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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
狸姬的目中似欲喷出火来,“一面让我抢图,一面又唆使门人阻我夺图,神也是你鬼也是你,温孤苇余,你什么时候改行做了唱戏的?”
“那么,狸姬此行,并未拿到《瀛洲图》?”
温孤苇余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漠,让人猜不透他是失望还是惊讶,抑或……浑不在意。
“我本不会失手的。”
狸姬冷冷看向他,“若不是细花流门人横加阻拦……”
“没有人比我对细花流门人更清楚了。”
温孤苇余不动声色,“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一个是你的对手。
不要说是他们,即便是我……也无十足胜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狸姬的面上犹有怒色,眼底稍纵即逝的倨傲与得意却已偷偷出卖了她的心思,低头思忖了一回,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温孤苇余的面色愈来愈沉,眸子也愈收愈紧。
“敢明着帮展昭的,只有红鸾,不过,她没那个能耐驱使信蝶,信蝶是端木翠的。”
“端木翠?”
狸姬低声将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次,唇边现出一抹阴狠之色,“但叫我遇见她,我定会像对信蝶般将她撕得粉碎。”
“你?”
温孤苇余失笑,明知不该激怒狸姬,却抑制不住面上的轻蔑之色,“你该去拜拜菩萨——保佑你这辈子都不要遇见她。”
果然,狸姬霎时色变。
“温孤苇余,若不收回你的话,我会叫你后悔。”
“平心而论,我很是尊敬狸姬娘娘,但我说的都是实话。”
温孤苇余依然是一派云淡风轻处之泰然的模样,“你可以瞧不起瀛洲的大部分神仙,他们都是些痴求长生的迂腐之人,只知道诵读经文、炼制仙丹,以图白日飞升,得仙之后亦不见有何作为,故作清高地驾乘云气上天入地,动辄三两聚宴夸夸其谈。
在我看来,也没什么了不起,比常人多些法力的不死人而已。
“可是你不可以瞧不起端木翠。
她以武将之身登临瀛洲,被派作细花流的第一任门主,不是没有道理的。
更何况,她的后台……可硬得很哪。”
“是吗,说得我真是害怕。”
狸姬冷笑连连,忽地做出一副惧怕的神情来,“武将之身?她是北魏的花木兰,还是当朝的穆桂英?”
温孤苇余心下反感,眉目间隐现嫌恶之意,不欲与狸姬在这个话题上再做纠缠:“总之,你去到瀛洲之后,对端木翠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好在她为着梁文祈一案被瀛洲长老禁足,你应该见不到她。”
“去到瀛洲?温孤苇余,你还真是吃的灯草灰,放的轻巧屁。”
狸姬嘴上浑不客气,“连图都没拿到,怎么去瀛洲?”
“你不是说图被展昭拿走了吗?”
温孤苇余双手负于身后,很是悠哉地抬头望月,“你说,他愿不愿意拿《瀛洲图》出来,换红鸾的命?”
小青花终于没辙了。
一连两天,它对着《瀛洲图》苦思冥想,正着看歪着看倒着看翻过来看透着火看,能用的招都用上了,愣是没看出《瀛洲图》的玄虚来。
事实上,不管你怎么看,它都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图。
偌大的图面上,远处是雾气缭绕若隐若现的瀛洲仙山,近处是一只样式普通的独木舟,然后便是无边无际的海,无际无边的天。
没有落款,没有题签,没有提示,没有解码秘籍。
有片刻工夫,小青花甚至要怀疑夺回来的是不是一幅赝品——不过经再三确认,这幅图的确水打不湿火烧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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