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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毓尘,你怎么还没走?”
沈良辰怔怔地看着耶律毓尘,半晌儿之后,方才问出话来:“不是让你先去溶洞里避雨了吗?”
这家伙,难不成淋雨淋上隐了!
耶律毓尘本就在等着沈良辰,见她方才微微怔愣的模样,自然也知道她为何发愣,不禁微微仰着头,对她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这两天,差点没把我的命折腾进去!
我现在胳膊疼,脚也疼,更重要的是……实在不想跟那个人独处!”
沈良辰听他这么说,原本紧蹙的黛眉,瞬间便是一扬!
静静的,看着眼前往日里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耶律毓尘,如今一身泥渍,如风中落叶,孱弱的让人心疼的样子,她轻叹了口气,缓步上前:“胳膊疼,脚疼,不过是借口而已!
仔细说起来,你堂堂的北辽太子,沦落到如此地步,与其说是我害的,倒不如说他是罪魁祸首!
你不想跟他共处一洞只是一部分的原因,但更多的是你怕自己忍不住会想要跟他动手,却又担心自己现在这样,会打不过他!
我说的可对?!”
沈良辰说着这些话,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萧湛和耶律毓尘两个伤残病弱,没力气动武,气喘吁吁厮打在一起的画面,随即赶紧摇了摇头!
那画面……嗯,实在太美好,让人不忍想像!
耶律毓尘听沈良辰一席话,眸光微微一闪。
虽然,沈良辰确实说中了他心中的想法,但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沈良辰,他还是冷哼了一声,死活都不会承认的:“什么叫我打不过他?我现在没力气,他就有力气了?他现在……不也是烂泥一滩吗?”
“烂泥一滩?”
沈良辰听耶律毓尘竟然也这样形容萧湛,忍不住轻笑了下,十分赞同的轻点了点头,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了,她直接拉过耶律毓尘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肩膀,紧咬着牙关带着他起身:“你这形容,还真是……十分的贴切!”
耶律毓尘闻言,不禁眸华微垂,深深凝视着沈良辰秀美的侧脸,他不自觉的轻勾了薄唇,无声的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还未曾达到眼底,便听正扶着他一路向前走的沈良辰再次出声:“不过扶着你走路,跟扶着他走路是一样的,你们都一样的死沉死沉,跟死猪差不多!”
闻她此言,耶律毓尘蓦地停下脚步。
沈良辰视线微转,但见耶律毓尘眸色沉沉的看着自己,不由戏虐着挑眉:“哎呦喂,又生气了?一个大男人,干嘛那么小气?我刚才还这么说萧湛了呢,他都没生气……”
耶律毓尘听她提到萧湛,满是疲倦的俊脸上,不禁浮上几许不自然的,轻轻一哼之后,他再次抬步向前:“我不会比那个男人小气!
不过被人形容成死猪,却这还是第一次,敢说我是死猪的,你也是第一个!”
对于沈良辰而言,有他的第一句话,知道他不会斤斤计较,那就够了,至于后面那些话,已然不重要了!
“世上之事,总要有第一次的!
多谢太子殿下大人大量,不给跟我这弱女子斤斤计较!”
沈良辰如是回了耶律毓尘一句,亦步亦趋的扶着他继续向前!
“你若是弱女子,我现在算是什么?”
耶律毓尘对于沈良辰的自我定位,十分的不爽,连带着语气也带着些许嗤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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