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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宇翔坐下来,扫了一眼桌上的各“色”美食,调侃地对两位总监说:“你们是继续留下来享受大餐呢,还是跟我一起打道回府?反正这顿饭,可是足足花掉了你们好几个月的薪水,不吃就浪费了!”

    “我饱了,宁愿浪费也不能吃坏身体,我跟你一起回去!”刘凯连忙表态。

    说完,他和方宇翔齐刷刷地看向王显达。

    王显达被他们怪怪的眼神看得越来越不自在,只好凑上来说:“喂喂喂!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我……我是对女人来者不拒,但这样前卫的,我还是算了!我怕我下次去吃日本和韩国料理的时候,心里有阴影!我们还是走吧,走吧,走吧!”

    走出酒店,王显达不解地问方宇翔:“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那个姓雷的马一金是前市长的孙女呢?你要是这么说了,他小子保准满脸茄子色!马市长虽然退休了,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余热还对付不了一个局长?”

    方宇翔瞪了他一眼:“我怕我说了之后,他会更加肆无忌惮!人走茶凉啊,马市长当年是个清官,他担任市长的时候,底下的人脑袋后面都长了四只眼睛呢!生怕在工作作风或者党风廉政上出问题。但也正是如此,真正拥护他的下属并不多!懂了没?”

    “你是说,他不仅没了势力,还有可能现在在A市有很多恨他的人?”王显达恍然大悟:“难怪他们一家人都移民去了德国,马市长也不让自己的后代再从政呢!”

    “所以,我不想让她牵扯进来!与其靠一个老者的余威来保护她,不如相信自己!”方宇翔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又气又愧。

    气的是马一金今天的突然出现,愧的是一想起她,自己总是觉得欠她了点什么。

    第二天,方宇翔和骆晴晴接回骆子萱,直接带她回了海边的别墅。

    还没到家的时候,骆子萱看着窗外越来越陌生的风景,嘟着小嘴好奇地问骆晴晴:“妈咪,爹地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吃饭啊?你们刚才不是说今天回家吃饭吗?”

    “宝贝,今天爹地要给你一个惊喜,你愿意不愿意去跟爹地看?”方宇翔边开车边回头望了一眼可爱的小家伙。

    “真的吗?”

    骆子萱兴奋地从后面的座位坐起来就要从后面凑上去亲他的脸,被骆晴晴拉了回来:“别闹了,让你爹地好好开车!今天,子萱和妈咪都去爹地家住。如果子萱觉得那里好的话,以后爹地家就是子萱的家了,好不好?”

    骆子萱仰起小脸,眨着灵动的大眼睛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凑到骆晴晴的耳边说:“只要妈咪愿意,子萱就愿意!”

    “喂——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故意不让我听到是吧,我生气了哦!”在前面开车的方宇翔童鞋吃醋了,对着后视镜冲母女俩撒娇。

    “嘿嘿,不告诉你!”骆子萱神秘地冲他眨眼。

    回到家里,方宇翔抱起骆子萱,鞋都顾不上换,就直奔二楼。当小家伙看到满目的粉色时,惊讶和兴奋全部写在了脸上,抱起方宇翔不停地亲他的脸:“爹地,这真的是给子萱的吗?”

    “当然!我们家只有子萱这么一个宝贝公主啊!不给你难道你让爹地和妈咪住这里吗?”方宇翔看了一眼跟上来的骆晴晴,宠溺地说。

    “可是,可是子萱一个人睡这里会害怕的。我可以跟妈咪和爹地一起睡吗?”骆子萱委屈地撅起嘴。

    “什么?”方宇翔郁闷了,这肯定是不可以啊…….

    “好啦!子萱逗你玩呢!她呀,一直都想要一个这样的房间呢!”骆晴晴走过来,拉着子萱去参观房间内的每一个设施。

    看着满屋欢跳的女儿,方宇翔虽然心里暖暖的,但一想到这小家伙刚才那句话,他就悲从中来:我可不想跟任何人分享我老婆啊,哪怕是女儿也不行!

    ————

    这个周末,方宇翔和骆晴晴陪着子萱沿着海岸线走了很远很远,一家三口幸福欢乐的身影留在了沙滩上的各个角落。

    星期天下午,方宇翔正在为子萱转学的事跟骆晴晴“谈判”的时候,刘凯的电话打了进来。他猜到了应该是雷洪涛的事有进展了,就先接起了他的电话。

    “怎么样?这么快有进展了?”他着急地问。

    “当然,照片和视频都拍到了!要感谢他这个国家大公仆,每天坚持不懈地荒淫无度的,我们的人才跟了两天就拍到了他和女人洗鸳鸯浴的照片。今天的收获更大,直接是完整版无|码高清大片……”刘凯在电话里向他汇报跟踪雷洪涛的结果。

    “好,然后呢?”方宇翔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颜色。

    “按照你之前的吩咐,直接快件寄给了他,他看到之后是怒发冲冠啊!但是又没办法,只要跟我约时间,今晚想找你谈一谈!”

    “这么快?他怎么干什么事情都这么按捺不住啊!”方宇翔虽然知道雷洪涛是个好色之徒,但是没有想到这次的偷|拍这么顺利。

    “要不今晚就不见了,让他也着急着急!好不容易让我们打了个翻身仗,先扬眉吐气两天再说?”刘凯觉得终于吐了那天被当面欺负了的霉气,应该也让那家伙慢慢急两天。

    “没必要!他这种人,虽然有点心胸狭窄,但是我们要是客客气气的话,晾他也不敢再有什么对我们隐瞒的。让他去我办公室,我现在就过去!”方宇翔没有兴趣再故意跟雷洪涛那种人打埋伏,在他看来,事情的进展只要离他的目标近一天,那就要让这一天也尽快过去!

    挂了电话,他对骆晴晴说:“公司有点急事,我要过去一趟,让老刘带你去送子萱上学吧!今晚回来,我们再决定孩子转学不转学的事!”

    骆晴晴虽然听不明白他在电话里说的是什么,但看他那轻松的表情就知道,他去公司肯定是好事!

    “好吧,你去忙吧!晚上早点回来,我煮宵夜给你吃!”她善解人意地对他笑了笑。

    方宇翔吻了吻她和子萱,脸上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驱车直奔方氏。

    半个小时候,当他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刘凯和雷洪涛已经等在了他办公室外面的休息室里。

    老远看见他来了,雷洪涛连忙起身笑脸迎了上去:“哎呀,方总,我可把您给盼来了!”

    方宇翔淡淡地打量了一眼眼前的雷大局长:脱去了那天的西装革履,换上了一套休闲的运动装,油光可鉴的发型也凌乱地被顶在头上,脸上的傲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看着他只是一味地谄笑。

    “不好意思,雷局长,我住的地方离公司有点距离,这会又是高峰期,路上有点堵,让您久等了!里面坐吧!”方宇翔脸上的笑跟那天一样,毕恭毕敬地打开办公室门请雷洪涛进去,随后对刘凯说:“刘总监,去给雷局长冲杯咖啡!冲最好的那种!”

    “好!”刘凯低头暗暗笑了笑,这个雷洪涛,不愧才四十岁出头就混到了局级干部的位置,果真是能屈能伸啊!

    进了办公室,刘凯让雷洪涛坐,他却坐立不安,后来直接站起来哭丧着脸,直话直说:“方总,您可不要把那些照片和视频公布出去啊!现在这网络太厉害了,你这不小心发出去,我这,我这一辈子就毁了啊!我打拼了半辈子了,能坐到这个位置真的不容易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方宇翔淡淡地笑着说:“瞧您说的,哪有这么严重!我这不是一直在想着用什么对等的条件跟您交换嘛!想来想去,只好走这条路了!真对不住您!”

    雷洪涛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双手作揖求他:“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吓唬我这种小官员了成吗?只要你肯把那些照片和视频所有的原件和复制件都交给我,你说什么我都照办!不仅如此,你方宇翔这个朋友,我雷洪涛交定了!以后在A市,只要方兄你一句话,小弟我能做到的,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刘凯送咖啡进来,刚好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雷局长,我们方总还不到三十岁呢!怎么敢当您的兄呢!”

    “哎呀,小弟,小弟我急糊涂了!凯弟,你也一样,以后有任何事找我,我都无条件照办!”雷洪涛早就被那视频吓得屁滚尿流,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接过刘凯递过来的咖啡,双手不停地抖动。

    雷洪涛是聪明人,他自己虽然黑道白道认识不少人,但是他知道,要是真的得罪了方宇翔,他这视频交出去,自己的乌纱帽肯定是不保!再加上现在网络舆论压力,他和家人恐怕后半辈子都不能再抬起头来!只要先稳住方宇翔,把他手里偷\拍到的不雅照片和视频拿到手毁掉,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报复他7;150838099433546!

    方宇翔走过来按住他颤栗的肩膀,面带笑意:“雷局长,我所要的其实对您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我们方家人在监狱里也呆了这么久了,这些年我们方家也没少给政府上贡。说起来,还有两年,他就可以正常出狱,但是我想让他提前出来。这对您来说,是不是太简单了?”

    “是是是!”雷洪涛连连点头:“我知道你是为这事找我的!但是,但是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您不会是要告诉我,起草下发几个红头文件对您来说有难度哦!”方宇翔当然不相信他的苦衷之说。

    雷洪涛看瞒不住了,只好放下手里的咖啡杯,语气也没那么焦急了:“方总是聪明人,怎么就没拐过这个弯呢?你想想,以你们方家的势力,别说是某个人出车祸撞死人了,就算是蓄意杀人,恐怕你们也会买通整个政法界!只要不判死刑立即执行,就肯定能把人从监狱里弄出来。”

    “什么意思?雷局长不妨直说!”方宇翔蹙了蹙眉,这些问题他当然清楚,可是当时那个案子因为骆晴晴父母特殊的身份才受到了各界关注,所以不得不给公众一个交待,才让他们的人进了监狱。

    雷洪涛叹了一口气,似在自言自语地说:“方董啊方董啊,对不起啊,虽然我答应了你不把这事抖露出去!但是,谁叫你儿子比你厉害呢!我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所以只能把你给供出来了!实在是对不住啊!”

    “方董?跟他有什么关系?”方宇翔眉心间的结打得更深了,难道这事跟老爷子有关?

    雷洪涛点点头:“是啊!你们家的事,当时是市委书记亲自下令签的保密合同,我们这些人哪敢不从?刚不敢到处乱说了!我们知道你们方家为了那场车祸也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政府既想给逝者一个合理的结果,又想保护你们方家的势力,毕竟要是方氏倒闭了,A市的GDP可能都要受到很大的波动。

    所以,我们这些小官员,对你们这些纳税人当然是敬着了!但是,由于所有的事情都是跟你父亲谈的,所以我们一直都跟他来往比较多。其实,他在服刑这几年表现得都很好,获得了不少减刑,但是你父亲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好像根本不愿意让他早点出来!所以,我们也只好顺从他的意思。至于原因,这个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是我父亲故意阻止你们提前对他自己的儿子实行减刑?”方宇翔不无讽刺地反问。世上果真有这样的父亲,还被他给遇到了!

    “是的啊!方总,要不以我这小小的局长的身份,怎么敢那天对你那样耀武扬威啊!嘿嘿!”雷洪涛倒是老实,一下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托盘而出:“其实,我早就看出那个马一金和你是一对的,我知道你不会为了兄弟出卖女人的,所以那天,我才会那么说,其实就是不想跟你谈这事!”

    听完雷洪涛的话,方宇翔倒觉得他确实是个聪明的人,出了好色之外,还算一个值得打交道的对手。

    “好,我知道了!真是为难雷局长您了!我找人去跟踪您,也实在是采取了下下策,您不要介意!您放心,所有的底片我都会全部销毁!”方宇翔虽然对老爷子的做法不甚理解,但他知道眼前的雷洪涛也算是帮了他忙的人,应该客客气气地让他放心他头顶的乌纱帽。

    雷洪涛有点不相信地尴尬笑了笑:“那,我可相信方总你啊,我这全家老小的性命都掌握在你手里呢,你可千万不要跟我开玩笑啊!”

    方宇翔上前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老哥,我方宇翔做事你还怀疑吗?出了发给你的那份我无权销毁,只要是我这里的,绝对连灰烬都不会留下!”

    雷洪涛这才安心地笑了:“好好,那我就放心了!真是虚惊一场啊!不过,能认识你这么个有阴谋的家伙,我雷洪涛虚惊一场也值得啊!你呀,比你那古板的父亲能干多了!”

    说完,方宇翔和雷洪涛相互握住手大声地笑了起来。

    送走了雷洪涛,刘凯走进来担心地问他:“要是全都销毁了,他以后有机会逮着我们的话,你不怕他睚眦必报?”

    方宇翔扯了扯嘴角,笑道:“我说全部销毁你就信?你去把所有拍的东西发到你和我的邮箱,永久保存!然后再销毁!对付这些八面玲珑的人,我们必须时刻给自己留条后路!”

    “好!”刘凯放心地点了点头。

    从办公室出来,方宇翔驱车直奔方家大宅,他这一次一定要问个清清楚楚,老爷子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黑白颠倒的东西!

    V.老子给儿子下跪

    到方宅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方宇翔连车都懒得锁,蹙眉阴着脸径直向里面走去。有佣人上来恭恭敬敬地喊“少爷”跟他打招呼,他一概当做没听见,只顾大步走自己的路。

    总管老唐站在可客厅门口,老远见到来势汹汹的大少爷,赶紧上前笑脸相迎:“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刚还念叨着没胃口吃完饭,您这回来就好了!”

    方宇翔停住脚步,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老唐,“唐叔,我既不是医生,也不是厨师,他胃口好不好,跟我回来有什么关系?”

    老唐脸上堆起来的笑,在那张皱皱巴巴的老脸立刻挂不住了,尴尬地搓起手,“老爷,老爷不是,看到您回来……”

    方宇翔知道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耐心再听下去,饶过他,直接进了客厅。

    方恒山背对着门,站在鱼缸面前,正对着里面一只慵懒地游来游去的乌龟自言自语:“龟老弟啊,你说你一个人每天这么在这么大一点水域里飘来飘去,你为什么不急呢?是不是因为你无儿无女了无牵挂啊!哎!”

    方恒山摇着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身看到方宇翔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讪讪的讶异:“儿子,你回来了!”

    “嗯。”方宇翔淡淡地应了一声,走过去坐进了沙发里。

    他承认,刚才方恒山对着乌龟说的那句话,好像微微地把他的心撼动了一点点。人孰无过,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犯错不少,但毕竟已经是近六十岁的老人了,娶过的几个老婆,都已不在人世。而他虽然有儿有女,却也是终日不得见上一面……

    方恒山看到儿子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进门要么冷言冷语,要么步步质问,激动地对老唐说:“快去,通知厨房加菜!做几道少爷喜欢的清淡一点的菜!”

    “不用了,我还有事!”不等老唐应声,方宇翔阻止道:“我就说几句话就走,唐叔,你们都出去吧!我有重要的事要跟老爷谈!”

    方恒山刚刚觉得暖和起来的身体,又被儿子这句话打入了冷窖。他只好挥挥手谴走了家里的所有佣人,拄着拐杖坐在方宇翔面前,一脸关切地问:“什么急事?需要这么风风火火吗?已经快到晚饭时间了,陪老爸我吃顿饭都不肯?”

    方宇翔扯了扯嘴角,“我怕我说完,会气得您连一口茶都喝不下去!晚饭加菜什么的就别浪费了,还是省点吧!”

    方恒山愣了愣,有点心虚地问:“又出什么事了?”

    方宇翔抬眸冷冷地盯着他足有五秒钟,忽得站起身,居高临下俯视着他,强压着性子问:“又出什么事?听这话,我倒成了每天无所事事,只顾闹事找事的纨绔子弟了?”

    “我方恒山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当然不是!”方恒山想用笑来掩饰不安。

    “不是?不是的话,您这当父亲的,当的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一个巴不得自己的儿子住进监狱,住越久越好,估计心里也恐怕在希望儿子永远不要出来的父亲!而且,很幸运地,我居然也是这位父亲的儿子!呵呵!”方宇翔冷冷地笑了一声,微怒的语气里有无奈,有自嘲,也有凄凉。

    “这是什么话?”方恒山仰头看着儿子错综复杂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他今天的来意,但还是条件反射般地明知故问了一句。

    “这是什么话?”方宇翔冷哼一声,脸上的表情全都汇集成了一个字:怒。“是我问您还是我回答您?”

    方恒山低头推了推眼镜,嘴角慢慢地抽动了一下,撑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平静地问:“你去过监狱了?”

    “去不去重要吗?我只想知道,你当年费尽心思声泪俱下地让我回来,说只要他出来,我就可以回德国,过我自由自在的日子。如今,他有机会提前出来了,你又为何从中阻止?呵……别说别人难以置信了,连我都觉得可笑。那里面的,不是你的敌人,那可是你这辈子最爱最宠的儿子啊!”方宇翔怒极反笑,笑声里只有冷冷的同情和不解。

    方恒山面色倒是因为方宇翔的盛怒而变得更加平静了,他拄着拐杖慢慢地走到鱼缸前,盯着水里把头缩在龟壳里的乌龟说:“在我心里,你们几个都是一样的。我并没有最宠爱哪个孩子,是因为他从小跟在我身边,又没有母亲,所以,我对他的教育可能偏了点。”

    “你知道,我不想听这些!”方宇翔不耐地冲着他的背景说。

    方恒山顿了顿,转身温和地看着方宇翔,继续自己的话:“所以,才把他教育成了一个性格上有缺陷的人。”

    “再怎么有缺陷,那也是你亲生的儿子!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以为让他长久被困囹圄对他的成长就是好事?难道你想永远让他在里面,这一辈子都不要重建天日?然后,让我这个更加悲催的狸猫继续充当太子?”

    方宇翔一口气把心中的愤懑全部吐了出来,眉心拧紧,平日里遇到再大的事总是会沉着冷静的他,此刻无论如何也镇静不下来了。“如果,你继续在背后做这些事,我不得不终止我们当时的协议。方氏,总是要归你和他的!而不是我的!”

    “如果你愿意,我立刻召开董事会,把董事长的位置给你!从此之后,我再也不过问方氏的任何一件事!”方恒山接过方宇翔的话,眼睛里突然亮起一丝希望。

    “呵呵,你觉得我会要吗?”方宇翔反问他。

    方恒山看到儿子脸上毫不在乎甚至有点戏谑的笑,失望地叹口气:“一个是玩世不恭,做事心狠手辣,一点都不善于经营公司,另一个是睿智冷静,天生有经商之长,可是偏偏对自己家的公司毫无兴趣。你说,要是你处在我这个做父亲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也只有你,会生出这样不争气,让你不放心的儿子!我可没这本事!”方宇翔讽刺道。

    “呵呵。”方恒山面上没有一丝愠色,反倒,像是轻松了很多。“所以,你好不容易接管了公司,并且把方氏管理得这么出色,你说,我怎么舍得再让你走?所以,宁愿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出狱的人身上,不如让现状多维持一些时间!”

    方宇翔听着老爷子这可笑的理由,却笑不出来。这个老头子,太可怜,霸道的可怜,迂腐的可怜,孤独的可怜……

    方恒山慢慢走到儿子身边,几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极其诚恳地说:“方氏如果交给他,三四代人的心血,几十年的基业都将毁于一旦。而我自己,年纪也大了,现在根本无力管理。尤其是这几年,方氏在你一手打理下,越来越壮大,我就算是再年轻二十岁,也不可能有你这样的能力!”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继续做你的傀儡?”方宇翔冷笑道:“呵呵,同样是姓方,同样是你的儿子,为什么你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