团的那些渊源。

    我拨通了齐梦燕的电话,那边传来了齐梦燕清澈的声音:“赵队长,真的是你吗?”

    我道:“当然是我。”

    齐梦燕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想我啦?”

    我直截了当地道:“不是想你,是遇到了一件事情,想请你出个面。”

    齐梦燕道:“说吧,什么事。赵队长开口,本小姐理所当然要出面。先听听什么事情!”

    我道:“你还记得几个月前,我去查岗,你尾随着我,咱们遇到了一对韩国狗男女吗?就是那个说自己不是中国人的小贱人!”

    齐梦燕道:“记得记得。当时可是气死我了,后来我把那件事情讲给我爸听,我爸当时一拍桌子骂道:要是我见了这种败类,就是去坐牢,也得先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我一语道破玄机:“我现在又和他们遇上了。”

    齐梦燕愣道:“这么巧啊?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想让本小姐过去再骂他们一顿?但是,我这里离望京那么远,一旦去了,他们还在不在?”

    我道:“不是让你来骂他们。我告诉你,你知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在齐氏集团入了股!”

    齐梦燕惊道:“什么?他们在我们家入了股?不会吧?”

    我道:“你可以查一查,他叫卢正炫。应该算是个不小的股东吧?”

    齐梦燕道:“好吧,交给本小姐了,我马上去找我爸!等着看好戏吧。”

    我道:“谢谢。”

    齐梦燕道:“不必客气。记得晚上做梦要梦到我!”

    我哼哼了一声,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

    挂断电话后,我发现卢正炫和那个小贱人正拿两双诧异的眼睛望着我,很显然,他们听到了我打电话的全部内容。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卢正炫率先笑了起来,指着我道:“真会演戏,真会演戏啊!在跟谁打电话?跟齐氏集团?”

    小贱人附和着他的话接着讽刺道:“得了得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一个当保安的,跑到齐氏集团那里告我们状?笑话,真是个天大的笑话!”然而低头望着卢正炫,眼睛放电道:“达玲―――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不好,气也出了,我们也该走了,让这个金董事长跟这个小保安回去风流去吧,哈哈――――”

    卢正炫摇了摇头,用韩语说了一句:“着什么急啊,我觉得现在站在他们面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们可以晚点儿走……”

    小贱人眨着眼睛使劲儿地拥揽了一下卢正炫的胳膊,道:“那好吧达玲,让我们再看几眼这一对绝配……哈哈,是谁的眼光出了问题?一个董事长,一个保安,搞的这么亲密……眼光,她们的眼光真够独特的……”

    金铃一开始显得很平静,但是终于忍不住了,先是拿一双怒目刺向小贱人,但是小贱人仍然口若悬河地牢骚个没完,金铃一生气,抬起一只脚,将运动鞋脱下来,刷地丢了过去。

    运动鞋在小贱人脸上开了花!

    这是令我始料未及的。

    只是,金铃不怎么擅长‘金鸡独立’,单脚支撑地面的她,有些摇曳,我赶快上前扶住了她。

    她穿了一双白色袜子,也许是由于刚才跑步的缘故,袜子上有些湿润,但是仍然显的很干净。我觉得金铃‘金鸡独立’的样子很可爱,嘴巴噘弄着盯着小贱人,骂了一句:“闭上你那张臭嘴!”

    卢正炫见金铃拖了鞋扔自己的女人,也生了气,上前质骂起来:“金铃你干什么?怎么打起人来了,还有没有法治,还有没有国法?”

    小贱人捂着被鞋丢了的脸,转身向卢正炫骂道:“她都这么欺负人了你还跟她理论什么,叫人来呀,叫人!”

    卢正炫倒也是个怕女人的角度,被小贱人这么一催,倒也阳刚了起来,掏出一部三星手机,连声道:“等着,你们等着―――”

    随即拨了一通电话。

    金铃倒也不触她,冷笑道:“就你们有人?”转而也掏出电话,准备拨出电话。

    我制止了金铃的举止,轻声道:“金总,对付他们不用兴师动众。有我在,你放心。”

    金铃会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处露出了一种信任和期待的轻笑。

    说实话,我也懒的跟这种人动手,于是干脆拨通了派出所陈队长的电话,让他出面收拾残余。有些时候,最先跟警方沟通的一方,往往能占据主动和优势。

    卢正炫撸了撸袖子,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那小贱人也变得神气异常,抱着胳膊哼起了小调。

    周围的行人有一些驻足观望起来,纷纷议论起了是非。

    我轻声对金铃道:“你先站稳,我帮你把鞋拿过来。”

    金铃不好意思地一笑,稳固了重心,继续‘金鸡独立’起来。

    我迅速靠过去帮金铃拣鞋,但是那小贱人也算是眼疾手快,一眼看出了我的动机,迅速伸出一只脚,想将那只运动鞋踩住。

    我怎能让她那只肮脏的脚,踩脏了那只洁白的运动鞋?

    迅速飞出一脚,击中小贱人的小腿,她‘啊’地一声呻吟,坐在地上‘哎哟哎哟’地骂了起来。

    那样子极像是泼妇骂街。

    我将金铃的鞋拣起来,返回原地,金铃感激地冲我一笑,低下身子将鞋子蹬上。

    卢正炫见小贱人挨了打,立刻又变得怒不可遏,撸着袖子就要上前报复,但是他那两下子哪是我的对手,我只是轻轻一抬手,一个嘴巴子煽了过去。

    卢正炫跟那小贱人一样的下场,都躺在了地上,呻吟起来。

    待他们撑着地爬起来的时候,他们的救兵来了!

    卢正炫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朝西边驶来的两辆别克车使劲儿地挥了挥手。

    那两辆别克,很快便在事发地点停了下来。

    片刻之间,从别克车上冲下来五六个穿着各异颜色的小伙子,直接凑到了卢正炫的身边。

    卢正炫见来了救星,嘴角处朋发出了一丝得意的冷笑,他伸手指向我,用并不流利的中国话道:“他,给我收拾他……收拾他!”

    那几个小伙子得令后,径直冲上前,冲我围了上来。

    身边的金铃见此情景,轻声问了一句:“行不行?要不我让和经理带些人过来?”

    我摇头道:“没关系。”

    我叼了一支烟,使劲儿地吸了一口,那几个小伙子二话不说,直接挥异着拳脚袭了过来,我一只手将金铃揽在胳膊里,一只手捏了那支烟做出了防守姿势。

    待第一名来者冲到跟前施展拳击,我一别臂,抬起一脚踹了过去,那家伙踉踉跄跄地飞了出去。

    剩下的那几个,我反复施展腿法,一一击中来范之敌,没出几秒钟工夫,这几位卢正炫的帮凶,已经全部被我放倒。

    看的出来,他们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打手,只是一群靠暴力在社会上混荡的小痞子。

    卢正炫见我在刹那之间放倒了他的六个帮凶,顿时惊呆了。他和身边的小贱人相视了一下,想返回车里。

    我哪能让他们逃走,一个健步过去,擒住了卢正炫的衣领。

    卢正炫吓坏了,哆嗦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他仍然嘴硬道:“放开我,你要是敢动我,小心我找律师起诉你对我使用暴力!”

    那个小贱人见我擒住了她男人,冲了上来想对我施展抓挠神功,被我一巴掌掴了出去。

    我将香烟再吸了一口,将烟照在卢正炫脸上,烟气熏的睁不开眼睛,我一烟头刺去,烟头烫到了他的脸颊上,卢正炫‘哎哟哎哟’地呻吟了起来。

    当然,我掌握好了火候,烟头在他脸上并没有形成明显的疤痕,只是蜻蜓点水,以对方感到疼痛为限度。

    就这样,连戳了好几下,直戳的卢正炫差点儿跪下来求饶。

    戳完了卢正炫,我返回金铃身边,道:“派出所还没来人,我们不必等了,回去吧。”

    金铃冲卢正炫冷笑了一声,骂道:“一个高丽棒子!一个卖国的小贱货!”

    然后我们拂袖而去。

    卢正炫等人没敢再有任何举动,而是收拾了残余,乘车而去。

    为了堤防卢正炫对金铃不利,我准备将金铃送到他的家门口。

    路上,金铃笑着对我道:“刚才你打架的样子,像是电影里的黑社会老大。”

    我笑道:“我要是当了黑社会,也是好黑社会!”

    金铃道:“就你那高深莫测的身手,可以去……可以去拍武打电影了,像李连杰一样。”

    我捏了捏鼻子笑道:“不想去,要是想去了的话,早去了!”

    金铃善意地骂了一句:“臭美!”却又突然一本正经地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认识几个导演,可以给你引见一下,当演员,即使是当个二线演员,收入也要比你当保安高很多倍!”

    我道:“没兴趣。至少暂时不想进军影视圈儿。”

    金铃脱口道:“你真是个怪人!”

    我道:“也许吧。”

    一边走一边聊,将金铃送到了家门口,金铃邀我到她家里坐坐,被我拒绝了。

    我当然不能去,我不想打在那种和谐,至少,不想让她和她妹妹知道,她们各自遇到的那个保安,其实是同一个人。

    金铃虽有遗憾,但还是笑道:“那好吧,既然你不去家里坐,那我们改天一起吃个饭,总可以吧?”

    我只是笑。却听金铃又道:“放心吧,我买单。”

    我开玩笑地道:“当然得你买单。你是大老板,你不买单谁买单?”

    金铃爽朗地笑弯了腰,善意骂道:“狡猾的家伙!”

    望着金铃美丽的背影轻盈走去,我再叼了一支烟,准备转身,打道回府。

    但是却见金铃突然转过身来,冲我问了一句:“明天早晨再一起锻炼身体,怎么样?”

    我想了想,倒也点了点头。

    然后转身往回走。

    回想起今天早上的经历,觉得像是一场梦。确切地说,我没想到现实中的金铃会是这么开朗爱笑,这与她原本严肃的面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许是由于再次与那韩国男子和小贱人的相遇,我与金铃之间的默契,仿佛增加了一个层次。以前那个高高在上、无理取闹的伊士东酒店董事长金铃,已经消失在了回忆的长河之中。真希望她会如此保持下去,因为她笑的样子,的确好看。像花一样。

    回到天龙大厦,进了卧室,发现卧室里的一切都已经被收拾利落了。

    床单摊平,被子叠起,就连那双破了洞了袜子也被补好了。

    这都是丹丹的功劳。

    她来到望京之后,的确是帮我做了很多事情。尤其是生活方面,无微不至。

    而这时候,付圣依早已准备好了早餐,招呼我过去吃,我借口说自己已经吃过了,在卧室里换好了正装,刷牙洗脸剔胡须,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径直赶往保安队。

    但是刚刚下了楼,就听到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打开一看:竟然是由局长打来的。

    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接通。

    那边传来了由局长焦急的声音:“赵龙,现在中南海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你出面。”

    我顿时愣了一下:“让我出面?这不是明着让我暴露吗?”

    由局长咂摸了一下嘴巴,道:“但是这件事情非你办不可,别人都办不了……唉,不过你这次可以以一名保安的身份出现,我再制造一些假象,那样就不会有人怀疑你了!”

    我听由局长好像心情很沉重,赶快追问道:“由局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由局长略一沉思,道:“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