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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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飞机，公司派来接程家明的司机已经准确找到两人，因为之前在飞机上乔安一直嚷嚷着回家，程家明便让司机先送她回庄园。
“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乔安抓着程家明，不肯松手，可怜兮兮的仰着头，漂亮璀璨的蓝瞳中溢满了请求。
每次，这丫头这般湿漉漉的柔弱目光总让程家明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纵然知道这分明就是小丫头装出来的。
司机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职业修养，在乔安开始撒娇的时候已经自觉的转身。
越是这样的反应，越是让程家明感觉不自在。
他咳嗽一声，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食指重重的在乔安脑门上点了一下，高声说道，“我回去公寓，刚好顺路，那就一起吧。”
乔安木讷的瞥了他一眼，旋即余光扫到旁边屹立的司机大哥，这才明白程家明故意提高音量的目的所在。
可是她偏偏不让他如愿。
乔安嘴角露出小恶魔做坏事之前的邪恶笑容，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瞬她蓦地抱住程家明，在程家明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踮起脚尖，重重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声。
而后，不需要程家明做什么，她已经放开男人，飞速的跑去车里。
表面上虽然风轻云淡，可是乔安心里却像是运动会开幕式上的雷雷鼓声，让她全身上下都忍不住的战栗。
程家明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下意识看了司机一眼，然后才叹一句晚节不保，不情愿的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喂，你来后面。”乔安拍了拍座椅，忍不住说道。
趁着司机尚未上车，程家明目光猛然透露出丝丝清冷，他转身凝着乔安，幽幽而言，“乔安，第二次，适可而止。”
“程家明，我……”正巧司机打开车门，乔安一句话堵在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得，十分难受。
她赌气的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本想着不去再看讨厌的程家明一眼，可是余光扫过的角度，却好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 …… …… ……
乔安跳下车，头也不回就背着薛姥姥送给她的人工布艺绣花小包包跑进庄园。
程家明不由得按了按额头，失笑。
半晌，他转眸看了司机一眼，“去公司。”
“您不回家了？”
“先去公司。”
司机点点头，正要启动，程家明就看到小丫头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他微微一愣，下一瞬间立刻拉开车门，追了上去。
紧接着莎莉夫人就从庄园里追出来，看到司机，立刻问道，“有没有看到乔安朝哪个方向跑？”
司机指了指北边，“总经理，程部长已经去追小姐了。”
听到程家明去追了，莎莉夫人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脸看着也一起跟着出来的赫斯，无奈的说道，“乔安被我惯坏了，说话难听了些，你多包含。”
赫斯摇摇头，抱住莎莉夫人的肩膀，“没关系，我等她接受我。”
莎莉夫人微微有些闪躲，她轻轻挣扎开他的怀抱，舔舐着唇瓣，不由得低叹道，“赫斯，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便打开车门上了车，吩咐司机道，“去追他们。”
赫斯由于莎莉夫人刚才的一番话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布加迪已经缓缓启动，他立刻跟着车一起，边跑边喊道，“我不会放弃的。”
莎莉夫人从车窗探出头，苦笑着摇头，“别追了，赫斯，我说话，乔安是我最重要的人，Jony，加速。”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已经到了赫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程度，他气喘吁吁的停在原地，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我一定会得到乔安的认可。”
乔安终究还是个小丫头，不一会儿，程家明便轻松的追上她。
“怎么了？”他拉住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的胳膊，强迫她停下来。
乔安狠狠的甩开他，“你别管我，你们都不要管我，放开。”
程家明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可是很明显，现在他们之间需要沟通。
他拽着乔安走到旁边公园里的蘑菇凳坐下，“跟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因为太久不回家被揍了？”
“你丫的才被揍了！”虽然乔安说话还带着软糯糯的鼻音，可是怼起程家明来却是毫不逊色，“你全家都被揍了好不好？！”
“好，我被揍了。”程家明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微微的宠溺，“那是怎么了？”
乔安深深呼吸一口气，捏了捏鼻子，捏出一把鼻涕。
程家明嫌弃的从小姑娘包包里取出纸，给她处理了，“这下说说吧。”
“我妈咪交男朋友了。”乔安言简意赅的说出来，随后又说道，“我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们搂搂抱抱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那个男人，非常不喜欢。”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今天不应该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总之我就是讨厌他！”小家伙义愤填膺，似乎全身上下都带着难以抑制的火气，程家明唯恐一个不注意，这把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之前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不，小丫头现在就哭的梨花带雨。
“你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是你妈咪的男朋友，而不喜欢他？”程家明理智的分析问题，他也是想让乔安可以将心里的心结解开。
乔安微微一怔，面对着这个问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几秒过后，程家明细细观察着小丫头的脸色，心里便有了答案。
说到底，还是因为排斥莎莉夫人交男朋友这件事，所以自然而然的讨厌任何除外男朋友位置上的人，而不仅仅是讨厌赫斯这个人。
“乔安，你在害怕，在恐惧。”程家明食指点着石桌，踟蹰半晌，还是如实的讲了出来。
有的时候，残忍并不是一定需要避免的，而是成长道路上的必不可少。
就如同现在的乔安，她心里的阴暗地方，需要被打开裂缝，让温暖的阳光如约而至。
“因为你害怕，当你的母亲身边出现另一个可以称为家人的人的时候，你会被你的母亲冷落，你害怕，他会分享你母亲的爱，你更害怕，将来你会有一个小小的妹妹或者弟弟，取代你在家里的所有。”
程家明目光锐利，说的话更是咄咄逼人，可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乔安脑海中浮现出程家明的话，一句句刺耳的话好像被施了魔法的梵音，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旋往复，尤其是那一句你害怕，你害怕……
“程家明，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乔安猛的起身，双手捂住耳朵，情不自禁的后退。
“乔安，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固执的拼命的去寻找你的亲生父亲，你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执念，只要你的亲生父亲和母亲重新在一起，你担心的事情才不会发生。”
程家明一把捏住她的肩膀，看着她朦胧的眼睛，一字一顿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找不到，可是心里的执念始终不肯放下，乔安，你非要搭上你的母亲的一辈子，来陪你缅怀那个已经生死不明的人么！”
“我…我没有……”乔安抬眸，同他四目相对，眼眸好像盛夏的池塘，再也盛不了满满的碧波。
程家明目睹着她的伤心和纠结，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忽然一疼。
就像被针尖刺到手指一般，痛的密密匝匝。
他无意识的抚摸上小姑娘的脸颊，轻轻摩挲，正要给她擦泪的时候，公园门口蓦地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家明对莎莉夫人点点头，而后转眸看着乔安，认真说道，“我认识的乔安，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她自己，带光。”
说完，他把乔安重新按在石凳上，蹲下身，仰望着她，“和妈咪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乔安点点头，一滴眼泪蓦然落在程家明的额头上。
“夫人，你们……谈谈吧。”程家明看着走近的莎莉夫人，轻声说道。
莎莉夫人点点头，感激的看了程家明一眼，才在乔安对面坐下。
程家明很识趣的远离了母女俩，转身走去公园门口。
莎莉夫人看着垂眸不语一脸委屈的女儿，摇摇头，没有去哄她，反而自顾自说起来。
“我十八岁那一年，刚刚考入大学，在化学系。”
听到莎莉夫人声音清清淡淡的回忆过往，乔安不由得一愣，主动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好像多了一丝温柔的妈咪。
“当时，化学系有一个教授，长的很英俊帅气，谈吐风雅有趣，可以说是我们全班女生的梦中情人。
当然，也包括我，那时候刚刚春心萌动，什么都不懂，喜欢也是放在心底的暗暗喜欢，不敢说出来。
而且我把这种习惯归咎于，小女生看到老大叔之后，由敬佩和仰慕转变成的不掺杂任何龌龊之心的欢喜。
过了大概半年的样子，有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因为我有一道题目不懂，所以就留在教室里，打算最后问教授。”
刚下飞机，公司派来接程家明的司机已经准确找到两人，因为之前在飞机上乔安一直嚷嚷着回家，程家明便让司机先送她回庄园。
“你跟我一起回家，好不好？”乔安抓着程家明，不肯松手，可怜兮兮的仰着头，漂亮璀璨的蓝瞳中溢满了请求。
每次，这丫头这般湿漉漉的柔弱目光总让程家明一次又一次的妥协，纵然知道这分明就是小丫头装出来的。
司机秉承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职业修养，在乔安开始撒娇的时候已经自觉的转身。
越是这样的反应，越是让程家明感觉不自在。
他咳嗽一声，用力抽出自己的胳膊，食指重重的在乔安脑门上点了一下，高声说道，“我回去公寓，刚好顺路，那就一起吧。”
乔安木讷的瞥了他一眼，旋即余光扫到旁边屹立的司机大哥，这才明白程家明故意提高音量的目的所在。
可是她偏偏不让他如愿。
乔安嘴角露出小恶魔做坏事之前的邪恶笑容，果然不出所料，下一瞬她蓦地抱住程家明，在程家明反应过来之前，已经踮起脚尖，重重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声。
而后，不需要程家明做什么，她已经放开男人，飞速的跑去车里。
表面上虽然风轻云淡，可是乔安心里却像是运动会开幕式上的雷雷鼓声，让她全身上下都忍不住的战栗。
程家明眼角狠狠的抽了抽，下意识看了司机一眼，然后才叹一句晚节不保，不情愿的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
“喂，你来后面。”乔安拍了拍座椅，忍不住说道。
趁着司机尚未上车，程家明目光猛然透露出丝丝清冷，他转身凝着乔安，幽幽而言，“乔安，第二次，适可而止。”
“程家明，我……”正巧司机打开车门，乔安一句话堵在喉咙口，上不得下不得，十分难受。
她赌气的扭头，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本想着不去再看讨厌的程家明一眼，可是余光扫过的角度，却好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 …… …… ……
乔安跳下车，头也不回就背着薛姥姥送给她的人工布艺绣花小包包跑进庄园。
程家明不由得按了按额头，失笑。
半晌，他转眸看了司机一眼，“去公司。”
“您不回家了？”
“先去公司。”
司机点点头，正要启动，程家明就看到小丫头的身影从面前一闪而过，他微微一愣，下一瞬间立刻拉开车门，追了上去。
紧接着莎莉夫人就从庄园里追出来，看到司机，立刻问道，“有没有看到乔安朝哪个方向跑？”
司机指了指北边，“总经理，程部长已经去追小姐了。”
听到程家明去追了，莎莉夫人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脸看着也一起跟着出来的赫斯，无奈的说道，“乔安被我惯坏了，说话难听了些，你多包含。”
赫斯摇摇头，抱住莎莉夫人的肩膀，“没关系，我等她接受我。”
莎莉夫人微微有些闪躲，她轻轻挣扎开他的怀抱，舔舐着唇瓣，不由得低叹道，“赫斯，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等以后再说吧。”
说完，她便打开车门上了车，吩咐司机道，“去追他们。”
赫斯由于莎莉夫人刚才的一番话愣在原地，反应过来时，眼前的布加迪已经缓缓启动，他立刻跟着车一起，边跑边喊道，“我不会放弃的。”
莎莉夫人从车窗探出头，苦笑着摇头，“别追了，赫斯，我说话，乔安是我最重要的人，Jony，加速。”
随着车速越来越快，已经到了赫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的程度，他气喘吁吁的停在原地，双手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喊，“我一定会得到乔安的认可。”
乔安终究还是个小丫头，不一会儿，程家明便轻松的追上她。
“怎么了？”他拉住近在咫尺的小姑娘的胳膊，强迫她停下来。
乔安狠狠的甩开他，“你别管我，你们都不要管我，放开。”
程家明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可是很明显，现在他们之间需要沟通。
他拽着乔安走到旁边公园里的蘑菇凳坐下，“跟我说说吧，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因为太久不回家被揍了？”
“你丫的才被揍了！”虽然乔安说话还带着软糯糯的鼻音，可是怼起程家明来却是毫不逊色，“你全家都被揍了好不好？！”
“好，我被揍了。”程家明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微微的宠溺，“那是怎么了？”
乔安深深呼吸一口气，捏了捏鼻子，捏出一把鼻涕。
程家明嫌弃的从小姑娘包包里取出纸，给她处理了，“这下说说吧。”
“我妈咪交男朋友了。”乔安言简意赅的说出来，随后又说道，“我回家的时候就看到他们搂搂抱抱在一起，但是我不喜欢那个男人，非常不喜欢。”
“你为什么不喜欢他？今天不应该是你们的第一次见面吗？”
“总之我就是讨厌他！”小家伙义愤填膺，似乎全身上下都带着难以抑制的火气，程家明唯恐一个不注意，这把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之前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不，小丫头现在就哭的梨花带雨。
“你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因为他是你妈咪的男朋友，而不喜欢他？”程家明理智的分析问题，他也是想让乔安可以将心里的心结解开。
乔安微微一怔，面对着这个问题，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几秒过后，程家明细细观察着小丫头的脸色，心里便有了答案。
说到底，还是因为排斥莎莉夫人交男朋友这件事，所以自然而然的讨厌任何除外男朋友位置上的人，而不仅仅是讨厌赫斯这个人。
“乔安，你在害怕，在恐惧。”程家明食指点着石桌，踟蹰半晌，还是如实的讲了出来。
有的时候，残忍并不是一定需要避免的，而是成长道路上的必不可少。
就如同现在的乔安，她心里的阴暗地方，需要被打开裂缝，让温暖的阳光如约而至。
“因为你害怕，当你的母亲身边出现另一个可以称为家人的人的时候，你会被你的母亲冷落，你害怕，他会分享你母亲的爱，你更害怕，将来你会有一个小小的妹妹或者弟弟，取代你在家里的所有。”
程家明目光锐利，说的话更是咄咄逼人，可是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乔安脑海中浮现出程家明的话，一句句刺耳的话好像被施了魔法的梵音，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旋往复，尤其是那一句你害怕，你害怕……
“程家明，求求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乔安猛的起身，双手捂住耳朵，情不自禁的后退。
“乔安，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固执的拼命的去寻找你的亲生父亲，你的心里始终有一个执念，只要你的亲生父亲和母亲重新在一起，你担心的事情才不会发生。”
程家明一把捏住她的肩膀，看着她朦胧的眼睛，一字一顿继续说道，“你明明知道找不到，可是心里的执念始终不肯放下，乔安，你非要搭上你的母亲的一辈子，来陪你缅怀那个已经生死不明的人么！”
“我…我没有……”乔安抬眸，同他四目相对，眼眸好像盛夏的池塘，再也盛不了满满的碧波。
程家明目睹着她的伤心和纠结，心底深处某个柔软的地方，忽然一疼。
就像被针尖刺到手指一般，痛的密密匝匝。
他无意识的抚摸上小姑娘的脸颊，轻轻摩挲，正要给她擦泪的时候，公园门口蓦地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程家明对莎莉夫人点点头，而后转眸看着乔安，认真说道，“我认识的乔安，像个温暖的小太阳，她自己，带光。”
说完，他把乔安重新按在石凳上，蹲下身，仰望着她，“和妈咪好好谈一谈，好不好？”
乔安点点头，一滴眼泪蓦然落在程家明的额头上。
“夫人，你们……谈谈吧。”程家明看着走近的莎莉夫人，轻声说道。
莎莉夫人点点头，感激的看了程家明一眼，才在乔安对面坐下。
程家明很识趣的远离了母女俩，转身走去公园门口。
莎莉夫人看着垂眸不语一脸委屈的女儿，摇摇头，没有去哄她，反而自顾自说起来。
“我十八岁那一年，刚刚考入大学，在化学系。”
听到莎莉夫人声音清清淡淡的回忆过往，乔安不由得一愣，主动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好像多了一丝温柔的妈咪。
“当时，化学系有一个教授，长的很英俊帅气，谈吐风雅有趣，可以说是我们全班女生的梦中情人。
当然，也包括我，那时候刚刚春心萌动，什么都不懂，喜欢也是放在心底的暗暗喜欢，不敢说出来。
而且我把这种习惯归咎于，小女生看到老大叔之后，由敬佩和仰慕转变成的不掺杂任何龌龊之心的欢喜。
过了大概半年的样子，有一天晚上，下了晚自习，因为我有一道题目不懂，所以就留在教室里，打算最后问教授。”