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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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神无主的郁堇离只能一步步后退着，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婴儿似得，连半点防御的功效都没有。
她快步后退着，而那怪兽则是咆哮着而来，大有将她给吞噬掉的意味。
“萧辰！你在哪？”她忍不住的大喊道，仿佛拼力去抓最后的一根稻草。
郁堇离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喊出来而已，那仿佛是她本来的本能。
却不料居然真的看到了萧辰！
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猎猎生风，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如青松白杨般俊朗无比。
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个染血般的深夜。哦，对，就连他穿的衣服，甚至还有表情都一模一样！
而这时候郁堇离低头才发现自己一身宫装，原来她竟又成了黎芙儿！
“萧辰，快救我，救我啊！”眼看着那怪兽就要到来了，郁堇离甚至能感受到那喷薄而来温热而又骇人的气息，泛着一股浓浓的恶臭。
事到如此，她也就再也顾不上什么，求生的本能让她对唯一能救命的萧辰产生期待感。
但是，终究她还是失望了，像当年那样。
她看到萧辰定定的站在原地，薄唇紧抿，眸色寒彻只是静静的望着这边，却丝毫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而且，郁堇离清晰的看到他的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冷色。
她的心彻底凉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和那天真的好像啊。连表情或者心痛的滋味都是类似的。
她绝望了，嘲笑自己真是又蠢又笨！
居然会连续相信一个负心男人两次，郁堇离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势力想要与怪兽抗衡，那么便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意外却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萧辰动手了！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祭出一并长剑，泛着冷寒的眸子冲着那怪兽而来，一剑就刺中了那东西的咽喉！
不过那粗壮的脖子并非一剑便能够解决的，那受了伤的怪兽大惊，发出惊天动地的狂怒声。
很快二者就打了起来。
而郁堇离被这突来的变化着实给惊了一下，她定定的望着眼前发生的觉得一切就好似幻觉。
很快的，她醒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披了件衣服，微微摇头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情绪甩掉，披了件衣服缓步走向窗前。
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大约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四周万籁俱寂，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郁堇离抬头向皇宫方向望去，不知道他眼下的情况如何了？
但心底的柔软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罢了，她很快就硬下了心肠，对，南宫玄说的没错。
当年的惨状又怎能轻易被原谅呢？郁堇离，扔掉你那些所谓的妇人之仁吧！就算是他曾经救过你不少次，可那又怎样？
那些都是萧辰欠你的！
若是这次救了他，只怕九泉之下那些死去的人也不会原谅你的！更何况刚才也仅仅只是个梦境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一场幻境更不能改变什么，难道不是么？
最终郁堇离也没有答应跟着萧沁儿回宫，任由其一个人生气愤愤离去。
她站在黎府门口，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宫撵，眸色深沉。
不知何时南宫玄出现在郁堇离身后，将她所有的惆怅尽收眼底……
三日后。
宫内传来消息，皇上醒了！
霎时，无论宫内外，更不论百官或者平民百姓皆个个面带喜色，高兴不已。
郁堇离走在街上将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她疑惑的问向朱儿：“难道萧辰很受百姓们的爱戴么？”
朱儿点头，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东武国这五年来在萧辰的励精图治下，已然从原本四国最贫弱的地位一跃成为除南华外国力最昌盛的国家！
一改曾经屈辱的地位，连同老百姓们也都跟着扬眉吐气，能挺直腰板走路了。
郁堇离这才知道，原来萧辰在民间的呼声如此之高。看来自己这几年来只顾着修炼武功、钻研医术，对于外界的一些事情终究还是关注的太少了些。
“倒是比姑母治理的时候要好上许多。”沉默良久后，郁堇离终于喃喃说了一句，眸底尽是暗色。
早就知道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料竟这般能耐。此刻她的心底滋味复杂，倒是不应该是应该喜还是悲了。
“回吧。”郁堇离淡淡道，看了一眼手中刚抓好的药，便黯然离去了。
朱儿连忙跟了上来，忍不住问道：“主子，您说咱们没有出手，那到底是什么人救得皇上呢？”
郁堇离的脚步顿了顿，这也正是她所想要知道的。
“总会知道的。”
淡淡留下一句话后，她便带着朱儿回府去了。
*
皇宫内。
萧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原本健硕的身体也在经过这几日的昏迷变得削瘦了不少。
杨公公端着药碗进来，看到睁着眼睛的他后，顿时老泪纵横：“皇上，你可吓死奴才了，还以为，以为…”
“以为朕必死无疑了是吧？”萧辰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
“瞧皇上说的，您是真龙天子再世，是具有不死不灭之身的。”
萧辰笑了，这种奉承的话若是能信便只能证明一件事——那个皇帝是白痴。
不过耳朵终究爱听好话，这似乎是人的天性。
喝完药，不多时萧沁儿也来了，她在看到无恙的萧辰后，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萧辰无奈，只得轻声安慰。
半晌后，萧沁儿才终于擦了擦脸颊的泪：“还算崇阳宫有点人情味，如果皇兄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一定会亲自带人踏平他们的老巢！”
她说着手暗暗握成拳，眼底尽是愤恨！
只是那穿银色长袍，蒙着面纱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从不已真实面孔示人？却只说乃崇阳宫所派？
提及此事萧辰黯然，片刻后才像是鼓起勇气旧事重提似得，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低声道：“她，终究还是没来是吧？”
萧沁儿自然知晓其意，便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却又忍不住抱怨其郁堇离的冷漠无情。
但萧辰却阻止了：“好了，别这么说，她自有苦衷。终究是我之前的错，怨不得旁人。”
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算是欠了崇阳宫一个极大的人情。待日后若是有需要，定会归还。
萧沁儿亦是沉默不言…
“皇兄。”
“恩？”
萧沁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在你昏迷的时候，据说毓王爷那边蠢蠢欲动…”
萧辰听罢眸子暗了暗，果然是沉不住气呢！看来许多事情要提前防备了。
他伸手摸了摸萧沁儿的头：“没想到我家沁儿也能为朕分忧了，真是长大了。”
“哼，什么叫长大了，我早就及笄了好么？”萧沁儿翻了个白眼。
萧辰笑，忽而面色凝重了不少：“是啊，长大了，朕也该考虑给你寻个好姻缘了。说吧，心中有没有什么中意的？”
萧沁儿的脸一红，随即不悦道：“哎呀，皇兄~~”
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南宫玄那张绝美如妖孽般的脸，尤其是他那天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止不住的心跳…
萧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连同着心情也好了不少：“说吧，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我，哎呀，容我缓缓再说吧。”
萧沁儿不好意思极了，说话间一溜烟没影了。
萧辰笑，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惯了的沁儿也会有这般娇羞的模样。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萧辰正欲休息，却不料杨公公又进来了。
原来是宫里的那些女人们求见，说是想要看探望皇上。
萧辰听罢想也没想便拒了，眼下他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那些所谓的哭哭啼啼或假惺惺的脸。
杨公公得令后出门，将旨意如实传达了一遍。
“什么？不见！”赵妃首先叫嚣了起来，继而愤愤不平道：“凭什么呀，本宫可是听说沁公主可是刚刚走，难道我们这些枕边人加起来连一个公主都还不如么？”
“闭嘴！”霍贵妃狠狠瞪了她一下，没规矩的。
赵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
如此，几个女人便也只能讪讪离去。
*
郁堇离还没来得及去找人，而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找上门来了。
“见过三师叔。”她进门看到那人后，便恭敬的行礼道。
钟离无期这才微微抬眸，眼底尽是漠然。而其身后的钟离漫则是一副找到靠山似得模样，得意的望着郁堇离。
而郁堇离却像是根本没看到钟离漫似得，眸色淡然，一片平静。
钟离无期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缓缓开口：“你可知这次我来之意？”
郁堇离的眸子沉了沉，继而低声道：“想必是因为宫灯之事，不过眼下尚未有线索。”
“还没有？”钟离无期的声音霎时提高了几个分贝，眼底尽是斥责。
而郁堇离依然站得笔直，低声道：“上千年来宫灯也只是个传说罢了，就算眼下得到些许线索，也只是冰山一角。”
钟离无期微微挑眉，眼底抹过异色探究问：“那这么说，你已经找到线索了？说来我听听。”
六神无主的郁堇离只能一步步后退着，她发现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一个柔弱的婴儿似得，连半点防御的功效都没有。
她快步后退着，而那怪兽则是咆哮着而来，大有将她给吞噬掉的意味。
“萧辰！你在哪？”她忍不住的大喊道，仿佛拼力去抓最后的一根稻草。
郁堇离本来只是下意识的喊出来而已，那仿佛是她本来的本能。
却不料居然真的看到了萧辰！
他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猎猎生风，挺拔的身姿站在那里，如青松白杨般俊朗无比。
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个染血般的深夜。哦，对，就连他穿的衣服，甚至还有表情都一模一样！
而这时候郁堇离低头才发现自己一身宫装，原来她竟又成了黎芙儿！
“萧辰，快救我，救我啊！”眼看着那怪兽就要到来了，郁堇离甚至能感受到那喷薄而来温热而又骇人的气息，泛着一股浓浓的恶臭。
事到如此，她也就再也顾不上什么，求生的本能让她对唯一能救命的萧辰产生期待感。
但是，终究她还是失望了，像当年那样。
她看到萧辰定定的站在原地，薄唇紧抿，眸色寒彻只是静静的望着这边，却丝毫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
而且，郁堇离清晰的看到他的眸中是浓到化不开的冷色。
她的心彻底凉了起来，一切的一切都和那天真的好像啊。连表情或者心痛的滋味都是类似的。
她绝望了，嘲笑自己真是又蠢又笨！
居然会连续相信一个负心男人两次，郁堇离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势力想要与怪兽抗衡，那么便无异于以卵击石。
但意外却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萧辰动手了！
不知何时他的手中祭出一并长剑，泛着冷寒的眸子冲着那怪兽而来，一剑就刺中了那东西的咽喉！
不过那粗壮的脖子并非一剑便能够解决的，那受了伤的怪兽大惊，发出惊天动地的狂怒声。
很快二者就打了起来。
而郁堇离被这突来的变化着实给惊了一下，她定定的望着眼前发生的觉得一切就好似幻觉。
很快的，她醒了。
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披了件衣服，微微摇头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情绪甩掉，披了件衣服缓步走向窗前。
外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大约到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四周万籁俱寂，安静到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郁堇离抬头向皇宫方向望去，不知道他眼下的情况如何了？
但心底的柔软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片刻罢了，她很快就硬下了心肠，对，南宫玄说的没错。
当年的惨状又怎能轻易被原谅呢？郁堇离，扔掉你那些所谓的妇人之仁吧！就算是他曾经救过你不少次，可那又怎样？
那些都是萧辰欠你的！
若是这次救了他，只怕九泉之下那些死去的人也不会原谅你的！更何况刚才也仅仅只是个梦境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
一场幻境更不能改变什么，难道不是么？
最终郁堇离也没有答应跟着萧沁儿回宫，任由其一个人生气愤愤离去。
她站在黎府门口，凝视着渐行渐远的宫撵，眸色深沉。
不知何时南宫玄出现在郁堇离身后，将她所有的惆怅尽收眼底……
三日后。
宫内传来消息，皇上醒了！
霎时，无论宫内外，更不论百官或者平民百姓皆个个面带喜色，高兴不已。
郁堇离走在街上将所有人的情绪尽收眼底，她疑惑的问向朱儿：“难道萧辰很受百姓们的爱戴么？”
朱儿点头，这才娓娓道来。
原来，东武国这五年来在萧辰的励精图治下，已然从原本四国最贫弱的地位一跃成为除南华外国力最昌盛的国家！
一改曾经屈辱的地位，连同老百姓们也都跟着扬眉吐气，能挺直腰板走路了。
郁堇离这才知道，原来萧辰在民间的呼声如此之高。看来自己这几年来只顾着修炼武功、钻研医术，对于外界的一些事情终究还是关注的太少了些。
“倒是比姑母治理的时候要好上许多。”沉默良久后，郁堇离终于喃喃说了一句，眸底尽是暗色。
早就知道他是个好皇帝，却不料竟这般能耐。此刻她的心底滋味复杂，倒是不应该是应该喜还是悲了。
“回吧。”郁堇离淡淡道，看了一眼手中刚抓好的药，便黯然离去了。
朱儿连忙跟了上来，忍不住问道：“主子，您说咱们没有出手，那到底是什么人救得皇上呢？”
郁堇离的脚步顿了顿，这也正是她所想要知道的。
“总会知道的。”
淡淡留下一句话后，她便带着朱儿回府去了。
*
皇宫内。
萧辰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原本健硕的身体也在经过这几日的昏迷变得削瘦了不少。
杨公公端着药碗进来，看到睁着眼睛的他后，顿时老泪纵横：“皇上，你可吓死奴才了，还以为，以为…”
“以为朕必死无疑了是吧？”萧辰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苍白的笑意，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嘲讽。
“瞧皇上说的，您是真龙天子再世，是具有不死不灭之身的。”
萧辰笑了，这种奉承的话若是能信便只能证明一件事——那个皇帝是白痴。
不过耳朵终究爱听好话，这似乎是人的天性。
喝完药，不多时萧沁儿也来了，她在看到无恙的萧辰后，眼泪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萧辰无奈，只得轻声安慰。
半晌后，萧沁儿才终于擦了擦脸颊的泪：“还算崇阳宫有点人情味，如果皇兄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一定会亲自带人踏平他们的老巢！”
她说着手暗暗握成拳，眼底尽是愤恨！
只是那穿银色长袍，蒙着面纱的男子究竟是何人？为何从不已真实面孔示人？却只说乃崇阳宫所派？
提及此事萧辰黯然，片刻后才像是鼓起勇气旧事重提似得，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低声道：“她，终究还是没来是吧？”
萧沁儿自然知晓其意，便也只能无奈的点点头。却又忍不住抱怨其郁堇离的冷漠无情。
但萧辰却阻止了：“好了，别这么说，她自有苦衷。终究是我之前的错，怨不得旁人。”
不过无论如何，这次算是欠了崇阳宫一个极大的人情。待日后若是有需要，定会归还。
萧沁儿亦是沉默不言…
“皇兄。”
“恩？”
萧沁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消息说出来。“在你昏迷的时候，据说毓王爷那边蠢蠢欲动…”
萧辰听罢眸子暗了暗，果然是沉不住气呢！看来许多事情要提前防备了。
他伸手摸了摸萧沁儿的头：“没想到我家沁儿也能为朕分忧了，真是长大了。”
“哼，什么叫长大了，我早就及笄了好么？”萧沁儿翻了个白眼。
萧辰笑，忽而面色凝重了不少：“是啊，长大了，朕也该考虑给你寻个好姻缘了。说吧，心中有没有什么中意的？”
萧沁儿的脸一红，随即不悦道：“哎呀，皇兄~~”
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了南宫玄那张绝美如妖孽般的脸，尤其是他那天看自己的眼神，还有那止不住的心跳…
萧辰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连同着心情也好了不少：“说吧，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我，我，哎呀，容我缓缓再说吧。”
萧沁儿不好意思极了，说话间一溜烟没影了。
萧辰笑，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大大咧咧惯了的沁儿也会有这般娇羞的模样。
好不容易安静了下来，萧辰正欲休息，却不料杨公公又进来了。
原来是宫里的那些女人们求见，说是想要看探望皇上。
萧辰听罢想也没想便拒了，眼下他需要的是安静，而不是那些所谓的哭哭啼啼或假惺惺的脸。
杨公公得令后出门，将旨意如实传达了一遍。
“什么？不见！”赵妃首先叫嚣了起来，继而愤愤不平道：“凭什么呀，本宫可是听说沁公主可是刚刚走，难道我们这些枕边人加起来连一个公主都还不如么？”
“闭嘴！”霍贵妃狠狠瞪了她一下，没规矩的。
赵妃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
如此，几个女人便也只能讪讪离去。
*
郁堇离还没来得及去找人，而已经有人按捺不住找上门来了。
“见过三师叔。”她进门看到那人后，便恭敬的行礼道。
钟离无期这才微微抬眸，眼底尽是漠然。而其身后的钟离漫则是一副找到靠山似得模样，得意的望着郁堇离。
而郁堇离却像是根本没看到钟离漫似得，眸色淡然，一片平静。
钟离无期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缓缓开口：“你可知这次我来之意？”
郁堇离的眸子沉了沉，继而低声道：“想必是因为宫灯之事，不过眼下尚未有线索。”
“还没有？”钟离无期的声音霎时提高了几个分贝，眼底尽是斥责。
而郁堇离依然站得笔直，低声道：“上千年来宫灯也只是个传说罢了，就算眼下得到些许线索，也只是冰山一角。”
钟离无期微微挑眉，眼底抹过异色探究问：“那这么说，你已经找到线索了？说来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