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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七章 穷人的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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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月右手有些颤抖,但她掩着眉眼,就真的像一个给主子喂汤的佣人一样,一勺一勺的将汤往沈烟嘴里送。

    “我说过,穷人的骨气,是最可笑的东西。”司蘅冷冷的笑一声,眸带嘲讽的看着她的动作。

    他一字一句道:“楼月,从今往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哪怕是让你去死,记住,你没有一点和我斗的资本。”

    楼月手一抖,差点将调羹里的汤尽数洒出来。

    她紧抿着唇什么都没说,她还能说什么?她就这样,心如刀割的喂完了一整碗汤。

    沈烟不是口口声声怕她?竟然也故作软弱,实则看笑话的任她喂完,太可笑了,她也不怕她在汤里下毒?

    司蘅抽出一张纸给她擦拭唇角,沈烟顺势依附在他怀里,声音极软的道:“阿蘅,累了。”

    “我陪你睡一会儿,嗯?”司蘅握住她的手,温柔而又心疼的询问。

    “好,不准走。”沈烟惨白的神色终于回了一点神,她轻轻笑了一下,眸含期盼。

    “不走。”司蘅捧着她的脸,旁若无人的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沈烟整个人被司蘅拦腰抱起,她勾住他的脖子,就像只受伤的猫一样,害怕的蜷缩在他温暖的怀里。

    楼月看着两人上楼,双腿有些站不住的想要坐下,可在挨到凳子的那一刻,她又立马站直。

    司蘅说过,她不准坐。

    楼月现在任何地方都不敢违逆他,他说得对,她现在没有一点资本和他斗,她只怕任何一步行差踏错,从而危害到方萧萧的性命。

    只是,他居然会以为她和他斗!

    呵,和他斗……

    吴婶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心里猛然不是滋味,她走过来轻声道:“楼小姐,少爷他……”话刚出口又顿住,少爷心变得这么快,连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楼月却没怎么听,她已经将碗筷收好,淡淡对吴婶扯出一个笑道:“吴婶,我没事。”说罢就走到厨房去洗碗。

    只有她知道,她不是没事,她只是连说自己难受都不敢,在这个地方,她不能说话,不能坐下,甚至连呼吸,都是极大的罪过。

    司蘅和沈烟上了楼就没下来,楼月没有心思去想他们两人到底在干什么,她把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觉得天足够暗,自己也足够累后,才上楼去洗澡睡觉。

    洗完澡在浴室吹头发的时候,楼月才发现最近一个月,自己的头发已经没怎么掉了,甚至,连发作的次数也少了。

    她不禁想,是已经要熬到尽头了么?

    司蘅要她赔一个孩子给他,可孩子要怀胎十月,十月啊……她还能撑到那个时候么?

    说不定到那时候,自己早就了变成一堆黄土白骨,而司蘅可能都不甚在意,只是恨意无法发泄,但也能好好的守着他的沈烟,直至百岁无忧。

    楼月躺在床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死的时候,也会像这样,把眼睛闭上,然后,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无论事,或者人,好的,不好的,全部抛掉。

    楼月的睡眠向来不是很好,尤其是在方萧萧出事后,她几乎每晚都要费上极大的工夫才能让自己睡着。

    就在楼月又在试图和睡眠作斗争的时候,她突然感到旁边的床铺猛然塌陷下来,一双手从身后冷冷的环绕住她。

    楼月的身子微微一僵。

    她睡觉向来就只会穿睡裙,那双堪近冰凉刺骨的手摸到她的大腿根处,随即将她的底裤一把扯下。

    楼月听到身后拉链拉动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拒绝,他的灼热就已经贯穿她的体内。

    “唔……”

    又是没有前戏,猛然被充满的感觉席卷了楼月全身,她差点叫出声来。

    两个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契合熟悉,司蘅已经慢慢动起来,带动她差点就要从唇齿间溢出的呻吟。

    为了不那么屈辱,她只好赶紧说话来掩盖住那些呻吟:“我还以……为……嗯,你那么禽兽,连刚刚流产的都不放过。”

    他和沈烟在楼上那么久,又还是睡同一张床,楼月私以为他们早已在床上大战了个三百回合,万万没想到,他会来找她。

    大抵是提到沈烟这两个字,司蘅的动作猛然变得激烈了些,他有些不满的重重顶了她一下,差点撞得她大叫,“谁让你说话的,闭嘴!”

    楼月闭住嘴,改而用手捂住嘴唇,她不要自己发出一点情事的呻吟给他听,这实在是太讽刺了。

    感受到她的顺从,司蘅的动作又慢慢缓下来,他抱着她,一边在她身上律动,一边埋在她发间,嗓音嘶哑的问:“你今天用的什么沐浴露?”他有些入迷的嗅了一下,“嗯?”

    楼月蹙起眉。

    这个男人分裂吗?

    前一秒还那样,现在又这样?他问她用什么沐浴露干什么,难道成了他家的佣人,她连沐浴露都不能用了吗?

    “浴室里有什么我就用什么。”她趁着他还没撞击的时候,赶紧说了一句,但是没有控制好情绪,语气极差。

    楼月当即有些心慌,好在司蘅并没有拿这个做文章,只是听到这个回答,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不是。”

    她的味道,就是和别人的不同。

    “你到底用的什么沐浴露?”仿佛为了惩罚她竟然不说真话,他将她的身子翻过来,把她的腿叠在他身上,用更深入的方式进入她。

    “啊……”

    楼月被顶到深处,仰面呻吟一声。

    司蘅咬着她白玉的小巧耳垂,一下下的用牙齿磨,他孩子气的做出一种不罢休的姿态,“说。”

    楼月气不打一处来,他到底想干什么?都说了,浴室有什么就用什么,他疯了吗,非得缠着这一个问题问。

    被逼没法,楼月依照自己的记忆,没好气的说了一个牌子。

    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司蘅眯起眼睛,抱她抱得愈紧道:“明天多去买一点回。”

    “嗯。”楼月有些麻木的应了一声,但瞬即又想,他是让她去买吗?那明天……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