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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太后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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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老奴并没有离开过小厨房,只是交代了灵芝姑娘熬药的方法,就回来继续看着药罐子了。”那老太监摇摇头说道。

    “这么说来,肯定是有人在你出去的这个时间段进去下药的。”

    “而且此人的功夫一定不弱,毕竟昌蓉殿只有一个门,而且熬药的太监也是一直在门口跟那个叫灵芝的说话,所以,那下药之人只能翻院子进来。”展玉卿分析着。

    “皇上,老奴真的没有毒害公主啊!皇上明察!”那老太监也听出什么来了,所以一下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轩辕墨瑾只是皱了一下眉:“在凶手为找出来之前,你不得离开昌蓉殿半步!”

    “是,老奴遵旨。老奴遵旨。”

    “还不快滚!”

    那老太监就像是得了特赦令一般连滚带爬的走了。

    一边的下人们已经将蓉儿的尸体收拾好了,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那小裙子是我成亲那天晚上见到的,那时候她对我还有些戒备,不过很快就与我交心了,看着蓉儿一点儿也没有生气的躺在那里,心中堵得更加厉害了,轩辕墨瑾也许是知道我的难过,于是让陶靳渊和展玉卿二人把我扶回去了,在踏出昌蓉殿的一瞬间,我好像听到了蓉儿喊我“皇嫂”,我猛地一转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继续往前走,御花园已经被轩辕墨瑾下令封锁了,只有几个办案的侍卫在那里守着,所以只能绕道,到了景福宫门前,我似乎又听到了蓉儿的声音:“皇嫂,咱们去放风筝吧,去草原上放,好吗?”

    顿时,眼泪夺眶而出,我掉头就往回走,却被陶靳渊一把拉住,无法动弹:“颖儿,你冷静些,蓉公主已经走了,你,你好好休息吧。”

    “我不要!蓉儿还那么小,她那么信任我,刚才都已经跟我说了要去草原上草原上放风筝的,你们没听到么?”我挣扎着。

    展玉卿站到我面前,双手扶直了我的身子:“颖儿,刚才只是你出现的幻听而已,蓉儿没了,你冷静些好不好!”

    “不!那不是幻听!蓉儿还活着!说不定只是假死呢!”我声音大到已经嘶哑了。

    还想从陶靳渊的手中挣扎开,却只觉得后脖子一痛,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昌蓉殿中,所有的丫鬟都腰系白布,头戴白绢,跪在门前,小祥子暂时作为管事太监,便站在了轩辕墨蓉的身边,跪在地上恸哭不已。

    轩辕墨瑾帮躺在床上的人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之后,小声的说道:“蓉儿,你放心,皇兄不会让你这么死的不明不白的,你要是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和你皇嫂能够早日找到凶手。”

    床上的人依旧是没有动静,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只是比瓷娃娃软了一些。

    终于,轩辕墨瑾还是强行收住了情绪,对着跪在地上的众人说道:“公主年幼!阖宫同丧!明日秘葬皇陵!”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轩辕墨瑾结果小祥子手中的白绫,然后搭在肩上,却并没有下跪,只是微微弯腰,但这也足以使得在场所有人震惊了,因为轩辕墨蓉只是一个尚未成年的公主而已,说起来连封号都没有,秘葬皇陵已经是殊荣了,现在皇帝却又以大礼相待,这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翌日天还未亮,一张张黄纸如飞花一般飘洒在出宫的路上,起灵的四个太监恭恭敬敬的低头走着,跟在身边的丫鬟们也是低着脑袋哭泣,招魂幡在空中飘扬着。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轩辕墨瑾坐在我床边,红着眼眶,我伸手替他擦去了眼泪:“我想去看蓉儿最后一眼。”

    身边的小桂子眼泪直往下掉:“娘娘,蓉公主今日凌晨已经送出宫了。”

    “什么?为什么不通知我!”双手无力地离开轩辕墨瑾,然后垂下。

    轩辕墨瑾环住我:“蓉儿还小,对外只是病逝的,不过已经葬入皇陵了。”

    我低着头,没力气在说话了,一旁的小祥子也低声说着:“娘娘,奴才知道您心里头难受,可皇上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公主是按照大礼入葬的。”

    “光是入了皇陵就算了么?不行!我不会放过那个陷害蓉儿的人!”双手死死地扣住床单,等轩辕墨瑾掰开我的手指的时候,床单上的折痕已经是很深了。

    “你放心,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的,起来好好熟悉一下吧,城门传来消息,太后的仪仗队已经到了宫门口了。”

    “嗯。”

    任由绿意帮我盘头发,然后穿上一套比较素雅的服装,因为蓉儿辈分小,为她守孝也不合适,所以只能这样以表心意了。

    所有宫人都已经站在了宫门口候着了,出宫的道路上还残留着黄纸。我们一出现,宫人们就行礼了,张沛琳跪在最前面,穿的是花枝招展,满头珠翠在冬日的阳光下格外刺眼。

    太后的轿撵已经落下,红萍和元宝搀扶着太后朝这边走来,走进了的时候,轩辕墨瑾拉着我一起跪下,行了大礼:“儿子(儿媳)见过母后,母后千岁。”

    “起来吧,蓉儿呢?”

    “母后,蓉儿,蓉儿走了。”

    太后听了,猛地吸了一口气,张沛琳慌忙起身帮着顺气:“太后娘娘节哀啊。”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蓉儿是怎么没得?”太后眼力的泪花也是清晰可见。

    “母后,这儿风大,咱们回宫说吧。”轩辕墨瑾声音还是隐藏不住悲伤。

    轩辕墨瑾不动声色的把太后搀扶过来,然后朝我使了一个眼色之后,我便顶替了张沛琳的位置,太后的身子也是大不如前了,走路都没那么稳健了。

    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慈宁宫,只留了贴身的婢子和太监在身边留着,其余的都打发了,只是还有两个不该出现的人站在一边。

    太后似乎也没介意,直截了当的说道:“元宝前些日子去寺庙里传话的时候,哀家也只是听了个糊涂。”

    我深呼吸了一下,调整好了情绪之后才开口:“母后,蓉儿是被人下药害死的。”

    “什么?元宝去传话的时候不是说落水了么?怎么会是被人下药了呢?什么人胆子这样大!居然敢毒害皇家子嗣!”太后听了也是被震住了。

    我撇过脸:“母后,刚开始蓉儿确实是在御花园落水了,可本来只是发烧的厉害,而且太医也已经开了方子,只是,那煎药的太监一不留神,蓉儿的药就被人做了手脚,后来,后来蓉儿就……”

    “把那煎药的太监给哀家传上来!”

    太后看来这是要亲自过问这件事儿了。

    “是。”

    不一会儿,元宝就带着人进来了,那太监进来之后看到这么大的阵仗,顿时也就吓软腿了,直挺挺的就跪在了地上:“奴才,奴才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蓉儿的药是你煎的?”

    “是奴才。”

    “来人!把这个不长心眼儿的奴才给哀家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棍!”

    一声令下,那太监就被冲进来的御林军给拖出去了,不出片刻,门外就传来了棍棒声,还夹杂了那老太监的哀嚎。

    没多久,那老太监就没了声音,等安静下来之后,太后才重新开口:“都看到了,熬药的,已经去陪蓉儿了,传令下去,若被哀家抓到那下药之人!定会碎尸万段!灭他九族!”

    “是。”

    在宫外看着的丫鬟太监,还有在屋里的人都是打了一个冷颤,太后这些日子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但往日的威严还在,谁也是触犯不得的。

    “帝后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奴才们告退。”

    下人们都走了之后,太后又看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张沛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沛琳啊,这是皇家的家事,外头人不方便听。”

    任谁也都听出太后这话的意思了,于是张沛琳也只能福了福身子:“是,臣女告退。”

    说完之后就出去了,整个屋子里就只剩下我们三人,还有贴身的丫鬟。

    太后叹了一口气:“蓉儿是个命苦的孩子,出生之后就没了母妃,一直寄养在将军府,受尽了欺负之后好不容易回宫了,可又没享几天清福就这么走了,哀家也是对不起她母妃啊。”

    “母后不必这样,请节哀,若是咱们联手查出那下毒之人,也算是为蓉儿报仇了。”

    “可人都已经走了,还怎么查呢?”太后身子一下子就放松下来了。

    我恭恭敬敬的跪下,然后说道:“母后,儿媳恳请母后,把这件事儿交给儿媳。”

    “嗯,皇帝朝政繁忙,哀家本就打算与你一起查清此事的。”

    “多谢母后成全。”

    “这有什么谢不谢的,还不都是为了蓉儿报仇么?既然蓉儿是落水,那你有什么线索没有?”太后也收敛了情绪。

    我咬了咬唇瓣,决定还是选择与太后合作:“有,不过还是要劳烦母后回忆一下。”

    “嗯?怎么这样说?”

    “母后,您还记不记得这颗东珠?”我从怀里拿出那颗有瑕疵的东珠递到太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