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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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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景山?”朱三少爷身体微微前驱,思索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道:“公安局副局长的宁景山?”

    “是的,三少爷,正是他!”贺贾站在朱三少爷身前躬身道,他明白三少爷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因为宁景山和朱家分属不同派系!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过节的对立派系!

    别墅大厅内依旧灯火明亮,贺贾和朱三少爷彻夜等待着消息,然而当三江市公安局副局长宁景山涉黑的消息传来时,即使诸事算尽的朱三少爷也愣了一下。

    三少爷忽然起身,穿着火红的睡袍在大厅里来回走动起来。

    踏踏踏踏

    脚步缓慢而凝重。

    贺贾竖立在大厅正中央,双眼随着三少爷的身形移动。

    “他不是彭书记的人吗?什么时候变成我们的人了?”良久,三少爷凝皱眉头满是疑惑的挥舞着右手,问道。

    “是的,就在昨天之前他还是彭书记最信任的属下,可是今晚却在27号仓库暴露后主动坦白,而且和燕雪连接得天衣无缝。宁景山坦白后,无论怎么看,彭书记必然会对三江官场起疑心,而第三调查科的梁科长必然会当做是我们抛出去的棋子。”贺贾低声说道。

    “难道是三叔的安排?”三少爷猜测着。

    可是也没有理由啊。

    宁景山想来是三江市委书记彭章的爱将,调入三江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后一直和作为局长的朱炳伟或多或少有点冲突,毕竟是两个派系嘛。

    但若是朱炳伟将宁景山争取过来了,令宁景山改换旗帜,那么大一颗棋子,自己竟然从不知道,而且现在居然因为一个罂毒案就被抛了出来?

    可疑,太可疑了。

    “不用想了。”这时候,一个浓厚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朱三少爷和贺贾都望向二楼楼梯口,微微躬身行礼。

    “爷爷。”“老爷子!”

    年近七十的朱家家主,朱耀阳一头中短白发,面白无须,有些臃肿的身子套着白色睡袍,粗大褶皱的手掌扶着金銮扶手缓缓下楼。

    “宁景山这颗棋子,必须丢出去。”

    “为什么?爷爷,这个案子本来就可以不用牵扯到宁景山从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有了宁景山这枚棋子,我们和彭章派系的对峙也可以完全处在上风!”三少爷不解地问道。

    “少阳,这个案子剩下的你只管按照你的方式出手就行了,宁景山的事,另有打算,但不会影响到你的布局。”下到大厅,朱老爷子来到三少爷朱少阳面前拍了拍这个朱家少家主的肩膀。

    朱家上一代出现了很严重的断层,朱老爷子的儿女全部‘死于意外’,而朱老爷子的身子也因为一次‘意外’无法延续家族血脉,幸好在朱老爷子十几年的培养下,朱家第三代中出了朱少阳这么个孙子。

    四年前的朱少阳或许还有些鲁莽,有些游戏人间,沉迷酒色,但在经历了一些事后反而变得成熟起来。

    在朱少阳慢慢转变后朱老爷子也将家族的一些权限交个了这个孙子,而朱少阳也没有辜负老爷子的期望,做得非常号,也越加成熟。

    新的一年开始后,老爷子开始慢慢隐居,很少再直接指导朱家的事物,基本都是给一个大的方针后交给孙子来做。

    而27号仓库那批货,也是朱老爷子跟人合伙定下的。

    只是朱少阳对罂毒还是比较忌惮,因为数量太大了!

    上百亿美元利润的货!

    朱家所有的家族资产一年的盈利都没有这批货三分之一的利润!

    但是同样的,风险也很大。

    现在,却是真的出了纰漏。

    “爷爷,你实话跟我说,这批货到底是给谁的!”朱少阳因为这批货已经愁眉苦脸有一阵子了,可是他却一直不知道这批货是卖给谁的,所以他很疑惑!

    也对自家老爷子有些不满。

    “百分之九十是销售用的,到时候自然有销售渠道,现在还是先想办法把这批货保留下来吧。”老爷子淡淡地解释了一下。

    “那剩下百分之十呢?”朱少阳追问道。

    “做实验。”面对孙子的追问,朱老爷子叹了口气,暗道有些事终究是该让他知道了。

    “做实验?”朱少阳愣了下,疑惑道。

    “嗯,你只要知道这个项目是我在全权负责就行了,家族这边的事物就麻烦你了!”说道实验的时候老爷子满脸红光。

    朱少阳的眉头却更凝皱了。

    他从没听过自己家族下面还有什么实验,也从未听爷爷说过。

    但他只思索了片刻,就有了个大概。

    “沐博士的实验?”那个沐博士朱少阳见过不少次面,是一个研究心理学和社会学年仅三十岁的双料博士。

    而且此人对宗教学也略精通,甚至人文、地理等也略有涉猎,听说曾拜在南方某武术大师门下,拥有不错的格斗能力,是个知识面十分宽广,文武双修的男子,此人和爷爷似乎是忘年之交,于三年前从港岛来到三江市,并在三江大学做客卿教授,教导社会学和心理学。

    但和沐博士接触过几次后,朱少阳也知道了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更不是一个只会研究的学者,他对物质生活有一定的追求,而且积极从事一些犯罪活动。

    但朱少阳和他的每一次合作却都十分顺利,利益也非常大,所以朱少阳对沐博士也有着不错的好感。

    可他要罂毒做什么实验?

    戒毒实验?还是研发新品种的罂毒?

    “哎,少阳,你要知道,爷爷不可能害你,害朱家!你才是我们朱家的未来啊!”朱老爷子语重心长的拍着孙子的肩膀,似乎将家族的重担全都交给了他。

    “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了。”说完,朱老爷子伸手制止了朱少阳的欲言,转身缓缓上楼。

    看着爷爷迈着蹒跚的步伐,朱少阳心中五谷杂烩,说不出的感觉。他身边,贺贾至始至终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像是一个隐形人般。

    目送朱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后,朱少阳也抬起脚步踏上了楼梯。

    “就这样吧,按照原定的一号计划来处理吧,顺便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亲自拜访一下他。”

    “是!”

    第二天。

    暴雨过后阳光明媚,雨后的校园充满了活力,大大小小的水潭东一块西一块,沾湿了学生们的鞋子。

    “啊啊啊~~”正在自己的医务室里翻看着一本杂志的岳晓风打了个哈欠。

    很是无聊。

    “怎么,大清早的这么无精打采?”一边传来的鹃啼脆音似乎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嫌疑。

    “还好啦,你要是去外面淋半个小时的暴雨再剧烈运动二十分钟,然后在雨中飞奔十公里试试就知道我此时的感受了。”岳晓风吐槽着。

    “嘻~怎么,这么点儿小事儿就把你折磨成这样了?”霍水仙来到岳晓风的办公桌前,坐到了办公桌上,单手扶着桌沿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岳晓风。

    岳晓风也顺势抬眼打量了一下霍水仙。

    噫?里面的衬衫还是白色的小衬衫,领带也还是红色的小领带,窄裙倒是变成了黑色,丝袜居然换了长筒袜,露出了一小节的绝对领域。

    “呐,其实我觉得你的气质和腿型更适合穿吊带袜或者裤袜。”岳晓风一本正经地给霍水仙提了个建议。

    “哦?是吗?”霍水仙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谢谢提醒啊。”

    呼哧!

    一个杂志直冲岳晓风脑门。

    啪!

    眼疾手快的岳晓风双手如空手接白刃般接下了霍水仙手中捆成圆柱体的杂志。

    两人再次相视,彼此都露出了笑容。

    不过岳晓风的是尴尬的笑容,霍水仙的则是藏着刀的笑容。

    “好了,不跟你闹了。”霍水仙从桌子上下来,坐在了岳晓风对面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茶叶给自己泡茶起来。

    一边泡着,霍水仙一边说道:“‘黑鹰’今天回国,已经安排他来这边报道了,做好准备吧。”

    “嗯?”一听说黑鹰回来了,岳晓风顿时来了精神,眼睛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三江市机场。

    一架波音飞机缓缓降落。

    一个年轻人从飞机上慢慢走下来,他穿着一身休闲服,没有任何行李,带着一副墨镜,身材有些微胖,头发很短,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三江市,我又回来了。”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三江城区,那人缓缓自语着。

    出了候机大厅来到外面,年轻人看似随意的招了辆出租车。

    “南山公墓。”坐上副驾驶后说了句,司机直接开动了汽车,往小城区而去。

    上了高速,司机双眼专心盯着前方路况开车,却腾出一只手打开了一个暗台说道:“里面有最新的信息。”

    他伸出一只有些黑的大手拿出了一份报纸,专心的看了起来。

    之后,两人再也没有交流。

    南山公墓群位于小城区与青羊区之间,原是一座海拔两百多米高竖立在长江边的山峦,自90年代初被上一任是三江市市委书记规划为公墓群后,距今已经有快三十年的历史了。

    雨后的山道石梯上,有些湿润,两旁的花花草草沾染着露水,今天的空气很清新很适合扫墓。

    不过此时整个山道石梯上,只有一人。

    那汉子有些微壮,脚步结实地踏着石梯而上,他披着一件灰色披风,短发,宽大的墨镜遮住了半个脸颊,两只带着半指套的大手捧着一束白玫瑰。

    远远望去,南山山腰上一排排墓碑整齐划一排列着,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像是军队般,公墓群里的环境很干净,除了些许落叶,倒也没看到什么垃圾,想来公墓的扫墓人很敬业。

    每个公墓前都很干净,香火不断,看来是经常有人来祭奠故人。

    那人行走在墓碑群中,不紧不慢,却很凝重。

    他来到了一座墓碑前,这块墓碑有些老了,两边甚至有些许浅浅的杂草,墓前还有一些祭奠物,还有一束白菊花,看来不久前才有人来祭奠过。

    那朵有些枯萎的白菊花和那人手中的白玫瑰都是一个意思,象征着惋惜和怀恋。

    竖立在碑前片刻,屈身将手中的白玫瑰放在了墓前与那朵白菊花一并放在一起,随后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小瓶酒。

    “陈哥,我回来了给你扫墓了。”他声音有些低沉,打开了酒瓶的盖子,将酒水慢慢洒在墓前。

    “看来,他也始终记得啊。”随后,他拂了一下披风,盘着腿,一屁股坐在了已经晒干的地砖上。

    “这一次,我们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到时候,我们再请陈哥喝点好酒。”汉子咧嘴一笑,笑容有些傻傻的,却让人很放心的那种。

    下午的天有些明媚,整个南山公墓群却只有他一人在扫墓祭奠故人,而那黑色墓碑上,最中央雕刻着一行隶书大字。

    陈棠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