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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528.最好只是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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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8章 528.最好只是家事

    “返乡去看看再回来吧,李树芬先生好多事情需要你帮助,九龙寨城还是你的,但是九龙子弟要听我调遣。”韩秉青说出自己的目的后,不再理他。关越奎达到目的也不再纠缠。

    陈虎被引上堂,拜祭黑骨仁之后,才给韩秉青引荐自己的儿子。

    “这是定坤,说起来我和他母亲还是你父亲介绍的,那年在上海滩和他母亲一起的时候还给姓马的扑街打过一枪。”陈虎看着长身玉立的长子,想到时光锋利如斯,不禁感叹。

    陈定坤虽才十几岁,因为练武很是高挑健康,他遗传母亲的容貌更多些,所以看上去很是俊秀。

    “见过青哥。”他道,到底少年心性,得知韩秉青的事迹眼里都是崇拜的光芒,下一句忍不住就道:“青哥,我想跟你。”

    韩秉青哑然失笑的看向陈虎。

    陈虎呵呵着:“我跟你老豆,我儿子跟你,不是蛮好。可惜没女儿,不然直接嫁给你才更好。”

    “我不是有妹妹吗?”陈定坤很疑惑,陈虎大骂:“你妹妹才八岁,暖床还要八年都未必够,你家大少爷这么风流倜傥已经七个老婆,你让你妹妹做小啊。”

    原来他刚刚是说的客气话。

    韩秉青拿这位真正的叔辈没辙,哀求道:“那七个其实不是我老婆。”

    “韩家人都风流,你是没过去那个坎呢,其他人不敢说你,但我要说。”陈虎瞪着韩秉青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韩家长子,又整日刀头舔血的,你就不会为你父亲母亲考虑考虑?珍妮是好,也值得铭记,但日子总要过下去是不是!”

    肃立一边的陈贞至从不插嘴的。

    今天也忍不住,道:“虎叔说的是。”

    陈虎当然认识他,也骂他:“阿至,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做兄弟的知道他这些事,没法开解也可以下药是不是,那件事也就年轻时候弄弄有意思,你们憋着练童子功呢!”

    他居然要阿青的手下给大佬下春药。

    有资格跟来旁听的大头成兄弟直接憋不住要笑。

    陈虎也觉得自己说的滑稽,哈哈起来:“我留这里几日,等你把事情处理好之后陪你去上海一趟,怀义也发电报给我。”

    然后神神秘秘的道:“你小姨和蒋志强怎么回事,你父亲同意不同意?”

    “我哪里知道,其实我是赞同的,这是她自己的事情,爱谁谁是不是,再说那个妖精再不嫁人就老了。”

    陈虎叹道:“蒋志强也好,你父亲也好,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牵一发动全身啊。”

    “哪里这么复杂,就不能是纯粹的感情吗?之不过他们的身份背景相当,然后才恰好对眼吧。”韩秉青在这方面依旧有些另类的洁癖。

    陈虎无语的看着他,心想这还怎么聊。

    韩秉青随即告诉他刘大鹏的事情,陈虎听完立刻丢掉了八卦,怒道:“该杀!”他记得刘大鹏,尤其刘大鹏那老婆的嘴脸。

    这些年他和上海联系不断,于黄楚九也成好友,所以本就对刘大鹏不爽,何况得知此事。

    韩秉青一笑:“等见了人再说吧,我想,他是聪明人。”

    “难道他还能和你说什么?要是真有什么秘密,东洋人岂会让他见你。”

    韩秉青没法和其实粗狂的陈虎解释自己的心里安排,只道:“总要见个面再决定为好。”

    外边陆续又有商会的,潮州的,客家帮的些来拜祭,韩秉青便去忙碌。黑骨仁的葬礼热闹非凡,然而这热闹其实和他没有关系,这不过是一个交际的平台。

    晚宴上,看着这场虚幻的哀荣,关越奎越发的平静,而后自嘲的一笑心道:“人活着其实真没意思。”

    当晚,他将九龙人在香港和各处的底牌尽数交付给韩秉青,便携林怀部远去,没有告别不再回头,毫无留恋因为看破。

    儿子在香港折腾的天翻地覆的时候,韩怀义也在折腾。

    杜月生不敢隐瞒沪上发生的某些事情,他电报过去后韩怀义半天都没说话。

    汤姆对韩秉青的反应很疑惑。

    他毕竟是纯粹的美国佬的思维方式,韩的妹妹的爱情是她自己的事情不是吗?要是必须考虑的话,她又没有和柯里昂家族的敌人走到一起,相反,那个家伙据说还是韩一手提携出来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和我父亲说。”韩怀义揉着头,已经是1928年秋,年近五十的韩怀义还记得自己初见虞若兮的季节,眨眼功夫那个死缠自己的鼻涕虫都出落的美丽动人,这一切真的太快了。

    时间是最无情的利刃。

    一代人成长一代人逝去。

    黎元洪在天津撒手人寰,张作霖在东北颓然倒下…

    站在回沪的船上,鬓角微白的他静静的翻阅着汤姆为他早就收集好,但他一直无暇细看的来自中国的报纸。

    虽然早知道张作霖的死讯,韩怀义依旧不愿意面对这个消息。

    油彩有些模糊的旧报上,醒目的刊登着言辞确凿的推论,张作霖是死于东洋人的手中的。报纸头条的照片里,七零八落的铁轨,戛然而止的车厢远处有一道朦胧的黑影,那是皇姑屯。

    “妈的巴子的,你去把钱给掉。”张作霖恼羞成怒的吩咐手下,因为韩怀义问他手里的年货是抢的还是买的。而后一桌人便狂吃海喝至北京。那一年,袁慰亭还在,克文曾在堂下笑说谁是真豪杰。

    这些回忆随着离岸的接近,如潮水一样在韩怀义的脑海里汹涌着。

    “一语成谶啊,雨亭兄。”韩怀义用打火机将那张报纸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后又拿起黎元洪的讣告。

    我不甘心。

    他的遗容上依旧是这四个大写的字。

    韩怀义再叹息一声,折叠好报纸走出了舱门,汤姆影子一样的出现在他身边:“查理,还有二十分钟就能抵达上海了。”

    他看出自己的教父心情的沉重,但他没有多嘴什么,因为韩怀义是个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

    “到上海之后,不要发表任何关乎国内政治的意见,适当接触一些列国宾朋就好,此行的重心是家事,最好也只是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