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他曾鲜衣怒马（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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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少飞来得比计划中要晚了一天，所以今早上一起床，得知李少飞在指挥部那边，景潇就带哈莉跟着补给的车辆过去。
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才见李少飞过来，也不知道有啥事，跟这里的大队长聊了挺久，以为他俩认识，李少飞却说是第一次见面。
“你落在旅馆的东西我都帮你拿过来了，”李少飞打开车门，指指后排车座上的一个黑色旅行包说，“全在里面，对了，还有手机。”
李少飞一手抱着哈莉，一手从屁兜里掏出个黑色的滑屏手机来，递给景潇，“电话卡是新办的，套餐那些都够你用，在别天天看电影看电视剧的情况下，一般能坚持个把月。”
“你又要走？”景潇接过手机，开机，把微信登上去，方楠的一堆消息就弹了出来。
“看见你俩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李少飞笑嘻嘻地看着景潇，“那边的事情还没结束，我得回去继续努力工作，不然哪有钱养哈莉。”
“得了吧，我最多再帮你带哈莉到月底，到时候我就回墨尔本收拾行李，你爱干嘛干嘛。”景潇一边回复消息一边说。
暴/乱发生后，方楠联系不到她，看见新闻，知道驻地就在附近，便联络到池清珩，知道她没事后才放心，不过她没有手机，只能偶尔借周好的给方楠打电话。
李少飞咧嘴一笑，问她：“你打算回国了？”
“啊，回去参加个朋友的婚礼，”景潇摊开手机屏幕，另一只手也伸到李少飞面前，“先转五千还是银行卡五万交易？”
“这么狠的嘛。”李少飞两道眉挑得老高了。
景潇冷哼了声，“少废话，你都欠我多少了，一块儿拿了，省得以后找不着人。”
“我是那种会逃债的人嘛，”李少飞把哈莉放下来，拿了张银行卡给景潇，“投资我朋友搞轮船货运，赚了点钱，这里面存了二十万，你都拿走，密码是你生日后六位数，回国后找一套小区环境好的房子，付个首付，你不是不想回那部队大院住嘛，有个落脚地要好一点。”
景潇垂眼，放下手说：“二十万想首付，你搞笑来的吧。”
“我可没说让你买房啊，”李少飞无辜脸，“不过租一套大点的这钱绰绰有余，还能照你喜欢的装修风格租，多爽。”
景潇：“......”
想打人。
“等把手头的这件事做完，我就带哈莉环游世界去，然后回伦敦安家，”李少飞突然说，“真的很谢谢你帮我照顾哈莉那么久，愿意让哈莉喊你妈妈，教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我经常在外面也没机会管哈莉，谢谢你景潇。”
“少丫的煽情，我是劳务所得各取所需，”景潇拿来银行卡放兜里，也不跟他客气，“半月后自己来接哈莉，我可不包送。”
“好好好，我尽量自己过来。”李少飞恭声。
“你什么时候离开？”景潇问。
李少飞眯眯眼说：“再和哈莉待一会儿吧，不着急。”
景潇看了一眼周围，都有人巡逻，到处走来走去，就说：“那我先找个地儿给阿公打电话，补给的车还没到时间走。”
李少飞点头，哈莉赶紧抱住景潇的腿，两人刚才说的全中文，哈莉一句都没听明白，李少飞就解释了一下，哈莉这才松手。
这厢，池清珩一大早起来就带队出操，忙完后，又拜托出门的战士带了牛奶过来，正拿着牛奶要去找景潇，可找了一圈，愣是没瞧见人。
哈莉也是，这两天都跟驻地里的孩子玩儿，去到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嘿！来找阿潇的？”
周好突然出现，笑问道。
“她人呢？”池清珩询问。
“去指挥部那边了，”周好说，“今早上起来，哈莉的爸爸打电话说已经到地方，阿潇就带哈莉坐补给的车走了。”
“走多久了？”池清珩的语气有些急躁起来。
周好抠抠耳朵后的头发，“大概两个小时之前吧，走得挺急的样子，哎阿珩，你去哪儿呀......”
池清珩挥挥手，跑去找车，开往指挥部。
站哨的士兵见是他，忙叫人打开门栏，他把车开进来，找地方停下后下车，便瞧见有个头发稍长戴副黑框眼镜脚上一双高筒靴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一辆有些破旧的越野车旁边，抱着哈莉在说笑。
池清珩上上下下把那男的瞧了个遍，那一头黑发还挺有艺术感，正琢磨着是不是李少飞，哈莉就看见了他，激动地招手喊道：“嗨！池叔叔！”
李少飞转身，与池清珩对视上。
一看正脸，更有艺术家的沧桑感了。
“这是我daddy，”哈莉开心地介绍，“daddy，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池叔叔。”
“你好，我叫李少飞。”
李少飞伸出手打招呼。
池清珩听他说中文，就回：“池清珩。”
李少飞笑笑，客气地说：“谢谢你救了景潇和哈莉，不然我可能不会在这里见到她们俩了，非常感谢。”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池清珩也扬扬唇角。
李少飞端量了下池清珩，便颔首笑言：“景潇在驻地那儿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她那人任性惯了，有时候做事不考虑后果，也不知道是谁宠的，没人管得住她。”
“我宠的。”池清珩说，眸色平静。
“啊！原来你跟景潇认识，”李少飞一脸惊讶状，略夸张，“幸会幸会，可我和景潇相识这么久，没见过你哎。”
确实是没见过真人，就听景潇提过几嘴，照片景潇不给看，对她的过往不算了解，大部分的情况都是方楠告诉他的，偶尔会追问景潇，景潇往往摆出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他也就没再追问。
“重要的哪能轻易让你看见。”池清珩轻挑眉头。
李少飞咽咽嗓子，觉得有点接不上话，哈莉抓着他的头发，老盯着池清珩瞧。
“潇潇人呢？”池清珩问。
“去给她阿公打电话，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地方，去了得有十分钟，应该过一会儿就回来吧。”李少飞说。
“啊。”池清珩应一声。
李少飞瞧他两眼，像在思考一些事情，转而就笑道：“这景潇啊我老猜不透她，可能是被前男友伤害过，性格没之前开朗了，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就那个她大一谈的外国男友，那时候可喜欢死他了，我看着都觉得疯狂，景潇没跟你说过吗？”
池清珩抿了下唇，正要说话，这时有名小战士跑步过来。
“池队！大队长正好找你有事情呢，大队长让你赶快过去。”
“消息挺灵通。”池清珩说。
小战士笑道：“那可不，大队长老远就瞧见你开车过来了，本来还准备电话呼叫的。”
“成，我这就来。”
池清珩笑着应下，跟哈莉道了声别，就往会议室的方向走，便听小战士喊李少飞：“李记者，那我跟池队先过去了，等你下次来再好好招待。”
“没事。”李少飞笑了笑，讳莫如深地看了眼池清珩。
池清珩扭头有些疑惑地瞧了瞧李少飞，没细想，就随小战士走了。
而景潇恰好从会议室旁边的那栋楼后面走出来，池清珩没有看见人，便进了楼。
一推门，吴恪就招他坐下，亲自倒茶。
“刚才的停车技术不错，从进大门口到入库，只花了二十几秒。”
“谬赞谬赞。”池清珩谦虚一下。
“你这小子，”吴恪笑，抿了口茶，“急急躁躁地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见媳妇儿，这一说我就想起上回徐参谋给你介绍的那姑娘夏蕖，我瞧着就挺好的，你小子愣是这么久了都没啥动静，池帅也退伍了，想抱孙子玩玩你都不给机会。”
吴恪曾在池盛手底下当过兵，从小看着池清珩长大，知道池清珩性子倔，不想做的事谁劝都没啥用，也特能忍，当初池清珩参加特战队员魔鬼周集训的时候，有个穿越丛林的科目，走了一天半，大家都累得不行，赵振的腿被尖石戳伤，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却硬是扛着赵振的背包，拖赵振到达终点。
所以吴恪没像徐参谋那样老念叨他，看他表面上耐着性子听，私底下都有自己的想法，一颗心为国为民，就也随他去了，只是偶尔会说他两句。
池清珩的唇角泛起一抹笑，“夏蕖确实挺好的，但我混，还是别耽误人家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吗？”吴恪严声道。
“这说的大实话。”池清珩说。
“你呀你，今年都29了，自己抓紧，”吴恪叹气，轻敲了两下桌面，“我叫你来不光是为这事儿，派兵还有两个月就结束，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回去跟家人团聚，升职加衔，但现在有件事有些棘手，是关于一家中国工厂的，那个李少飞你刚刚见过了吧，他是记者，一直在暗中调查那家工厂，你来之前我跟他聊了会儿，得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
从指挥部回来，已是晚上。
池清珩把车停好，拿了刚买的牛奶下车，望一眼医疗点那边，有几名女军护在值班，他便往食堂的方向走，要把牛奶都拿去冰箱里放着。
等走到矮墙那边的时候，他蓦地瞧见有个人坐在矮墙的另一边，有几层石阶，头埋着，两条腿随意摆放，突然就抬起手来，手里抓着一个小酒瓶，身体往左摇又往右晃了几下，就笑了两声。
“干杯啊......”
池清珩走过去，看见是景潇。
李少飞来得比计划中要晚了一天，所以今早上一起床，得知李少飞在指挥部那边，景潇就带哈莉跟着补给的车辆过去。
在外面等了有一会儿，才见李少飞过来，也不知道有啥事，跟这里的大队长聊了挺久，以为他俩认识，李少飞却说是第一次见面。
“你落在旅馆的东西我都帮你拿过来了，”李少飞打开车门，指指后排车座上的一个黑色旅行包说，“全在里面，对了，还有手机。”
李少飞一手抱着哈莉，一手从屁兜里掏出个黑色的滑屏手机来，递给景潇，“电话卡是新办的，套餐那些都够你用，在别天天看电影看电视剧的情况下，一般能坚持个把月。”
“你又要走？”景潇接过手机，开机，把微信登上去，方楠的一堆消息就弹了出来。
“看见你俩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李少飞笑嘻嘻地看着景潇，“那边的事情还没结束，我得回去继续努力工作，不然哪有钱养哈莉。”
“得了吧，我最多再帮你带哈莉到月底，到时候我就回墨尔本收拾行李，你爱干嘛干嘛。”景潇一边回复消息一边说。
暴/乱发生后，方楠联系不到她，看见新闻，知道驻地就在附近，便联络到池清珩，知道她没事后才放心，不过她没有手机，只能偶尔借周好的给方楠打电话。
李少飞咧嘴一笑，问她：“你打算回国了？”
“啊，回去参加个朋友的婚礼，”景潇摊开手机屏幕，另一只手也伸到李少飞面前，“先转五千还是银行卡五万交易？”
“这么狠的嘛。”李少飞两道眉挑得老高了。
景潇冷哼了声，“少废话，你都欠我多少了，一块儿拿了，省得以后找不着人。”
“我是那种会逃债的人嘛，”李少飞把哈莉放下来，拿了张银行卡给景潇，“投资我朋友搞轮船货运，赚了点钱，这里面存了二十万，你都拿走，密码是你生日后六位数，回国后找一套小区环境好的房子，付个首付，你不是不想回那部队大院住嘛，有个落脚地要好一点。”
景潇垂眼，放下手说：“二十万想首付，你搞笑来的吧。”
“我可没说让你买房啊，”李少飞无辜脸，“不过租一套大点的这钱绰绰有余，还能照你喜欢的装修风格租，多爽。”
景潇：“......”
想打人。
“等把手头的这件事做完，我就带哈莉环游世界去，然后回伦敦安家，”李少飞突然说，“真的很谢谢你帮我照顾哈莉那么久，愿意让哈莉喊你妈妈，教她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我经常在外面也没机会管哈莉，谢谢你景潇。”
“少丫的煽情，我是劳务所得各取所需，”景潇拿来银行卡放兜里，也不跟他客气，“半月后自己来接哈莉，我可不包送。”
“好好好，我尽量自己过来。”李少飞恭声。
“你什么时候离开？”景潇问。
李少飞眯眯眼说：“再和哈莉待一会儿吧，不着急。”
景潇看了一眼周围，都有人巡逻，到处走来走去，就说：“那我先找个地儿给阿公打电话，补给的车还没到时间走。”
李少飞点头，哈莉赶紧抱住景潇的腿，两人刚才说的全中文，哈莉一句都没听明白，李少飞就解释了一下，哈莉这才松手。
这厢，池清珩一大早起来就带队出操，忙完后，又拜托出门的战士带了牛奶过来，正拿着牛奶要去找景潇，可找了一圈，愣是没瞧见人。
哈莉也是，这两天都跟驻地里的孩子玩儿，去到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
“嘿！来找阿潇的？”
周好突然出现，笑问道。
“她人呢？”池清珩询问。
“去指挥部那边了，”周好说，“今早上起来，哈莉的爸爸打电话说已经到地方，阿潇就带哈莉坐补给的车走了。”
“走多久了？”池清珩的语气有些急躁起来。
周好抠抠耳朵后的头发，“大概两个小时之前吧，走得挺急的样子，哎阿珩，你去哪儿呀......”
池清珩挥挥手，跑去找车，开往指挥部。
站哨的士兵见是他，忙叫人打开门栏，他把车开进来，找地方停下后下车，便瞧见有个头发稍长戴副黑框眼镜脚上一双高筒靴穿着卡其色风衣的男人站在一辆有些破旧的越野车旁边，抱着哈莉在说笑。
池清珩上上下下把那男的瞧了个遍，那一头黑发还挺有艺术感，正琢磨着是不是李少飞，哈莉就看见了他，激动地招手喊道：“嗨！池叔叔！”
李少飞转身，与池清珩对视上。
一看正脸，更有艺术家的沧桑感了。
“这是我daddy，”哈莉开心地介绍，“daddy，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池叔叔。”
“你好，我叫李少飞。”
李少飞伸出手打招呼。
池清珩听他说中文，就回：“池清珩。”
李少飞笑笑，客气地说：“谢谢你救了景潇和哈莉，不然我可能不会在这里见到她们俩了，非常感谢。”
“不用谢，这是我的职责。”池清珩也扬扬唇角。
李少飞端量了下池清珩，便颔首笑言：“景潇在驻地那儿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她那人任性惯了，有时候做事不考虑后果，也不知道是谁宠的，没人管得住她。”
“我宠的。”池清珩说，眸色平静。
“啊！原来你跟景潇认识，”李少飞一脸惊讶状，略夸张，“幸会幸会，可我和景潇相识这么久，没见过你哎。”
确实是没见过真人，就听景潇提过几嘴，照片景潇不给看，对她的过往不算了解，大部分的情况都是方楠告诉他的，偶尔会追问景潇，景潇往往摆出一副不想细说的样子，他也就没再追问。
“重要的哪能轻易让你看见。”池清珩轻挑眉头。
李少飞咽咽嗓子，觉得有点接不上话，哈莉抓着他的头发，老盯着池清珩瞧。
“潇潇人呢？”池清珩问。
“去给她阿公打电话，也不知道找了个什么地方，去了得有十分钟，应该过一会儿就回来吧。”李少飞说。
“啊。”池清珩应一声。
李少飞瞧他两眼，像在思考一些事情，转而就笑道：“这景潇啊我老猜不透她，可能是被前男友伤害过，性格没之前开朗了，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讲，就那个她大一谈的外国男友，那时候可喜欢死他了，我看着都觉得疯狂，景潇没跟你说过吗？”
池清珩抿了下唇，正要说话，这时有名小战士跑步过来。
“池队！大队长正好找你有事情呢，大队长让你赶快过去。”
“消息挺灵通。”池清珩说。
小战士笑道：“那可不，大队长老远就瞧见你开车过来了，本来还准备电话呼叫的。”
“成，我这就来。”
池清珩笑着应下，跟哈莉道了声别，就往会议室的方向走，便听小战士喊李少飞：“李记者，那我跟池队先过去了，等你下次来再好好招待。”
“没事。”李少飞笑了笑，讳莫如深地看了眼池清珩。
池清珩扭头有些疑惑地瞧了瞧李少飞，没细想，就随小战士走了。
而景潇恰好从会议室旁边的那栋楼后面走出来，池清珩没有看见人，便进了楼。
一推门，吴恪就招他坐下，亲自倒茶。
“刚才的停车技术不错，从进大门口到入库，只花了二十几秒。”
“谬赞谬赞。”池清珩谦虚一下。
“你这小子，”吴恪笑，抿了口茶，“急急躁躁地过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来见媳妇儿，这一说我就想起上回徐参谋给你介绍的那姑娘夏蕖，我瞧着就挺好的，你小子愣是这么久了都没啥动静，池帅也退伍了，想抱孙子玩玩你都不给机会。”
吴恪曾在池盛手底下当过兵，从小看着池清珩长大，知道池清珩性子倔，不想做的事谁劝都没啥用，也特能忍，当初池清珩参加特战队员魔鬼周集训的时候，有个穿越丛林的科目，走了一天半，大家都累得不行，赵振的腿被尖石戳伤，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但他却硬是扛着赵振的背包，拖赵振到达终点。
所以吴恪没像徐参谋那样老念叨他，看他表面上耐着性子听，私底下都有自己的想法，一颗心为国为民，就也随他去了，只是偶尔会说他两句。
池清珩的唇角泛起一抹笑，“夏蕖确实挺好的，但我混，还是别耽误人家了。”
“有你这么说自己吗？”吴恪严声道。
“这说的大实话。”池清珩说。
“你呀你，今年都29了，自己抓紧，”吴恪叹气，轻敲了两下桌面，“我叫你来不光是为这事儿，派兵还有两个月就结束，我希望你们都能平平安安回去跟家人团聚，升职加衔，但现在有件事有些棘手，是关于一家中国工厂的，那个李少飞你刚刚见过了吧，他是记者，一直在暗中调查那家工厂，你来之前我跟他聊了会儿，得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信息......”
——
从指挥部回来，已是晚上。
池清珩把车停好，拿了刚买的牛奶下车，望一眼医疗点那边，有几名女军护在值班，他便往食堂的方向走，要把牛奶都拿去冰箱里放着。
等走到矮墙那边的时候，他蓦地瞧见有个人坐在矮墙的另一边，有几层石阶，头埋着，两条腿随意摆放，突然就抬起手来，手里抓着一个小酒瓶，身体往左摇又往右晃了几下，就笑了两声。
“干杯啊......”
池清珩走过去，看见是景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