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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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去哪儿？”顾成功忍不住出声问道。
温晴只是微微侧目，瞥了顾成功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出。
她不是闹脾气，也不是无理取闹，只是突然知道最亲近的丈夫竟然心里一直是这样想她，她心凉而已。
于是乎，也不再看他，踩着高跟鞋走出顾成功的视线。
顾成功怒气冲冲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既是恼怒自己不会说话，又是气恼温晴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
终究，还是摸起钥匙，大刀阔步的跟着出去。
…………
“家明。”江向晚看到程家明的保时捷卡宴，赶紧伸手招呼。
程家明缓缓停下车，眼睁睁凝望着她打开车门，坐进来。
如今她的小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笑意和温柔，这种欢喜是发自内心，最容易感染身旁人的，可是唯有程家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她感染。
江向晚疑惑的摸了摸两颊，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摇摇头，程家明便转移了视线，脚踩油门，卡宴好像出膛的子弹一般，猛的冲出去。
看着前方两侧不停变换的风景，由商业街到柏树林，眼前的路越发熟悉，江向晚侧目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程家明视线依旧紧紧盯着前方，薄唇微启，听不出悲喜，“学校。”
对了，这就是去他们大学的路。
只是，为什么突然想起回校园呢？
江向晚用余光微微扫过程家明阴沉的脸，很识相的没有说话。
车里的气氛越发沉闷，沉闷到江向晚似乎已经开始呼吸困难。
最终，还是程家明打开了半截车窗，才稍微好了点。
转眼间，已经到了校园门口，首都大学四个大字，气势磅礴。
程家明坐在车里，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容，“走，我们下车，进去逛逛。”
江向晚看到他心情突然转好，也不由得笑着点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俊男靓女。一时间引来不少学弟学妹们艳羡的目光。
显然，人家自然而然把这两人当成一对颇为养眼的情侣了。
缓慢的在路上走着，程家明突然恍惚，他好想好想回到九年前的九月一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日子。
虽然那一次，她没有看到他。
迷迷糊糊的小丫头在校园里迷了路，最后在一位学长的带领下才找到宿舍。
江向晚不知道的是，那一天，他，程家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直到她蹦蹦跳跳进了宿舍楼，他依依不舍的凝望许久，才离开。
他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可是谁知，世事无常，人生非梦。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到如今，却成了咫尺天涯。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程家明不做他想，拉着江向晚的手就侧身躲到路边。
然后就看到一辆山地车从两人眼前飞驰而过，速度极快。
“没事吧？”程家明淡淡问道。
江向晚笑着摇摇头，同时想把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抽出来。
谁知，程家明却是越握越紧，根本不容许她挣脱。
江向晚心尖突然一颤，她好像有些明白程家明的目的了。
“我们去教室。”
江向晚未来得及反应，便让他拉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她大学主修新闻学，当时程家明总是天天来她们班里蹭课，甚至比她们班里某些男生的出勤率都要高上许多。
是以，很多教授都认识他。
而今，程家明带她来的，就是当年教过她的一个教授开的选修课。
他们两人从后门偷偷溜进来，就坐在最后一排。
前面一排，也仅仅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他们的互动，就知道是一对小情侣。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尺度大的让江向晚红了脸。
想到身旁是程家明，她更是浑身不舒服。
对于程家明，在她的心里，就是亲人一样的存在，就像果果一一她们一样。
忽而，两人同时看到这样羞羞的事情，她心里终归是放不开。
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说道，“咱们出去吧。”
程家明将目光从多媒体白板上面移下来，侧目望着江向晚。似乎在询问为什么。
江向晚咬唇，思考如何作答时候，教授突然看到两人。
“同学们，今天咱们课上来了两位新面孔啊，大家欢迎你们的学姐学长。”李教授慈祥的目光看向两人，教室里其他同学也随着他的目光转身。
男孩看女神，女孩看男神，一瞬间，全班目光都直了。
下一秒，教室里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江向晚，程家明，来，过来给你们的小学妹学弟们说几句。”
江向晚硬着头皮，和程家明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亦步亦趋的走到讲台。
首先给教授鞠躬，“李教授，您好。”
教授面容温和的笑意满面，点了点头，而后又拍了拍程家明的肩膀，赞赏说道，“不错，我就知道当初没看错人。”
顿了顿，又说道，“给他们讲几句。”
江向晚微微一囧，怎么办？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啊。
倒是程家明领导做久了，十分得心应手，津津乐道，条条有理，最后不忘激励孩子们好好学习。
说完以后，用手肘碰了碰江向晚，轻声道，“该你了。”
江向晚摸了摸耳唇，温柔说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吧，学弟学妹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
当即，倒数第三排的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就开了口，“学姐那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
话音刚落，全班同学都目光如炬的盯着江向晚，恨不得两束目光直直在江向晚身上灼烧出一个洞。
江向晚老脸一红，这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们不是应该问类似的，比如，怎么学习更有效率，要不要参加学生会社团，考研有没有必要，之类的问题吗？
难不成是她年纪大了，和年轻人脱轨了？
胡思乱想间，程家明低低咳嗽一声，才把她从漫无边际的纳闷中叫醒。
她微微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更显的俏皮可爱，看起来倒是和班里的女同学没有差别。
“有。”一个字，简洁明了的回答了。
“学姐，那是不是旁边的这位学长呢？”
江向晚一怔，撩了撩头发，笑言道，“你们这位学长啊，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学姐是没有机会了。”
又一个女生主动开口，“学姐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江向晚头疼不已，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过的话，这些孩子们真够八卦，真够直言不讳的。
如今，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
她微微一笑，如实相告，“他啊，是个军人。”
“哇哦，军人哎，我最佩服军哥哥了，学姐好腻害。”
“学姐，你和学姐夫是怎么认识的？”
李教授看到江向晚的小脸已经绯红，咳嗽一声，出来打圆场。
“同学们，差不多了啊，咱们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一时间，整个教室都是怨声载道，好不容易饱饱眼福，教授竟然就这么残忍的剥夺了。
即便如此，江向晚还是友善的朝同学们微微一笑，随即跟着李教授和程家明走出教室。
“你俩怎么突然过来了？”李教授引着两人坐在小亭子里。
“想着过来看看，刚好看到门口的课程表上是您的课。”程家明笑了笑，目光投射在亭子外面的平静无波的湖面上，久久不曾收回。
李教授看一眼两人，心里多少明白一些事情。
这两个孩子以前在一起过，刚刚江向晚又说起自己的男朋友不是程家明，想来，两人之间还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放下笑出声来，看着程家明，说道，“小程，你还记得以前这片湖里种的荷花吗？”
“教室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是了，以前这里可是好多荷花呢，睇？现在怎么没有了？”他记得他们刚来之时，这片湖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白莲花。
教授看似无奈的点点头，“荷花虽好，可是咱们这片湖里养不起来，娇艳艳的荷花，不出两个月的时间，就都枯萎了，所以啊，橘生淮北则为枳，凡事不可强求。”
程家明微微怔忡，怎么不明白教授的意思？
很简单，他这块土地，不适合江向晚这朵花。
否则，就像这曾经香气扑鼻的荷花，就像执意移栽到淮北的橘，终究，还是事与愿违的。
可是啊……
天南地北又说了一番话，两人告别李教授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饿了吗？”
江向晚还未回答，只又听得他说，“爱来屋的麻辣烫，是你最喜欢吃的，进去尝一下，看味道有没有变化罢。”
江向晚低低嗯了一声，跟着程家明身后走进爱来屋。
不用她出声，程家明已经帮她做好了一切，要的，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二十多分钟以后，热乎乎的麻辣烫出锅，又听得他说，“不放香菜不放葱花，多放辣椒多放孜然。”
“家明，我……”
“诶？你去哪儿？”顾成功忍不住出声问道。
温晴只是微微侧目，瞥了顾成功一眼，什么也没说，径直走出。
她不是闹脾气，也不是无理取闹，只是突然知道最亲近的丈夫竟然心里一直是这样想她，她心凉而已。
于是乎，也不再看他，踩着高跟鞋走出顾成功的视线。
顾成功怒气冲冲的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既是恼怒自己不会说话，又是气恼温晴这么长时间，竟然还是在这件事上耿耿于怀。
终究，还是摸起钥匙，大刀阔步的跟着出去。
…………
“家明。”江向晚看到程家明的保时捷卡宴，赶紧伸手招呼。
程家明缓缓停下车，眼睁睁凝望着她打开车门，坐进来。
如今她的小脸上是丝毫不掩饰的笑意和温柔，这种欢喜是发自内心，最容易感染身旁人的，可是唯有程家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受她感染。
江向晚疑惑的摸了摸两颊，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摇摇头，程家明便转移了视线，脚踩油门，卡宴好像出膛的子弹一般，猛的冲出去。
看着前方两侧不停变换的风景，由商业街到柏树林，眼前的路越发熟悉，江向晚侧目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程家明视线依旧紧紧盯着前方，薄唇微启，听不出悲喜，“学校。”
对了，这就是去他们大学的路。
只是，为什么突然想起回校园呢？
江向晚用余光微微扫过程家明阴沉的脸，很识相的没有说话。
车里的气氛越发沉闷，沉闷到江向晚似乎已经开始呼吸困难。
最终，还是程家明打开了半截车窗，才稍微好了点。
转眼间，已经到了校园门口，首都大学四个大字，气势磅礴。
程家明坐在车里，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慢慢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笑容，“走，我们下车，进去逛逛。”
江向晚看到他心情突然转好，也不由得笑着点点头。
两人并肩走在校园里，俊男靓女。一时间引来不少学弟学妹们艳羡的目光。
显然，人家自然而然把这两人当成一对颇为养眼的情侣了。
缓慢的在路上走着，程家明突然恍惚，他好想好想回到九年前的九月一日，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日子。
虽然那一次，她没有看到他。
迷迷糊糊的小丫头在校园里迷了路，最后在一位学长的带领下才找到宿舍。
江向晚不知道的是，那一天，他，程家明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直到她蹦蹦跳跳进了宿舍楼，他依依不舍的凝望许久，才离开。
他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
可是谁知，世事无常，人生非梦。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到如今，却成了咫尺天涯。
正在胡思乱想之间，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程家明不做他想，拉着江向晚的手就侧身躲到路边。
然后就看到一辆山地车从两人眼前飞驰而过，速度极快。
“没事吧？”程家明淡淡问道。
江向晚笑着摇摇头，同时想把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抽出来。
谁知，程家明却是越握越紧，根本不容许她挣脱。
江向晚心尖突然一颤，她好像有些明白程家明的目的了。
“我们去教室。”
江向晚未来得及反应，便让他拉着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她大学主修新闻学，当时程家明总是天天来她们班里蹭课，甚至比她们班里某些男生的出勤率都要高上许多。
是以，很多教授都认识他。
而今，程家明带她来的，就是当年教过她的一个教授开的选修课。
他们两人从后门偷偷溜进来，就坐在最后一排。
前面一排，也仅仅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看他们的互动，就知道是一对小情侣。
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尺度大的让江向晚红了脸。
想到身旁是程家明，她更是浑身不舒服。
对于程家明，在她的心里，就是亲人一样的存在，就像果果一一她们一样。
忽而，两人同时看到这样羞羞的事情，她心里终归是放不开。
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说道，“咱们出去吧。”
程家明将目光从多媒体白板上面移下来，侧目望着江向晚。似乎在询问为什么。
江向晚咬唇，思考如何作答时候，教授突然看到两人。
“同学们，今天咱们课上来了两位新面孔啊，大家欢迎你们的学姐学长。”李教授慈祥的目光看向两人，教室里其他同学也随着他的目光转身。
男孩看女神，女孩看男神，一瞬间，全班目光都直了。
下一秒，教室里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江向晚，程家明，来，过来给你们的小学妹学弟们说几句。”
江向晚硬着头皮，和程家明在所有人的注目礼下，亦步亦趋的走到讲台。
首先给教授鞠躬，“李教授，您好。”
教授面容温和的笑意满面，点了点头，而后又拍了拍程家明的肩膀，赞赏说道，“不错，我就知道当初没看错人。”
顿了顿，又说道，“给他们讲几句。”
江向晚微微一囧，怎么办？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啊。
倒是程家明领导做久了，十分得心应手，津津乐道，条条有理，最后不忘激励孩子们好好学习。
说完以后，用手肘碰了碰江向晚，轻声道，“该你了。”
江向晚摸了摸耳唇，温柔说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吧，学弟学妹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就是。”
当即，倒数第三排的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生就开了口，“学姐那么漂亮，有没有男朋友？”
话音刚落，全班同学都目光如炬的盯着江向晚，恨不得两束目光直直在江向晚身上灼烧出一个洞。
江向晚老脸一红，这怎么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她们不是应该问类似的，比如，怎么学习更有效率，要不要参加学生会社团，考研有没有必要，之类的问题吗？
难不成是她年纪大了，和年轻人脱轨了？
胡思乱想间，程家明低低咳嗽一声，才把她从漫无边际的纳闷中叫醒。
她微微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更显的俏皮可爱，看起来倒是和班里的女同学没有差别。
“有。”一个字，简洁明了的回答了。
“学姐，那是不是旁边的这位学长呢？”
江向晚一怔，撩了撩头发，笑言道，“你们这位学长啊，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学姐是没有机会了。”
又一个女生主动开口，“学姐的男朋友是干什么的？”
江向晚头疼不已，有些后悔刚刚自己说过的话，这些孩子们真够八卦，真够直言不讳的。
如今，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了。
她微微一笑，如实相告，“他啊，是个军人。”
“哇哦，军人哎，我最佩服军哥哥了，学姐好腻害。”
“学姐，你和学姐夫是怎么认识的？”
李教授看到江向晚的小脸已经绯红，咳嗽一声，出来打圆场。
“同学们，差不多了啊，咱们这节课就上到这里，下课。”
一时间，整个教室都是怨声载道，好不容易饱饱眼福，教授竟然就这么残忍的剥夺了。
即便如此，江向晚还是友善的朝同学们微微一笑，随即跟着李教授和程家明走出教室。
“你俩怎么突然过来了？”李教授引着两人坐在小亭子里。
“想着过来看看，刚好看到门口的课程表上是您的课。”程家明笑了笑，目光投射在亭子外面的平静无波的湖面上，久久不曾收回。
李教授看一眼两人，心里多少明白一些事情。
这两个孩子以前在一起过，刚刚江向晚又说起自己的男朋友不是程家明，想来，两人之间还是有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
放下笑出声来，看着程家明，说道，“小程，你还记得以前这片湖里种的荷花吗？”
“教室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是了，以前这里可是好多荷花呢，睇？现在怎么没有了？”他记得他们刚来之时，这片湖里满满当当的，都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白莲花。
教授看似无奈的点点头，“荷花虽好，可是咱们这片湖里养不起来，娇艳艳的荷花，不出两个月的时间，就都枯萎了，所以啊，橘生淮北则为枳，凡事不可强求。”
程家明微微怔忡，怎么不明白教授的意思？
很简单，他这块土地，不适合江向晚这朵花。
否则，就像这曾经香气扑鼻的荷花，就像执意移栽到淮北的橘，终究，还是事与愿违的。
可是啊……
天南地北又说了一番话，两人告别李教授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
“饿了吗？”
江向晚还未回答，只又听得他说，“爱来屋的麻辣烫，是你最喜欢吃的，进去尝一下，看味道有没有变化罢。”
江向晚低低嗯了一声，跟着程家明身后走进爱来屋。
不用她出声，程家明已经帮她做好了一切，要的，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二十多分钟以后，热乎乎的麻辣烫出锅，又听得他说，“不放香菜不放葱花，多放辣椒多放孜然。”
“家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